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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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过后，断空知道铃木在躲水门，好心让她在暗部长资料馆里藏了两天。
“断空。”
“嗯？舍得出来了？”他把拎在手中的公文随意抛到一边，“想的怎么样了？”
“离开木叶。”她已经没了什么郁结的表情，耸了耸肩慵懒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像一只晒太阳的猫。虽然这里没有阳光，也没什么生气。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她望向了南边茶之国的方向，“以后啊断空……”
“有缘再见咯。”他笑着，拍了拍铃木的头。
“嗯。”她眯上眼睛，点了点头。
虽然并不是木叶籍的忍者，但乱红在村子里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所以进入火影办公室也没遇到什么阻碍。
就在她要敲门的时候，灵敏的听觉已经不受控制地接受到了屋子里的对话。
“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去吃吧~我先走了！”然后铃木听见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和门把被轻微压下的克噔的咬合声响。
——漩涡玖辛奈。
几乎是本能的反映，她一个瞬身术跳出了走廊的窗户，一蹬窗沿跃上了火影楼的房顶。
脚步声渐渐走远，在她确认了玖辛奈完全离开后，水门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
“铃木酱？”他一脸天然，“这两天都没能找到你呢，那天夏日祭的事情……”
“水门，我准备离开木叶了。”
“啊？”←轻易地被岔开话题的四代火影。
“水门的话，一定已经知道我的决定了吧。”
“嗯，当然。因为铃木酱不是那种会被束缚的人啊。”
“soga……”她抿起嘴笑了，“是的呢。我是不会被束缚的。”
“不仅因为个性如此吧。”她手肘支着天台的石沿，眼神辽远，“也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束缚的东西。”
“馁，水门。”风扬起她鬓角长长的红发，吹开她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可能，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来的人吧。”
“我没有可以回忆的童年，没有陪着我的父亲母亲。”
“我没有逛过祭典庙会，没有上过忍校，没有玩过什么新娘游戏，也没有很多朋友。”
“——现在稍微有些迷茫，我活着的证明是什么呢？似乎谁都可以随时把我的存在剥离。”
“变强，又是什么呢。”
“只是破坏的话，有什么意义呢？”
“说是守护的话，又太过牵强了吧。毕竟我谁也没能保护。”
“力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人在没有力量的时候，总会千方百计地获取它。但得到它的人却在为不能平凡的生活苦恼。”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一开始就死在水之国——死在铃木家的地下，或者随便哪条阴暗的巷子，会不会你们的命运会稍微有些不一样呢？”
水门走到她身边，她的表情淡漠的可怕，像是在谈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的死活。
被卷起的刘海飞至脑侧，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右眼处虽然细微但刺目且狰狞的伤痕。
“会不一样。”他说，“但我能肯定，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果。”
“真是水门说出来的话呢。”她撑起下巴，“——死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结果。”
“有时候挺讨厌你这种思维方式的，水门。把一切都想象的过于美好。”她偏过头看了看他一脸错愕的表情，然后转回头接着俯视脚下的一切。
——而我，而阴暗的我，向来以最坏的打算迎接未来以最恶毒的想法揣度他人的我，却被这种天真到恶心的发光生物吸引了，被你一脸温柔的描绘出的明知不可能实现的未来吸引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帮你分担些不应该染黑你的东西。
——但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那么，有缘再见吧。水门。”她轻巧地越上窄窄的石沿上，风鼓得丝质旗袍猎猎作响，血色的长发在空中丝丝纠缠。她转过身正对着波风水门，凌乱的头发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直觉却告诉他可能所谓的有缘是没有机会到来了的。
还没等得及伸出手，他的视野里就只剩下飞扬的红发的发梢。
再低头看，已经失去了她的影子。
“有缘再见吗，铃木？——可真是乱来的道别呢。”
以她的速度，虽然比不上空间忍术，但也远远超过了木叶门卫的捕捉能力。她迅疾地掠过木叶村，南方的森林，一口气跑到茶之国山丘上的竹居时，只用了半个时辰，说起来是十分可怕的脚力。
她只见到了坐在溪边冥想的雨溪，奈可能出门去茶之国的黑市跑任务了。
融汇自然后，她即使没有刻意去隐藏气息，雨溪这种层次的人也很难感知到她的存在。
就这样，她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思考着所谓的以后。
几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偏西，透过竹林投在水面上的斑驳的赤色条纹随着水波漾出金光。
铃木雨溪轻吐浊气，从冥想中脱离出来。
“这个时间……奈也快回来了吧——诶诶诶！？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大概三个小时前吧。”她眯起眼睛，雨溪的表情狠狠地愉悦了她。
“这次回来还要走吗？”他跪坐在她面前，黑色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像只兔子。
“不走了。”她揉了揉雨溪软软的蓝毛，“要吃糖吗？”
“嗯！”
明明是自己把他们带出来，却错过了他们的成长。
再晚点高桥奈回来的时候也是先一脸懵逼然后满满激动，听说她不走了之后整个人都燃了起来，一定要和雨溪抢着做饭……
竹居在一个小山丘的山顶，北面是一座更高更窄的山，南面的丘低是清潭。环丘是竹林和曲折的从高峰上蜿蜒下来的溪水。环境很好，视野也很好。
——等到奈和雨溪都有上忍的层次，就拜托他们去管理情报中心吧。
那时候再去云游忍界，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决定呢。
有些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四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