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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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抱着新得到的画册走进了一间儿童游戏房中。看到屋子里的小伙伴们，男孩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得到了一本很好看的书。”男孩将书拿到伙伴面前，想要跟他们一起分享。
但是其他的小孩都没有理他，只是各自玩着自己的玩具。男孩走过去一个一个的说话，但他们还是没有反应。他抱着书不知所措地站在屋子中间，大大的眼睛里渐渐蓄上了泪水。
“你怎么哭了？老师知道了又要骂我们了。”一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蹲下身帮他把泪水擦干。
“我不哭，我不要要老师骂你们。”男孩也自己擦了擦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少年时，却看到少年的嘴里正在涌出血水。
“你怎么了？”男孩担心地扑过去，想要帮少年擦嘴边的血渍。
少年拉住他的手，对他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本来没有反应的那些孩子们停下了手上动作，都朝着他们两个人围了过来。男孩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想离开这里，但是手还是被牢牢地抓住。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其中一个小孩开口说道。之后其他孩子也开始说着同一句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男孩想逃，恳求地看向少年，却发现对方还是保持着那样一个笑容，血液还是不停地从他嘴里流出，滴在白色的衬衫上甚是显眼。男孩这时候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啊。”肖非猛地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停地狂跳。
“怎么了？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祁钺听到他的动静也醒了过来。他看外面的天色还很黑，距离天亮还很远。
肖非摇了摇头。“只是一个噩梦。”
“你压力太大了，放松些。”祁钺重新将他搂入怀中。
肖非感受到他怀里的温度，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但是他现在很难入睡，那张带血的面容停留在他脑海中，只要他一闭上眼马上就浮现出来。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每天早晨他都能看到，就是他自己的。他记得梦中围在两个人身边的孩子也长着相似的面容，只是年龄不一样罢了。
他小心控制呼吸，不打扰到一边的祁钺，并且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后不久，祁钺睁开了眼睛，小心调整了一下肖非的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盖好两个人的被子，之后自己才真正睡下。
第二天早晨肖非再次睡了懒觉，起床的时候祁钺也已经帮他带来了食物，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场景跟昨天很像，但是心情却不同。昨天他是感觉到幸福，但是今天他却因为昨天晚上的梦而连个笑容都很难挤出来。
“谢谢你了。”在祁钺摆放食物的时候，肖非还是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然后再去冲了个澡。因为昨天晚上的噩梦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还感觉身上有些粘腻。
他洗好回来坐在桌子旁，感觉浑身乏力，比昨天要难受得多。
“你感觉怎么样？”祁钺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试试他有没有发热。
“只是有些累，没什么事。”肖非对他笑笑，表示自己无大碍。他不知道他这勉强的笑容反而让祁钺更担心了。
“吃饭吧，我陪你。”祁钺今天没有先吃在上来。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肖非的脸色有些苍白。若不是肖非这时候更加需要多吃点东西，他本想一直陪着他的。
“今天冯博士会来。”两人吃完之后，祁钺提醒他说，“你如果不想见他的话就不要下去了。”
肖非没有立刻回答，等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我不能总是逃避。你说的对，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我不能让那些猜测左右自己。”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两个人收拾好之后，便去楼下和大家集合。他们到的时候冯博士也已经等在那了。
“小非，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冯博士看到他们之后关心地看着肖非，“你要不要先去检查一下身体？我们医务室里的医生也都很优秀。”
“谢谢。我没什么事情，可能这几天玩得有些累了，多休息一下就好。”肖非试着让自己将冯博士当做普通人来看待，第一次跟他说了长句子。现在不能确定对方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单单从他们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冯博士确实是一位慷慨的长者。父母教过自己，对待长辈要尊敬。他应该记住这一点的。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既然要面对可能的真相，先要去除自己的畏惧，不要事先武断地对人或事抱有偏见，否则很可能会影响自己对其他问题判断。
冯博士见他愿意和自己交谈，也变得很高兴。他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加热切，也让肖非更加不自在了。
祁钺不露声色地挡在在肖非和冯博士之间，尽量减少两个人之间的接触。
冯博士虽然还想近距离看看肖非的情况，但是看到祁钺的保护的行为，还是放弃了。“正好，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也很舒适，你可以在那里休息。”
“博士，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您。”肖非向前走了一步，拉了拉祁钺的手，告诉他自己可以面对，“对不起，我昨天因为好奇打开了那扇门。”
出乎意料的，冯博士并没有因此表示不悦。“刚才你哥哥已经跟我说我一次了。其实哪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只是因为里面的实验设备中有一些危险或有毒的东西，所以才让远离的。听你哥哥说，你并没有走进去。只要你们自己安全的就好。”
