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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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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屋中,心中烦躁不安,不知南宫她搞定那只死猫没有?最好别出人命.....不过好像猫有九条命......
正在胡思乱想,房门上有人轻轻叩了两下,"姑娘,送点心的."
我一喜,"进来吧."
店里的小二躬身走进来,放下一壶茶,一碟点心,"您的茉莉香片,‘七里香’甜糕."说完便要退下.
我一把抓住他胸口,"字条呢?"
"什么字条?"小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没有字条?"我狐疑地盯着他,"那地图呢?口信也没有一个?"
"什.....什么都.....都没有阿,"小二被吓得开始口吃,"楼......楼下那位姑.....娘,就让......让我送茉....茉莉,还有七....七里香......"
我泄气,放手,"你走吧."
小二惊魂未定,仓皇而逃.
我见他出门,眼珠一转,迫不及待地扑到点心上,狠狠掰开一个――除了馅啥都没有――
再一个,还没有――
又一个,也没有――
第四个,怎么还没有――
......
直到一碟八个点心都身首异处壮烈牺牲,我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恩?我迷惑,把茶壶盖掀开,往里看看,不可能吧,南宫再傻也不至于把字条泡在水里阿.....难道死猫看得紧,她来不及下手?
我气馁,把壶盖丢到一旁,喵的,送什么茉莉茶,明明知道我只喝人头马!等等,茉莉茶――茉莉――怎么这么耳熟,我们住的客栈好像叫茉莉坞,后面还有条茉莉巷......
茉莉巷!!!
我当下豁然开朗,原来她叫我从茉莉巷逃走哇!
不对,然后呢,逃到哪里去?
――我福至心灵,看向残缺不全的"七里香".
"七里香"是这里的特产,前几天某男还请我还和南宫吃过,就在渡口那家铺子,小老板会唱歌还会耍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停!倒回去!
渡口?渡口??渡口!!!
原来如此,如此原来!我简直要仰天哈哈大笑三声,以表现对自己的深刻崇拜.
推开后窗,我探头一望,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住的套房在二楼,开窗就是后巷茉莉巷,窗台距地面的高度~~~恩,这个吗~~~对南宫来说不算高,对我来说也不算低~~~
我素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宫里开运动会只能负责发奖品,连当啦啦队都被嫌肺活量不够,所以面对这个高度,我有心理压力也是很正常的.
我闭上眼睛想了三秒,权衡了一下摔断腿和嫁野人哪个更痛苦,最后决定,还是嫁~~~不,不,还是跳吧,反正也不一定摔断腿――
南宫冷冷的画外音,没错,最可能摔断脖子――
――但要被抓回去,就一定得嫁野人,虽说今年皮草很流行,人家也不要一年四季都穿啦!
我狠下心,把包袱系紧,两只手扶住窗台,就是千古一跳!
哎哟,疼死我了!我好不容易挣扎着撑起上身,只觉得腰软手断腿抽筋~~~
"咳咳,咳咳."
听起来像谁在吐血,真不吉利,我皱眉,转过头去.
哇!!!
我弹簧似的跳起来,男人,一个男人!
别想歪了,我当然见过男人,可是,这个男人~~~他,他,我,我刚才就倒在他身上!!!
我的名节~~~我的贞操~~~我的衣服~~~染上了他的酒味,难闻死了!
他揉着胸口爬起来,打量我,"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你才是贼!"我恶狠狠地瞪他,什么世道,剃个寸头太阳底下晒晒就当自己古天乐,看你嘴大皮黑,鬼鬼祟祟,顶多是个陈小春!
"不是贼?那走窗不走门?"那人不怀好意地笑,黑衣狐裘,刺头短靴,看包装就不像好人.
我闻言一震,真是的,跟他费什么话阿,赶紧跑,再不跑就跑不掉了!当下把他一推,拔腿就走.
他却不肯罢休,拦住去路,"喂,你砸到我拉,我要去看大夫."
我呸,看大夫!你看大米我都不管哪!我觑他不注意,脚下重重一跺,趁着他抱足雪雪呼痛,扔下一句"活该!",绝尘而去.
我站在渡口,心急如焚.
都大半个时辰了,难道~~~她扔下我跑了?
我承认我对南宫有过精神虐待,可这种报复方式......未免太狠了吧......
我嘟囔着转过身来.
"哇!!!"
南宫冷冷的俏脸写满了不屑,"您不用这么激动,我不是不想,是没地方可去."
我放下心来,骂她,"怎么才来?不知道我一个美女站在这里很危险吗?出了事情你负责阿?"
"猫尾巴不好甩,我借口分头找比较快,才脱身出来."
