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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白眉同人/采花6 ...

  •   白眉同人/采花6

      八贤王府,书房。
      “哼!”八贤王一拍桌子,“你都干的是些什么事?”
      太子跪在一边,哭丧着脸:“皇叔。”
      “不要叫我!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皇叔?你自己说,你身边的女人少了吗?你整天游手好闲,到处出游,鬼混,有谁管过你吗?你什么不好玩,竟然玩出这种丧德败宗德事来!皇室的颜面都叫你丢尽了。”
      “皇叔,我知道错了。”
      “你哪次不是说你知道错了?结果呢?”
      “我这次是真知道了!”太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皇叔,你不要跟我计较嘛。”
      “这几年你犯了多少事?你在外面宿娼嫖妓,别我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强抢民女,霸占田地,打人致死,上告你的案卷都传到本王这里来了。要不是本王私自替你压下,皇上早就知道了。”八贤王冷冷道。
      “啊!”太子两眼一瞪,脱口而出:“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写状子告我?”
      “你——”八贤王连脸色都变了:“你真是不知悔改!本王往日太纵容你了,这次我要把这件事禀告皇上。”
      “不要啊,皇叔!”太子立即爬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袖子不放。“要是让父皇知道,我就完了。他本来就不喜欢我。”
      “胡说!”八贤王冷着脸,“哪有父母不喜欢儿女的?要怪只怪你自己不争气。”
      “是是,是我不争气。可是,父皇的儿子本来就不只我一个嘛。”太子撇着嘴,“从我当了太子,其他兄弟全都把我看成仇人一样。我只不过犯一点点小错,他们也会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我一堆坏话。”
      他握着八贤王的手:“皇叔啊,你要是告诉父皇,我这个东宫的位置就不保了。你忍心吗,皇叔?”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八贤王冷冷甩开袖子,转过身,不再看他。
      “皇叔......”
      “你再叫也没用。本王心意已决,这次决不再姑息你。”八贤王连头也不回。
      太子忽然就哭起来了,越哭越大声,就站在那里哭嚎。
      “你哭什么?”八贤王转身,看着他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
      “我哭我那死得早的娘啊。”太子哭着说。
      “你娘...你......”八贤王的心有所触动,神情也变得悲伤起来。
      他能忘记很多曾经的人,忘记很多曾经的事,可是,可是这个女人,这样独一无二,这样拨动他的心弦,不管多少年,他怎么放得下,怎么忘得了?
      (附注:八贤王,皇上,和太子死得早的娘的关系,请类比《洛神》。)
      “你又哭你娘干什么?”八贤王伤感地说。
      “我哭我娘死得早啊,就丢下我一个撒手不管了。别的兄弟都有母亲可以在父皇面前替他们说好话,我就没有娘管,没有娘疼。”太子越哭越可怜了。
      “你没有娘,不是还有皇叔疼你吗?”八贤王叹了口气。“你娘临死的时候,就放不下你,怕你会被人欺负,托我照顾你。本王一直将你视为己出,又在皇上面前力保你为太子,皇叔不疼你吗?”
      “可是,这次你不是要把告到父皇那去吗?”
      “我......”
      太子又大声地哭嚎起来了。“娘啊,你为什么死那么早啊?就丢下你可怜的儿子一个人,现在连皇叔也不管我了!”
      “我...你,我......”八贤王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在桌子上坐下来。“我有说过不管你吗?”
      太子立即偎过来,偎在他的腿上,张大双眼望着他:“皇叔,你现在还要禀告父皇吗?”
      “我那不是说的气话吗?”八贤王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总答应了你娘。”
      “我就知道皇叔疼我,比我父皇还疼我。”太子笑道。
      八贤王又沉下脸,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待在东宫,多读点书,不准再出去惹是生非。”
      “是。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出去犯事了。”
      “这次的事都是....都是你那些手下不好,都是他们教坏你。你明天就把他们都给我换了。”
      “对,都是他们的错,就是他们教坏我的。我哪有错?”
      八贤王还没有完全解气。“那个叫曹冰的最可恶,留不得他,应该把他斩首示众。”
      “没错!曹冰是应该斩立决。”太子忽然忿恨起来。“都是他害得我!是他跟我说什么男人比女人好玩。还有,那个白云瑞也是他抓回来的。他跟我说办好了,结果呢?那个白云瑞差点把我的手都给扭断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八贤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不往下说了。
      “皇叔,总之都是曹冰可恶,不管我的事。杀他的头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凌迟处死。”
      八贤王冷冷道:“你也要改过。”
      “是,我改过,我明天就改。”太子马上点头。
      “以后若是再有状告你的案卷传到本王的手里,本王势必要禀奏皇上。”
      “不会,不会的,皇叔。”太子的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冷光,只一闪即逝。“我保证,你以后绝不会再看到有人告我的案卷。”
      “这次的事本王会替你压下,你好自为之。”八贤王向他挥了挥手,“你回宫吧。”
      “哦。”太子走出去了,走到门口,忽然一转身,又走回来了。“皇叔。”
      “你怎么又回来了?”八贤王奇怪的看着他。
      “皇叔,我心里还是有点怕。”
      “你怕什么?”
      “我怕开封府那个包黑子啊。”太子道,“这件事他也知道了,万一,万一他把我也给抓起来,要铡我,那...那怎么办呀?”
      “他不敢。”八贤王道。
      “那可不一定。”太子一副狐疑的样子。“他连驸马和王爷都铡了,连太后狸猫换太子的事都敢管,我怕他......”
      “你不同。”八贤王严冷地道,“你是东宫太子,一国储君,不是驸马和王爷可以相比的。包黑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动你。”
      “可是,如果他把这件事禀告父皇......”
      “本王自会替你担待。你什么都不用怕,没有本王的应允,没有满朝文武的保奏,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轻易更立储君。”
      等太子走出八贤王的书房,四周都没有人。他一伸手抹干眼泪,眼里立即换上怨毒的表情。
      “开封府,包黑子,竟然管到本太子的头上来了。他日我登基之时,就拿开封府满门献祭!”
      他向黑暗中勾了勾手指:“过来。”
      本来无人的黑暗中立即就钻出来一个鬼鬼祟祟,下人打扮,而且长得很丑的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人。
      “殿下。”
      “你去给我查清楚,是甚么刁民不要命,敢到官府告我的状。查出来之后,给我就地正法。”
      “是。”那个人直点头,转身要走。
      “回来!”
      “殿下,还有什么......”
      “给我作干净点,知道吗?”

