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一如所愿的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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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后来的后来
尾声
那日之后，本来已平静的生活，隐约起了波澜，虽然很微弱，却能感觉到晃动和不稳。
乔励在他的治疗计划中新增了催眠术，他精神放松，十分配合。
反正最后的那点心事都被揭穿，他现在宛如出生婴孩，是喜是悲、是爱是愁，已不再需要做任何掩藏。
渐渐地，他同样也能体察到对方的改变。
乔励不开心，乔励很忧郁，笑容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薄。
莫非对方跟他一样痛苦？
莫非对方还是在乎他？
夏郁森惶然，心中一点点燃起小小的火苗，他想打压，却浇灭不了。
又一年新叶抽芽的时候，他时断时续地听见，对门的公寓开始有争执声传出。
白天迎面碰见了，乔励神色疲倦，精致的五官也只剩憔悴可形容。
他难受，心疼不已。
他爱那个高傲、倔强、甚至尖酸刻薄却是生机勃勃的美人，然而现在，他看见的只有一张苍白的脸容，一双空洞的眼睛。
最后，频度日益增高的吵架演化成为了彻底地决裂。
曾经，他心酸痛苦地看着陌生男人搬进那间屋子，此刻，他又目睹男人狠狠将戒指从手中褪下，愤怒地丢弃在路边，然后上车，重重发动引擎，呼啸着扬长而去。
轻轻关上窗，他收回视线，茫然地愣在门厅口，脑子里嗡嗡地，像被无数的小虫所侵蚀。
忽然有敲门声响起，他转身开门。
夜色中，乔励的眼眸中似有火焰燃烧，霎时烫伤了他的心。
“阿森，去喝酒吗？第二街有个很棒的酒吧，特制的烈酒能让人上天堂。”
“嗯？”
他退一步，喘一口气，乔励眼中剧烈疼痛的光芒令他受伤。
“我失恋了，就是这样。……喂，你走不走？”
夏郁森的呼吸乱了。
他感到害怕，却又不知害怕什么。
第二街的酒吧确实很HIGH，热烈的气氛，浓烈的酒精，很快就能使人迷醉。
第三杯龙舌兰下肚之后，夏郁森看见对方眼眸已通红，由于视线弥散失去焦点，因而几乎花了很长时间，才颤抖着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咒骂着扔进了见底的酒杯中。
他叹息着摇摇头，忍不住伸手取出来，仔细用自己的手帕擦干净，沉默地放在酒杯旁。
乔励却不领情，反而瞪住他，蛮横道，“夏郁森，除了喝酒，你别给我多管闲事!”
他不气恼，只沉着低声地问道，“很难过是吗？……就那么爱他吗？”
“……是，是啊，你满意吗？! 夏郁森，你满意了吗？！！”
攥紧双手，乔励的情绪似乎逐渐失控、决堤，从无法抑止地流泪，到全身痉挛般战栗著，抱头倒在沙发中，压抑却又痛哭不止。
夏郁森试探着环住他，小心翼翼，将他慢慢揽入自己怀中，然后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
“乔励，我曾说过，不让你再为别的男人流泪，可惜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等了四年，守了四年，最终的结局依然是看着你为别人伤心哭泣，我以为自己能撑得住，无论怎样都能撑得下去。但是，对不起，我好像不行了，乔励，我已无法坚持，如果不离开你的话，我害怕自己会心碎发疯。
“我那么爱你，……却什么都换不回了。”
轻叹一声，他已下定决心。
——不想走，可不得不走。
哭累了，乔励倦怠地睡去。
拖着沉重的步履，夏郁森将他带回自己的公寓。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望着他沉睡的容颜，夏郁森不再抑制情绪，默默地，任凭泪水肆意汹涌。
一个月过后，他快速理清了手头的工作，礼貌谢绝了上司客套的挽留，正式辞职离开公司。
闲下来，悠然地休整了一番，他将行李一一打包。
实在舍不得精心照料的神仙鱼，他把鱼缸留给了房东，还很啰嗦地，一再关照要好好喂养。
最后一道程序，也是内心争斗最多的程序，他犹豫再三，还是按步实施。
惯例的治疗谈话结束，他定定神，很平淡地开口向对方道别。
“谢谢乔医生这些年的关照，我后天回国。……或许今后，不能再见面了。”
乔励猛然呆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阴沉地皱眉，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打圈。
“走了你这个病患，我真不舍。每个月固定的收入减少，看来我要注意节俭。”
夏郁森知他毒舌，只笑笑不语，洒脱地起身离去。
临走前的那一晚，夜已深沉，却始终了无睡意。
窝在沙发上翻看财经周刊，夏郁森心中莫名不安，像是一阵阵地发虚。
所以，当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他便一下惊跳起来。
用力打开门，他只望见人影闪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势地推到门框上，狠狠压住。
“乔……”
老天，他的心快要崩出胸膛。
“闭嘴！别问我！不许问我！”
不讲理地吼了一句，乔励粗鲁地覆盖住他的唇，恣意妄为地深吻他。
他兴奋地颤抖，却又幻想这一切只是梦境。
但是，身体已被唤醒。
他忽然心悸、窒息。
太痛苦了。
这么多年，他的身体竟是如此诚实，似乎只为等待这一刻而激动、燃烧。
“阿森，不要走。”
脑子缺氧而昏沉的时刻，他听见了那一声低喃，仿佛又一个枷锁，深深铐牢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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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夏郁森照旧生活在美利坚的国土上。
从费城搬到纽约，他如愿走入了华尔街。
还是比邻而居的乔医生，悠闲地变身成为了乔老师。
彼此之间保持“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生活，就是如此平凡地延续着。
冬去春来，人生跨入了第四十三个年头。
为了庆祝自己的生日，夏郁森挑选了对方最爱的乳酪蛋糕，还动手做了牛排晚餐。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他准备切蛋糕，乔励摆手拦了一下。
“阿森，你忘了许愿。”
“许愿？好啊。……嗯，世界和平，经济增长。最重要，我的资产要加速积聚。”
夏郁森随口，懒洋洋地回答。
“华尔街出来的果然精英。”
乔励挑眉笑他，“看在你这么会赚钱的份上，我还真舍不得离开你了。阿森，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今后的每一年，我都能陪在你身边，对你说这句话。”
“乔励？”
他疑惑，不敢确信。
“我想和你在一起。耗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俗套的喜剧收尾。”
乔励揉揉眉心，望着他，温柔地笑。
“……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真的，这辈子最好的。”
相信自己的耳朵运转正常，夏郁森起立，绕着桌子走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肩。
“对了，阿森，我记得你答应过我，说你愿意躺在我的身下，就这样过一辈子，是不是？”
乔励歪着头，故意挑衅地问。
“有吗？我不记得，真的没有说过啊。你确定不是做梦？”
夏郁森凝视着他，眼色认真。
“好吧，算是我做梦也行啊。阿森少爷，你难道确信你可以……主导我们的关系？你究竟行不行？”
视线直白地停在他的关键部位，乔励笑得迷人却又邪恶。
“不行你就换人啊。”
夏郁森叹口气，然后低笑一声，诱惑地吻住他。
“乔医生，有了你最完美的治疗，我要是还不行的话，实在是对不起你噢……”
“看来我要检验一次？”
乔励也跟着贴紧他，轻咬他的鼻尖。
“欢迎品鉴。”
紧紧拥抱着他，夏郁森心满意足，加深灼热的亲吻……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番外（一如所愿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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