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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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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周开始的时候，孙菡已经完全进入角色。
这日，孙菡加班回家，走近公寓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那一刻，她伸进去一只手，强行将电梯门打开，走了进去。抬头的那一刻，大吃一惊，电梯里面是张子川。
张子川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笑道：“我还不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吧。对了，上次在曼珠沙华，没来及互留电话，大家……一场，你现在又和我哥一起工作，难免会遇见。告诉我号码，我给你打过去。”他尽量说的再自然不过，语气却不容拒绝。
孙菡看了他一会儿，开口报出一串数字，张子川记在手机里，然后回拨回去，如愿地听到了她手机里传出的铃声，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你也记住我的电话，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孙涵笑笑，不置可否。
电梯数字停在了六楼，门开了。“再见！”张子川笑着转身。如果是初识，孙菡会觉得这个笑容相当迷人，但现在她只觉得如鲠在喉。
张子川转身的一刹那，孙菡有种想冲出去从背后抱住他的冲动，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
孙菡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玩了会儿手机，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能够入睡的姿势，也许她应该换一张更适合安眠的床。下午妈妈打电话来，又谈到找对象的问题，被她敷衍过去了。她好像还在等着什么。
她未曾想到，第一次与他单独碰面，是在电梯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他已经不是她的张子川。三年来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发现他还是有些变化的，也多了些距离感，但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和表情还能依稀找到当年的影子。
在电梯里时，他就近在咫尺。那一刻，她身上无数个细胞都在慢慢苏醒，是太寂寞还是单单只为了他？孙菡依旧猜不透张子川想怎么样，更猜不透自己究竟想怎么样，于是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清晨，孙菡像往常上班的日子一样，从停车场倒车出来，发现张子川站在楼下的车道旁，对她做了个手势。孙菡停下车，摇下车窗问他：“早，有事？”
“你公司不是在市政府附近吗？我正好过去有点事，车坏了，方不方便送我一程？”张子川说道。
孙菡打量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
“算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到小区门口叫计程车。”张子川见她不语，倒也不想勉强。
“没事儿，上车吧。”孙菡也不想自己显得那么没风度。
张子川打开车门坐到她身边，孙菡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儿，有种久违的安心。
“你公司不是在中山路附近吗？难道在市政府附近开分厂了？”孙菡问道。
张子川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这三年你真的没想过要知道我的消息。瓷美和市政府附近一个酒店前年开始建立了合作关系，它家的瓷砖全是我们瓷美供应的，老板最近打算把酒店停业翻新一下，我今天要过去和他谈论酒店所用瓷砖样式。”
孙菡自觉尴尬，便没继续问下去。
“你吃过早餐没有？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张子川建议道。
“哦，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我习惯到公司早一些。”
“那算了。”张子川耸耸肩。“我还记得你以前总是匆匆忙忙地赶在迟到前到公司。”
孙菡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漫不经心地说：“那是因为当时我需要准备两个人的早餐，帮你打点出门前的事情，还要等你的车。”
张子川笑了，“看来，你还是离开我之后过得比较好。”
“你不也一样吗？”孙菡反问。
张子川看着窗外的建筑物，不语。
前面一辆面包车极速飞驶过来，孙菡用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内的两人都不由得剧烈地倾斜了下身子。
“你不要命了吗？孙菡！！！”张子川突然紧张地大吼道。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她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解释什么。
随后，两人一路沉默。快到孙菡公司的时候，张子川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在那里停着吧，我走过去就可以了。”孙菡按照他说的照做。
张子川下了车，俯下身对着车窗里的孙菡说道：“小菡，谢谢你送我，以后开车注意些。”
