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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5 做偷香窃玉采草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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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被人强吻,还是被强铐的事都让“沢田纲吉”羞耻地要命,根本不好意思对人说。
难道他要跟人说“不好意思,我被初代云守夜袭了,求守卫贞操”?没被人当做发梦,就是会被嘲笑吧?也许Reborn还会兴致勃勃把他捆上好让他拼死守卫自己的贞操?
刚继承彭格列,“沢田纲吉”对家族内部的某个“邪教”知之甚深,崇拜初代家族是二代带起的风气,并在九代的手上发扬光大,所以总部里始终有个初代死忠崇拜党,而他们的存在多少帮助了“沢田纲吉”的掌权。
——那可是初代的血脉!还跟初代长这么像!
会为此毫不犹豫支持他的人,知道初代云守的事后,肯定会把他捆了送上门吧?
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沢田纲吉”决定自食其力。
然而当晚,“沢田纲吉”又被突然出现的阿诺德压到床上。
“这种……用来闯空门还真方便啊。”
第一次见识这种移动方式,年轻的首领瞪着眼睛无语凝噎,他白天准备的所有机关人力都没派上用场:这种存在根本不走门窗啊!
“嗯?”
挑了下眉,阿诺德不禁为“沢田纲吉”的纯良感慨了一下,如果是他的沢田纲吉,被压了肯定会压回来,而眼前的小鬼看起来完全懵掉了,都没反应——居然能完好地活到现在?
以旁观者的角度见证了彭格列的成长转变,阿诺德了解这个家族背后的血腥与黑暗,被选为十代的人在某些本该擅长的方面竟如此青涩……“没有人做过什么吗?”
“嗯?”
“比如说色|诱没有人想当十代夫人吗?”
“……比起大家,这不是很平常吗?”发现阿诺德并不想继续做什么,“沢田纲吉”松了口气,昨晚的事他更多的是尴尬和居然被夜袭成功的挫败,至于那个亲吻倒不太在意,都是大男人被亲了又不会少块肉。
最关键的是,初代云守的风评太好了。
换做是初代雾守这么做,“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通知其他伙伴,然后把那个变态叉出去。
雾守多变态,真的。
想着想着,他就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抛在一边,自顾自走了神。白天他看了很多关于初代云守的记录,那样强大冷漠的人,即使他将这经历说给人听也不会有人相信——唔,如果说初代雾守或者任何一位雾守,可信度就高极了。
阿诺德不满地扯住他的脸往两边拉拉。
“……唔?”被压制住的感觉糟糕透了,“沢田纲吉”努力忽略这种感觉,他不想与前辈翻脸,于是困难地发声,“泥为神马要来找窝有神马似嘛?”
“很明显不是吗。”
阿诺德在青年眼中看到了不甚明显的抗拒和怒气,暗自怜悯了一番这个世界的自己,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的沢田纲吉的攻略难度都是地狱级。
被陌生男人轻薄却能忍住不翻脸,“沢田纲吉”的涵养也够好的。
“我们现在在床上呢,十代,你说我想做什么?”
“……”
忍了忍,“沢田纲吉”忍耐道,“为什么是我?”
他不是不懂,但指环中的意识都是早已死去的先辈们,说是鬼魂也不为过,鬼魂居然会产生欲望还是对没见过几面的后辈开什么玩笑!
“因为你是‘沢田纲吉’。”
微微笑了,阿诺德俯身捧住青年的脸庞,正如第一次那般温柔眷恋地亲吻。
初代云守和十代大空的武力值不成正比,被占据先机的条件下无法反抗。错开眼的“沢田纲吉”错过了阿诺德眼中的挣扎,也没能注意到他僵硬的动作。
‘怎么样’阿诺德在心中询问另一个意识,‘非常有趣,不是吗。’
虽说很想简单粗暴地让这个世界的自己和沢田纲吉直过三垒,但阿诺德本身并不准备和不是他的人发生什么。他只是控制了这句身体的肢体动作,然后把触觉感知交给另一个自己。
强扭的瓜不甜,但他总想扭一扭。
‘你到底是谁。’
冰冷淡漠的嗓音扭曲出愤怒的意味,‘你和斯佩多是什么关系。’虽然不可思议,但据他所知能做到这点的只有斯佩多那变态。
‘别那么紧张,我可是未来的你啊,我自己。’
‘呵。’
深知自己不会被采信,阿诺德没有反驳,而是用卖安利的口吻道,‘不觉得十代很有趣吗?’
