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展昭重生）》云舒sy

3、亦真亦梦

　　累！累得全身乏力，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只想一直这般长眠下去，可是自己明明听到了无数声焦急的呼唤，包大人的、欧阳春的、公孙策的、智化的、似乎还有她的声音，可是不是葬身火海了吗？好想睁开眼睛看看……
　　几番天人交战，展昭终于睁开了双眼，但屋中的光线将展昭的双眼灼得生疼，不禁再次闭上双眼，慢慢适应这光亮。可是为什么周围这么静，静的好像没人一样？
　　适应之后，展昭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下周边的摆设。奇怪，这不是开封府啊？莫非还在襄阳城？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他们都还好吗？似乎还听到了月华的呼唤，还是这只是我的幻觉？

　　正在展昭一片迷茫之际，一人破门而入，见到床上展昭已睁开了双眼，满脸笑容，“你终于醒了啊，可把我吓死了！”来人将手中拿着的食物递给展昭，随意地说道。
　　“智兄，怎么是你？”展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智化，想来旁人都有事要忙吧。
　　“不是我还能有谁？还指望哪个美女来照顾你啊？”
　　“呃，展某不是此意。不知展某昏迷了多久？还有我们这是在襄阳城吗？”
　　“你小子不会和人打了一架把脑子打坏了吧？”再三确认展昭没问题之后，继续说道，“什么襄阳城啊？我们在江南！还有展某？智兄？我没听错吧，这么儒雅的词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平时不都叫黑狐狸的吗？知道我照顾你一天一夜感动了，转性了？……”智化一边滔滔不绝的讲着，一边顾及着嘴里的吃食，完全没在意展昭那错愕的神情。

　　展昭虽然万般不解，可是总算从智化的嘴里还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就是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而且身在江南，这怎么可能？突然间，一段段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从自己拜师，出师，闯江湖，遇上智化然后两人结交，直到智化所说的打架……一幕幕在脑中重现，像是自己的记忆，可又太完整，须知即便是记忆，也总有那么一点模糊或缺失，而这个却完整的像是用一瞬间将17年再经历一遍，只是这些经历中没有月华，没有白金堂，没有白玉堂、没有包拯……除了智化，什么都没有，然而脑海中更强烈的一股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那样的真实就好像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一样。做梦？究竟是现在在做梦还是之前做了那样一个梦？
　　展昭迷茫了，缓缓闭上双眼……
　　许久的独角戏过后，智化终于发现了展昭的异常，愣愣地注视着展昭，心中直嘀咕，这小子真没事儿？

　　展昭再度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已经确认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另一生就是做梦了？可是为何感觉如此真实，看着盯着自己发愣的智化，展昭不死心的问道：“黑狐狸，你可知道包拯？”
　　“包拯？不认识，江湖上新出现的人物？”怎么展昭一醒来整个人都怪怪的，尽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昏迷的时候还叫着什么月华的。莫非这小子思春了？

　　“你不认识啊……”展昭的声音略显失望，那么自己这场梦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罢了，还是不要去想了吧，就当做了一场普普通通的梦好了。（展昭是古人，自然不会想到穿越重生的问题，所以姑且让展昭把这当做一场梦吧。）
　　智化听着展昭感叹哀伤的声音，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人了，怎么突然有一种少年老成历经沧桑的感觉，虽然还是称自己黑狐狸，可是怎么感觉有些变了味儿。
　　不过一日，展昭因内力消耗过度带来的乏力已经全消，武功似乎也大有长进，智化啧啧称奇，而展昭却隐隐觉得这一切还要归因于那场奇怪的梦。

　　这一日，智化和展昭二人在一家路边的小茶馆喝茶歇脚，老板娘是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子，由此便引来了地痞流氓的觊觎。
　　“哟，小娘子长得挺标致的吗？不知可否赏脸陪大爷共饮几杯？”
　　“这位客官请自重。”女子身形微顿，只是脸上仍是不卑不亢。
　　“那是大爷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喝你就喝！”说着拽住妇人的手，将酒杯移到女子唇边。
　　妇人挣扎着，怒瞪着男子，就是不妥协。然而妇人的丈夫却是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
　　“小妮子还挺倔！”说完，拿起酒壶就要强行灌酒。
　　只是酒壶刚刚拿起，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只见自己左手已经被一只木筷贯穿，身后一蓝衫男子蔑视地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敢管雁荡五虎我虎三爷的事儿！还不报上名来！”一把抛开手中女子，往展昭所坐的位子走去，也不管手上的痛楚，只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狂妄至极的小子，以往旁人听到雁荡五虎的名号自不敢再多说什么，眼前这人小小年纪，旁边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想必也没什么本事，只有跪地求饶的份。
　　“展昭！”展昭还是坐在椅子上，优雅地为自己沏着茶。
　　“哼，一个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敢这么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便朝展昭右手一拳攻来。然而这男子的攻势还没到，却被一壶热茶浇了个落汤鸡。而展昭仍脸色未变，只轻描淡写地感叹了一句：“可惜了，这好茶。”
　　“你！”那男子还要再说什么，只见展昭微微一抬手中茶壶，立马落荒而逃，徒留微颤的飘荡在天际，“你等着！”

　　“多谢展公子相救。”妇人盈盈一拜，礼节周全，倒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而且眼神之中明显含着失望之色，想来是对自己的丈夫失望了吧。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展昭既已经如此说了，妇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淡淡一笑，又为二人添了小点。

　　“你怎么就这么放过了那几个人啊？”智化有些不解，要是以往这败类怎么可能不死在他的剑下。
　　“怎么也是一条人命。”其实展昭本想说不该动用私刑，可是想到江湖人一向讨厌这种官方的思想，只得换了个说法。不知不觉间那场所谓的梦对展昭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噗！”智化一口茶刚入口又喷了出来，“你以为你是欧阳春啊，还人命呢，你信佛啊！咳……咳咳……”
　　“北侠欧阳春？”展昭脱口而出，略带不安地看向智化，就怕自己不小心说出的又是错误的。
　　“什么北侠啊，不就是本事稍微好点而已，说不定哪天我们也成了什么东侠、南侠呢！”智化的话明显带着几分醋意，不过此话一出也让展昭大舒了一口气。
　　展昭不禁失笑，好像自己确实就是南侠，而智化也是东方侠。怎么又想到了这个，不是一场梦吗，何必再想。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把这梦中的记忆去掉，只是越想忘却越是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