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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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木叶四十二年十二月水之国]
铃木小队潜入了雾隐村，就像更早年潜入砂隐村一样。
雾隐村的排查和戒心比砂隐村强得多，长大的他们被监视的风险也升高了。但他们变得更加老练——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长期任务。
两个十六岁的少年和两个十岁的……呃……幼女，装作两对兄妹先后进入雾隐村。
这次的分组并不是战力均分，而是先由看起来很正常的两人组①进去打探情报，然后是看起来比较显眼的主战斗两人接收到消息反馈之后直接去到确定地点附近，省的来回走动引人注意。
见和月灯上午出发了。
按照计划，他们两个装作游客随便逛逛，傍晚的时候到雾隐村入口附近的饭店里接头交接情报，断空和铃木到晚饭的点儿再进入雾隐村，直接到饭店里领情报，接着就去目标人物附近踩点。见和月灯只负责在外围接应和望风，顺便在距离允许的范围下支援，重点是防止援军从外面进入或者内部守卫的干扰。
之前说过，月灯本身有很可爱的小姑娘长相，再加上一手非凡的演技，跟什么甜品店玩偶店店主或者路上走的大叔大婶套套近乎，拿到些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四人选定的地点是一个中小型饭馆。因为在村口所以流动量还是挺大的。
七点，铃木和断空去的时候见和月灯已经坐好了，他们坐在玻璃门旁边，透过玻璃看到队友的时候，见不着痕迹地眯起眼睛拍了拍月灯的头：“哥哥去帮你拿饮料哦，呆在这里不要乱动，不要跟陌生人走了。”
“好的哥哥~”奶声奶气的回答加上睁得大大的水润润的眼睛和甜甜的微笑，店员小姐都要被萌到了。
然后月灯依旧一脸不谙世事的小萝莉样子抿着嘴角转过脸，眼神紧紧地跟着她走向柜台的“哥哥”。
另一对更加抢眼的“兄妹”走了进来，他们都穿着灰黑色的长风衣，披着柔顺的头发②抄着手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因为比较拥挤，所以黑色头发的哥哥不小心撞到那个红发小姑娘，小姑娘的哥哥皱起眉瞪了他一眼，他抱歉地笑了一下，后来进来的兄妹俩就转身向饭店深处走了，坐在座位上的黑发妹妹鼓了鼓腮帮子，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风波发生，两对兄妹之间甚至连眼神交流也没有过。
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碰撞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铃木趁着等待上餐的时候去了趟厕所，检查了一下见塞过来的通讯器，然后把见给她的情报从怀里掏出来在小隔间里仔细而快地看了一遍，不悦地皱了眉之后是释然的微笑。
——行动地点，就在她的“家”附近。
——对于那一带，她可是熟的不得了，那片地方，承载了她童年恐怖日子的地方，以及被放出来之后在周围躲躲藏藏的日子。
[铃木酱现在还会恨这个世界吗……]
她想起那天深夜他说的。
[你会碰到更多对你好的人，然后就会更爱这个世界……]
——那天他的眼睛比星星还闪亮。
——我会更爱这个世界。
——为了引起雾隐村骚乱，打机水影声望。
——目标，竞争水影失败的森银河，准影级，忍术幻术体术均衡发展的忍者。
她走出厕所，和断空一起吃晚饭。
八点，向目的地进发。
断空倒也习惯了一向方向感极强的铃木熟门熟路带路的样子。
通讯器一切接收良好，但他们离开饭馆的距离应该足以断开通讯了，也就是说见和月灯有远远地跟上来。
“断空……这可能是我们接到的最艰难的任务。”铃木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浮出莫名的微笑。
“嗯哼~”断空懒洋洋地应着，“铃木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哟，出事了我不负责哟。”
她闭上眼低低地笑了——也是，三战开始的时候，十二三岁的断空就上战场了，在组成铃木小队之前，比现在弱得多的断空一定经历过很多她不知道的恐惧，所以在组成铃木小队以后，他也总是最淡然的。
均衡发展的忍者，是他们最不怕的类型。样样精通，样样疏松。特别断空和铃木还是适合于暗杀近身作战的类型。
森银河的宅子就是以她家的建筑为基准扩建的。那些她熟悉的院落和屋子都还在原来的地方。森银河的主宅就在她家的正殿。
正好，以这一块为中心都是原本的建筑，让她潜伏简直得心应手。
他们慢悠悠地抵达森银河的宅子外围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在木叶，这个时候有暖色的华灯，拉面铺子会溢出热热的白雾，还有甜腻腻的香味从糖果店飘出来，而在雾隐村，入目的只有苍茫茫的水雾，森然的气氛，荒凉的街道，全部是暗色调，没有生气。