‘……并不。’
‘作为Giotto的继承人,性情却完全不同呢。’阿诺德继续“安利”,他感到从另一个意识传来的情绪,越发愉悦了,‘在这个年纪,Giotto已经有过几位情人了,你还记得吗’承袭自血脉的风流多情,那一位可是相当善于交际。
‘……那不管我的事。’
‘是吗,可是他的“纯洁”’可是终结在我们的手上呢。’
‘——?!’
说完,阿诺德彻底交出身体的控制权,初代云守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后辈,他对上青年毫不遮掩情绪的眼神:被强吻了两次,已经完全是看变态的眼神了。
“阿诺德”:……又不是他做的!
恼怒之余,他再次将可怜的后辈铐在床头,化作火炎离开:就让这臭小子再这样睡一夜吧!
“沢田纲吉”:……呵呵,他明天就去换床!
第二天,“沢田纲吉”就积极投入到与初代云守的对抗中去,他以带手信的名义让部下带了些护身符、佛珠、十字架等一系列可能防备鬼魂的东西。
然后他开始布置他的卧室。
如果是依托于指环与火炎存在的意识,那么也该被火炎所束缚,被不同属性的力量克制。
很快,卧室里就布满了不同属性的火炎丝线,属性各异的火炎线在黑暗中散发着漂亮的光,又被雾属性装置掩盖,一不留神就会让人吃大亏。
将搜集来的护身物品分别摆放在房间的隐秘处,年轻的首领确立了最后一道防线。
——藏在枕头下的Ⅹ手套。
零地点突破,是对付任何死气拥有者的最佳利器。
万事俱备,“沢田纲吉”准备应对来自长者的恶趣味捉弄,然后他发现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
再次被压在床上亲了个够本,之后犯人还成功锁人落跑,“沢田纲吉”终于忍耐不住愤怒。
包子还要争口气呢,真当他没脾气!
一把火烧了没用的护身符,年轻的首领准备找外援,迅速排查了身边的人选,最后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外援。
“……啊……简直……”认清现实,他捂住头,整个人都阴暗了。在有外敌的情况下,彭格列一贯团结一致,然而如果是看热闹的内斗,那就完全没有同伴情可言。“沢田纲吉”确定以及肯定这件事将被定位为“热闹”,只有捣乱,没有帮忙的份。
所以他为什么要当这个首领啊!!
内心的桌掀了一张又一张,“沢田纲吉”还是要对小伙伴们露出微笑,绝不能被瞧出一丝破绽。
白天,他是性情温柔包容的新一代首领,而到了夜晚,他不过是在老祖宗的“戏弄”中苦苦挣扎,守卫贞操的苦逼存在。这场斗智斗勇的攻防战持续了足足一个月,所有亲昵止步于亲吻,“沢田纲吉”却并未放松警惕。
总觉得一旦放松,会发生可怕的事啊。
刚上任不久,“沢田纲吉”非常忙碌,短短一个月经历的事比他十几年的人生还多,接触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在挑战他的道德心理底线,然而目前他却无力拒绝反抗。内心的烦闷和睡眠不足让“沢田纲吉”越发疲惫不堪,在忍耐达到极限之前,他迎来了转机。
风来到彭格列总部做客。
作为彩虹之子中的岚,风的性格却与“无休止的怒涛”截然相反,就像柔和的春风,随性安然,很难想象他怒发冲冠的模样。
“抱歉啊,风先生。”瞬间领会对方的意图,“沢田纲吉”笑笑,“是最近的我叫大家担心了吧?”
“嘛。”
失笑摇头,风拿出一个茶罐,轻轻摇了摇,“最近得了好茶,想找人分享一下,有兴趣吗?”
