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考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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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玩城的广播事件之后，郁灏凡非常殷♂勤地每天来沈佳琪房间里写作业，必要时刻还搬出苏海蓉做挡箭牌，声称自己要为了期中考复习而努力。
苏海蓉一听儿子竟然要学习，直接开了口，说期中考在即，佳琪你就辛苦一点，给灏凡做个最后的冲刺。
不是……苏老师你是认真的吗？你儿子什么水平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虽然佳琪一开始就隐隐地预感到了郁灏凡这绝对是对电玩城广播的报复，可领导都发话了，她自然要认认真真地陪着。
果然，连续几天下来，她都被迫陪这个学渣通了宵。
郁灏凡学会了多少沈佳琪不清楚，她倒是清楚自己重新捡起了高考结束后就被自己忘光的东西，她甚至觉得自己都能去考试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四，期中考的日子。
沈佳琪在附中平时没什么事，不过到了考试，监考肯定少不了她。
考场的安排是按照上一次月考的成绩顺序排列，文科人少，从语音教室那边开始排位。理科则从高二一班开始，按照名次逐步往后。一个班级坐三十个学生，十三个班排满以后，剩下的学生会被分到实验楼去考试。
所以高二一班坐的是年段前三十的神仙，实验室最后一个教室是年段倒数前三十的大佬。
因此实验楼的监考配备，可以说是严上加严。
郁灏凡毫无疑问在最后一间实验室，苏祁言是文科，排名靠前，考场在语音教室一。也不知道郁灏凡是不是真要去给苏祁言下药，至少在早饭期间，沈佳琪没看出什么毛病。
上午第一门考的是语文，沈佳琪在高二二班监考，教室里坐的是月考三十一名到第六十的孩子，其中有一半都是五班的熟面孔。
上次自习课突然晕倒的顾芳也在，倒数第二的座位上。小姑娘脸色似乎不太好，上次晕了怕是复习太狠，没注意身体。沈佳琪怕她这次又晕，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关注她。
语文考得挺沉闷的，考完之后大部分都在吐槽这次的作文题目又出的什么鬼。沈佳琪收完卷子准备要走的时候，小姑娘怯生生地找了过来。
“沈老师……”顾芳的声音很小，人也文文弱弱的，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
“顾芳？怎么啦？”
小姑娘梳着整整齐齐的单马尾，半低着头，也不敢看向佳琪。
比起林萱萱那种天生五官秀气的好胚子，顾芳就显得太不起眼了。她的皮肤也不是很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朴素。
“上次麻烦老师了。”
“上次？噢……不客气，上次是夏男送你去的医务室，去谢他吧。”沈佳琪朝顾芳笑道。
看着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佳琪忍不住想要安慰性地去摸摸她的脑袋。如果不是一手抱着卷子另一只手拎包，她应该已经上手了。
话说完了，沈佳琪刚要继续往办公室走，顾芳又把她叫住：“那个……沈老师！”
“怎么啦？有事要和我说吗？”顾芳的两眉之间蹙起了皱痕，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又不太敢开口。
顾芳沉默了一会，她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做足了觉悟。看了看四周，顾芳把佳琪拉到了走廊拐角的角落里，确认不会有人听见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开口：“沈老师，那个……你还是不要管萱萱那么多比较好。”
“你是说我上次叫她送你去医务室的事？没关系啊，我没有放心上，不过她要记我仇，我也没办法嘛。”
沈佳琪轻松的样子却让顾芳着急，她忍不住继续戳开话茬：“就……可以的话都顺着她点，其他老师都这样的，可能您才来附中不久，不太清楚一些事。”
她抬头，目光直直对上了佳琪的眼睛，眼底的流光有些闪烁，看来真的是在怕什么。
顺着林萱萱点？敢情这是来劝她以后要把林萱萱当女神一样捧着？还有……她不清楚的事是什么事？
“因为郁灏凡吗？”
想来想去，佳琪只猜得出这种可能。比如，不管管林萱萱是迫于郁灏凡方面的压力，毕竟郁灏凡的身后是郁家，这位大少爷应该没人敢得罪，而且还有个苏海蓉。
“其实和郁灏凡没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不能碰林萱萱？说起来连郁灏凡也是这么说的，少碰林萱萱？难不成这林萱萱家里是那种一个个都纹着大花臂的□□大哥吗！
顾芳皱着眉毛，张口却又停顿，以此循环往复纠结了数秒后，她拉过佳琪的手臂，贴近了一些两人间的距离，随即她压下了音量，小声说道：“沈老师，其实这件事大家都懂，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顾芳小心翼翼地开始讲述起了一个有点长的故事。
时间在他们高一文理还没分科以前，那会顾芳和林萱萱也是同班。之前有个姓廖的数学老师，三十多岁，人年轻，长相也帅气，讲课还很有趣，学生都挺喜欢他，是负责顾芳林萱萱班级授课的老师。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萱萱说他性骚扰，甚至还拿出了对方要求她去开房的证据。差一点就闹到了法庭上，最后廖老师付了精神损失费和林萱萱家里达成协议和解了，校方也因此把廖老师从附中开除。
