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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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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弟,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干什么!”君木夕看着秦子越,笑说。
“我们感情好。”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感情真的很好。
“然后呢,房间只有一张床,你要跟我睡吗?”君木夕指着房间角落放着的一张大床。
秦子越斜睨了一眼,“同是男人,我不介意。”哼,怎样,就算你长得白白净净,肌肤细腻,像个女人,可是你还是一个男人吧,嘿嘿,就要一起睡,看你怎么办。
“我却更想要抱着女人睡,怎么办,难道秦兄弟你也想抱着千画睡吗?”千画一定会气的哇哇大叫的吧。
“我洁身自爱,守身如玉,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所以……”秦子越身形翻转,转眼见已经在床边,一掀被子上了床,伸出脑袋,胜利的看着君木夕,“虽然山上席地而睡习惯了,可是,还是床的味道好啊,下山以来都没有好好睡过觉,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秦兄弟,你介不介意先去洗个澡?”耳边传来试探性的问,却隐隐含着笃定。
“我怎么了?”秦子越看看自己一身黑衣,虽然有几条剑痕,人在江湖走,有几条剑痕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的你身上的味道熏的苍蝇都往墙上撞吗?”
“咦,是吗?我没闻到啊,兄弟你比苍蝇还厉害!”秦子越貌似惊讶。
“好吧,这床让给你,我去千画房。”转身欲走!
“你就要娶苏家小姐,再和一个丫鬟睡在一起,难道不怕苏家人知道吗?”
“怕?我相信苏老爷宁可我跟一个女人睡,也不要我跟一个男人睡!尤其是你这个男人!”下午,苏老爷子看着秦子越死死的跟着白衣男子进了府,却又不好当着成龙快婿的面发作,脸色一阵红一阵黑,还一阵绿,秦子越还在一边瞎闹腾,更是将苏老爷子气糊涂为止。拜他所赐,白衣男子心情相当好。
“哼哼,苏老头可以当作没看见,只怕苏小姐不答应吧。”
“你这么担心苏小姐,不如让洁身自好的你来娶她怎样?”
“我若愿意娶她,今天就不会让你冒充我。”
“秦公子!”君木夕正在亭子里喝酒,转头见不远处过来娉婷的身影,显然是秦家二小姐苏云雾。
“二小姐,午安。”君木夕欠了欠身。
“秦公子,昨夜睡得可好?”苏云雾羞涩的笑笑,一边让丫鬟上茶。
“云罗轻被,怎会睡得不好,二小姐照顾的真周到。”君木夕饮了一口酒,苏家的小姐真是婀娜多姿、小巧可人,一个笑容都显得柔媚可人。
“秦公子过奖了,照顾秦公子是云袖应该做的。”说到这里,苏云袖的脸已红了一半。
“哈哈……二小姐说得话真甜。尚武,过来扶二小姐坐下!”君木夕头也不抬的吩咐,苏云雾惊讶的看了一眼君木夕,又暗暗的看尚武,莫名红了脸。尚武则是狠狠的瞪君木夕,平板无波的声音道:“爷,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君木夕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道;“千画,你扶二小姐坐。”
“混蛋,一大早就在这里喝酒!”冷不丁从亭上倒挂下一个人,苏云袖吓得立刻躲到尚武身后。探出头怯怯的看向那个破碎的物体。秦子越两手油腻腻的往身上一抹,然后拿衣袖抹了抹油腻腻的嘴,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君木夕面前,嘴巴还使劲的鼓捣着。
君木夕半眯起眼,看着衣衫破烂的秦子越:“这位兄台是?”
秦子越一愣,双眼爆突,狠狠的瞪着君木夕:“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这个鸟人!!他真的活着吗?
“你衣服好破,乞丐?”君木夕双眼迷离。
“乞……?我是……”秦子越忽然噤口,该死,名字都给这个疯癫的男人占去了,亏的是还没有问他的名字,那么,他该叫什么?“欧阳明月”明月小弟,对不起了,就用你的名字吧。
“哦。”君木夕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原来是你,山贼,名字倒是不错,欧阳明月?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同名同姓,好巧是不。明月兄弟,你挡了我的太阳。”
“你认识的人,在哪?还有,我不是山贼!”秦子越懊恼,暗自奇怪,怎么,世界上叫做欧阳明月的人这么多吗?
“对了,酒没了,千画,去打酒。”不理秦子越,君木夕拿出酒葫芦,递给千画。被苏云雾叫住。
“我立刻让下人送上来。”说着立刻去吩咐下人。
“让千画跟你一起去吧。”君木夕也不客气,只是由千画拿过酒壶。
“对了,秦二哥,我爹今天早上已经飞鸽传书给秦牧山庄,知会世伯二哥在此小住,所以,秦二哥可以放心的住在这里。”苏云雾临走时说道。君木夕忽然间奇怪的看了一眼秦子越,秦子越蒸若无其事的看着天空,嘴边露出某种不怀好意且阴谋得逞的笑容。君木夕对苏云雾笑笑:“苏老爷子想的真是周到,麻烦了。”
看着苏云雾娉婷离去,君木夕终于看向秦子越:“天上已经没有鸽子在飞,不用装了。”
“混蛋!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着想啊,万一被我老爹知道,你不穿邦了?”
