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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大虾和他的拆烂内弟 ...


  •   男人成了亲才算成人,而对内弟的婚事,赵东成快愁死——
      羽欣的所谓未婚妻压根没死,而是出了桩闹剧。话说小七虽被贾庄主舍弃,却不便开宗祠将之除名,那么婚事自是得由父亲和嫡母做主。贾家祖规不拿子女联姻,统统低娶低嫁,贾庄主看重赵女婿,按他的意思,替小七求娶赵东成大伯的女儿(阖家因赵东成放良了)。哪知七少爷暗底使坏,令姑娘认为他是超级淫~魔,寻死兜活闹出家。贾庄主恼怒,命赵女婿将小七带走,婚事作罢。

      这等同将小七轰出贾家庄,只是给赵女婿留了点面子。赵东成没敢让内弟知道此事,不然臭小子更似脱缰的野马。他打主意让羽欣考个功名,再娶一个安分媳妇,以消了庄主的怒气、认回小七。结果折腾两三年,小子花招百出,令他图谋落空。他自己的事又令他日夜难安,气苦之下才借羽欣做局入死亡谷。
      也是对羽欣不存指望了,他才打谱送内弟和干妹子凑堆,谁知羽欣再次看不上。现如今前途莫测,他怕自己出个好歹,指望迷踪门能看顾羽欣一二。臭小子倒好,竟跟挑花闹气,个不省心的!

      在他看来挑花比羽欣懂事许多,这自是杜鹃教的好,于是无奈之下向杜鹃讨主意,没好意思说的太明白,只言如何才能令他的宝贝内弟听话。
      他说的太过委婉,杜鹃没听懂,照直开解:“七少爷这么大了,什么道理不懂?遇事提点几句就行。以后你莫老说七少爷小孩心性,弄到他油皮了,索性瘫下来不要面子。不是妹子说你,哪能一个不对眼就打P股?又不是六七岁的毛小子。”
      赵东成咕哝:“打疼了他才会乖些,皇帝处治朝臣不也是打庭杖。”

      挑花恨贾小子耍她的徒弟,趁机上眼药:“七少爷最是直性子,却不似我师兄白长个脑瓜,大事小事他心里有数。或许他是气你撇下他好几天,又不好朝大哥撒野,便闹小性子,过两天就好了。我没当个事,我师兄也不会计较,您全当不知情。”
      羽欣筒子的纪录太过不良,赵东成一不小心信了,认为内弟是戏耍两个小的出气。当下揉了揉挑花的脑袋,带笑道:“你本不是忍得的,无需忍着他!死小子欠收拾,不在自己人手上吃些亏,跑外头不知结怨几许。”
      挑花眼珠一转:“赵叔即这么说,花儿去将他闹起来。”

      贾小子无需她闹,习武之人哪能睡个死沉,赵东成一回他就醒了。那三位也没用传音入密交谈,一句句听在他耳中。他觉得杜鹃不使贱招时还是不错的。惟贼丫头可恨,时时事事阴险卑鄙。他不想领教贼丫的叫醒手段,自己蹦起,脸不洗口不漱窜出来,翻着空心跟头往小溪去,以示在练功。
      赵东成满头黑线,怕内弟乱窜一通再次折入陷阱,急追后头。

      两女对视一眼,杜鹃悄告:“莫撩拨他,也不必凑着他,这种宠坏的公子哥得晾晾。”
      成功洗白的某丫甚得意,翘起下巴道:“我才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娘且歇着,他们总有一阵才能收场。文彬快出定了,七少爷便是被打扁,也用不着娘值哨。”
      杜鹃笑道:“娘正经歇够了,我练一会功,两个时辰后替你。”言罢将大石椅搬回室内,盘坐于上——她重伤初愈,练功不便大起大合,只能调息。地宫环境恰好很适合练她的本门功法,比在月光下习练效果还好。

      一晃个把时辰,赵、贾尤未归,文彬出定,从未有过地撅唇清啸。
      所幸杜鹃的调息不怕惊扰,只睁眼往外望了下,但见文彬气质大变,颇有那么股舍我其谁的少侠风范。
      挑花喜盈盈竖拇指:“淬体成功!这就叫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饿了吧?”言罢奉上茎块一碗。

