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歌》林紫绪

21、第21章

　　就在谭文初和路迪安重新开始享受甜蜜生活的时候，沈楚天的郁闷在层层升级。他试图寻找那个小狐狸，却一直没任何音讯，身为警察沈楚天觉得真是失败。有心想把烦躁的心情向好朋友冷星魂倾诉一番，却又担心糟到无情地嘲弄，沈楚天只能把一切都闷在心里。
　　绑架事件尘埃落定，那些绑匪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谭文初在这之后就计划和路迪安正式注册。
　　“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好吗？”知道露薇要返回大海，路迪安握着她的手，恳求她能留下来。
　　“你已经长大了……”望着眼前人比之昔日坚强许多的翡翠色眼眸，露薇由衷地说道，“还记得吗？你带着我一起去逛菜市场，在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你可以一个人很好地生活下去了，你不再是那个藏身在珊瑚礁的洞穴里偷偷哭泣的小人鱼了，而且，有那么好的人会在你身边。我想回到大海去，那是我内心的渴望，不要试图劝服我，也不要害怕我回去之后会孤单，在海里我们还有无数的朋友。让我去吧。”
　　“好吧。”知道露薇是非走不可，路迪安只得同意，“就算要走，参加完我的婚礼之后再走好吗？”
　　“当然。”
　　谭文初和路迪安都不想大肆张扬要结婚的事情，两个人很简单地去登记注册，然后在谭家大宅的后园办了个小小的餐会。谭文初的几位堂表兄妹来观礼，谭文初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来，不过他们都送来了祝福。
　　婚礼的当天，招呼了客人之后，谭文初坐下来小息，这是个艳阳天，碧空如洗，后园草木青翠树影婆娑，往远处看，绿色的山坡下是金黄的沙滩，更远处是湛蓝的海面，景色美得好像一副画一样，谭文初有种幸福到心酸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路迪安走过来，拉起谭文初，“教我跳舞好不好？”
　　“你要学？”
　　“是啊。我想学很多很多东西。”
　　谭文初握着路迪安的手站起来，眼前的人那翡翠色的眼眸在阳光下闪闪动人，感受到掌心的温度，知道爱人就在身边，不真实的感觉消失了，谭文初觉得心里很踏实。
　　在音乐声中，谭文初带着路迪安慢舞，路迪安跟不上节奏，时不时地踩到谭文初的脚，他抱歉地吐舌，一旁谭文初的表妹看到了笑起来，然后大家都笑了。
　　华叔轻轻撞撞露薇的肩，两个人交换一个“你看他们”的眼神，都在为自己最关心的人能够有好的归宿而高兴。
　　沈楚天在一旁喝酒，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共舞的那两个人，身边的冷星魂调侃道：“怎么，心动了？”
　　“唔……”
　　“我记得某人有说过没这个打算，想要吊儿浪当一辈子的。”
　　“那是你说的话吧。”沈楚天没好气地回视冷星魂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无意间听到谭文初的路迪安的对话，华叔大叫起来。
　　谭文初回头，不满地看向华叔，“身为老人家，您怎么可以躲在楼梯拐角偷听年青人谈话。”
　　“你说谁是老人家！”
　　“好吧，好吧，长辈。您干嘛在那里？”
　　“我只是刚好走到这里，”华叔说着快步走下楼梯，来到路迪安身边，“小安，你刚才在说什么？”
　　“哦，”路迪安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我想要文初教我开车，不会开车太不方便了，如果我学会就可以自己去补习学校上课。”
　　华叔怪叫，“不，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教你开车，他专开快车，他不是个好老师。”
　　谭文初故意用幽怨的声音反驳道：“华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评价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得过赛车奖的人。”
　　“所以才不能让你教，”华叔马上劝说路迪安，“小安，你现在外出还是要带保镖，这一点必须要答应我。另外，要学车可以让家里的司机教你，或是报名去驾驶学校学□□之，跟谁学都行，就是不能认少爷当老师。”
　　路迪安侧过脸，打量了一下一脸窘相的谭文初，噗笑出来。
　　“不公平，华叔。”
　　“什么不公平！我说不行就不行。露薇走的时候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小安，我可不能把小安交给你这种危险分子。”
　　听到谭文初已经升级为危险分子了，路迪安大笑出声。
　　找出事由将华叔推走之后，谭文初喘着气坐下来，不甘地说道：“真是，把我形容的那么不堪。”
　　“华叔关心你。”
　　“我想教你，除了开车，我还可以教你打球、骑马、射击、滑雪、跳伞，还有西洋击剑和功夫，所有我会的我都可以教给你。”
　　“还有跳舞。”路迪安眼睛一亮。
　　“对，还有跳舞。”