“我不担心,你也在这里不是?你只是怕老爷子一下江南,知道有这么件美事,肯定二话不说,把你廉价卖给苏家二小姐,了却另一桩心事。是不?”君木夕眼睛晶亮的看着秦子越。而后者则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君木夕。“放屁,我老爹疼我爱我,怎么会做这种泯灭天良的事,又不是某个人渣,狼心狗肺,没有人性……”正骂在兴头上,却见千画捧着酒葫芦回来。
“哇,你个酒鬼,干脆泡在酒桶里算了!”这个疯癫男也太会喝酒了吧。
接过酒壶,“酒中有神仙,你不知道吗?”眼光迷离,秦子越微微愣了一下,心里好像滑过奇怪的东西,有些踉跄。
最近天上鸽子有点多,秦子越在苏家庄后院废弃的院子里升起一对柴火。喜滋滋的插上两只鸽子,一边看着脚边的两个小竹筒,伸出脚滚了两圈,啧啧嘴。肥肥的鸽子就是香,尤其这种常年训练的鸽子,真有嚼头。那些养鸽子的人也不算太没用,至少现在可以填饱他的肚子。至于竹筒里的东西。可以作为饭后消遣。
秦子越伸出袖子抹抹嘴边的油,一边回味的眨巴嘴,这不,晚饭解决,喷喷香,好味道。哼着小曲,去找那个白痴男人玩玩!玩死他,对了,这个男人嗜酒如命,只要在他酒里下点料,整整他。用巴豆?放蚂蟥?直接灌童子尿进去就好了,嘿嘿……正想着,抬眼却看见那个白痴男人身边的男人,好像叫做尚武的抱着自己的主子,就是那个白痴男人,走过自己的眼前。秦子越有些愣,然后狠狠的愣了一下,哇,不会吧,男人抱男人,这么恶心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秦子越立刻躲到长廊的廊柱后,两只眼睛紧紧的跟着那一对主仆进了房间。
哇,不会吧,跟那个素面女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让这个男人抱着。这个君木夕,会不会太恶心了点。秦子越心里不舒服透了,不舒服到轻松跃上屋顶,掀开一片瓦片,仔仔细细将屋里的动静看个一清二楚。
尚武将君木夕放到床上,立刻推开三步,仔细掸身上碰到过的地方。秦子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这个男人还算正常。
“谁?”屋里的男人警觉的朝屋顶上看,拉开门朝屋顶一跃,却看见秦子越坐在屋顶看星星,看见尚武,还惊讶的打招呼:“咦,尚武兄弟,这么好兴致上来看星星?”
尚武看一眼暗沉沉的天空,根本没有一颗星星,转而鄙夷的看他一眼,跃下屋,向君木夕汇报,“是秦家二少!”
透过那一缺瓦片的地方,秦子越接到了君木夕的目光,立刻装作看星星,却听见屋下传来君木夕的邀请:“秦兄弟,这么好兴致赏星星,要不要下来喝杯酒。”
秦子越立刻往下一跃,走进房门,“好!”
“尚武,你先去睡吧。对了,明儿苏家小姐要去买些东西,你一起去,小心苏二小姐。”尚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送上一壶酒,和一个葫芦,秦子越认得是君木夕的葫芦。明天偷了这个葫芦,弄点童子尿。
“秦兄弟,喝酒!”君木夕朝着秦子越比比葫芦,却自己喝起来。
“不是江湖人,你有病?”秦子越很认真的问。
“怎么说?”君木夕看向秦子越,发现他正皱眉对着自己。
“你走路要男人抱,睡觉要女人抱,还一天到晚喝酒,不是有什么隐疾吧?”这种隐疾类似于变态。
“男人喝酒,抱女人有什么奇怪,秦兄弟你什么都不要才是奇怪,不像个男人。”君木夕笑着比比葫芦。
“我没有不良嗜好,是典型的好男人。而你,连走路都要男人抱,会不会太丢男人的脸了。”
“不觉得啊,而且,我只是不想自己走路而已,你若不想走了,改天让尚武抱你好了。”君木夕无所谓的说。
“多谢了,我四肢健全,不想做废物。”秦子越撇撇嘴,嫌恶的看着君木夕。
“四肢健全,你爬我屋顶上想要做什么?”
说道这个,秦子越将君木夕上下看了一遍。“看说实话,不是江湖人,你是不是有很多仇人?唉这个不用问了,像你这样没有人性的肯定仇人满天下。”
“就算天下都是我的仇人,我也无所谓,想我死的话,没有那么容易。”
“哇,你到跟我那个不死老头有些像,你有没有走失的老爹啊?”秦子越大叫。
“没有啊,倒有一个走失的儿子。你要叫我师公吗?”
“混蛋!”秦子越跳脚,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