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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浪的没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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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风度翩翩呢?你的知书达理呢?你的有条不紊呢?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纠缠……大有下一刻就咬在一起之势。
然而,公孙渺却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话:“刚才那人明明是奔着行刺而来的,被抓住后却说是采花,可见他的目的不单纯——就这么放他走,明天若全城的人都谈论你家新婚夜[闹采花贼] ,你看你怎么办?”
看她一点也没有要“咬”的意思,温瑞霖真恨不能咬她一口。
“明明是你给我打眼色,让我把人放跑的。这不都是咱们早先料到的情况?”他气息渐渐不稳,“事关……那位的计划,我不放行吗?”
公孙渺红唇轻轻一抿,嘴角弯弯,眼中含着盈盈笑意,烛光下发丝如墨,声若蚊蚋地说:“放都放了,那咱们的洞房也要等等才是。”
温瑞霖:……再等,再等就爆了!
“不行。”他断然拒绝,“终于名正言顺了,这件事我一定要争!”
“如果我坚决反对呢?”公孙渺轻轻依在他怀里,柔柔地吐着气。
温瑞霖将她往帐子方向一带:“反对无效!”
跟她在一起呆的久了,他学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词汇。
“……”公孙渺有点苦恼地咧了咧嘴,“既然这样……”
温瑞霖心中警钟大作。
她这眼神、这表情,简直浪到没边了——她不定憋着什么坏!
不行,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
温瑞霖当机立断,一口亲了过去。
啾~
公孙渺笑得十分邪恶,偏头躲开了他的唇,只听她高声喊道:“救命,有贼啊——”
声音正在新郎官耳边响起,当场就让他黑了脸。
“……”他凝视着她,深深地叹息道,“你就浪吧!”
这口吻,既宠溺又无奈,还带着三分亲昵。
——公孙渺鸡皮疙瘩当然立马就起来了。
这时,房门外值守的丫鬟婆子都被那声高喝唬了一大跳,又不敢贸然进门,只得在外纷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娘子和郎君怎么了?”
温瑞霖板着脸,飞快的帮新婚妻子穿戴好,轻轻地将凤冠戴到她头上,把霞帔为她摆正,这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了不得了!”公孙渺一眨眼工夫就酝酿了两泡眼泪,娇怯怯柔柔弱弱的对几个丫鬟婆子说,“刚有个女飞贼,偷了首饰匣子跑出门去了,你们没看到?”
丫鬟和婆子们面面相觑,这位简直睁着眼说瞎话,还女飞贼?偷首饰匣子?刚才哪有半个人影!
大约是见这位主母不是吃酒就是轻言细语的,再者又是个“异国他乡来的”,还是个名叫西凉国的弹丸之地,很明显无权无势又无财么……下人们打心眼里都有些轻视之。
“娘子怕是喝多了,”有个管事婆子自付脸大,率先站出来反驳道,“奴婢们一直守在房门外面,并没有闲杂人等出入。”
除了刚才你家夫君进门去,何曾有半个人出来?
“你在质疑我这个主母?”公孙渺平静地反问一句,陡然提高了声音,“你,一个家里养的奴婢,吃温家的喝温家的,居然还敢质疑主母?好胆!”
最后两个字爆喝而出,声若春雷,加上打千军万马冲杀出来的煞气,气焰滔天、轰轰然夺人心神,直叫人心为之惊神为之破。
突然,有个小丫鬟似乎被吓到,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而刚才敢问话的那个婆子,早瑟瑟发抖五体投地讷讷不能言了。
就在此时,只听温家六郎出声道:“来人,把这两人拿下。”
他指的正是刚才那个婆子,还有倒在地上的那个丫鬟。
没有任何人再敢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