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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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戴眼镜的青年扶了扶眼睛，面无表情的问道。
正经又严肃，就像是在什么非常重要的会议上发表讲话。
他的对面，站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件白色的大褂子，白须飘飘，看上去很有几分大珈国手之风。
嗯，就像是电视上那些给药做广告自称国手神医的老爷爷们，比如“x一手”什么的。
就外表而言，个个仙风道骨道貌岸然，那是相当具有欺骗性的。不过这个老爷爷明显不是——最起码他身后和脚下的星空，是电视上做不出来。
——除非后期。
但现在他们就真实的站在这里，如果只是骗局，估计很难相信。不过意外死亡却出现在太空中什么的，已经非常灵异诡异了，太空似乎也不怎么值到好奇。
老爷爷慈眉善目的，他捋了捋胡须，慈祥的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你姓传，名善嘉，时年28岁，死于车祸。
我说的可对。”
传善嘉推推眼镜，面无表情的道:“完全正确。
——那么请问老爷爷您有什么问题吗。”
“别急，年轻人，”老爷爷老神在在，甩了甩手中浮尘，淡笑道:“把你召来，自然是有事要找你帮忙。”
“老人家请讲。”传善嘉点头说道。
老爷爷神秘一笑，“——看过葫芦娃吗？”
#妖精！快放过我爷爷！#
#放开那个妖精，让我来！#
“……”传善嘉艰难的扶了下眼镜，面色冷凝，沉稳点头:“看过。”
老爷爷问:“——想见葫芦娃吗？”
“……”传善嘉……
传善嘉冷冷道:“……虽然葫芦娃和黑猫警长在七岁之前是我男神，但是很抱歉，我今年二十八了。我想，不需要。”
老爷爷抚须一笑，道:“——可是你昨天还在车上看葫芦娃。”
“……”传善嘉默，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爷爷。
老爷爷道:“你知道葫芦娃，那你知道先天葫芦藤吗？”
“……”传善嘉僵硬的点头，“根据洪荒小说‘科普’，默认先天葫芦藤是指天地初开的十大灵根之一。”
老爷爷欣慰的点头，道:“没错，就是指那个先天葫芦藤。”
老爷爷道:“世界之初，盘古大神生于莲子，开天辟地，洪荒初成之时，便有十大灵根从混沌之中落入洪荒。
其中，便有先天葫芦藤。
先天葫芦藤落在不周山脚下，跟脚极高，绝难拥有神智，日久天长，一日复过一日——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葫芦藤上生出七个小葫芦，后来被几为洪荒至强者所得。就连那葫芦藤，也被女娲娘娘拿去，做了造人的打神鞭。”
“……”传善嘉默默的听着，不发一言，直直看着他的眼神却好似在说:……这关我什么事？
老爷爷又乐了，道:“你说喜欢的葫芦娃，大概就与这先天葫芦藤有关。”
“……”传善嘉……
老爷爷道:“女娲娘娘拿走葫芦藤后，不想在葫芦根上又抽出一根藤来。那葫芦藤出身不凡，其中孕育的法则也不浅，后来竟然又生出了七个小葫芦。小葫芦自带法则妙道，为了隐蔽自身，葫芦藤甚至学会了隐匿自己，并且在期内孕育世界。元始天尊偶然见了，非常惊异，便将七个小葫芦炼作一颗种子封印起来，隐藏在昆仑山脚下。
……不想被一只穿山甲误打误撞的钻了进去，并且偷出了葫芦种，让一个凡人种出了小葫芦。
小葫芦生于人界，灵气稀薄，又急于求成，虽然一个个确实化形，却根基大伤。等他们费劲功夫镇压那几个不入流的小妖怪元始天尊找到他们的时候，小葫芦们已经出了非常严重的状况。
元始天尊不忍这等天地灵物泯灭神智，便将他们送到了小葫芦藤的内世界修养。但这葫芦藤极为不凡，自从小葫芦进入葫芦藤之后，即使是天尊也无法将他们从中取出。
而葫芦藤却在这时候，开始慢慢衰弱。
天尊说，因为小葫芦们重伤的缘故，灵气供不应求，葫芦藤的生机渐断，而一旦葫芦藤身死，不仅小葫芦们会死，而且葫芦藤内部所孕育的无数世界和生灵，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它诞生已不知多少年会，内部世界早已不知凡几，如果那些世界一起泯灭，那又得是多大的杀孽和灾难。
天尊说，拯救葫芦藤的唯一办法，只有重新找到七个小葫芦，然后由与葫芦藤本源同宗的小葫芦们用精气反哺母体，用他们的种子，激发葫芦藤的生机。”
“……”传善嘉……
老爷爷道:“——你可以把葫芦藤当成一个忧思成疾的白血病母亲——只要告诉她她儿子没事儿再把孩子们合适的骨髓移植给她一些，她养养就没事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传善嘉皱眉道:“难道我是小葫芦？”
“不！当然不是！”老爷爷断然否认，阴森森的磨牙，一张老脸不仅阴沉了八百度:“——你是那头逆天了居然挖穿了元始天尊亲设的护宝大阵、偷了七彩葫芦子，闯了大祸还觉得自己干得好很伟大的愚蠢穿山甲！”
“！！！”传善嘉镜片后的眼睛暮的瞪大了:“那个出场就死的炮灰？？”
