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男子（棋魂同人）》清水小妖

8、第 8 章

　　轻轻在放下棋子，进藤抬头看了对面塔矢一眼，紧张的咬着嘴唇，犹豫着不知怎么看口。

　　“光，你想说什么？”塔矢疑惑的注视着进藤，不明白为什么进藤今天会这么不专心。

　　“没，没什么。”忽然被问到，进藤吓了一跳，连忙掩饰性的低下头去。

　　无奈的叹了，明明一脸我有话要说的表情，问他却又说没什么，塔矢定定的注视着进藤，“光，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这样不专心还不如不下。”

　　“那么，亮，你明天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塔矢看了进藤一眼，低下头拿起一颗棋子慢慢的放到了棋盘上，半响才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看到塔矢答应了，进藤微微一笑，望了眼窗外下着的雨，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看着进藤莫名出神的表情，塔矢掩饰性的低垂了眼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不管他，自己怎么可能放得下他呢。每年进藤都会在明天请一天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做了些什么，那一天他就像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收回望着窗外的眼神，进藤静静的看着塔矢，“亮，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也不等塔矢同意就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棋子来。

　　微微点了下头，塔矢起身出外走去，关上门前塔矢忍不住回身望了进藤一眼，发现光又望着窗外发起了呆，光，你到底在看些什么？

　　第二天仍旧下着雨，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似乎也充满着压抑。打开伞，塔矢回头又看了进藤房间窗户一眼，担心的叹了口气，向车站走去。

　　透过窗帘的缝隙，进藤静静的看着塔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雾中。亮，我又让你担心了是吗？可是……可是今天是SAI消失的日子，在这一天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平静面对每一个人，能过平静的下着围棋。

　　打开窗，让冷冽风夹杂着雨水一起吹进房间，进藤回身走到棋盘边坐下，望着棋盘上那局还没有下完棋，进藤微微一笑，SAI这盘棋我们还没有下完，我在等你回来和我下完它，可是，你会回来吗……

　　这雨下了两天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实在是让人厌烦。塔矢收拢伞随手甩了下水，打开墙上的开关，让灯光驱散满室的黑暗。

　　惨白的灯光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整个空间都静悄悄的，屋外的雨声使得这一切更加得沉重，一丝寒气慢慢从塔矢的心底往上冒，怎么会，才只不过一天而已，原本因为光而温暖的房屋竟然变得如此缺乏人气，塔矢恍惚觉得那些温暖都只是他记忆里的幻觉，根本从来都没有真实的出现过。

　　房间的每个角落的没有丝毫变化，一切都和他早晨离开时一样，餐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变得冰冷，原封不动的静静的待在透明的玻璃上。光，你是觉得不合胃口，还是根本就没有吃过东西，虽然不愿意，可是塔矢的直觉告诉他是后者。

　　脱下半湿的西装随手挂在了衣架上，塔矢慢慢的来到进藤房门口，犹豫了半天才抬手轻轻敲了下门，房内没有回应，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一般，愣愣的看着从门缝里参出的光线，塔矢还是轻轻推开了进藤的房门。

　　进藤好似没有发现塔矢进来一般，仍旧端坐在棋盘前一动不动，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黑暗的雨夜，如果不是那轻轻起伏的胸膛，塔矢甚至以为自己看到得只不过是一尊和进藤很像的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沉沉的悲伤慢慢得从进藤四周向外扩散，这份沉重让塔矢觉得每一的呼吸都可能会洞穿自己的五脏六肺，光，为什么这么悲伤？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能从你的眼底看到一丝期望，既然有期望，那你嘴角的那份死心的了然又是什么……

　　塔矢慢慢的走到进藤的眼前，伸手温柔的抚上进藤惨白的脸，是的，和这灯光一样的惨白一样的刺目，“光，”塔矢轻轻唤了一声。

　　感受到来自于人类的温暖，进藤慢慢的回过神来，注视着眼见塔矢温柔的表情，进藤露出习惯性的笑容，“亮，你回来了啊，”他的声音干涩并且沙哑。

　　“嗯，”塔矢微笑着微微点了下头。

　　“几点了？”进藤有些虚弱的问着。

　　“快10点了。”

　　“是吗，这么晚了，”进藤露出一丝苦笑，慢慢的低下头去，明明知道SAI不太可能会出现，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真是傻瓜，其实没有关系啊，反正我们就快要见面了，在另一世界……

　　“光，你有吃东西吗？”塔矢温柔的问着。

　　微微皱着眉头，进藤有些迟钝的想了想，半响才微微扯动了下嘴角，“我忘了。”

　　“那我现在去煮碗面给你吃好不好？”看着进藤牵强的牵动嘴角，塔矢心疼得皱起了眉头。

　　微微摇了摇头，“我不饿。”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塔矢温柔的看着进藤。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

　　“那好吧，”塔矢妥协了，现在的进藤太过脆弱，让他无法向平时一样大声地喝斥他，因为现在进藤脆弱的好像随时都可能破碎一般。

　　无奈的叹了口气，塔矢忽然觉得进藤似乎微微颤抖，他直起身看了眼四周，这才发现房间的窗户大大的开着，窗帘在雨水的冲刷下毫无生气的垂着，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床单也湿了一大片。

　　连忙走到窗边，刚准备关窗，却忽然听到进藤阻止的喊声，“亮，不要。”

　　回身疑惑的看着进藤，“怎么了？”

　　“不要关窗，我想吹风。”这一天还没有完全过去，也许也许……SAI会出现。

　　“已经吹了一天了，在吹就该病了，”说完，塔矢就把手伸向了窗把手。

　　“不要！”看到塔矢还是坚持要关窗，进藤着急的想站起来阻止，可是一天都没有移动过的身体早已经麻木了，还没站起身他就虚弱的向下倒去，“啊。”

　　听到进藤吃痛得喊声，塔矢连忙会身就看到进藤虚软的摔倒在地，急忙走过去把他拥抱入怀中，着急的问着：“光，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进藤摇了摇头，着急的从塔矢的怀中撑起身体，“亮，你不要关窗。”

　　看着进藤乞求的眼神，塔矢再一次的妥协了，“好，我不关，可是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抬头愣愣的注视了塔矢许久，进藤闭上眼睛轻轻的靠入他温暖的怀中，“我会告诉你，亮，但不是现在，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是的，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亮，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这样你就会明白我终究不是你所追逐的那个人，这样也许．．．．．．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然后，我就会慢慢的从你的记忆里消失。

　　“亮，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还会有人记得我吗？”如果没有人记得，是否表示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呢？

　　拥着进藤塔矢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有人记得。”

　　“是啊，”进藤微微的笑了，“那些学棋的人在打我的棋谱时，应该会记得我吧，史上最年轻的本因坊——进藤光，就算只是棋盘上的我，我也知足了。”

　　低头看着怀中扬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的光，塔矢微微笑了，光，不会只是棋盘上的你，一定会有很多人记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