“品茶我不擅长哎,你应该去找云雀学长吧,唔,可惜他不在意大利。”稍微怨念了一下能离开寄宿的指环的某登徒子,“沢田纲吉”回神取出茶具,那是不久前某个家族赠送的,以为他有日本血脉就必定爱茶,没想到用在这里。
红衣少年煮茶的姿态实在赏心悦目,他渐渐放松下来。
茶香袅袅中,年轻的首领渐渐打开了话匣子,说着说着,他们就聊到了“妖魔鬼怪”的话题。
虽说恐怖片并不出名,但天朝的鬼怪是出了名的品种多样,任君挑选。
“沢田小哥对鬼怪之事感兴趣吗?”风笑了,眼中带着不明晰的兴奋,“恰好,我也很感兴趣呢。”
一改君子风度,风滔滔不绝地讲述各种志怪小说,其中又掺杂了自己的理解。一个个短小的故事从他嘴里吐出就变得引人入胜,惊悚处令人毛骨悚然,离奇诡秘处又引人遐思,美人艳遇又让人脸红心跳。
掩在君子皮囊下的恶趣味暴露出来,发现青年对情爱之事的青涩,风故意讲了许多才子佳人艳鬼续缘狐仙报恩哦桥段,听得“沢田纲吉”从害羞脸红进化成满脸无奈,最后忍不住吐槽,“风先生你可以去写书了。”
“那真是好主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小说递过去,风笑吟吟道,“多谢捧场啦。”
“……”
原来是特意来卖安利的吗?哭笑不得地收下书,“沢田纲吉”想了想,“鬼魂纠缠人类,除了嗯……,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要么报恩,要么报仇,不会有第三项了。”啜了口茶,风道,“那些志怪故事大多讲求因果,毕竟人鬼殊途,没有因果,另一种存在不会越过那条线。”
“……这样啊。”
他和初代云守能有什么因果呢?那种亲一下就跑,不肯好好说话的作态……
“怎么,沢田小哥你被艳鬼纠缠了吗?”顺利安利了心情不错,风调侃道,“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沢田纲吉”无奈地瞧他一眼。
“艳鬼来自荐枕席,可是拒绝不得的。”风继续道,“反正不吃亏,让他得手一次便罢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
短暂的闲暇很快被工作打断,告辞离开,风自言自语,“是哪个‘艳鬼’做得好事呢?居然把沢田小哥吓成这样。”
只当有人按捺不住向“沢田纲吉”表白,还明里暗里开解了一番,风不知道“沢田纲吉”说的鬼魂竟真是个鬼魂,还兴致勃勃准备看热闹。
忙碌一天回到房间,“沢田纲吉”把自己丢进浴缸,他用了风送的有安神效用的药包,裹着浴袍走出浴室时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每晚定时造访的男人站在房间中央。
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啊,亲完了赶紧睡觉吧?
大脑完全被睡眠欲望占据了,青年发了会呆,毫无障碍地得出这个结论。
“十代……”
脑中的另一个意识不知何时离开了,初代云守自认他应该向另一个受害人解释一下,毕竟谁也不希望被人当做变态,那是雾的标签不是云的。
青年人大步走了过来,看起来没有听解释的意思。
也许应该再把他锁起来,初代云守不禁想到,这些天亲人的是另一个意识,锁人的那个却是他,不得不说让他过了把手瘾。
几百年没用手铐锁人,有点怀念。
青年的脸庞在眼前放大,“阿诺德”一愣,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才反应过来唇上贴了另一个温度。
……什么?
“你——”
柔软的舌尖从唇缝里钻了进来,带一点茶的清爽苦涩,扑面而来的气息里满是草木的香气,他尝到甘甜的味道,像是抹了蜜。扣住后脑的手指修长有力,绚丽的光芒在大脑中爆炸,早该停止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地人心烦意乱。
不知道另一方的心情,认认真真地做完日常亲吻任务,“沢田纲吉”松开手,直接扑倒在后面的床上,把被褥胡乱一卷,瞬间闭目睡去。
初代云守:……呵。
另一边,阿诺德与“失散”百余年的Giotto重逢,他沉下脸,第一次对着这个便宜儿子发怒,“你是故意的。”
金发少年微微一笑。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