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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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四十四年六月风火前线木叶营地]
“第一波……”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唇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
——“看得到”……全部都“看得到”哟……连见也看不到的东西……用分子就全部可以感知的到……虽然时间上有点延迟……但绝对胜过一般的眼睛……
“——铃木……”见在她身后皱起眉，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又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怎么了？见。”
“……不，没什么。”他盯着她血红色飞扬的发出神，“……没什么。”
她“看”那群慌乱的人如她所料跳入一个个连环的陷阱。操控他们命运的线掌握在她的手里，并且她也享受这个过程。
本来被她预估为一个小时的路，砂忍们生生走了两个多钟，而且出来的时候大部分都带了伤，精神状态很差。
“目标达成——纲手老师……”她按了按耳上挂着的通讯器。
“继续追踪，等中段路过望崖角你们再看情况动手。不要掉以轻心。”
“是。”她松开了手，“那么……接下来会有什么乐趣……”
［木叶四十四年九月风火前线木叶营地]
风之国的部队经过铃木和见的打压之后基本没有再抬头之势。倒是土之国那边情势变得更加剑拔弩张。纲手本想把见和铃木调往土之国，一是让铃木小队复合，二是均衡土之国战力。但考虑到砂隐村万一背水一战进行绝地反攻，或者风之国大名做出什么支援的举动木叶的优势就没有了。
铃木和见在这里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把对面有威胁的小队势力打压干净，甚至风之国境内许多小忍村都被降服同意归顺木叶。风之国的忍者部队逐渐变少，纲手终于如愿以偿的将战线推进压到风之国境内。
更多的小忍村选择了投降或者中立，砂隐村在木叶的紧逼下跋前踬后节节败退。
［木叶四十四年十月风火前线木叶营地]
“中央调度——铃木和宇智波见即日前往土之国支援作战。”纲手将铃木和见召到主营，“虽然我很不同意这么做，毕竟砂隐村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但既然高层都下了这样的命令，说明土之国战场已经接近崩溃，综合全局，我也不得不把你们调走。”
“——纲手老师。”
“什么事？”
“我近期也有与断空组和波风君联系，土隐村的攻势较之前并无太大的增强，木叶的守备力量稍微抽出百分之五就可以应付，为何执意从风之国前线调人。”
“——铃木着实敏锐……确实有内情。”
她揉了揉眉心：“自来也一人镇守□□两国。本来只需应对土之国便好，近期雷之国突然躁动起来，因为在雷火中间夹着的月之国是中立国家而且国土面积过于狭小，所以雷之国一开始就把战线压到了与火之国毗邻的汤之国。”纲手拍了下桌面上的地图，“自来也的部队在雷之国群龙无首，土之国战事又紧逼，只得调大将波风水门前往雷之国指挥作战①。”
这样啊……正面战场一位精英上忍有时确实可以左右战况，何况她并不清楚水门现在的实力进步到了什么层次。
“木叶与土之国作战的主战场在草之国，即便转移到略微靠东的泷之国，与汤之国的战线还是拉得很长。”纲手用笔在土之国和雷之国之间狠狠地划了几道，“这么长的战线使得属于一个大将统领的部队机动性非常差。自来也的意思是干脆让波风水门独当一面，成为和‘三忍’一样统领作战的角色，也就是说将自来也的部队分成两部分……这样大大缩减了土之国前线的兵力。”
“从我与波风君的通信情况来看，他对于自己要成为大将的事情还不知情，也就是说在这个方案执行前就让我和见到位对吗？”
“正确。”她敲了敲桌面，“即日启程。”
［木叶四十四年十月六日 ]
河之国的北方是雨之国，在北方就是主战场草之国。
两人的脚程很快，赶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
大概是因为和风之国同样位世界板块的西方，这里的风景也是一片萧索。只不过入目的从飞扬的沙子变成了坚硬的裸岩。
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木叶基地，出示了纲手给的调令时候很顺利的见到了自来也。
“是铃木和宇智波见吗？”
“正是。”
“太好了……说不定还赶得上。”自来也担忧的表情稍微好转一点，“时间不多，我迅速给你们说明情况。”
原来自来也按照侦察兵给的情报，让断空和月灯带着七八个中忍去袭击一个小补给站；没想到任务进行了一半，第二个侦察兵带回来的情报竟然说明那个“小补给站”其实是岩隐村的总补给站！
如果当真能毁坏岩隐村的总补给站，这仗也不用打了。关键是就算千叶断空有准影级的实力，月灯勉强算个上忍水平，仅凭他们带着几个中忍，这种战力是完全不够看的。