      开封府后院。

      风声锐利,木叶萧萧。

      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在练刀。

      他的刀是天下无双的刀,他的人也是天下无双的人。

      他是绝世无双的侠客,却任职工门;他有海阔天空的心胸,却杀人无数。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摆脱的苦衷,所以每个人做十件事,其中都有□□件不是自己想做的。

      谁知道徐良现在想做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正在练刀。

      白云瑞和房书安忽然来了。

      白云瑞蹦着一张冷脸,房书安就在后面推他。“走啊,我师父在那儿呢,快走。”

      白云瑞给他推进院门,忽然又转身,打退堂鼓。“我看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尔——”房书安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来都来了,哪有又走的道理?你这明天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我,我是觉得三哥的气可能还没消,我何必自讨没趣?”

      “我师父没那么小气。他这个人啊,好骗。”房书安两手摊开。“你看我,不就骗了他的儿子来当吗?”

      白云瑞冷笑:“你是骨头贱,非要死皮赖脸认人做老子。”

      “我又不认别人,就认我师父。谁还管我不成?”他又推白云瑞。“师叔,快去。有什么事,我给你担待。”

      “你又要担待什么,房书安?”一个声音,徐良的声音。

      徐良已经停下来,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冷冷的。

      “啊,师父。”房书安给他跪下了,一脸很乖的样子。“师父,我和师叔来认错来了。”

      他使劲拉白云瑞的袖子:“师叔,师叔......”
      白云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免了吧。”徐良冷冷一笑。“你们有什么错?错都在我。我没有派你们行动,让你们憋了气。”

      “师父,你打我吧。主意都是我出的,不关师叔的事。我是帮你抓贼,哪想到......”房书安苦着脸。

      “你小子哪回不是越帮越忙?”

      “你不要怪他!”白云瑞忽然开口,语气很生冷。“是我想立功,祸也是我惹得。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怪只管怪我。”

      徐良看着他,冷冷道:“你觉得你能担待起多少?你知道这次整个开封府的人都在替你着急吗?”