      文彬肚皮咕一声叫,却没接碗,掉头风一般掠向新石室。
      挑花忙拿了换洗衫、布巾、香草露等送过去。仗“门”是光影构成的,东西搁进室内不用尴尬,就是臭气有些恐怖。
      修真小说中常有晋级后一身泥污,文彬差不多,只因地宫光线昏暗,没那么显眼,但气味尤其是排便便之味无以遮掩,把他的大好感觉去掉大半。

      那头赵、贾被啸声惊回。羽欣蛮狼狈,这回不是被揍PP,是被赵东成逮着过了通招,周身披红挂彩。闻巨臭,他条件反射地冲挑花横眉怒目。
      挑花笑扬声:“师兄没事吧?吱一声,七少爷要我以死谢罪呢。”
      文彬急切道:“没事没事……别进来!一会……就好……”其声中气十足,夹着不言自明的隐忍断歇和稀里哗啦。

      赵东成十分无力,看都懒得看羽欣,他真个心力交瘁了,顾自往旧石室呼噜。
      挑花不愿与贾小子对眼神,径直隐入石林。值哨什么的,用不着傻呆在门前,绕着石室兜圈也是一样的,还能练功。
      被遗弃的小七筒子深感委屈,决定树立新形象,捏着鼻子对文彬嘘寒问暖。
      文彬神烦,又不好意思发脾气,灵机一动,指使他去替自己挖些新鲜葛根。

      贾七少坐享其成多日,终于有了表现机会,就地精挑细拣,掰了一块大茎根,往旧石室洗削,顺便躲避大好气味。
      旧石室中赵东成踞榻面壁而卧,杜鹃盘坐大石椅上合目,皆未理睬他。
      羽欣筒子伤心,毫不迟疑地将自己被嫌弃的原因安在小妖女头上。他也不想想,赵东成恼怒的根源是他不听吩咐跟进凶险的地宫,还不肯赶紧回死亡谷,终于拖到回路被阻,走不脱了。至于和挑花闹别扭,不过是给他的“不懂事”添了无足轻重的一笔。

      那头文彬折腾一阵,打理好了,仗地宫强大的自然净化能力,异味已散的差不多。
      羽欣闻动静,捧着雕成花的茎块跑出来,立即目光迷离:眼前是一个明瞳皓齿,腰细腿长,肌肤白皙细腻犹如瓷器的……妖孽!
      这事吧,是该少爷的眼神不大好使,文彬也就是因为年少有点雄雌莫辩,外加头发一举长到及腰,刚刚洗过披散脑后。

      贾七少的灼热目光成功惹毛文彬,一脚扫过去:“看什么看?!”
      淬体之后的功力相当了得,羽欣差点被他扫到,就势打了个跄踉,发出声痛哼,扑嗵跌翻于地,若大茎块却奇迹般地了无损伤。
      文彬吓一跳,随之窃喜,试探着低喝:“少装样!”
      羽欣丝丝吸气,摆木然脸:“我刚刚被大哥收去半条命,哪里拼得过你。这下好了,以后我的武功最低。”

      他打赤膊,身上青淤显眼。文彬的夜视力比以前好多了,看得一清二楚,喜闻乐见之余衍生出一点同情,问:“怎么没上药?”
      羽欣涩笑:“可不敢!天晓得要在此呆多久,药用完就没了。”
      文彬顿时从云端跌落地面,悲催考虑生计问题:何止药,生存必须的盐只余一小撮,香草露只余小半竹筒,衣服只有几套夏季换洗的……
      羽欣低语:“帮我推拿一下行不?”
      文彬连声道好,扶着他进了新石室,污糟糟的总得先洗干净。

