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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祸从口出 ...

  •   “身怀玉佩的那个丫鬟,曾失口喊了个[二]字,”公孙渺淡淡的说,“当时我二人以为,她指的是二哥。”
      “弟妹这是什么意思?”温二郎勃然变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难道我就是那个想要剜去你们的人。”
      “二哥说哪里的话,”温瑞霖从旁劝解,“阿渺性子直,你且听她说完,她绝不是有意挑衅二哥。”
      公孙渺笑眯眯看了自家郎君一眼,关键时刻还是六郎靠谱。
      “大哥承爵却没有儿子,二哥更是到现在连孩子都没有,这爵位之争绝对不会是二哥会做的事,”公孙渺发言直指要害,“可是别有用心的人却偏偏拿二哥做耗儿,可见二哥平时也得罪过什么了不得的人。”
      温二郎面色越来越难看,不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显然自家事自家知,他想到了什么。
      “现在夺嫡已到关键时刻,怀王虽出京但党羽俱在,”温瑞霖严肃的说,“二哥,咱们兄弟可得齐心协力度过这次风浪,切莫给家里带来覆灭之灾啊。”
      温二郎面颊抽搐,起身后一字字道:“六子别说了,为兄已知如何做!”
      说罢,他匆匆而去。
      半晌,公孙渺撇了嘴道:“也不知二哥会下定决心对付二嫂么?”
      是的,根据种种迹象,两口子推测那丫鬟跟二嫂有关系,除了她曾失口喊出“二”字外,还因为二嫂娘家是实打实的怀王党。
      温瑞霖抬手帮新妇理了理鬓发,缓声回答:“这个,就要看二哥是爱惜他的小家,还是咱们温府这个大家了。”
      公孙渺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大家是非多,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说起来我可是也有一座将军府的,要不,你嫁到我将军府里来?”
      温瑞霖哑然失笑,与她越挨越近直至吻到她的耳朵:“有何不可?”
      对别的男子谈之变色的“入赘”,他竟是毫无抗拒,因为,他本就打算这辈子若公孙渺不肯让他娶,他就嫁给她的。
      她有多么难搞定,他可是早就领教过了的。
      相比两人天各一方永生不见,区区入赘算得了甚么?
      第二天,温家有一道风浪平地而起——温二郎两口子要和离。
      大梁国还没有发展出“七出”学说,没有对妇女过多的压迫也就造成该国女子普遍比较硬气,悍妇更是不少。
      温二郎提出和离而不是“休妻”,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温家到现在还没有出过和离这种事,一经提出,全家震动。
      老国公和老夫人想问出原因,温二郎却什么也不说,他嫡妻哭哭啼啼就是不离,吵得众人头痛。
      公孙渺冷眼旁观,发现二嫂还是很有几个支持者的,除了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娘子,五嫂也一直帮着说话。
      最后吵了半天,温二郎咬紧牙关不松口,就是要离,老夫人没法子,便劝温二夫人先回娘家,等温二郎“气消了”再说。
      这个中庸之道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二夫人实在无法,只得哭哭啼啼的坐马车回娘家去了。
      闲杂人等一走,老国公面色铁青,问自家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她勾结外人,欲灭温府!”
      温二郎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宛若石破天惊,把所有人给惊的面无人色。

      “二子你可要想清楚,这罪名可太大了,若真安在你嫡妻身上,压得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老夫人打心眼里就不赞成和离,温二郎说的所有话在她耳中听起来都是无稽之谈,“你嫡妻平日本分庄重,并无半点错处,你若是因为在外拈花惹草,故意给她罗织罪名,为娘可不能饶你。”

      一番话说的温二郎语塞不已,平日里他的确为了生个儿子“四处努力”,在母亲眼中就成了拈花惹草,想来嫡妻没少给他在母亲上眼药。

      温瑞霖适时递出来一块玉佩,正是双鱼佩:“二兄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讲述一遍,尤其是丫鬟和婆子之间狗咬狗的行为。

      “两国交战,必先派斥侯遣细作 伺机而动兴风作浪。”公孙渺像是解释,又像是分析的接口,“这人跟人、派系跟派系之间的交锋何尝不是如此?孩儿认为,一个丫鬟一个婆子,都有同样的嫌疑,都是外人遣来刺探咱家情况挑事儿的,只不过这个丫鬟的来路比较清晰,似乎跟二嫂有关而已,而那个婆子还需要审过才知。”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五嫂就不高兴了。

      “弟妹啊,你刚进这个家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五嫂冷淡而又讥讽地说,“二嫂娘家豪富,什么都不缺,即便拿块玉佩赏赐给喜爱的像丫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就成了跟外人勾结的证据?二嫂需要跟别人勾结?咱们这样清贵的国公府,还有什么需要依靠外人的地方?”

      她的话,既贬低了公孙渺的见识,又抬高了国公府全体人员的地位,妥妥帖帖没毛病。

      只不过如果信了她的话,那么公孙渺就被放在了一个恶人先告状的尴尬位置,其他人都是无辜,就她事多、是个刺头。

      公孙渺眨了眨眼睛,悲天悯人的道:“五嫂说的正是一介妇人平时人人皆知的事,然而,五嫂没有明白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用两个字可以就能解释:夺嫡。”

      厅堂之中登时鸦雀无声。

      老夫人急忙拿眼看身边的贴身丫鬟,后者迅速走到门口,对外面伺候的仆从说:“退后三丈,不传唤不许靠近!”

      老国公的表情却是很稳定,手指微微扫着胡须,沉默不语。

      夺嫡,以支子取代嫡子的地位。帝王之家,支子因受宠或贤明,得以嗣位,而废嫡子,皆称夺嫡。

      太子健在而且贤明敦厚,怀王一向受宠,且为人聪明伶俐,母家势力相当庞大,夺嫡一说早就传遍京师,只不过从未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而现在,怀王已出京,按理说太子地位稳了,不该还有夺嫡之事。

      “慎言!”半晌之后,老夫人口里挤出两个字,“新妇,祸从口出之理,你当晓得!”

  •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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