她低声传讯，告诉月灯和见在宅子门口大路对面的树上接应，然后便把通讯器更改为感应模式。与断空对视后两人瞬身进入了宅子。
家眷多数已经睡了，主人森银河似乎还没有回来，但据大蛇丸确切的情报森银河没有长期的外出任务，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他晚上是会回来的。
宅子里没什么守卫，想来也是，森银河不同于其他战力不足鼎盛时期一半的长老，他有自信没有人会来偷袭他，所以守备力量比那些老人家宅子里弱得多。
惯于偷袭的两人身形轻盈。收敛了气息潜入了主宅。
体形更小的铃木躲在了大堂房梁交错的阴影里，与森银河正面作战。而速度更快的断空藏在太师椅后面的幕布里，找准时机随时准备一击致命③。
——他们，是有耐心的猎人。
两个小时后，一脸疲倦还带着点醉意的森银河回来了。
那是个同现任水影矢仓外貌上完全不相像的人，看起来倒有点像自来也那种不修边幅的大叔④。
他站在一个侧放的椅子边。一边抱怨着什么，一边打着酒嗝脱下外套。
——好机会！铃木看准他外套耸到胳膊肘刚好能限制他行动的时候出击！由房梁跃起，只惊起了些许灰尘。
全力俯冲，侧身旋转划出一片银白色的斜圆。她控制着速度，直到很接近森银河的时候才带上些许破空的爆鸣呼啸声。
森银河似乎只略微吃惊了一下，然后便很流畅地反手摸出一柄苦无侧面挡格，衬着苦无争取的这一点时间，他本人向后一跃脱离战场：“我就说嘛……啊，一回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有人埋伏我啊……哈哈哈。”
苦无被斩成两段，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呤的脆响，刀刃又依着惯性将椅子劈的四分五裂。
铃木双手持刀，架起右臂，下盘微沉将刀平举与身体右侧，一向氤氲的红眸深处沉淀出跳跃的火光！
对于忍者的坏习惯，她向来是敬谢不敏的。从不在战斗中和敌人交谈；从不走神；从不退缩。
“什么啊……只是个小鬼嘛。”他撇了撇嘴直起身子，“这么小就被排出来做这种任务……真是乱来的大将。”
“馁，我说，你们木叶不是据说是最人道的忍者村吗，怎么也有你这种被洗脑当死士用的小孩子啊？”那个大叔挠了挠肚子，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铃木依旧保持着姿势，对他的话连眉毛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腑脏。
“切……真是谨慎的小鬼。”森银河的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周身拧出股股杀气。他从腿上捆着的忍具袋中抽出两把苦无，绕在手上转了两圈调整了舒适的握姿。
他俯下身冲了过来，顺手就丢了个幻术给铃木。
——然而，本来对幻术反映就特殊的她，经过大蛇丸的诱导式锻炼，已经基本不受幻术的干扰了，
依旧是氤氲得找不到瞳孔的眸子，她反手一样似是要挡格他的双刃，下一秒以不科学的扭曲挑开了一柄苦无然后沿着暴露出来的空档欺身向前刀刃直指心口。森银河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忍者，瞬间变换套路瞄准她的脖颈下劈，铃木立刻直行变侧步向左滑开，右手轻提刀柄，正握变反手，旋开的同时划破了他的左腰，得手之后立刻跃离他的身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盯着他。
他终于发现了铃木的水平已经远超同龄人，收起的最后的轻视之心。
似是商量好了，两人同时向对方冲去。眨眼间已交锋数十次，只听得铁器相接的锵锵声，以及飞溅开来的火花。铃木凭借的超强的反应力和粗略掌握的刀术竟也没有太吃亏。
与此同时，接收到查克拉波动的接应二人组也开始了外围的行动。月灯在三个出口都装上了密密麻麻的细线，见简单地布下了两层消音结界，然后两人开始悄无声息地屠杀守卫和家眷。
再分开时，铃木已经有些微喘，当然，这是不会被森银河看出来的。
森银河的两柄苦无的刃都已经被砍的满是豁口。他轻猝了一口，换了两柄新的。
又是一波交锋。体力流失的很快的铃木劣势逐渐显现，开始有些左支右绌。终于被森银河找到机会甩到旁边的柱子上。
他迅速冲到铃木跟前扬起手中的苦无。
铃木不躲不闪，仍旧是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盯着他。
“你这小鬼……”他的表情十分狰狞。
下一秒，断空的手兀地从铃木背后的柱子里伸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割断了他的脖子。
——铃木啊，你不是一直在问我在练习什么吗。
他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眯起好看的凤眼：“——虽然还不是很成熟，这是我的空间忍术⑤。”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