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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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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炽热的疼痛,让瘫软在地上木婥媜女子说不出话来,抚摸着早已经被毁容的脸颊,全身乏力,只能望着坐在椅上狂笑的女人。
啪嗒。从嘴角渗透出的血,滴落在地面上,犹如寒冬盛开的梅花,迷得让人乱了眼。
她知晓,今夜自己终于可摆脱长年来,那白日的羞辱与贱踏,还有人尽可夫的日子了。
端坐在不远久的女人终于停止了狂笑,起身走到瘫软在地的女子,挥手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阿贱。不,是木婥媜,在你死前在告诉你一件事。”那女子伏地她耳边,低呐了几句随后继续狂笑,转身退出下人院,吩咐早准备好的下人,点燃了早就支在院中的柴火。
木婥媜闭眸,任凭烈火吞噬着自己的身体。
若让她重活一世,她定不择手断,夺回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向荣华富贵的最高权位上爬去,哪怕牺牲一切。
木婥媜端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描画着长眉,为自己挽了个平常都不挽的发髻,虽然身着奴婢的服饰,却也是难掩姿色。
“哼,一副邋遢样子,再怎样打扮也是人见人厌的鬼样子。”窝在床榻上的徐连依,打进府便看木婥媜不顺眼,现在看到今天病好了的木婥媜,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打扮了起来,怕被抢了风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木婥媜收拾妥当,起身走到徐连依跟前,轻蔑一笑,“平常不打扮也是越过了某些人,现下打扮起来,怕是某些妮子连脚丫都比不上了呢,千荷你说是也不是?”
“你……”徐连依被木婥媜气得瞪大双眼,气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黄丫儿这个小贱人说话变得口卤伶俐,以前黄丫儿这个贱人可是胆小,对自己也唯唯诺诺的,怎得病了一场就变了性子,早知道那天就不推黄丫儿这个贱人下湖了,对此徐连依气得牙痒痒。
“徐连依,之前拿了我的,现在定让你双倍奉还。”木婥媜说罢,拉过一旁不敢出声的千荷出门而去。
徐连依心里嘀咕,黄丫儿那贱人说的什么,她以前虽然一真欺负黄丫儿那贱人,可却也没拿她任何玩意,再说黄丫儿的那些破烂物,徐连依实在是瞧不上,除了那天看到黄丫儿身上有一块玉,极其好看,当下便让黄丫儿交出给她,谁知黄丫儿却道除了那块玉,别的都可以让给她,她气极了,伸手去抢夺,推搡间故意把黄丫儿那贱人推下河,可那玉不也还未抢到手吗?
木婥媜与千荷到茶房,继续捣鼓那些茶叶,奉茶时辰已经快到,木婥媜一大早熬好以后便放在炉着煨着的姜汤泡了茶叶,
“丫儿姐姐,你今天这样对连依姐,她会不会又想什么法来叼难你啊?”千荷实在害怕,以往丫儿姐姐可是没少被那个徐连依欺负,她实在是担忧。
黄丫儿拉过千荷的手,黄丫儿想起上一世千荷为了她不知被抛尸何处,心便一阵刺痛, “千荷,媜姐姐再不会像从前那般任人欺辱,你别怕,有我在,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半点。”
木婥媜想起上一世,被徐连依夺走的身份,还有那一切的践踏,还闭眼前徐连依那张狂的笑声,她的心便犹千刀万剐般疼痛。或许是老天亦为她上一世就那样死去,也替她不甘,故而赐予她重生来过,让她回到十七岁这年,这一世,该还的,该讨还的,她木婥媜绝不放过。
千荷摇了摇怔住的木婥媜, “丫儿姐姐。”千荷看发现此刻木婥媜的眼神好可怕,身上也散发着寒气,让人寒颤。
“走吧,老爷,夫人与小姐现下已经用完膳半个时辰了,该是奉茶的时间,若是晚了,该罚月银了。”木婥媜催促着千荷 ,又恢复了以往一般的温和。
千荷家中贫穷,她最怕的便是罚银子了,当及便端起了茶盘,与木婥媜出了茶房,各自去各房当值。
木府宰相木季天,是与当今圣上一起打下江山的功臣,夫人华辛秋亦是一代女将,当年随丈夫出征打战,在风腾国也是大街小巷口耳相传的女英雄,可惜,当年战乱,未能好好顾及家中儿女,有一天敌军乔装打扮,潜入木府,杀尽府中上下几十口,待华辛秋带兵回府救援时只有小女儿被藏在大瓶口内,大女儿却不知所踪,直致现今,仍未寻找到大千金下落。
木婥媜福身,将茶杯奉罝桌上,便退到华辛秋身后。
华辛秋放下正在细读的书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柳眉微蹙,“今日是谁当值奉茶。”
“回夫人,是奴婢。因奴婢昨日奉茶时见夫人咳了几声,想是寒天,夫人或许是着了凉。今日便自作主意,私下熬了姜汤,泡了茶奉上。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降罪。”木婥媜走到厅中,低头向华辛秋福身回答道。
嗯。是个有心的丫头,华辛秋细打量着不卑不亢的木婥媜,想一探究竟,谁知木婥媜却一直低头,以为她是害怕,“你且抬头。不必慌张。”
“是。”木婥媜说罢便抬头。
华辛秋看到了抬头的木婥媜,依稀见到了少女时模样的自己,错手打翻茶杯,“你……叫何名字?今年几岁?”
木婥媜福身,“回夫人,奴婢贱姓黄,名唤丫儿,今年十七。”木婥媜今天有意,想起来上一世父亲为母亲少女时画的画卷上那发髻,故意梳了起来。
“你可有无其它名讳。”华辛秋仍有一些不死心的问道。
“奴婢是小时与家人失散,被现今的义父拾去了养活,所以奴婢也不知奴婢的真实姓名。”木婥媜不知为何,自从生,脑中便有上一世不曾有过的小时记忆,她记得上一世,忽然敌军入侵,是奶妈抱着自己逃出府,然后把自己藏在一处破庙内,嘱咐自己在哪里等待,可等了许久,也未见奶妈,自己便想去找奶妈,谁知却迷路,被一个烂赌嗜酒成性的男子,就是现在的爹拾了去。
“你可记得是何日被拾去的?”年纪是对的,相貌也相似,华辛秋期望,眼前与自己少女时相似的丫头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你义父现今何处。”
“奴婢除了每月领了月银之日,见得到父亲之余,奴婢想父亲大多都在各赌坊酒饲或者红楼,奴婢也不知父亲当下在哪个地方。”木婥媜如实奉告给了华辛秋黄山全的事,上一世黄山全对她动辙打骂,她逃了好几次,都让他捉了回去。上一世的前半年知晓木府招奴,黄山全便报了名,每月到发放工银的日子黄山全才会出现,上一世这时的下月,黄山全来拿银两时,替自己向管身请了几天假,说是见她干活辛苦,带她回家好好补补,她信以为真。谁知黄山全是赌输了,拿她的处子之身去顶债,黄山全也对自己上了身。
“你且下去吧。”华辛秋决意好好调查,毕竟只是有些相似,年纪符合罢了,刚才是自己冲动了。
木婥媜福身,“是。奴婢告退。”木婥媜说罢便退出房门,木婥媜知晓华辛秋还在猜疑,看来她得好好计划计划了,她不想再过这等日子了。明天便是发放工银的日子了,看来她得好好和黄山全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