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章 ...
-
白很疑惑为什么银时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好在有青木帮他们解释，白才了解到原来银时他们是清水家主为了找寻小圆请来的。然后跟着青木进了内宅。
不过后来一想，似乎银时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清水家暗暗隐藏了一些线索，只是白完完全全地忽略了。等他回过神来，一切好像都环环相扣，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来到了清水家主的面前，白有点小忐忑。虽然白也是见过世面的富二代，但是作为一个宅废富二代，面对这种大家族的一家之主，心理压力还是无穷大的。
不过和对方对上视线后，白觉得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清水家主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大叔，穿着布料高级却素色沉稳的衣服。没有特别严肃的表情也不是那么让人放松的和善，恰好的庄重，适当的威严，不会让人感觉恐怖和压力，但也依旧有一种强大独特的气场，这是白对清水家主的第一印象。
相较于他的淡定，看见清水家主那一瞬间，小圆就开始不受控制地躲在一边哭了起来，他嘤嘤嘤地抽泣着，让白不由的地吐槽果然是个小孩子。白下意识地往小圆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这个动作在其他人看来就完全是一种躲避视线的做法。因为错开视线的这个小动作，清水家主以为白是在紧张。
鉴于白看上去是个赢弱的少年，清水家主并不想过多地把他复杂化了，只是简单地打量着他。没过多久，清水家主从座位上站起身，并没有像守卫那些人对白有点狼狈的外表露出什么鄙夷，而是直直地盯着白，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贵族，面对一个底层的少年他却依旧摆出了一种平等的态度。
清水家主微微挑眉：“少年，听说你知道犬子的消息？”
白默默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小圆给他的可以证明小圆身份的一个玉佩，清水家主的眼神亮了起来，他笔直地站立着，可是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眼睛中露出那种欣喜，那种仿佛看见了希望的眼神，让白真的很不忍心告诉对方真相。
可是，每一个人都有得知真相的权力，白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清水大人，在我说之前希望您能有心理准备。”
“……”清水的眼神黯了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白接下来要说的话。白把玉佩递给清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很抱歉，令公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看见站在清水后面的管家青木的瞳孔放大，他的拳头紧握，眉头皱起，紧抿着的嘴唇有点发白。当然转瞬即逝的哀伤被他抛于脑后，青木马上就侧目关心起自己主人的情绪。作为一个下人，他没有办法在家主之前失礼。
反倒是清水面瘫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甚至平静的让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清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我想也是，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也没有办法找到源儿，那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倒是谢谢你告诉我。”清水的语气很沉稳淡然，可是白低头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清水家主宽厚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他盯着白道，“不过，少年，你是怎么得知源儿消息的？”
听到问题的白有点僵硬，他早已做好了回答这种问题的准备，可是在清水家主的注视下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编的瞎话。清水看着白紧绷的身体，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便稍稍温和了一些道：“不好意思，平日里强势惯了，我不是要质问或者是怀疑你的意思。”
白看着清水家主，对方失去独子的事情让他不由得同情起了这个男人。白沉默了一会儿，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没有搭对，他极尽诚恳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能见到鬼你信吗？”
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他黑曜石一样纯净的眼睛看上去单纯的没有一点邪念。如果白多跟其他人接触一下应该就会知道，有些人的外表是不能信的，随便相信别人的话更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尤其是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中。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只剩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感觉空气里都透着鬼魂的呼气声。
尤其是青木大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白咽了口口水，超级想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让你装|逼，看，现在冷场了吧？他会不会把我当做疯子赶出去？
