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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   早晨的太阳照在刘莎身上,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当然,如果没有旁边的那个小子,我也许会有一种快乐的感觉。那小子我见过,但忘了他叫什么,个子那么高,跟麻杆儿似的。

      刘莎给我们作介绍:这是温宇乐,这是张平,他是*报的记者。
      我看看他,勉强笑笑,说:你好。
      年轻人点点头,说:温宇乐,音乐的乐,还是快乐的乐。
      我说:快乐的乐。你呢?平常的平,还是平衡的平。
      他“哈”了一声,大家都笑了。
      这时候,刘莎拉拉我,说:我们离那个麦克风远点。
      什么?我没听懂,就看见张平低头在那儿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刘莎用手指指那个小官僚,小官僚正在跟妇女文摘的那帮美编们套磁。我笑了,原来。就也神秘的说:那我们也小心点元宵脑袋。刘莎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停了一会儿,哈哈笑起来。看来,我们也是可以有默契的。张平也在笑,但他并不说话。他很年轻,看来刚参加工作,但毕竟是大人了,不能跟我们小孩儿胡闹。我还是想当个小孩儿。多好。

      元宵脑袋也往妇女文摘那里凑,帮着拿拿包什么的,倒是比这里被人注意。
      刘莎背起包,跟小张说:今天天气好,你老婆要是也能来,就好了。
      我伸长脖子看看小张,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说:今年刚结婚。
      我笑了,小伙儿真帅。就问他:怎么没来?
      他说:这是工差,不能带家属。
      我和刘莎突然看看对方,偷偷笑笑,没说话。
      刘莎说:我们走吧。
      于是,我,小张,刘莎自然而然的组成爬山小分队,向着凤凰岭进军。

      凤凰岭是个不大的山,却很陡,我们相互扶持,走得愉快。快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升到最高点,我们都有点儿累了。刘莎额头上的汗,静静的浮着,脸也红红的。

      我跟刘莎说:我帮你背吧。
      她笑了,说:不用。
      正说着,我小叔跟后面叫我:温宇乐。
      我回头看他,他走在我后面,细长的眼睛里有点儿担忧,脸边也有汗珠。鬓角的地方竟有一丝白发。
      我停下来看他,他说:你别上去了,就在这坐会儿。我们下山的时候叫上你。
      我笑了,说:好呀,你陪我等。咱俩搭伴说话。
      他一睁眼睛,说道:别闹。
      我还笑着,说:我听话着呢。
      刘莎看着不对,说:要不然我陪他等。你们走吧。
      我说:不用,那多不好。于老师,你陪我。
      于老师敷衍的笑笑,没说话。

      我小叔快了两步走过来,一把把我按坐在石头的凳子上,说:坐着。我一口气没上来,就抬头看着他,他的手还在我肩膀上压着。于老师赶过来,拿开他的手,说:好了,小乐,我陪你等。我把包扔地上,把胳膊放在膝盖上,不说话。大家都很尴尬。刘莎马上笑着说:于老师,你们走吧。我和温宇乐坐在着,我累了,也不想上去了。小张也赶忙说:我也陪着等吧,反正上面也没什么的。呵呵,于老师你们快走吧。

      于老师看看我,没说话。拉着我小叔就往山上走了。这时候,妇女文摘那帮美编叫小张,说让他帮忙,他看看我们,刘莎向他摆摆手,说:你去吧。我们两个没关系的。小张就走了。

      人声渐渐远去,我还是看着地,不说话。刘莎就坐在我身边,手里玩一朵野花儿,哼着小调。突然,她笑了,说:你脾气还挺大。
      我没说话,也笑笑。
      她又别有用心的说:而且你还挺阴险。
      我抬起头,问:什么。
      她精怪的笑着,说:你明明知道于老师想跟你小叔一起爬山,就搞破坏。你不高兴,也不叫别人高兴。
      我笑起来,说:什么呀。根本不是。
      她也笑了,说:谁都看得出来。还狡辩。
      我说:你怎么觉得于老师想跟我小叔去爬山。
      她说:切!这还看不来。你小叔和于老师,就像,就像perfect mach ,他们当然想一起玩儿。你竟吓搀和。
      我笑了,说:就你精。
      她也笑了,说:彼此彼此。
      我更笑了,说:那敢情好。他们是perfect mach, 我们就是super mach。
      刘莎听到这里,突然怔了一下。我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等了一会儿,我说:你练琴几年了?她呼了一口气,说:3岁开始,有14年了。
      我敬佩的点点头。她问:你呢?
      我说:我是业余的,7年吧。
      她笑了,说:那也挺长的。
      我们等一阵风吹过,她看着山下的景色,说:我从小就有个梦想,能在一个超大的舞台上,就要一束灯光,全场就我一个人,奏一首曲子,我做的曲子,就奏一次。然后,就离去。不会有人知道。
      我听着,觉得很美。
      她碰碰我,说:你呢?你有梦想吧。
      我笑了,说:有,当然有,我希望将来能有一张床,好大的床,床上全是英镑和美钞。
      刘莎哈哈大笑,说:你怎么这么财迷。
      我也笑了,说:我满月的时候,大人们让我抓宝,我抓住1分钱,就是不放。我小叔就说了,咱们温家世代书香,怎么到着,出来一个财迷呢?然后他就掰我的手,说小孩子拿钱不好,就把我的1分钱给抢走了。
      刘莎已经笑的前仰后付了,指着我,说:你还挺像你小叔。
      我一瞪眼,说:谁像他,我只是不小心受到了毒害。

      刘莎又笑了一会儿,不笑了,说:说吧。
      什么?我问。
      她一推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坦白。
      我低低头,看着远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也不长大。如果长大了,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像于老师那样的人,跟讲台上一站,用自己的方式讲鲁迅,台下面的学生就离不开他。刘莎安静下来,说:那我就去听你的课。
      我听到这句话,突然想接一句,那你就离不开了。
      可是我没说。我说:好呀,我也要去听你奏的曲子,不过你最好穿一件红色的裙子,你比较适合红色。
      她突然很震惊的看着我,我被她吓了一跳,说: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莎凑过来,用她的嘴唇轻轻的碰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我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凝固了,就听见她轻声说:super mach。

      过了不到一秒钟,我,沸腾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温宇乐的天,彻底蓝了。

      温强,我比你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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