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代替 ...
-
这位舞娘叫倾娘，与她相好的是一位书生，这名书生虽然有一点才气，但奈何家徒四壁，所以一直没办法将倾娘从舞馆里赎出去，只能靠每天在街上卖字画赚取的一点钱，到晚上的时候来舞馆看上倾娘一眼。
这也是馆主讨厌书生却没有将书生赶出舞馆的原因，有钱就是客呀！哪怕只是一点小钱。
才子佳人的故事自然是人们最感兴趣的话题，那些大户人家的花边消息平民百姓不敢议论，这花街柳巷的他们当然拿来做谈资，洛书在茶馆里混的那两日就将这故事听了个详详细细。
这倾娘很有几分姿色，这是洛书见到她第一眼时的印象，难怪能将书生迷成那样，不过在舞馆这个能接触到达官显贵，而且能在中间应付的游刃有余，倒是一个人物，所以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洛书直接说出了她的目的。
倾娘看着眼前带着面纱的女子，心里还是有着不确定，换人一事事关重大，若是真如她所说是倾慕宁旭远宁大将军，想要借自己的身份献舞这问题不大，若是有别的目的，那到时出了问题查到自己的头上，以宁大将军的实力自己恐怕藏再远也能被挖出来。
洛书自然看出她心中的顾虑，于是抛出手中另一个筹码，她从腰上取出一样东西摆在倾娘面前，她说：“这是褚国边界的通行证，有了这张通行证和通行证上的新身份，我相信你们能在褚国有一个新的开始。”
书生有才气却只能流落在街上卖字画是有原因的，书生的父母是贱民，在江国贱民是比奴隶还低级的阶层，贱民的子女是没有参加乡试的资格。
果然倾娘打开桌上的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原本还平静的脸被激动代替，只要书生摆脱贱民的束缚就能一展才华，未来他们的子女也不会再背上贱民的包袱。
倾娘将信封小心翼翼的收起，她站起身对着洛书跪了下去，“姑娘如此大恩，倾娘没齿难忘，倾娘愿意听从姑娘吩咐。”
“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不存在什么大恩不大恩。”洛书起身将她扶起来接着说“你可以叫我阿洛，接下来还要倾娘帮忙演一场戏。”
“阿洛姑娘请说。”
既然要献舞那就得有拿得出手的舞蹈，洛书在天庭看过不少舞蹈，每次哪位仙家过寿或者舅母举办蟠桃会，都会有一群仙子献舞，可是不是看过就能会的，所以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跳舞。
因为倾娘是灵天舞馆的台柱子，又是被县令选中要送去将军大营献舞的舞女，所以馆主此刻只能什么都依着她，听说她要闭关练舞，二话没说就为她批了一间独立的院子，并且让人在院子外面守好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
倾娘才教授了洛书半日，就已经抑制不住兴奋，馆主曾经说过她是很有天分的舞者，然而在现在的她看来，眼前的女子才是最有天分的，先不说那身体每个部位的柔韧度，就单说舞蹈本身的动作，每一个动作只要她演示一遍，这人就能完美的重复出来，而且还能从中指出不足的地方，区区半日她就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天生的舞者说的恐怕就是眼前的人吧！
只可惜这人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与修养，恐怕是不屑做一名舞者，那无形中表现出来的高贵是她这类人无法触摸到的。
虽然倾娘说已经不用再练习，但洛书还是认真学满了三天，三天后她将倾娘送到与魅约定的地方，并将自己的计划写在信上让倾娘转交给魅，但她并没有说是献舞的人是谁，只是让魅将倾娘与书生送走后，重新回客栈等待她的消息。
洛书之所以选上倾娘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两人的体型相似，所以在送走倾娘以后，洛书带着帷帽出现在馆主面前，声称自己在闭关练舞的过程中受了风寒。
馆主难看的脸色在亲眼见到洛书跳了一曲新编的舞蹈之后才有所好转，吩咐身边的人请来全城最好的大夫为她看过之后，大夫说吃两副药下去便无碍后，馆主才放下心来。
次日县令周天便派人来接各舞馆的舞娘，洛书带着馆主新派的侍女晓兰上了马车，县令并没有立马将她们送去军营，而是在县衙住了两天，暗中观察的人没有发现异常，才亲自带着这批舞娘向着军营出发，看来这县令也是谨慎的。
军营就在城外五公里外驻扎，因为大多都是女眷，行程非常缓慢，洛书坐在马车里开完了两本话本才到军营，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找到的新消遣，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那名馆主安排的侍女全程都在沉睡，别问为什么会一直沉睡。
县令送舞娘过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到达军营的时候，大营外守卫的士兵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了一边，便爽快的放行。