清水家主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看着白的眼神里反而多了一些审视。他很冷静地分析道：“结野家和巳厘家是阴阳世家，不过他们家的人我都差不多认识。少年你看上去却面生得很，是拜于他们门下的弟子或者说是旁系家族的孩子？”
“……并不是。我只是能和鬼魂沟通而已，不是什么阴阳师之类的。”白有点汗颜，心说原来不止我能见鬼啊，搞得我还以为自己多牛|逼多神秘嘞，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清水也不追究，继续问：“所以是源儿让你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情的吗？”
白点了点头，清水闭上眼，拳头紧握甚至有点微微颤抖。突然他睁开眼，那双褐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无比明亮，他四处环视了一圈，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地走了几步。
“老爷……”青木想拦下自己步伐已经开始有些凌乱的主人，可是清水却已经一把抓住了白，他的表情严肃至极：“源儿现在在你身边吗？他能看见我吗？”
“等……”已经提到了小圆，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圆的方向，清水敏锐地抓住了他的小动作，顺着他的视线就移到了小圆的所在处。
“爸爸……”小圆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青木，不敢往前走一步，好像是知道自己只要多靠近他们一些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已经死了，除了白和那些所谓的阴阳师，这个世界再没有人能够和他交流。
可是当他的父亲眼神有些涣散地朝着自己望过来的时候，小圆终于还是忍不住朝着清水家主奔去。
白眼睁睁地看着半透明的小圆哭得我见犹怜地扑进自己父亲的怀抱，然后直直地穿过对方的身体，轻飘飘地扑了个空。小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很无助很委屈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清水家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到身体上突然一阵凉意，不过因为和结野家这种阴阳师家族有过交集，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卧|槽，白觉得自己似乎目睹了一出家庭虐剧，简直要被这幅场面虐成狗。
清水家主苦笑了一下，白急忙走到对方的身边：“那什么，清水大人……”
“我没事……”清水摆了摆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他的精神状况可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少年，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吾儿现在长眠之地？”
“……”看着清水家主的模样，白点了点头。
清水家主带着随从跟着白到了郊外墓园，那里即便是白天也是阴气冲天。白给清水家主指了指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那里——没有墓碑，没有贡品，甚至连一个坟墓都不像。而就是那里，是清水源这个早逝的孩子的长眠之所。
清水家主看见这个简易的坟墓，赶紧就让下人把坟给刨了。看见那个土堆被人挖开，里面躺着的一个穿着破碎衣物的□□腐坏，露出了些许白骨的小孩尸体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白下意识地就别开了视线，可是尸体凹陷的眼睛和爬着蛆|虫的肉|体还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照理说，在地狱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白对恐怖的东西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然而就是看着小圆的尸体，白总是感觉阵阵惊悚，或许是因为和对方认识的原因吧白心想。
清水家主在挖开土堆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中流出。青木的眼眶也红红的，可是还是记得要深刻追随伺候自己的主人，他上前扶住了清水家主。
这一次，清水家主没有把他推开，而是静静地倚着青木，盯着小圆的尸体发呆。
清水家主最后将小圆的尸体挖出带回了自己家族的墓地，白以为这样就算是结束了，看了这么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他也不想要什么报酬了。作为一个连地狱都混过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白这么坚信着。却没想到清水家主主动要求付给白报酬，并且还想要聘请他作为给他和小圆传话的人。
“白君。”清水家主看见白犹犹豫豫的模样急忙说，“我会付给你报酬的。只是需要你当我和源儿传话的媒介而已，他……他可是我的独子啊。”
清水家主的声音有点颤抖，白看他那么惨的样子，决定还是帮一把，反正还有酬劳拿。
回去的路上白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作为一个可以与灵对话的人，这特么是多大的金手指啊。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死人，有那么多因为亲人朋友去世而伤心欲绝的人，如果自己能够帮他们彼此交流，不仅能够让那些人得到宽慰，自己也能够赚钱养活自己。
想到这里，白觉得自己不能因为没有被银时他们认出来就放弃自己，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身体，他有必要好好活着。白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以其他的方式回到银时，神乐以及新八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有哪里好了，但是本少爷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们了，白的心情变得轻松很多。这样积极向上才对嘛，他的步子变得轻快了不止一个百分点。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