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十九 ...
-
［木叶四十三年六月涡之国边界]
“铃木！——！”见大吼一声直接将面前的忍者连人带刀劈开，瞬身后又在本就浑身带伤的诚一郎身上开了无数血洞。
这是真正强烈的痛感，如浪潮般的痛楚一波波接踵而至。
她感觉得到温热的血液正伴着晶状体玻璃体的碎裂物一同喷涌，眼球在一点点地瘪下去。
她想伸手捂住右眼，大脑却被针刺般的胀痛控制得彻底，她的手指尖不断颤抖，却提不起丝毫力气。长大的嘴只发的出嘶哑到无声的低吼。沿着眼眶流出的混合物爬遍她苍白半边脸。
“铃木酱！”
耳边玖辛奈和见的声音已经听不真切了。
“——我……我还能继续……”平躺了十几分钟，痛感残留，却没有先前那般强烈。见小心地把她扶起来靠在他身上。
“铃木……”见的表情很复杂，有担忧，有痛苦，还有后悔。
“不必自责。不是你的错。”她说，“作为忍者，我每一次任务都是抱着必死的心理准备去的。”
她抬起右手，凝起绿色的查克拉光，拔出还卡在眼眶上的手里剑。不顾喷涌的血液，她从容地将脸上的血渍吸附干净。
她的右眼内容物已经几乎流空，只剩下内部残破的薄膜，看起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
她直接用医疗术将薄膜也取出，简单地修复了内壁的创口和出血点。
闭上眼后整个眼皮因为没有支持都熬了下去。她取出绷带斜斜地绑了两圈，算是遮住了眼部。
“出发吧。任务要紧。”
［木叶四十三年六月水火前线木叶营地]
本来，见是强烈要求铃木折返木叶接受更好的治疗，但铃木心里很清楚，医疗专家纲手在风之国战场，了解她体质的科学家大蛇丸在水之国前线，回木叶无论如何都不够明智。
两人回到前线，是两天后了。
铃木受了伤，不能快速前进。
此时，月灯和断空还在前线。所以见和铃木先去见了大蛇丸。
大蛇丸对于此事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只是对铃木表示惋惜。毕竟铃木体质特殊，他还没来得及钻研彻底，说不定眼睛也会衍生出什么血继限界。可也正因为她体质特殊，随便在他的哪个实验体里取出个眼球她都能同化为自己的。
“铃木君好好休息几日吧。我会酌情考虑减少你的任务量。”他说，“过几日我会带着药物去看望你的。”
“多谢大蛇丸大人。”
月灯和断空回到基地是晚上。彼时铃木还没有完全入睡。虽然前些天她看似无所谓地处理了伤口，但眼部深处还是不时地隐隐作痛，让她辗转难眠。
断空只是一言不发地倚着营帐的门框。
月灯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看得出她是有点埋怨见的。铃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着她黑软的发。
“见呢？”铃木问。她并不怨他，如她所言，忍者本身就没有什么安全保障可言，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她只是很担心见现在的精神状态。他是一个过于温柔的人，温柔到即使不是自己的责任也会往自己身上揽。大蛇丸的意思明显是让铃木小队其他三人出任务，如果他精神状态不对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
“好像是去找大蛇丸大人了。”断空接。
见来的时候已经算得上是深夜了。断空和月灯已经走了一段时间。
她正闭着眼假寐。
虽然困倦，但完全不能入眠。
她感觉到见只是轻轻地迈步进来，然后站在她的床边站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铃木小队的其余三个人被派出执行任务。
铃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些理论书。
“铃木君。”大蛇丸提着他针对铃木的体质开发出的药物走了进来。
“大蛇丸大人日安。”
“你可真是有一群有趣的队友。”
“请问？”
“那个宇智波家的孩子昨天找到我。”他咧开嘴笑了，“说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拜托我把他的眼睛给你。”
［木叶四十三年七月水火前线木叶营地]
她在基地营帐里休息了大半个月。
大蛇丸拒绝了给她随便找一个眼源，毕竟换眼有风险，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半个徒弟冒这个险。
用了蛇叔出品的药物，她眼部的痛感已经基本消除。
然而她还是不被允许上战场，大蛇丸每天在训练场锻炼她对窄视野的适应。到后来干脆让她抛弃了不平衡的视野，直接训练她用感应查克拉的方式去“看”敌人。
［木叶四十三年九月水火前线木叶营地]
两个月的训练很短，就算教的人是大蛇丸学的人是铃木也不可能完全地掌握感应的技巧，但一定程度上弥补右眼缺少的视野范围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没上战场，水门的书信就传了过来。
他说他从玖辛奈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并表示了问候和关心。一瞬间她对于水门与玖辛奈之间的关系好奇了起来。但最后也只是同平时一样回了写简单的关心，终究没有再深入问下去。毕竟，她是一个性子凉薄的人，讨厌自己的情绪与思想受到外界的影响。
说道水门，他现在在土之国正面战场也是声名鹊起。金色闪光的名号比起乱红什么的知名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在信中他也有提到土之国的战事，感觉起来要比水之国这边缓和一些①。
失去右眼的铃木第一次上战场，依旧被大蛇丸安排在了前锋推进的位置。用蛇叔的话说，铃木是实战中的天才。训练给予她的成长不及战斗中体会到的五分之一。
最近水之国并无大战事，小摩擦却接连不断。给了四人扫荡残余的极佳机会。批量的中下忍，甚至三四人的上忍小队，基本就是有去无回。随着雾隐村机动战力逐步减小，水之国边境压力也降了下来，挪腾出四成左右的兵力去支援风之国前线。
三战木叶已呈现出些许优势。
——————————
①土之国的正面战场高峰是在三战后期。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