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平凡的人总是做出不平凡的事 ...
-
山崎退意识还没清晰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喊他。
“哎呦，山崎监察，你就这么死了……我还没跟你好好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次酒呢……”
这时候山崎说的话完全是下意识。“你丫的我们每天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你在说个啥呢。”
山崎睁开眼睛，阳光刺进他的眼睛里，让他感到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我这是……回来了吗？”
一边已经哭成兔子的稻山还记得医生的叮嘱，没敢激动的扑倒山崎。他一边抽泣一边说：“你你你终于醒了。我要去告诉副长，我要去告诉队长。”
“冲田队长怎么样了？”他记得，他被绑架后，冲田总悟真的一个人来了。那天，他杀红了眼，却还是让人背后捅了一刀。
稻山还在抽泣，好像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队长腹部受伤，才刚刚醒过来就急着看你的情况。副长担心，又把他给打晕了……”
结结巴巴的话让好脾气的山崎也皱起了眉头。“好好说话，我这不还没死嘛。”
“队长伤口又裂开了，还化了脓。副长说，你醒了，就告诉他。他告诉队长，让队长不用那么担心。”稻山讲话突然变得利索起来，但他眼泪还是“哗啦啦”地流个不停了。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山崎想用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发现右手已经完全麻木了，绑着绷带动不了。
稻山已经挪到山崎旁边正坐下来。“你想拿什么，还是哪里痒，你告诉我……医生说，你的惯用手差点被废了……伤口再……可能就拿不了刀了。”
“我屁股痒你也给我饶啊！白痴。”山崎说话的语气很严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感动。“没关系的，我的刀……已经保护了最重要的人。本来我的武技就挺一般，废了，也没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就每个队的队长知道，还有就是副长和我。”稻山把一直放在身边的医药箱打开，“副长让我来照顾你。换药了，要是你哪里痛，你跟我说。”
痛觉神经好像麻木了，再怎么扯动伤口也不会痛。
好一场名正言顺的背叛。
监察那个小酒馆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他正趴在窗户的缝隙边上，用望远镜盯着下面正在给客人小袋子的酒保，就突然被人用木棒打晕了。
在他晕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的那张脸，是一个长期陪自己监视攘夷活动的年轻同事。
那个人之前甚至还问过自己，“要是红豆面包停产了该怎么办。”
他是被盐水泼到身上给痛醒的。
山崎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被人扒光，身上全部鞭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泉……”他缓缓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干得好像随时会冒出火花。
小泉有着一双美丽的凤眼。“还记得之前监视攘夷的那个间谍吗？我们可是双人组行动的哦。”他挑着眉，看起来极像歌舞伎表演中最美的那个人。
“他在哪？”
“他已经死了，被我虐得体无完肤，然后就死了。到最后，我都没让他像个武士一样去死。”山崎想，这样至少不会连累到冲田队长。
其实冲田队长根本就没有杀掉之前那个间谍。不光是留着他还有用，毕竟相处了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
小泉还在笑，只是笑意没有到达眼睛。他极其优雅地走到山崎面前，挑起山崎下巴：“你认为，你这么讲，我就会信了？毕竟当间谍这么多年，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你的。”
“放心好了，你会死得很痛快，但是是在冲田总悟付出代价之前。”从黑暗中突然冒出很多人，“看住他，别让他跑了。这可是我最重要的人质。”
从前任间谍的身份来看，黑暗中的人很可能是天道众的忍者部队。“你以为就我一个小小的监察，能威胁到那个抖S星球来的王子殿下吗？”
“虽然你是直属土方的密探……”小泉转过身，舌头舔了一圈他漂亮的嘴唇，“但现在你在为冲田办事，他不可能不来救你。”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你看吧。”小泉完全没有恐惧的眼神，他穿着黑色的和服，看起来像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而一脚踹门进来的冲田总悟也穿着黑色和服。他的脸上有一丝血迹，但他毫不在意地用左手大拇指给轻轻划掉。“小崎啊，哥哥来救你了。”
如果说小泉是勾魂使者，那么现在的总悟就是修罗。
多年后，山崎回忆起这一幕，“跟姐姐出事后的心情一样。不知怎么回事，明知道不理智，腿还是迈出去了。”总悟笑着说，然后喝了一杯茶。战功累累的他因为浑身的伤，连酒都没法碰。
只能说不愧是真选组的第三把交椅。实际上，总悟在当时可能比近藤勋和土方十四郎都要强，只是他不愿意对“家人”挥刀而已。
但只要他挥下了斩首的刀，就没有人能逃过他收割性命的眼神。
“小崎啊，我这两天好像有点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杀掉那个间谍。”总悟说话淡淡的，他在一群人当中浴血奋战，却没有喘气，甚至连表情都像是“你妈来喊你吃饭”的轻松愉悦。
小泉已经解下了山崎，但山崎还是没法动。他站在山崎身后，匕首抵住了山崎的脖子。“冲田队长，我知道你很强，但……你好歹看看你的小山崎啊。”
冲田总悟停下了虐杀的步伐，但他身边的人却不敢靠近他。他们也许心里在掂量，自己和这个男人到底差了多少技能点。
“他没死，就告诉我他在哪。”小泉的表情是扭曲的，山崎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发抖。“要是你打算这样僵着，我就挑了他的筋，让他再也拿不了刀。”
“冲田总悟，你别告诉他。你丫的要是你告诉他，我们就绝交！”山崎身体虽然软了，但声音仍然很硬实。
但随后山崎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右手……可能要废了。
趁着还有痛觉，山崎发动了自己全身的力量，想要撞开这个已经癫狂的男人。小泉也像得了失心疯，在知道搭档没死后，他因为太激动，被山崎一撞，连匕首都丢了。
而总悟的眼睛散发出了一股死神的味道。“我们是武士，你居然让他再也没法拿刀……罪该万死，你真的是罪该万死！”
再也没人敢接近总悟，腹黑王子的身上是他们熟悉的黑暗气息，但除了这股气息，还有一种王者君临的气息。
他们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想跑，似乎还早了点。”总悟再次把刀横在自己眼前。
“各位，你们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平凡的人总是做出不平凡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