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喝前瑶一瑶

25、Chapter 25

　　“怎么办，我真的变成大龄失业女青年了……”
　　“没关系，我养你啊。”
　　“……小鬼，你玛丽苏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_一个爆栗打在那个沉醉于学习烂俗晚间八点档电视剧台词的小鬼头上。
　　“你们女生不都喜欢听男生这么说嘛？”（委屈状）
　　“那请问还差六个多月才成年的这位先生，你准备拿什么养我？从小到大攒下来的压岁钱？”（一脸不屑）
　　“我从五岁起就开始赚钱了，请问这位已经快要26岁的大龄女青年，你五岁的时候在干嘛？”（一脸轻蔑）
　　“……玩过家家。”
　　“……”
　　千哥转头继续徜徉题海，一脸无语地表示不想再跟我这种从小就没什么雄心壮志的人说话。
　　对，没错，我失业了，因为肖阳的抄袭事件。
　　大赛风风火火地落下帷幕以后，中央美协这群古怪刻板的老头还是来秋后算账了，毕竟无缘无故换人这种事在美术界还是头一回，而理由竟然是看错了名字。
　　这其中蹊跷只有我、千玺、肖阳和答应帮我保守秘密的老板知道，可这帮老古董也不是傻子，肯定是察觉了些许端倪才会跑来找老板一问究竟的。
　　经过昨晚上肖阳这么一闹，我实在也是没什么心思再一大早地爬起来去上班，于是就跟老板请了病假。如果我真没去公司，兴许我就不会知道这事，可就是那么巧地睡了一上午的我决定下午去上班，想着无论怎么样，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然后就那么巧地看见了老板正在向前来兴师问罪的中央美协会长替我求情。
　　早就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心理准备，也不想再让老板为难，冲上去就当了回出头鸟，然后我就被顺理成章地炒鱿鱼了。
　　美协会长走后，老板横眉竖眼地把我狠批了一顿，说我要是不来掺和，这事就这么了了，可我偏偏就要冲上去逞英雄，逼得他碍于面子也不能不处分我。
　　我只是笑着，心里一点也不难过。对我有知遇之恩的老板能在我临走前给我这么大的温暖，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再奢求继续留下来给他添乱。
　　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一个人来北京工作，选择的行业还是跟自己的专业完全不对口的书画经济，一切都是从零开始。除了我们老板，还有哪个老板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培养我，还这么维护我？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在他这里学到的东西足够我受用一辈子，这也许才是寻找一个好公司好工作的理由吧。
　　得知我失业了，千玺那家伙不仅不替我难过，看起来还挺开心的。也许他还是没有放弃想让我继续从事跟音乐相关工作的念头吧，可是我还没有想好。已经五月初了，眼看还有一个月千玺就要高考了，所以我决定先不着急找工作，专心陪他走这一个月。

　　最近小区里好像经常有陌生人进进出出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三五成群地结伴来。有怀疑过她们可能是私生来找千玺的，可私生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就没太在意。毕竟，有我的掩护，她们找到千玺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比如上一次，千玺还真被几个女孩盯住了，并且确定了我们家的楼层。千玺放学以后匆匆忙忙地跑进家门，正庆幸把她们甩得比较远时，就听到了那几个女孩敲响了隔壁家的门。隔壁邻居否认后，我们家的门就被敲了。千玺赶紧躲进了卧室，我一把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很暴躁的样子就去开门了。
　　这几个小姑娘显然被我凌乱的形象镇住了，隔了好一会，一个小姑娘才大着胆子问我千玺是不是住这里。我粗着嗓门操着京腔儿大吼道: “我说你们这群小姑娘是不是有病啊！这个月都第几次上我们家儿问我什么千玺了！我再说一次，老娘我不认识什么劳什子千玺！要找上别地儿找去！”
　　几个小姑娘虽然当私生的勇气很足，但是毕竟这是别人家，找错了还是会道歉，一看我这么狂躁的样子，更是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看得我心情倍儿爽。关上门一转头，看见那小鬼憋着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为了你！我青春美少女的形象就这么毁了！”我对他吼道，一时嗓音没变过来，还维持着大妈狮子吼状态，吓得他赶紧跑回书房写作业去了。
　　不过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前几次她们都是找不到以后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来了。这次，这帮小姑娘好像格外锲而不舍，几乎天天都会来，一等就好几个小时，有时候都晚上十点了，她们都还不走。害得千玺晚上都不敢早回家，等到学校自习室彻底熄灯了才回来，那时候都是十一点半的样子了。
　　也幸好家就在学校旁边，不然真不知道多危险。早晨也是尽量早走一些，趁着天没大亮就赶紧走。看着他现在连去学校上课都要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真是很心疼。
　　很多人都羡慕明星人前的光鲜亮丽，可哪曾知道他们每天生活在几乎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的环境里有多难受。年少成名的千玺更是如此，被环境逼迫着长大、成熟，同龄人肆无忌惮的玩闹游戏在他这里都变成了天大的奢侈。你们只看到了他人前的成就与笑脸，可曾有谁关心他过得到底好不好？
　　“看什么呢？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个周末好不容易不补课的千玺也不敢随意出去走动，只好宅在家里上上网，温习温习功课。我看他对着电脑屏幕，眉头都快拧一块去了，把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顺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别看了。”我刚把脑袋凑过去想看看他看什么呢，他就迅速地把网页关掉了，我只看到了他桌面上那只抢镜的轻松熊壁纸。