奈何这本来就是偷袭行为，不能大批量的忍者去支援，而土之国精英并抽不到闲人。
断空和月灯已经出发一天了，再怎么计算也肯定已经与守备方开始交战。
铃木小队是纲手组建的，是大蛇丸培养的。自来也没有理由让这个优秀的小队在自己手里折损。
“事不宜迟，你们快点行动吧。”自来也在地图上勾出去往岩隐村总补给站的路线，然后把地图拿起来递给铃木。
“是！”
［木叶四十四年十月七日 ]
找到总补给站对于有地图的铃木来说易如反掌。
但是她“看”到了什么……
冲天的黑白色灰霾②遮挡住了大部分分子的路线。
后方隐隐约约几道扭曲的黑影。
“见！”
“我知道……”见开启写轮眼，“那是——”
“断空！”一道人影撕开了灰霾变得渐渐清晰。两个人同时出声。
正是千叶断空。
他脚步略有蹒跚，却十分的坚定，一步步地靠近他们。
中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衣服多处擦破和被深色浸染。
他身子微微佝偻，怀里抱着的是……
铃木和见加速跑过去迎接。
“su……suzuki……”断空一言不发地走到他们身边，直直地跪了下去。铃木也单膝着地看着他怀里的月灯。
月灯的身体机能降到一个可怕的冰点，虽然还保有意识，但生气已经非常的微弱。
她痛苦的表情在看到铃木之后扯出僵硬的微笑，她漂亮的长发此时参差不齐，眼睛里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来……”
她伸手要触摸铃木眼周的绷带，被铃木一把握住。
铃木感觉得到她在不停的颤抖，因为失血过多指尖冰凉。
“月灯……”登时，她手上发出耀眼的浅绿色光芒，“不要死……不能死……”
铃木双手合十裹着她的手掌，绿光甚至包裹了站在一旁的见。
“铃木……我的命是你给的……”她断断续续地咳出一个个字，“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死呢……”
“可是……不行呢……”她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一种很奇异的感觉……生命力正在流失的感觉……”
“月灯！”她咬了咬牙，压缩查克拉的质量，整片空间充斥了浓浓了似夏日桐叶的色泽。
“铃木！你疯了！”见刚想出手制止 ，铃木把脸转向他。
“见……如果是你的话，应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没错，她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两人先是从风之国不眠不休地赶路到草之国，又迅速前往总补给站，没有休息的时间，加上医疗忍术本身就十分消耗查克拉，铃木的查克拉量也不算大。为了达到这样的治疗范围和治疗效果，她必须拿出自己的生命力。
“——没用的，铃木。”一直没有出声的断空说了话。声音喑哑的可怕，“月灯，其实一个小时前就已经不行了……”
“……我当然知道……”她整个人瘫跪了下去。左眼处的白色绷带逐渐被湿濡，变得沉重而低垂，露出鲜红色的左眼。
气氛安静的压抑，浸透的泪水一滴滴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握着月灯的手，用那冰凉的温度轻触自己的额头。
几年的相处陪伴，使性格迥异但都心思细腻的两个少女成为彼此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当然知道。”
她当然知道，月灯的内脏已经报废大半，能坚持到现在还保留意识，是她为了见自己最后一面，用查克拉线勒住了所有伤口，只保留了心肺脑功能。
——但就算知道，我也必须要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尝试。
“月灯说……”断空的声音仿佛喉咙被撕扯了一般，“她说她的命是你给的，今天她把这条命给了我。——因为她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她要我在必要的时候，把命还给你。”
铃木仿佛没有听到断空的话。
直到月灯的手从铃木的掌间滑落垂到地上，直到她灯瞳孔完全涣散，失去了呼吸和心跳，铃木才如梦初醒。
她紧紧地蹙起眉，嘴巴长大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月灯……
看着她噙着的微笑，铃木似乎瞬间回想起过去的一切。
似乎铃木小队的四个人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人沉默的站着，两个人沉默的跪着，一个人沉默的死去。而是在森家的地下室怀念过去，在风火前线附近的树林里打蛇，在砂隐村傀儡工坊旁边的小屋子里互相开玩笑。
——再见了。
“我们，回去吧。”
她站了起来，硝烟卷起她血色的长发，发梢拂过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太阳。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