"反正你说什么他都信,"我嘻嘻笑,经此一役,我对展昭的好感已荡然无存,现在就算让我把他送给南宫,我还嫌他辱没佳人呢!
"......"南宫装作不懂,"本来我还担心太难,公主您猜不出来."
"可不是,"我煞有介事地点头,"我努力把智商降了好几个级别,才理解你的意思."
南宫不怒反笑,"那您慢慢反弹,我先走一步,不必送了."
"你敢?"我死死抓住南宫袖子,见她没反应,一个变脸,换上迷人的笑容,"好南宫,我知道你不会的,哦?"
南宫白我一眼,然后,终于,难得地,微笑了.
我们乘船南下,小半天的功夫,就到了栀子州.
栀子州的特产是美女,据说也出帅哥,我在宫中早已神往良久,如今驾临,怎不心潮澎湃,一上了岸,就东瞅西瞧,左盯右瞄,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
色狼们只顾欣赏满大街的免费美女,对蒙着面纱的南宫放松了警惕,便少了好多纠缠,南宫自然松了口气,也不理我,专心寻找清净客栈.
栀子州盛产鲜花,有两句顺口溜说的好,"栀子花开天下香,栀子娇娘美名扬,"就是说它多美女多鲜花,这鲜花生意一做百年,仍是长盛不衰,早已成为当地收入和赋税的主要来源.
我正对着经过的帅哥美女递媚眼流口水,不防颈上一凉,已被南宫拎进了一家客栈.
这女人的手好冷!不愧是冷血动物......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店家已经迎了上来,"两位姑娘可是要住店吗?"
废话,我不住店难道要饭?我哼一声,"套房,最好的."
店家不敢怠慢,忙取了簿子查看,"姑娘来得好巧,天字一号房还空着哪,那可是小店最好的房间,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我烦,打断,"行了,就它."
店家见了豪客,眉开眼笑,"姑娘好眼光,押金十两."
这种一掷千金装大爷的机会,素来归我,我得意地看看南宫,伸手一探.
......
我不敢置信,再摸.
......
我的瞳孔慢慢放大,脸色发白,转青,变灰.
南宫一旁感觉不妙,忙叫,"她中暑了,快拿水来!"说着把我拉到一旁坐下,趁店家急着倒茶,低声道,"别告诉我钱丢了!"
我绝望地看着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毛巾唰地丢过来,我眼疾手快,跳起,抓住,不满,"不就丢了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没什么大不了,"南宫洗过手,慢悠悠地说,"顶多回宫."
我一哆嗦,坐下小声说,"我也......不想的,"想一想又咬牙切齿,"死小偷!再让我见到,我让你后悔生出来!"
银票全没了,连皇伯父赏赐的玉扳指都没了踪影,我思前想后,定是那时在茉莉巷里跌得七荤八素,被那小混混觑了空顺手牵羊占了老娘便宜.
幸亏南宫还有点银子......我眼睛一眯,凑过去,讨好地递上毛巾,"好南宫,今后都靠你了~~~"
"......"南宫扫我一眼,"公主,就算丢钱不是您的错,还这么不现实就是您的不对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南宫坐下,"别指望我,我也没钱."
"没钱?!!我上次给你的一百两银票呢?"
"您又没说用,"南宫喝茶,轻描淡写地说,"我捐给善堂了."
"你!!!"我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神经女人,明明一小白领还愣充大款!我撑起最后一点残留的希望,"还剩多少?"
"恩,不算刚才十两押金......"南宫抬起头,干脆地说,"三两四钱半."
天阿!!!我悲从心来,仰头长啸,这才叫――天作孽,犹可活,南宫作孽,我不得活!
我悲也悲过,啸也啸过,这日子总得继续往下过,三两四钱半......撑得了几日.....就算我不吃不喝――我呸,这么变态的念头,想也不许想!
让我们换个角度,如果南宫不吃不喝的话......不过她吃得不多,省也省得有限.....
我把视线投向南宫,却见她皓腕一转,一道白光直取窗棂而去,噔地一声,打个转,又回到手中,拈起,拧去薄衣,丢进嘴里.
原来是花生!她竟用这种功夫剥花生!!!我几乎要出离愤怒了......有这种本事干吗不去赚钱!!!
我脑中灵光一现,南宫!摇钱树!南宫=摇钱树!
"南宫~~~"我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咪咪笑,"你身手这么好,一定有办法的哦?"
南宫看也不看我,"您死心吧,师父有令,本门弟子,谨戒偷抢拐骗,吸毒,网恋,灌水和腐败,简称八大戒,违者必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八大戒,我还八戒呢!什么神经门派......非人门?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不对,南宫还要青出于蓝......我心头长出两排尖牙,咬得格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