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白》小小时代

10、一次邂逅

　　这时看热闹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吧，高明打定主意，改天再来，他把面具揭下来，起身正要收摊的时候，突然前面走来一个女人，她一过来就盯着地上的纸板，这个女人不是赵娟，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风姿绰约，前凸后翘，要什么有什么，她比赵娟漂亮，也比赵娟更有女人味，那身材看上去有点像李琴梅，胸器却比李琴梅大了一个等级。
　　女人分别看了纸板上的三种语言，看完后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期待的问高明，“您好，我想问问你去美国是求学，工作，探亲还是别的？”
　　这女人还知道我写的什么，高明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她问我去美国的目的到底欲意何为，那本来就是一个谎言，我该怎么回答她呢？先问问他想干什么，见机行事。
　　“大姐，你有什么事吗？”
　　“你先回答我，这上面的三种外语是不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怎么啦？”高明有点疑惑。
　　“就是说你会英语，西班牙语和俄语这三种语言，对吗？”
　　“当然，这是我的专业，除此之外我还会说点日语。”
　　听了高明的回答，女人显得更激动了，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
　　“太好了，小哥，你听我说，如果你是去美国工作的话，我告诉你，你就不用跑那么远了，在咱们国内，在这个城市，我就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翻译的工作，这是我的名片。”说完女人从包里取出一张卡片递给高明。
　　接过名片，高明没有看一眼，因为他已猜到，这不过是个找上门来的招聘专员，出于礼貌，他选择性屏蔽地把名片在眼前晃了一眼，然后把它放进了上衣口袋。这时他心里有底了，在和同学合伙做生意之前他也做过翻译工作，月薪一万，干了一年就辞职了，一来他觉得工资低，二来有了原始积累那笔钱，他觉得可以去做点别的，做生意比翻译来钱快多了，后来也如他所愿，他确实赚了一笔钱，要不是同学卷款跑人说不定现在他都妻妾成群了。
　　听了女人的话，高明没有动心，既然人家给了他一个台阶，他就顺着台阶往下走，于是他问人家，“那家公司开我多少工资？”
　　“女人说，不是给别家公司干，而是给我们公司干，我这么给你说吧，一会我有一帮外国友人要来中国旅游，本来我们找了一个翻译，可是那畜生恃才傲物，临时变卦叫加钱，老子去他的，小哥我看你这么有才，不仅会英语，西班牙语，还会俄语日语，真是个天才，那畜生只会一门英语老子都开他两千还不乐意，现在居然要价三千，去他妈的，小哥我开你三千怎么样，你就帮我这个忙好吗？”
　　这时候高明才明白，原来这女人不是什么猎聘师，猎聘师才不会有她那素质，那逼嘴说话臭的，倒是有点像公司一个小领导，听了她的话高明心里忍不住产生一阵鄙视，说，“以前我在国内做翻译的时候月薪都是一万，你才开我三千？我这么掉价吗？”
　　女人抱歉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小哥，我没把我的意思表达清楚，我这帮外国友人是来参观我们公司设计的，参观完后他们还要去一趟梵净山，明天晚上就飞回去，你的工作就是和我们的人陪他们参观，陪他们去玩，语言上的交流就由你来代为沟通，你看现在都下午了，一天半的时间我开你三千已经高出市场价了，要不是因为你会这么多语言我才开不了这么高。”
　　这个精明的女人，高明心里鄙视着，她一边求着我，一边又在装圣母，我才不吃她这套，于是他说，“四千，少一分都不干，要干就先付一半定金，完事后补齐剩下的。”
　　说完高明开始收摊摊，不再理会旁边的女人，他以为女人会走，可是人家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呆的看着他，那眼神有些钦佩，有些仰慕，又有些不屑，高明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去的时候，她说话了。
　　“小哥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毕业多久了？”
　　高明如实回答，“我上的是环亚经贸大学，毕业两年了。”
　　女人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看她认真的劲，高明忍不住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女人的问题，“我叫高明，就是你认为的那两个字，家住哪里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四千就四千，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拿了钱不会消失不见？”
　　看来她早已妥协，后面的问题不过是增加一点保障而已，高明有些吃惊，他的要求接近于无理，就差没取闹了，想不到她竟然答应了，看来她真的是急得火烧眉毛了，台阶下到这里又是一个高度，看来我不答应都不行了，于是他说，“我是个讲信誉的人，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证压在你这里，而且我可以留个电话，到时候就算我跑了还怕找不到我？”
　　女人说，“身份证是必须压的，至于电话，你要是真想跑我还能联系到你？不过还是留一个吧，这个电话我可不是用来追踪你的，只要你干得好，以后我们公司有这方面的业务还可以叫你。”
　　高明嘛拿出身份证来，并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女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很快接机大厅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女的刘海齐眉容貌腼腆生涩，男的戴着眼镜像个设计师，高明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刚从大学毕业不久。
　　两个小年轻径直朝女人走来并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吴总”，女人小声和他们说起了话，说了一会她拿着一张汇票过来对高明说，“这是两千块钱的支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务完成后补齐剩下的。”
　　交易完毕后女人向高明介绍说，“这是我的两个助理，这个叫小唐，这个叫小佟，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他俩，小唐小佟，和明哥打个招呼。”
　　在“吴总”驱使下，两人同时叫了一声“明哥好”。
　　高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看来人家的诚意还是做得很到位。
　　认识过后，女人继续对高明说，“你和他们去接机大厅等一会，还有半小时我们的外国友人就下飞机了，我还有事要回去处理，接到客人后我在公司等你们，其他事情我都给他们两个交代好了，你的工作就是为两边的人沟通交流，其他事你不用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交代完后女人开着她的特斯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