　　最近总是有很多包裹寄到家里来，收件人写的都是千玺，所以我就没有打开看。可是每次千玺回来，我把包裹递给他的时候他都一脸凝重，有的打开看了一眼就丢掉了，有的甚至看都不看就直接拿出去扔掉，我问他是什么，是谁寄过来的他也不说，总之很奇怪。
　　这不，又是他的快递，他去上课了我就帮他代收了一下，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来的第八个包裹了，前面收到的七个都被千玺拿去丢掉了。我仔细看了一下快递单，寄件人那一栏包括地址电话姓名都是空的，说明是匿名寄来的。回想这几天连续寄来的几个包裹，好像也都是匿名……
　　忍不住好奇，我打开了包裹……
　　“啊！”
　　我一把将包裹扔了出去，心惊胆颤地看着摔落在地面上的一对假眼球。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打开的那一霎那，还是被吓到了。盒子里血红一片的东西闻着不像血，应该也是假的，可盒子上的一行红字却让人触目惊心。我不想念出那句话，那是一句诅咒，非常恶毒，是给千玺的……
　　我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我知道这些天以来寄来的都是什么了……
　　我看了一次便吓得心惊肉跳的东西，千玺却看到了不知道多少次……原来世上真有如此歹毒之人，可以恶意诅咒毒骂一个自己都未曾亲眼见过的明星。以前就知道有anti的存在，据说在韩国比较猖獗，没想到大红大紫了将近五年的他们现在也正在遭受anti越来越多的伤害。
　　“谁让你打开的！”
　　一进门就看到我跌坐在地上和满地狼藉的千玺气急败坏地朝着我吼道。我惊得抖了一下，因为三年来我从没有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千玺迅速地捡起地上装着假眼球的盒子，打开门一把扔了出去，然后很大力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清楚地听到盒子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
　　我还坐在地上，看着他向我走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吓人，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也不敢出声。
　　“没事了，别怕。”他扶着我站了起来，轻轻地拥住我，手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吼，以后不会了。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受到伤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很无助。
　　傻子，你自己受到的伤害才更多，为什么总是想着我？
　　“她们是怎么知道家里的地址的？”
　　“我……我不知道。”
　　他在撒谎。千玺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每次他撒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这一次也一样。可我没有拆穿他，他一定有不想说的理由。但他不说不代表我可以就此罢休，我一定要查清楚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早晨，等千玺一去上课，我就赶紧打开了书房的电脑。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天来所有的不正常，包括私生越来越多，anti寄来的包裹等都从那天千玺愁眉不展地盯着电脑，我一来就迅速关掉网页开始的。
　　从上次他上过网后就一直很忙，几乎没有再打开过这台电脑，我也不太爱上网，所以，那天的浏览记录应该还在。打开浏览器，他果然还没来得及删掉那天的浏览记录。根据记录来看，那天他应该先是登录了微博，然后看到了什么才打开了那个最后的网页。我直接点开了最后那个网页，是一个天涯贴，题目赫然写着: 贵圈真乱！前女友竟与当红小鲜肉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