只要林萱萱扮个可怜，掉点眼泪，一口咬死不放，谁都无法改变结果。
“其实那个事情……哎，廖老师人挺好的，我们都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事。大人老师们可能没有当时我们班级上的人清楚，萱萱一直看不惯他，上课的时候都经常怼。廖老师那时候也没当回事，谁知道后来就……”
大家都知道廖老师是被林萱萱害走的，但是在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卧槽！还有这么劲爆的事吗！
佳琪听得都惊呆了，难怪郁灏凡和她说林萱萱不是什么好人……看来郁大爷很懂啊，但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这个妹子来往？
老实说，林萱萱这戏比一些狗血偶像剧刺激多了。
“总而言之，沈老师你真的不要碰她……”
这句话作为故事的结尾，顾芳说完，匆匆忙忙调头就跑了，生怕被谁发现了一样。
沈佳琪听得一愣一愣的，信息量真的有点大。总结一句话就是，林萱萱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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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办公室整理试卷，窦因清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一个人在说着她周末和她老公去了哪里哪里玩耍，花了多少多少钱的故事。
办公室里似乎也没人对她的故事感兴趣，没有人听，也没有人附和她，可是就是这样，她还能一个人那里叽里呱啦地讲个没停。
沈佳琪就坐在窦因清的对面，她已经快要被这个公鸭叫般的嗓音折磨得头脑炸裂。实在是忍不住了，佳琪决定替在座所有人都开口：“窦老师，你能不……”
这一句话都没说完，窦因清直接打断了她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沈老师，你有没有去M城旅游过啊，我周末和我老公……”
“没去过，不感兴趣，谢谢。”
这个女人真的好烦。
可光是这样，根本不够堵住窦因清那张嘴。
因为佳琪说了没兴趣，窦因清又自顾自地挑起其他话题。她看佳琪没理自己，一个劲低头整理试卷，她索性伸过手，一把抓住了佳琪的手腕，强迫佳琪看向她，“沈老师，听说你之前是不是跟五班那个林萱萱吵架了？”
佳琪手中动作一顿，她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看向窦因清。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就算后知后觉，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再说了这事有什么好再拿来说的？
大概是从佳琪这里得到了反应，窦因清这可来劲了。她身体先前倾朝沈佳琪又靠近了一些，像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一样，偷偷摸摸地开口：“诶你有没有听说过以前林萱萱和什么老师去开房的事情啊？”
窦因清是觉得自己说得很小声，然而就那天生像是装了噪音功放一样的嗓门，这话才刚说完，办公室内窸窸窣窣纸张翻页的声线停顿了很短暂的一瞬。
佳琪一把甩开了这女人的手，“窦老师，工作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闲聊？”
窦因清听完谄笑道：“哎哟，年轻就是工作有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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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试的科目是数学，佳琪在高二一班监考。
没错了，这里坐的就是年级前三十的那群神仙们。
佳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林萱萱，她实在是没法忽视掉这个名字频频出现在自己耳边的人。光是这一天之内，先后两个人都跟她提到。
在分发试卷以前，佳琪又仔细打量了一次这小妞。
林萱萱的长相当真是无可挑剔，柔软的头发，白白的皮肤，秀气的五官，整洁的装束，素面朝天的样貌和文静的气质简直可是说是乖乖女的代表了。
光是从这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她是传闻里说的那样，听起来就像个爱使坏的绿茶婊一样。
emmm传闻……
提到这个词，就突然觉得特别不靠谱了。佳琪想起了十年后誉弘的传闻，说郁灏凡可是个高冷无比冰块脸的人呢。
传闻真的太不靠谱了。
发完试卷，开考铃响完，佳琪就坐在讲台后，托着脸开始不知道干嘛。
照着上午监考的经验，应该会很轻松，毕竟都是好孩子，不会存在作弊的现象。
佳琪是这么想的，于是全程都开始看好看的妹子林萱萱了。说真的，她对这个神奇而充满故事的林萱萱堆了一肚子的好奇。
数学不比语文，是个全程都需要计算，很多思路都是在计算中一步步推出来的，不像语文会有思考的停顿时间。
整个班级的学生都在笔耕不辍地答题，大概是因为全程注意都在看林萱萱，所以林萱萱一点点的小动作，佳琪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最初的时候佳琪也没有觉得林萱萱奇怪，可时间都快过了半，林萱萱的答题卡却依旧空白。除了集体选择题她有好好地涂好，其余部分，一个字没写。