      不远处挑花撇了下嘴,有赵东成这位地宫少主,她半点不担忧物质,只恨一直恕素。和尚道士才吃素,修真文中没这一说。她早想开荤,不提陷阱中的各种美味毒虫,小溪中也有不见天日的水生物,顾忌道姑没敢动手,现在怕个鸟。
      丫是行动派,且拥有茹毛饮血的好肠胃,窜溪中吃了个肚儿圆。尔后诞生为他人着想的高尚情~操,以手代刀劈石,用新琢磨出的功夫,细细磨成一只小石桶。
      虾好入口,溪中虾又肥,她摸了小半桶:杜鹃伤刚好暂不能生吃荤,赵、贾吃不吃她不清楚,所谓的替别人考虑,其实只落实在文彬身上。

      石桶没提手,捧着走。因虾是带给文彬的,她下意识用感应力寻找徒弟,不期听到文彬带嗔的声音:“性是用来做交换的吗?”
      羽欣回答:“食色~性也,食可以买卖,性自然也行。莫非你来的地方没有?”
      文彬问:“你准备给我什么?让我听听合不合算。”
      羽欣低沉的带着磁性的笑语响起:“我们在地下,我只有自己,都给你。我从不相信明天,外面的世界太大,出去后你不见得还会记得我,我不见得还会遇上你。”

      这话翻译一下便是:爷在地宫呆闷了,拿你白玩玩,出去后可别缠着爷。
      挑花倍感屈辱,却又松了口气,大家公子玩龙~阳寻常事,贾小子不当真,赵东成应不至于要文彬的小命。只文彬也太拆烂了,对杜鹃是“一见钟情”,贾小子勾勾指头,又摇身变成同~性~恋,MD好~色成性,色~中饿鬼!
      怒腾腾的丫将虾放生了,徘徊石林,第N次为自己的拙劣眼神憋气。

      旧石室也气压低迷,外头值哨的两只肆无忌惮说笑,生生将赵东成吵醒,翻身坐起嗖嗖放冷气。
      杜鹃怜之,发上传音入密:“你这是干嘛?千万别想不开饮刀谢罪,你一死,妹子也活不了,全靠你带我们走出生天呢。东成哥,那两小子演戏给咱们瞧,七少爷还没断奶,文彬是逼我这当师祖的跟他粘糊,睬他们都傻!便是真搞一块,年少轻狂罢了,还能反了天去?时候一到各自娶妻。”

      “我只怕没那一天!”赵东成悲苦过头,曝真料:“那小子打小是个混世魔王,他若有半点真情实意,便是寻契兄弟我也认了。事到如今没什么好瞒,庄主被他气苦,除非他能痛改前非,不然有家难回。好人家的姑娘我已不敢自作主张给他找,那不是结亲是结仇。他说要娶他喜欢的,问他喜欢啥样的,他又没个准话。”
      杜鹃低笑:“他的‘真情实意’朝着大哥,怕是拿你做攀比吧?莫怪妹子多嘴,你也二十五岁了,怎么一直拖着?”

      爷才没拖着,爷十三岁就做了贾家女婿,可叹不能告诉人。赵东成胡撸一巴脸,重复不知对多少人弹过的旧调:“娶妻是为承宗嗣,我已经有儿,娶什么娶?再则在南海做生意成天刀头舔血,谁知几时出个意外,何苦拖累人家。便是我命大无事,长年不着家,娶妻守活寡么?有妾便好,她不愿守着,留子发嫁便是。七少爷不同,他是享福的命,偏是有福不享,整日穷折腾,真不知如何是好。”
      杜鹃被感动,觉得这么会为女子考虑的男人少见,诚心诚意替他排忧:“或许他太过中意表小姐,人去了没多久你们就张罗另说亲事,他受不了。男儿不怕年长,且晾一两年,再寻一个与表小姐相近的女子。”

      赵东成气结:“他才不喜欢表姑娘!从小到大,没见他中意过谁!”
      杜鹃哑然,半晌道:“他只中意男子?”
      赵东成断然摇头:“没有!”
      杜鹃吃惊:“他还没解人事?不可能!大家公子不都十三四就安排通房。”
      赵东成羞惭捂脸:“他……九姨娘过世后,家慈命我请下老爷恩典,由我们母子照应七少爷。也不知哪儿做岔了,十岁那年他就把丫环们全赶出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49章、大虾和他的拆烂内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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