《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69、攻心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
　　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席慕蓉《白鸟之死》

　　同伴们死伤无数，乱菊生死不明，空座町现在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也许下一秒这里的十万人类就化为灵子了，可清远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什么也做不了。
　　纵然死神生命悠长，清远也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度秒如年的焦灼感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冬日里夕阳的余晖愈发冷寂，周围安静极了，动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人、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气息，清远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染的灵压突然如雪崩一般爆发，打破了这种死寂的宁静。
　　整个空座町像地震一般剧烈震动起来，过了十多秒，一切渐渐归于平静，蓝染的灵压消失了。
　　清远身上的六杖光牢散了开来，她茫然地立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
　　清远在灵术学院一年级就学过，鬼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自行解除，那就是施术者死去的时候。
　　“不可能的，他那么强。”清远心想，“一定是他又有什么诡计，或者是进化到新阶段了。”
　　清远的心脏如同被紧紧攫住一般疼痛，她感到一股诡异而熟悉的力量慢慢涌至全身的血脉。她迈出步子，想要发动瞬步，双腿却发软，差点跪到了地上。清远用斩魄刀强撑起身子，迈着虚浮的步子朝前走去。
　　不仅蓝染的灵压消失了，就连市丸银的灵压也没了踪迹，清远在空座町的街道上四处寻找，却一直寻不到他二人踪影。
　　突然，一股可怕的灵压爆发了出来，那灵压凛冽骇人，清远已经无法确定是不是蓝染的灵压了，接着市丸银的灵压瞬间高涨又瞬间变弱消失，接着乱菊极弱的灵压出现了。
　　等清远赶到现场，眼前的一切让她大惊失色。
　　乱菊扑在奄奄一息的市丸银身旁，眼泪如珠帘一般滴滴洒下。
　　市丸银的灵力已经慢慢消逝了。
　　痛苦的情绪顷刻占据了清远的心脏，此刻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那股可怕的力量在经脉中四处冲击流荡，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一般，浑身如同火烧，随即一道青色和蓝色光束从清远体内溢出，紧接着无数道金色光芒笼罩了清远，清远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阿远，你的恨意还不够朝我挥刀的程度。”蓝染用他那寒意凛冽的诡异眸子看了清远一眼，朝乱菊挥下斩魄刀。
　　清远的眼睛变得血红，提刀冲了过去。
　　“卐解！雪月空明第一式，殛空！”
　　天地顿时一片白茫茫，似乎是月轮坠下，越发耀眼的月光如雪花一般全部散入地面，地面升腾出一片雪白的雾气，方圆十余里的一切全部结上了一层白霜，连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镜花水月的刀刃上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蓝染轻笑了一声，轻轻甩了一把镜花水月，白霜纷纷落下。
　　清远攻击了过来，寒意如同千万支箭般急速向蓝染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