几人听到冯博士并没有责怪他们，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冯博士会在在图书馆里留下那么危险的房间。要是不小心起火的话，损失可就大了。不过这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
“我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是很抱歉。”一码事归一码事，冯博士大度不计较，但还是不表示自己做的没有错，自己做的本来就是背信行为。昨天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事情上，将这么多年来的自我约束都抛到了脑后。
“你父母把你教得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要是还过意不去，等你毕业来我这打一段时间工也好。”冯博士对他刚才说的话表示很满意。
这事并不难办，而且冯博士的研究方向又和自己所学相关。若是他真的不是自己本来以为的那样，那么来这里工作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他点头同意了。
昨天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几个人便也开始了今天的行程。
要去的地方并不远，但是因为要在森林里穿梭，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他们还是乘车前往。
车开了不久他们便听到了一些不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动物的叫声。
“这里才是‘远古之地’真正的价值所在。”冯博士指了指车外让他们看。
几只巨型的灰色的长鼻子动物从他们不远处走过。
“是大象。”肖非第一个叫出了生物名字。
“对的，那边是长颈鹿。”冯博士又指了指另一面那些高挑的漂亮生物。
“你成功将他们复活了。这绝对是了不起的贡献。”即使对生物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肖恒这时候还是由得感叹。
随着汽车的行进，越来越多本来只在影片中能看到的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怀疑冯博士已经建成了一个具有健全生态系统的森林。
“这里更应该被称作是奇迹之地。”即使对冯博士的印象不好，但肖非也承认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待车有行驶了一会，他们再次见到了有人工的痕迹。并不像他们之前居住的那样一个现代化的建筑，而是一片木头做建成房子。很好的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来吧，我让你们看看奇迹发生的地方。”冯博士带着他们进到屋子里面。
这外面看起来更加原始的房子，内部却比他们之前住的两个地方还要现代化。到处都是高科技的设备。“虽然我不喜欢现代的科技，但没有他们，我也不可能将那么物种重新带回咱们这个世界之中来。”
“这里很多地方都是实验室，所以需要你们换上防护服。”文森特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了几件防护服分别递给他们。换好衣服以后冯博士才继续带着他们向内部走去。
冯博士将他们带到第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人正在仪器前工作。工作人员们见到他们也只是抬头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又低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
冯博士并没有带他们进到里面去，而是在门口介绍道：“他们是在做基因分析和提取工作的。你们看来可能比较枯燥，不过这是这里的基础。”滞后他轻声关上门，然后带着他们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这间屋子里的人明显比上一间的要少很多。他们正在盯着一些培养皿观察。“这里是培养区。现在他们正在培养的是剑齿虎的实验苗。因为在人类文明开始以前就已经灭绝了，我们的基因都是从化石上提取的，所以复活的难度比较大。”
这次他带他们进到了屋子里面，近距离观察了那些培养里面哪些薄薄一层细胞。然后继续带他们向里面走去。
“这边是局部实验。”冯博士带他们看想放在里面的试验箱。正在试验箱前面工作的人员走到一旁，让他们看得更清楚。
这里有有四层大概二十几个试验箱，每个里面都放着一到两个实验用的小白鼠，不过它们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模样了。有的身上的长着更长的棕色皮毛，有的长着明显不属于老鼠的耳朵，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身上反常的部分都与房间墙上挂着的剑齿虎画像中的一部分相像。
“这些试验品看起来有些可怜啊。”肖恒看着那些小白鼠心中有些别扭，索性转向一边不再看了。
“要完成伟大的工程总要有些牺牲，不可避免。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你们应该会更感兴趣。”冯博士注意到肖非也明显不喜欢看到这里的场景，便决定带他们离开。
下一个地方看起来确实就要温馨多了。房子里面的墙壁还画着森林的壁画。工作人员也更加热情了，其中一个人直接笑着迎上来。
“博士你来啦。还有，欢迎你们来原始之地的育婴室。”那人看着博士身后的几人亲切地说。
房间里面有很多小床，里面还有几个围栏围起来的区域，里面都有一些动物的幼崽在活动。那么多已经成为历史的物种又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每个人心中都莫名地激动。
“这是最近的一批熊猫宝宝，你们来看。”冯博士带他们走到一个小床旁让他们看。
几只黑白相间的小动物在里面或闭着眼睛在睡觉，或趴在那里努力地蹬腿，偶尔动动他们的小爪子，扭动一下圆滚滚的身体，憨态可掬。
“果然是国宝级的动物，真的很可爱。没想到还能看见真的正常版。”李歆看着这些可爱的熊猫幼崽眼睛都亮了，“我曾经演过古代的动物饲养员，就是负责熊猫馆的。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是无实物表演，熊猫都是后来加的特效。”
“他们也是像剑齿虎那样培养出来的吗？”看到这些动物，肖非也提起了精神，气色也好多了。祁钺看他这样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坚持让肖非留在宾馆休息。
“不是。联盟的基因库里面保存了一些熊猫的基因样本。辐射区里面的一些熊猫变异兽也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材料。”说着冯博士从小床里面报抱出一只，放到肖非怀里。
肖非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这个软软的小生命，感觉自己心中的郁结散去了不少。“他们真漂亮。”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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