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缬玉》菱珊

18、令人震惊的脸

　　“怎么样？你有把握吗？”
　　“这我不敢肯定，待我去看看她的伤势再决定吧。”
　　“我不能一起去吗？”
　　“不能，让你进清婉台已是不和规矩，你就只有在清婉殿等着，这儿就我一人。我的弟子需要清修，你去其他地方会打扰到她们。”还有就是，我不愿你多看其余女子一眼。
　　“那好，我明白了，你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嗯。”清婉略微有些失落，什么时候才能去掉后面三个字。
　　“婉姐姐……”
　　“来者是客，你和梅尔差不多大，就和她一样叫我台主吧。”不知为何，清婉出于骨子里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孩，虽然她的确是瀚哥哥的亲生妹妹。
　　“是，婉……台主。”
　　“来，把面纱摘下来吧。放心，这就你我二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面纱摘下，只见满脸的血色，却分布的极不均匀，血色小块之间布满了一条条类似蠕动的虫子的疤痕，大抵是烫伤，却绝不只是烫伤。
　　这伤似曾相识？可是是在哪儿呢？为何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台主？台主！”清婉被拉回了现实，却听见璠玙低语：“呵！这伤果然很恐怖，连婉姐姐这样经常看病之人也会感到震惊。”
　　“你也不能这样说，待我回去翻阅古书，一定会有所收获！”
　　“我这脸是没得救了？”
　　“不！不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是植皮，不过此法有一个弊端，你将来都不能有任何表情，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适合的皮换给你。一张皮囊要制好，以我一己之力，恐要个三五载。所以，我得另寻他法。当然，在此同时，我也会抓紧时间制皮囊，以防万一。”
　　“谢谢你了。台主。”
　　“你先歇息，我先离开了。”
　　“台主，我哥哥呢？”
　　“他在清婉殿，我有些事要拜托他。他会来看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好梦！”
　　清婉殿。
　　“怎么样？”
　　“治是能治好的，不过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快则三五天，慢则……三五载。”
　　“能治好就行！谢谢你！婉儿。”
　　“对我你不必如此客气的。那……那个，瀚哥哥，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住偏殿了，就在……”
　　“婉儿，你似乎忘了这清婉台是我一点一滴的垒起来的。”
　　“我……我还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了。”
　　“傻丫头。你快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你也早点儿休息。晚安！”
　　“晚安！”
　　清婉踱步到房中。回想起璠玙脸上的伤，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为何如此熟悉，却又如此模糊？想着想着，竟睡着了。在梦里，她又一次看见了那张脸，不过不是任何人，而是在一张纸上。那张纸，还有旁批？是那张纸！
　　清婉从梦中惊醒。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么我就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难怪是如此熟悉，又如此模糊。是娘亲的札记！但是那本札记真的存在吗？似乎只在梦中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