“……呵呵。”老爷爷面无表情冷笑。
传善嘉惊愕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老爷爷，冷冷道:“你想怎样。”
老爷爷嘿嘿一笑道:“其实不难，祸事因你而起，自然应该有你来了结。你当初偷了葫芦种，再去把葫芦种还回去就好了。”
“……”传善嘉脸色顿时就是一青，冷冷道:“元始天尊圣人之能尚且不能，我一个凡人，不，我一个死人凭什么。”
“既然说你能，你自然就能。”老爷爷说:“葫芦藤的特点是隐蔽和隔绝，寻常人无法探明他们在哪里，而葫芦藤承受不住天尊的力量。
所以，前世和小葫芦有些因缘的你，便被选中了。”
“我只是一只穿山甲而已，露了几次面就挂了的炮灰，即使说和小葫芦有关系因果，也应该去找‘爷爷’才对，他们之间的渊源不是更深吗？”传善嘉说。
“……问题是要对小葫芦做的事，恐怕‘爷爷’这样的长辈接受不了。”老爷爷眼神飘了下，意味深长的诡异:“而且，爷爷只是一个凡人——放了妖精的是你，告诉爷爷葫芦籽的是你，带他偷葫芦籽的还是你。
——天道计算因果，可不是按照小葫芦对谁的感情更深计算的，在因果报应里头，你才是罪魁祸首，‘爷爷’只是机缘巧合倒霉的帮你种葫芦的可怜人而已。
就算有因果，也不多。他对小葫芦有养育之恩，小葫芦为了救他也不顾生死，已经偿还了他的恩情。他不欠小葫芦的，小葫芦也不欠他的。
所以，只能是你。”
“……”传善嘉……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这不科学！《葫芦兄弟》里什么时候穿山甲存在感辣么强了？！Q_Q
“……还是说说小葫芦吧。你之前说怕要对小葫芦做的事，‘爷爷’接受不了，我能问问是要做什么事吗？”传善嘉问。
老爷爷微妙的看着他，笑呵呵的道:“种子啊……你知道什么是种子吗？”
“……”传善嘉……
……忽然有种要破廉耻屮下限的错觉怎么办？
看着传善嘉不善的黑脸，老爷爷笑容更深刻:“种子，就是世间万物用来繁衍后代的东西——或者说，直接就是后代。比如说，你们人类在父亲质疑儿子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会说‘是不是我的种’，而现在小葫芦们外在的表现都是人形。
你说这种种子方便把他们当成亲孙子看的老爷爷去取吗？”
传善嘉的脸色瞬间就青了，推了推几乎惊掉的眼镜，诡异的扭曲了声音:“——你是说——精子？！！”
老爷爷欣慰的点头，微笑着看着传善嘉脸色扭曲起来，淡淡劝慰道:“——左右你也不喜欢女人不是吗，作为灵物转世，葫芦藤的亲儿子，小葫芦们的外貌绝对差不了。
……你也不吃亏。”
“——可我也不喜欢男人！”传善嘉脸色狰狞，咬牙低吼:“我是洁癖，是性冷淡！不是玻璃！请！您！搞！清！楚！”
“呵呵，好吧好吧，不一定需要你的献身——只要他们愿意给你真正的葫芦种子，就行。”老爷爷笑眯眯的道:“不过，你要记住，是‘七彩葫芦的种子’，不是雄性发泄的‘精子’。”
“……有差别吗。”传善嘉木脸看。
“当然有。”老爷爷理所当然的点头，认真的道:“万物有灵，也许对于你们普通人类来说精子和种子是一样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不一样——有的时候，一滴血就能创造一个孩子，天地交感一个心念就可以留下一个后代——差别只是，你想不想要他诞生而已。
精子只是一种生理物质，种子却是期待它的诞生、繁殖的欲望。一个单纯发泄，一个想要留下后代，差别，只是感情而已。
没有感情和生的期待的种子是无法激活葫芦藤的。”
传善嘉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道:“如果我说我不干呢？”
老爷爷微微瞪眼，随即淡漠的眯起眼睛，高深莫测，不慌不忙的道:“那就让葫芦藤枯死、里面的小世界都破碎、所有生灵一起灰飞烟灭喽。你愿意看到这样吗？”
“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已经死了不是吗。我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去操心活人的事，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传善嘉淡淡道。
老爷爷笑了一声，摇头笑道:“可是你还要投胎，总会活的。
最不妙的是——你所诞生、和即将诞生的那个世界，恰恰就是小葫芦藤所孕育的世界之一。”
“……”传善嘉僵着脸，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半晌，他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抬头神色肃穆冷然的看着老爷爷:“……既然我让去，总得给点什么好处或者金手指吧？不然我一个凡人实在是能力有限，恐怕拿不到他们的……种子。”
老爷爷满意的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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