舟车劳顿自然不可能立马献舞，进入军营后她们便被安排到一个相对较大的营帐里，这下各个舞馆的献舞者被聚在了一起，以前就是明争暗斗的对手，如今更是直接的威胁对象。
这献舞者说的好听，可以接近将军一睹将军的天容，可是不是每一个都能入将军的眼，被将军留下的还可以有机会侍奉将军，成为将军后宅中的一员，以后就有想象不到的富贵生活。但是没留下的，要么被其他军官挑走，成为泄/欲的玩意儿，要么被县令带回去还给舞馆。在军营里走了一圈的女子在被送回去，那就没有了之前做舞者的待遇，那待遇一跌千丈，跟女支没有差别。
所以她们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从眼前的竞争对手里脱颖而出，获得将军的青睐。
“哟！这不是香玉舞馆的秦襄儿吗？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攀上王家少爷，这王家少爷不是与家里闹翻了要娶你为妻吗？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是那王家少爷不愿意娶你了还是你看不上这根枝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已经唱上了。
这被点名的秦襄儿也不是好相与的，她冷笑着在旁边的侍女搀扶下站起身，说：“不就是某些人想要倒贴王公子别拒绝了吗！至于到这里来撒什么泼。”
“你……哼！不就有点狐媚手段吗？我可是听说将军最不待见的就是那些浑身散着妖气的女人，我可等着看有些人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位是花满阁的佳利。
“传闻就只是传闻，当不得真的。”秦襄儿看了她一眼“但是是个男人恐怕都看不上一根柴火棍吧！”
被戳中痛楚，佳利伸出手就要往秦襄儿脸上招呼。
这时旁边站出来一个和事佬，她拉住正要发火的佳利，说：“佳利，你就少说两句，这军营可不是能容你们胡闹的地方，若是引得外面的人不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佳利的冷哼一声坐了回去，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秦襄儿那高耸的部位。
秦襄儿注意到她的视线，高傲的向前一挺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来。
这群人中没有不怕死的，所以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外面来人通知她们今晚就在营帐里休息，原本安静的众人动作迅速的占领领地，明天就能献舞，今晚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
这个营帐里可以容纳二三十个人，而她们这群舞者共有十一人，加上各自带的侍女也就二十几人，倒不会存在没地方睡。
只是在占领地盘的时候，又有人吵了起来。
“把你的臭脚拿开，这是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没名字这也是我的地盘，别以为进来了你就有机会，就你那毫无人气的舞馆，你也配来献舞。”
……
洛书从进来就选了一个最靠门口的位置，因为在角落里反倒避开了战争圈，听到这些烦人的吵闹声，她直接拉过被子将头蒙起来，有这个精神吵架还不如养精蓄锐。
晓兰见她都躲了起来，自己也学着她的样子被子一拉两耳不闻窗外事，其实她们这些侍女才是更可悲的，命运完全系在这些舞者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将军营帐里，谋士袁文正在与宁旭远下棋，在落下一棋后漫不经心的说：“那县令又送了一批美人胚子来，将军这次是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他还不明白周天的目的吗！周天是被贬到江源镇来做的县令，想要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以为付出这点东西就能达到吗？真是想得太天真。
“明日献舞，安排各将领观赏，挑出三名优秀的给我们的翊王爷送去，翊王爷没有这么称心的县令，我们当然要慰问慰问，至于剩下的就赏给各将领了。”
“将军你不收一两个吗？”袁文吃掉宁旭远的一颗棋子问到。
宁旭远看着被吃掉的地方，似笑非笑的说：“传回都城，只怕二皇子又要说我苛待公主。”
公主？给她两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吗？袁文没有再说，专心下棋。
入夜，一个黑影穿梭在各个营帐之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代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