　　“说定了。”路迪安伸出手来，示意谭文初和他握手做为约定，当双手交握，谭文初稍一用力就将路迪安带进怀里，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这一天，谭文初下班回到家，上了楼进到自己的房间，他看到路迪安正坐在书桌后面写功课，望着恋人皱眉扁嘴一脸认真对着习题的模样谭文初不觉想笑。
　　“小安。”
　　“啊，你回来了。”路迪安搁下笔跑过来，勾住谭文初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小安，我有样东西给你看。”谭文初带着路迪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是什么？”路迪安兴奋起来。
　　谭文初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路迪安，路迪安接过来，翻了翻，突然瞪大眼睛把文件甩回给谭文初，“喂，你是不是想要恶整我，明明知道我现在英文还没学好，干嘛拿英文文件给我看。如果真想帮我提高，不如多送一本字典。”
　　谭文初露出抱歉的笑容，“啊，对不起，一时给忘记了。”
　　路迪安把文件拿回去，“到底是什么，你直接讲给我听好了。唉，我还以为你是要送我新的花种。”
　　“这个我觉得比花种要好。”谭文初伸手搂住路迪安的肩膀，一副要和他分享好东西的样子，“我买下了一个小岛送给你。”
　　“哎，”路迪安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表情很茫然，“什么？”
　　“一个岛。”
　　“岛？”
　　“是的，是希腊附近海域的一个小岛，岛上植被丰富，树木很多，并且有一个半月形的海湾和非常美丽的沙滩。岛上的别墅在山崖上，二层高，一共有七个房间。这个岛离陆地距离适中，可以用船或飞机送去食物和淡水，别墅里有太阳能装置和海水净化系统，总之，非常适合度假或是长期居住。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我的？”路迪安问道，声音颤抖起来，看着谭文初的眼睛。
　　“哦，当然，当然是你的。”
　　“哦！”路迪安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谭文初，“谢谢你！”
　　“你喜欢这份礼物就好。”
　　“一定很不便宜。”路迪安在开心之后想到了现实的问题。
　　谭文初把领带拉拉松，点头道：“是，所以在未来一段时间，我必须要努力工作，替我老爸打工才行。”
　　“真的送给我一座小岛？”
　　“是。早就想送给你了。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手续齐备，这座小岛已经在你的名下。”
　　“可以去看看吗？”路迪安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小岛。
　　“当然。如果你想再加添一些设备就告诉我，我去办。”
　　“现在？”
　　看着路迪安期盼的眼神，谭文初一跃而起，“我叫他们准备飞机。”
　　“你有飞机？”路迪安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飞行是他永远的梦想，天空是他最最憧憬的地方，只要和飞行有关的事物都能让人鱼兴奋。
　　“是啊。”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
　　“因为停在机场。起飞和降落都需要跑道，没有办法随便停在别的地方。”
　　“你会开吗？”
　　谭文初点头，“会。不过我们现在要乘坐的这种飞机我开不了。小安，真的要现在出发吗？”
　　路迪安站了起来，人鱼一直希望能有属于自己的这样一个岛屿，可以自由地在那附近的海域游弋，然后回去，不必担心其他生物的伤害，而且可以天天享受阳光，看到花朵。“你对我太好了……”路迪安抱住谭文初，把脸埋进他怀里。
　　抚摸着路迪安的黑发，谭文初微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要收拾什么行李吗？”路迪安问道。
　　“嘘，”谭文初竖起食指挡在唇边，“让华叔知道我们哪里也不用去了，乖，悄悄的，好像要散步那样出门，等他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飞到印度上空了，到那时他就没脾气了。”
　　路迪安偷笑，两个人都露出好像要搞恶作剧的孩子那样的表情。
　　“小安，买下这个岛我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族人偶尔也可以来岛上小息。我明白，你们散居是为着保存性命。不过我想，就算是人鱼也会有游累的时候，这个小岛很安全，你的族人可以把它当作休息的地方，
　　“谢谢你！谢谢你！”知道谭文初爱他的同时也愿意照顾他的族人，路迪安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的谢意才好。
　　“嘘，如果要走，我们马上动身吧。”
　　“好，好。”路迪安拉着谭文初往门外走去。
　　“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家伙！”当华叔知道这两个人悄悄离开去遥远的小岛，已经是好几个钟头之后的事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