      白云瑞默然不语。

      房书安叫起来:“师父,你打我吧。你今天要是不打我,就是看不起我。”

      徐良不理他。

      “好,你不打我,我自己打我自己也行。”他还真的自己打自己,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哎哟,还真疼啊。师父,你看,我都自个打自个了,你不叫我停,我就不停,你总该不生气了吧?”

      “行了行了,你。”徐良摆了摆手。“你要是真想挨打,自己到公堂后去领五十军棍。”

      “啊?!”房书安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两只眼都直了。

      徐良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你们回去吧。”

      “三哥。”白云瑞忽然一手拉起衣服的下摆,单膝跪下去,跪在他的面前,冷冷说了一句话:“是我错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徐良回身,看着他。

      “我......”白云瑞冷冷道:“认错的。”

      “你是自愿来的,还是被人拖来的?”徐良看了房书安一眼。

      “你还要怎么样?我从来不跟别人认错的。”白云瑞冷冷的站起来,脸色很不高兴。

      “很好,有令尊遗风。”徐良冷冷道。

      白云瑞忍不住道:“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死了,我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你们怎么老是扯到我爹?”

      “我并没有说令尊,我说的还是你。是你自己在那样想。”徐良淡淡地。

      “我......”
      徐良转过身,向房间走去,说了一句:“你跟我进来。”

      白云瑞看来不情不愿,没有动。房书安又在后面推他。

      “快去,师叔,我师父叫你进去呢。”

      他把白云瑞给推进来了。“师父,我师叔来了。”

      徐良看着他:“你有事?”

      “我没事啊。”

      “没事你还不走?”

      “啊?我走?”房书安张大了眼。

      “你不走谁走啊?我和云瑞有事要谈,你出去把门关上。”

      房书安苦着脸,嘴里嘀嘀咕咕的了:“走就走。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哼,你不让我听,我还不想听呢。我房书安一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不感兴趣。”

      白云瑞回头看,门已经关上了。屋里除了他和徐良,已经没有别的外人了。

      徐良冷冷地坐在桌子边,没有看他,也没有先说话。

      桌子上有茶,白云瑞走过去,倒了一杯,慢慢走近徐良,双手奉上:“三哥。”

      徐良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接下了茶杯,道:“你猜到我要跟你谈什么了吗?”

      “你什么也不用跟我谈了,我知道是我的错。”白云瑞一转身,把手背在身后。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

      “我不该擅自行动。”

      “还有。”

      “......我不该跟你发火。”

      “你还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就这样的人。”白云瑞冷冷笑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地兜圈子。三哥,你要我怎么做,你直说好了。”

      “好。”徐良坐正了,看着他。“我就跟你直说,我要你往后改了你的强脾气。你改得了吗?”

      “你是三哥,你决定吧,还问我干什么?”白云瑞冷冷地。

      “你又来了。”徐良的脸沉下。

      白云瑞低下头,不说话了。

      “算了,算了。”徐良喝了一口茶,“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也没指望你能改。”

      “......三哥。”白云瑞似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

      “听说,这次四爷大骂了你一顿?”他看着徐良。

      “是啊。”徐良苦笑。“把我骂得狗血喷头,怪我没有把你照看好。”

      “你是不是很着急?”

      “怎么不着急?”徐良叹了口气,“还不都是你跟房书安添的乱子?要是你真的出点什么差错,我......”
      “你怎样?”白云瑞笑着看着他。

      “我准得被四爷骂死不可。”

      白云瑞一笑,在他身边坐下来:“那你说说,你有多着急?”

      “这怎么说?”

      “你想怎么说,怎么说就是了。”

      徐良淡然一笑道:“你也知道,三哥不会说好话。总之,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要不这么说吧。”白云瑞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上,向他笑道:“你是着急到连茶和酒的味道都分不出来了。”

      “嗯?”徐良低头看了看茶杯,浓重的酒气,酒里还泡着几颗茶叶。

      他怎么到现在才发觉这泡茶的竟然是酒?

      “你看我,这几天都想事去了。”徐良只有苦笑。“竟然把酒都装进茶壶里了。”

      “这酒不是你装进去的。”

      “哦?”徐良抬眼看他,“不是我,那是谁?”

      “你到底想什么事,想这么入神?”

      “......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凝视着白云瑞,眼中忽然露出种莫名的情愫,缓缓地说:“这几天,我吃不下,睡不着,一直忧心重重,心里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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