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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流奥义!霞阵 ...

  •   顷刻间,徐言蹊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滔天的怒意迎头浇下,几乎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

      “叮当——”一声脆响,金属敲击在护栏上的声音响彻楼道,水管工本就有点提心吊胆,听到动静瞬间抬头看去。

      身形修长的男人单手撑住栏杆,翻身跃下至他的面前,男人淡色的眼眸犹如冰川水,暗潮汹涌,透着寒意。

      他过来了!
      这个念头刚在脑袋里升起,从腹部扩散开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水管工直接松开扶着的人滚到了楼下。

      徐言蹊反手一捞,把温彤搂进怀中。
      女子软软靠在他的胸前,他轻唤了两声‘温彤’,又从头到尾大致看过,衣衫整齐,没有皮外伤,只是陷入了昏迷。

      被踹下去的男人看到徐言蹊把温彤靠墙而放后,立即猜到了两人关系不一般。
      下一秒,徐言蹊扭头看来,气得发红的眼里透着戾气,水管工心下一惊,捂着痉挛的肚皮,声音嘶哑:“大哥,这女的让给你了行吗?小弟先走了。”

      徐言蹊垂眸,眼里的冰川在他下一句话中裂开。
      “你说什么?”

      “我……我……”水管工作势翻身而起,可还没有迈出腿,徐言蹊已经冲下来,扣住他的手臂,右手抓着对方手腕往后一拉,膝盖重重击上他的后背。

      水管工再次跌倒在地。

      “你再说一次,我听听?”
      “妈的!老子要你好看!!!”水管工不断挣扎,可怎么都挣扎不出徐言蹊的掌控范围,肥胖的身躯像只丑陋的蛆虫在地上蠕动,时不时被狠踹两脚,蜷缩在一起时更像了。

      “当啷”一声,一把小刀从水管工的口袋里掉落出来。刀刃雪亮,泛着冷光。

      两人俱是一愣,下一秒水管工已经捡起那把刀朝着徐言蹊扎过来,却依旧被徐言蹊踹翻在地。

      三番两次地被人像踹垃圾一样踹开,水管工渐渐红了眼,目光游移,最后落在了被男人温柔安置在旁边的温彤身上。

      刀刃一转,冲着温彤就去了。

      狗男女!我呸!打不过我还不能拿你撒气……
      “呲——”
      ……吗?

      手里的刀被人牢牢抓在手心,水管工的脸上露出万分错愕,下一秒咽喉被人扼住按到在地。

      那把刀在这个男人手里一转,刀尖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三秒钟,遗言。”
      “我……我……”

      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刀刃传来,透心的冷。而一滴血顺着刀刃,正正滴在水管工的眼睛里,眼里一片猩红。

      “时间到。”

      眼前的刀尖下压,惧意后知后觉侵占了大脑,余光描绘出男人居高临下看他的模样,稍似凤眼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只濒死的羔羊。

      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大哥我真的错了!我改……我钱都给你!呃……”

      脑后一痛,再也不省人事。

      徐言蹊嗤笑一声,扔了小刀,把这人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转身轻轻把靠在地上的温彤重新搂回怀中,细细确认她确实一根头发都没有受伤。
      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徐言蹊抬起手想要触碰温彤,才惊觉手指居然在抖。

      作为职业选手,不管他遇到什么样的比赛,在比赛中遇到怎样的困境,指间从来没有颤抖过,也……从来没有像这般后怕过。

      徐言蹊不敢想象,如果今天田苗没有联系他,如果他没看到田苗的消息,那会是怎样的后果。

      垂下眼眸,指腹轻轻划过女子的面颊,在她脸上擦出一道血痕,破坏了那张脸沉静淡然的美。

      徐言蹊收紧手臂,下颌抵着温彤的额头,发丝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才有了一些实感。
      她没事,他的温彤没事。

      *

      齐暖拿着绳子走下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徐言蹊面无表情地坐在楼梯上搂着温彤,两层楼梯间躺着一个穿工作制服的男人,脸肿得老高,鼻涕和血迹沾了满脸,看了就觉得恶心。

      环顾一圈,捕捉到徐言蹊满是血的左手,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狠狠打了个哆嗦,“阿……阿言,怎、怎么了这是?你的手。”

      徐言蹊嗓音微哑,还残留着几分后怕,“把那个人绑了拎回去,打电话报警,说抓到一个强.奸犯。”

      “强、强.奸犯?”齐暖这回何止是震惊,瞥了一眼被徐言蹊抱起来的温彤,差点都站不稳了。

      如果那个男人是强.奸犯,那温彤……?
      意识顷刻间一派清明,齐暖走到水管工旁边,看着他的一副惨相,又火又恼。

      就他妈这人居然敢碰温彤?找你妈死啊!
      想着,他踹了水管工两脚。

      抱着温彤回了屋,徐言蹊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便就地而坐,倚着茶几一动不动。
      田苗打来了电话,听说温彤昏迷,骂了声‘操’立马赶了过来。

      齐暖花了点力气才把那水管工拖进家里。
      他不会绑人,用的绳子是家里人攀登的器材,生怕这人醒来挣脱,便在他身上绕了好几圈,活像一个大粽子。

      随手把水管工扔在地上,齐暖走到客厅,看徐言蹊坐在地上不动弹,边喘边说:“吁……你的手怎、怎么样了……我看看。”

      “没事,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你快让我看看。”齐暖抓起他的左手,只见虎口下方和掌心有一道极大的口子,还在往外流着血,整张手掌都被血液浸红,看上去极为唬人。

      齐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你不要命了?春季赛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了,你到时候拿什么打比赛?”

