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八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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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六十年 八月 木叶村]
“对不起呐，三代大人，不过您还是要再忍耐一下。”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那些正破土而出的棺材只是空气。
宽大的袖口衬着她纤细的手腕，但那上面却传来令三代也一阵无奈的巨力。
“铃木，你这次回来是要帮助这个孽障毁灭木叶的吗！？”
除去他脸上的皱纹，老头子的眼神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铃木为什么曾经会守护木叶，三代火影很清楚。”她并不正面回答，也无悲无喜，“但木叶是怎样对待铃木的，猿飞大人想必也很清楚。不是吗？”
猿飞怒极，他确实无言以对。
木叶亏欠铃木的，那段时间虽然他和铃木都选择沉默，但这也只是心照不宣。
不可否认，他确实利用了铃木对波风水门的感情。
“之前的事情确实我心中有愧，所以我对你带走水门身体的事情保持的沉默。”猿飞确实敢作敢当，“既然今天老头子我注定要把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了，我也不求你更多，只求你最后一次看在水门的面子上，不要再对木叶其他人出手！”
铃木多年以后再一次正视这个为木叶操劳一生的忍雄。
她终究是没有这种气魄，
轻轻叹了口气：“您放心，我和我师父并非为了同一件事而来，铃木只想取走一些重要的东西。”
“——您现在可以出手了，铃木绝不阻拦。”
[吱呀——]
陈旧的木棺打开了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内里走出三个蹒跚的身影。
他们的脸上有着丝丝裂纹，眼眶出是一片幽深的黑。
褐色皮的黑发中年，白色刺猬头，和
——灰色中长发的清秀少年。
她眸光一沉。
是她想当然了，她以为大蛇丸一定会召唤出三人历代火影来给猿飞施加心理压力，从而趁机得到波风水门散落的记忆。
——被摆了一道，没想到他准备的竟然是为了她而甘愿被大蛇丸研究取得身体部件的宇智波见。
“早猜到铃木君你会来……”他低低的笑着，垂下的发丝掩住了他苍白瘦削的脸颊，没有起伏的沙哑声音却让她平白生出一阵寒栗，“为什么如今连铃木君都不理解我了呢？我们曾经是理念那么相合的挚友……铃木君对我这么生疏真是让人痛心呢——！”
大蛇丸倏地抬起头，睁大的双眸里是丝毫不掩饰的疯狂：“——如果铃木君能够放弃波风水门，那么一定能明白永生的意义！人是自私的！铃木君为什么不懂呢？你费尽心血想要复活他，可他说不定会想要你的命！”
“看啊——这是你曾经的队友，他是为了你而牺牲的！可你不依然是只是一心想要追逐那个家伙吗？”他手指勾出一张符咒，轻柔地植入那个脸庞温和的青年后脑，隼般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铃木，温度蚀骨，“为了让你回心转意，我这个师父必须要做可能会暂时伤害你的事情了！”。
“——竟然玩弄死者的灵魂！不可饶恕！”三代的愤怒不亚于铃木，被召唤出来的初代和二代是他最敬重的师长。
猿飞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陷入沉默的铃木，毕竟也算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小辈。
“——师父，您真可怜。”她却是笑了，向来没有血色的脸上竟浮出温柔无比的笑。
左眼的红瞳洗去了氤氲，显得熠熠生辉，那眼里有不舍有怀恋也带上缱绻，却没有一丝后悔和痛苦。
而原本属于对面青年的右眼，像是赞同一般，眼神温和深情，带着点点笑意。
“或许自私可以让人变强，变的无坚不摧，但那样活着也体会不到活人的喜怒哀乐，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她一步步靠近灰发青年，伸出手臂轻抚着他的脸颊，见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这次被因果召回，又在奈何桥下携上了这个世界的记忆。
她其实很开心能和有记忆的见再次见面，不过正如猿飞所说，这是让他们不得安生的恶毒之法，“我并非不想他，他日日夜夜出现在铃木的梦中，所以铃木不惧也不会想看到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行尸走肉’。”
“师父，您真可怜。”
——不懂得周围人的珍贵，将所有人看成自己的道具，甚至不知道友人为何离他而去，体会不到活人的感情，还将之看作枷锁，真是可怜。
“下午好，见。”她说，触碰着没有温度的他，指尖泛起莹白色的光团，刚被植入的符咒如被点燃一样灰飞烟灭。
“下午好，铃木，能再见到你真开心。”裂土一般的脸，空洞的双眼，并不影响他传递出愉悦的心情。他如同生前一样，眯着眼睛笑着，揉着铃木的发顶。
他向前半步，轻轻地拥抱她，温柔地扣着她的后脑，轻触着她的发丝，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却无比平和。
下一秒，他的身形轰然碎裂，仅存一抔黄土随风而逝。
她的眼神柔和，怜悯，还有一丝嘲弄：“——体会不到爱的您，强大却又不堪一击。”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他耸着肩膀，笑的声嘶力竭，“我会好好考虑你今天说的话的，铃木君——”
大蛇丸突然发难，一手苦无射出去，携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冲铃木面门。
铃木眸光一凝，寒光一霎，几道银光交织。那些苦无竟没有任何声响就被干净利落地劈开，坠入泥土。
炫目的光黯淡后，是她微露的刀芒和那双锐利的眼睛。
锋芒毕露，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器，万人斩杀气四溢，刺骨得像是割面的飞刃。
“铃木君——真是我一生的杰作！现在杀了你，我们还是最理解彼此的师徒！”他仰天大笑，从口中取出泛着寒光的草雉剑，“‘作品’想要违抗工匠，那么就算她再出色也只能摔碎！”
铃木轻叹一声。
她一生最尊敬的人就是大蛇丸。那个丝毫不摆架子的长辈，尽心尽力为她铺路的师父，偶尔会忧郁，但是从来洒脱的人。
她也憧憬他的强大，他的鬼才，甚至他的疯狂。
铃木曾经以为，如果这世上有一个能理解她，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大蛇丸。
当然，也许大蛇丸也一直这么认为。他把自己毕生大半的心血都投入到了铃木身上，只因为初次见面相差三十岁的两人却拥有同样眼神。
究竟是铃木沉溺与友善和爱不愿醒来，还是大蛇丸抛却了人类的本能，他们终究还是越走越远了。
“锵——！！！”刺耳的兵刃相交。
“铃木君，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强大，只有我们之前的理念，才可以获得真正的永恒！”他琥珀色的竖瞳写满了执着。
“孽徒注定要让师父失望了！”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八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