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的确没看错，林萱萱的答题卡当真空白一片，草稿纸上也只有些似乎是因为无聊而产出的涂鸦。
这小妮子怎么不做考卷呢？
难道她还想要佛系答题？放好考卷放好笔，然后闭上眼睛，只要有缘，题目就会自动完成？
一直到最后十五分钟，林萱萱还是保持着答题卡空白的状态。
她这是怎么了？期中考对火箭班的每个人而言都至关重要，她就这么把数学放弃了吗？就算和佳琪有点摩擦，也不应该把分班的凭证拿来放着玩吧？
沈佳琪不会在考试过程中说任何话，她记得她高中那会，考试的时候老师总会在即将结束考试的时候，从半小时，十五分钟，十分钟，准时提醒，其实这样挺扰乱考生的思路。
在最后十分钟，大家基本都做完了卷子处于检查的状态，这时候林萱萱突然举手：“老师，我要交卷。”
话刚说完，林萱萱就拿着答题卡和草稿纸走到佳琪面前，她抬手就把那几张薄薄的纸页用力往讲台上一拍。
这动作搞得像宣战似的，离开之前，那双深棕色的漂亮眼瞳还意味不明地瞪了佳琪一眼。
佳琪被瞪得不明所以，她怎么她了？这是被记恨上了？
重新看了一遍林萱萱的答题卡，选择题全都涂的C选项，填空全都写的0，大题一题没做。这数学一丢，怕是真的凉了。
她这是赌气不做考卷还是不会做？不会做应该不可能啊，她不是成绩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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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萱交卷以后脸都气绿了，丢了一科的成绩，她有点心悬，怕是稳不住火箭班的名额了。
她其实是个实打实的学渣，关于这个，郁灏凡清楚的不得了。因为林萱萱从来不念书也不复习，在五班那群人的面前，尽会装样子。反正她每天都娇娇柔柔的作态，一群男孩子把她当女神一样捧。
至于她考试总是名列前茅，原因很简单，抄的。就是因为附中这个考场排位的机制，她的前后左右都充满了学霸，自从进了第一考场，就再也没掉下来过。
高一第一次分班考的时候，是随机位置，那个时候她还用手机收夏男的答案。林萱萱跟夏男关系好，靠着夏男苟进了第一考场，在那以后成绩是抄得越来越好。
可是大半年前高三那边出了个事，有学生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没收，结果那个学生直接跳了楼，当场死掉。
从那之后，附中禁止学生带手机进学校，就算家长要求孩子要带，也需要寄存在保安室，放学以后才能去取。
上一次月考，总分排名林萱萱排在第九。这次考场的座位分配对她来说简直是地利，左右逢源，位置中间。收答案的时候也是非常方便的事，五班的那些喜欢林萱萱的小男生们都很乐意给林萱萱抄答案。
林萱萱也聪明，没有专门只抄一个人的。谁擅长哪一门学科，她就抄哪一门。
如果座位位置不太好的话，比如第一排就坐在监考老师脸上的那种，反正是第一考场，监考老师也不会太注意。只是操作比较费时间，要更加小心而已。
这次期中考她几乎占据地利人和，可她愣是没想到沈佳琪会全程盯着她看。她是觉得自己被沈佳琪给针对了，虽然站在沈佳琪的角度而言，佳琪只是单纯地在看好看的妹子而已。
考完数学以后，学生们基本都回家去了。教室里也没什么人，林萱萱一个人跑回五班的教室，坐在角落里，斯斯文文地开始哭。跟她在一起的是那个喜欢着她的大男生夏男。
看着娇滴滴的美少女红着眼睛地哭泣，夏男同学别提多揪心，他只能这么安慰道：“萱萱不要哭了，都怪沈佳琪。她是不是针对你了？就因为上次你不送顾芳去医务室的那件事以后，有谁会在监考的时候只盯着一个人看。”
“夏男你别说了，沈老师一直看着我，我的思路都被扰乱了。”
夏男在第二考场，看不到第一考场的状况。
自从林萱萱进了第一考场之后，便不再靠夏男的答案了，因此她对夏男的说辞是自己开始好好努力了，没有再抄答案了。
夏男也清楚这林萱萱和郁灏凡在交往，他也心甘情愿当个护花使者，换个直白的词就是得不到回报的备胎。他不太好意思直接上手，比如拍拍小女生的头发啦，再比如替这位已经梨花带雨的小美女擦一擦眼泪啦。
这些他不敢做，虽然心里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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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考试日，因此从学校离开的时间要比平日里早很多。
老孟照着考试完的时间，下午五点整准时在附中对面等着。沈佳琪在整理完最后的工作，出了校门，走到车前也礼貌地和老孟打了招呼。
今天倒是郁灏凡比她早出来，大爷他已经坐在车后座等了。佳琪一拉开车门，看到的就是郁灏凡那张痞里痞气的脸。
“哟，今天这么早？不打球吗？”
郁灏凡翻了个白眼，“明天还考试，学校要封考场，你是弱智吗这都不知道？”
佳琪钻进车里，笑得一脸谄媚地朝郁灏凡靠近了一些，她故意问道：“认真又努力一连通宵复习了三天的灏凡同学，考试考得怎么样呀？”
郁灏凡暴躁地咂了声嘴，反手就是一咚，“你这么得意干嘛？”
沈佳琪非常习惯地往后靠，整个人陷在松软的车靠垫上，尽管郁灏凡几乎都要贴到了她的脸上，她依旧面无表情，“你这么嚣张又干嘛？”
郁灏凡不爽地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看他这样子就是提早交了卷，佳琪也懒得多说。至于苏祁言，晚上回去看一看就知道郁灏凡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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