      徐言蹊没有说话。

      齐暖还想说些什么,又看了看他的手,连忙去找了毛巾和医药箱来给他包扎。
      抬头看他闭着眼睛,脸色不佳,又望了望温彤,只能问:“温彤没事吧?”

      “没事。”

      “那……那人,你揍的?”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阿言,你这手,赶紧去医院吧,”说着,还是忍不住,“这是打斗的时候伤的吧?温彤没事就行了,干嘛还要打架?怎么这么多年你就是不改呢,光哥是为了什么才退役的……”

      “闭嘴。”男人的声音冒着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中刺出无数把尖刀。

      齐暖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刚才一着急,竟然就往阿言的痛处去戳了。

      良久,徐言蹊掀起眼皮,“你能忍?”

      齐暖:“……”
      他,他也不能忍啊!刚才不是还踢了两脚吗!
      可是手伤成这样,那是拿什么换的?是前途!是他这一辈子的梦想。

      “嗯……”玄关传来男人的闷哼,两人对视一眼,齐暖起身走了过去。

      水管工已经醒了,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正龇牙咧嘴的吸气。
      看到齐暖走来,那猥琐的吊捎眼中闪过一道光,连忙挪着身体过来求情:“大哥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错了,求你了大哥。”

      “大哥?你他妈多少岁呢喊我大哥?我告诉你,要是阿言的手有什么事,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小兄……小兄弟,你别报警,我真的知错了,小兄弟……”
      这人躺在地上,做着磕头的动作哀求,齐暖被他叫得心烦,去厨房里找了张抹布塞嘴里,世界顿时清净了。

      没过多久,警察到了。

      来了三位民警,一女两男。
      齐暖迎了人进来,先说了自己知道的事,又拉徐言蹊一起,把刚才的情况说明清楚。

      温彤还在昏迷,便拽下了水管工口里的抹布让他开口。

      被抹布的味道熏得胃里翻腾,趴在地上干呕了好一会,警察给他松了绑,问姓甚名甚,职业是什么和怎么出现在这里。

      水管工老实答了,提到今晚发生的事才垂着头,嗫嚅着嘴唇:“我在18楼修水管,走的时候看到2003住户没回来,就暂时没离开,然后……然后,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四十多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回来,就跟着进了电梯……用、用了迷药……”
      感觉到徐言蹊的目光刺来,水管工身子一抖,“不、不过我什么都没干,他……他就来了。”

      其中一位民警看了一眼徐言蹊,“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水管工点头。

      女民警问道:“也就是说,你还没有来得及对温小姐欲行不轨,徐先生已经赶到了?”

      水管工头埋得像只鸵鸟,“是……她、她太漂亮了,我一时昏了头。”

      此话徐言蹊耳中,像往油里扔了火星,又蹿起了那股怒意。
      冲上来一脚踢在水管工肩上,旁边的民警连忙上来拉住他,“先生,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我们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请冷静下来好吗?”

      徐言蹊冷笑,“会不会说话?不会老子教你。”

      民警说:“先生,冷静一下,我们会做好审讯的。”

      哼了一声,徐言蹊退后两步,听到敲门声,他前去开门,姗姗来迟的田苗见到他,忙不迭钻进屋里问:“彤彤呢?”

      “她没事,在沙发上休息。”

      田苗推开徐言蹊,对屋里的其他人视若无睹,径直冲进了客厅。

      看到温彤安然无恙,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徐言蹊,这到底……”田苗才张口,瞥到坐在地上的水管工,眼里闪过一抹厉色,立即改口骂着‘操.你.妈’就冲上来甩包打人。

      刚拦了徐言蹊的两位民警又连忙拦住田苗劝她冷静。

      田苗今晚的担心在此刻全都变成滔天的火气,打不了人嘴巴总是闲着的:“你他妈个猥琐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管不住下半身给老娘说,我找人把你那金针菇给剁了,为民除害。”

      民警一看田苗这彪悍的架势,又是劝又是安慰,田苗深呼了两口气,挥挥手回了温彤身边。

      水管工需要带回警局,后续还有录口供等工作,不过徐言蹊手上还有伤,温彤没醒,便让齐暖先去警局,田苗开车带徐言蹊和温彤去医院。

      徐言蹊走到沙发旁边正要屈身去抱温彤,田苗先一步叫住了他:“我扶彤彤吧,你搭把手就行,手上还有伤呢。”

      “无碍。”徐言蹊抬手挡回田苗,面不改色地把温彤从沙发上横抱起,如果不是手上的绷带露出血色,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受了伤。

      田苗跟在他身侧,眯着眼睛看徐言蹊。

      英俊的男人轮廓紧绷,脸部的线条似乎都因为他的神情泛着冷意。
      可表面再镇定,也压不住眼中翻滚的情绪。

      话可以是假的,表现也可以装出来,可一个人的微表情,却展现了他所有的心思。
      况且他为了彤彤还伤了手,那双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极其宝贵的手。

      长吁一口气,田苗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口:“徐言蹊,你还喜欢彤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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