“不客气，顺路而已。”依旧没直视张子川的眼睛说话。她知道刚才因为她开车的失神他怒了，所以不敢看他的眼睛。说完，孙菡发动车子离开。
张子川依旧习惯性地将两手插在裤袋里，默默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视线里，然后掉头，拦住一辆出租车。
中午吃饭时间，孙菡照例避开吃饭的高峰期，后面跟着“小跟班”————孙琦玉。食堂的服务生认得两位美女，对美女自然殷勤。孙菡按照老习惯点了餐，倒是孙琦玉，左右为难。孙涵不着急，先找了个座位坐下。好不容易孙琦玉点了个蛋炒饭。刚一坐下，她忽然一声惊叫，吓得孙菡差点儿没被水呛住。
孙琦玉神秘兮兮地扯了扯孙菡的衣袖，凑过身来，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孙姐，快看，是那晚那个人……”
“什么那晚那个人？哪个人？”孙菡一脸疑惑。
“就是那个呀！上次在曼珠沙华那个！”孙菡愣了一下，还是没反应过来。
“就张总他堂弟呀！那晚和我们一起玩的大帅哥！！！”孙菡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果然是阴魂不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子川走到她们身边，“被我哥放鸽子了，本来说好中午在这里一起吃个饭的。我可以在这里坐下来吧？”
“可以的，可以的。”孙琦玉点头点得好像小鸡啄米一样。孙菡说：“我无所谓，你请便。”
张子川顺势坐在了孙菡对面。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黑色麻质休闲长裤，这也是他一贯的穿衣风格，简单却极其重视质感和舒适程度。但与过去不同的是，脖子上挂了一条银白色的细链，藏在T恤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以前从来不肯带任何饰品。孙菡恍惚地想，也许是现任女友或是爱慕者送他的也不一定，不过张子明没和她提起过他已有女友之事。她知道张子川长得不错，现在的气质虽偏向男子汉风格，头发有些短，有经过细心护理，肤色越来越健康。一张娃娃脸，过去的婴儿肥已不复存在，现在脸上的轮廓比较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太过操心的缘故，比孙菡之前认识的张子川瘦了很多。
没等张子川在孙菡对面坐端正，孙琦玉雀跃地伸出了一只手，大大方方地说道：“你好，帅哥，认识你太高兴了，那晚人多都没有好好打个招呼。”孙菡汗了一把，或许这才应该是新新人类的作风。
张子川把视线从孙菡身上移开，也站了起来，回握孙琦玉的手，“美女，我也一样。”谁料孙琦玉更加得寸进尺，继续说：“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玩。那天在曼珠沙华光见你和孙姐聊天，也没好好和你聊聊。”
张子川注意到孙菡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忽然笑了，表情莫测，他想了想：“好呀，不如这样吧，我留个电话给你，有空联系，怎么样？”
“真的吗？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那我们一言为定，一定时常保持联系。”孙琦玉喜出望外，仿佛不想给他反悔的机会。
张子川用余光看着孙菡，他知道从他走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孙菡一直在悄悄地注视着他，从那晚曼珠沙华的一见，张子川发现她躲他不假，但是心里似乎并不抗拒见到他。
“饭要凉了，子川你胃不好，快吃饭吧。”孙菡说了一句。
孙琦玉微张着嘴，“对了，我一直都想问孙姐，你和帅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感觉你俩很熟。”
“没什么关系，大学一个学校而已。”孙菡脸转向一边说。
张子川朝孙琦玉笑笑：“这么想知道我俩的关系？等下次见面吃饭我单独和你细说。”正说着，张子川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说：“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快点儿吃了，先不和琦玉你聊了。”五分钟之后，张子川匆匆离开了。
张子川走后，这边孙琦玉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不甘寂寞了，她八卦地向孙菡打听：“哎，孙姐，帅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或者喜欢女生怎么打扮？”
“这些等他确定要和你见面时你再问我吧，还有十五分钟就一点半了，还是先吃饭吧。”
孙琦玉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自打张子川坐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了孙菡的不对劲儿，猜想有可能因为最近的公司项目问题致使她压力大，平时在公司大家谈论张总如何帅气也不见孙菡加入，大家都觉得她对帅哥不感冒，这次遇到帅哥兴致不高也正常。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安慰安慰孙菡，劝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其实从上次两人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在猜测孙菡和张子川的真正关系，感觉他俩以前似乎很熟。但到底有多熟，她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对对对！回来了！！！
虽说不会弃坑，但是更新时间不会固定！！！
感谢还在坚守的小伙伴！！！
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