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敌》天命天同

12、第 12 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很久，我突然感觉呼不了气，无奈地睁开眼就看到暗穹的笑脸：“月华，起来吧，我们去看辉挑老婆。”
　　我一脸的不解，什么叫挑老婆？
　　暗穹把我抱起来将一盘水果放在我的腿上，用手帮我把头发理顺，很开心地说：“快点吃，大概只有一个时辰了，呵呵，我可是等不及看辉那样的家伙会娶什么样的老婆。”
　　我拿着一个苹果开始吃，听他这样说就问：“为什么辉要选老婆？”
　　“你不知道吗？狼族的族长的妻子，也就是族长的夫人只能有一个人，虽然可以有好几个妾，但妻子只有一个，族里的内务也会归这个妻子负责，权力很大，如果族长有事外出，族中一切都由这个夫人决定。在当族长前，族长的夫人一定要选出来。”
　　“今天就是选夫人的日子吗？”
　　“对，是我决定的，其实并不着急，毕竟辉很年轻，但我不太想在这里耗时间。”暗穹伸手拿了一个樱桃放进嘴里，然后吻着我将樱桃塞在我的嘴里，吻够后告诉我：“我不太喜欢那个天极。”
　　“天极？炎影喜欢的那个人？”
　　“对，他在人间界的名声也不好。好了，快吃。”
　　“哦。”
　　我低下头继续吃东西，感觉暗穹在亲吻我的头发，然后听到他有点低沉的声音说：“月华，你瘦多了呢。”
　　我抬头看着他，他低头玩着我的头发，我看着他指间飘动的白色长发，又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说：“你也瘦了呢，暗穹，是不是很累？”
　　暗穹惊讶地抬头看着我，笑了笑问：“你关心我呢。”
　　“是啊。”我很自然地点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然是关心你的。”
　　暗穹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惊讶，我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不这样想吗？“暗穹，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他笑着说：“有吗？”我连连点头，他收起笑容，凑我的眼睛对我说：“月华，你要小心那个天极，你对我很重要，如果他真的聪明会用你来威胁我。如果出了那样的事，我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放弃你，所以，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即使是炎影也不要跟他走。”
　　我歪着头看着一脸严肃的暗穹，点头说：“我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狼族的石山山脚下，一种很重要但我觉得很无聊的仪式正在举行。辉一个人坐在首座，暗穹以长老的身份坐在他左侧，而炎影以客人的身份坐在另一边，天极是人类，不能参加妖族的仪式。而我则是坐在暗穹的脚边的垫子上，靠着他的腿无聊地吃着水果。
　　暗穹告诉我狼族的选妻，主要是挑选能力强大而且有一定管理能力的女人，至于是不是漂亮倒是在其次，而比赛的方法相当简单，一人可以带两个已经有妖力但还不到化形能力的狼，去抓一头很厉害的动物回来就行，然后成绩最好的就可以成为狼族夫人。
　　总共有五十多头母狼参加，而除了守卫的狼，几乎所有的狼都在这里，黑压压一大片的狼把我吓个半死，不过他们的目标都不是我，让我感觉好了很多。
　　看这些母狼都选好了随从，辉一声令下，母狼在天亮前就可以自己去抓猎物。
　　这些母狼走后，又有更多的狼走了出来，都是母的。
　　暗穹对辉说：“好了，先妻子的那些人走了，现在这些就是给你的妾，马上就到□□季，你至少要让五只狼怀孕，所以选吧。”
　　辉瞪了暗穹一眼，暗穹奸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漂亮的，所以如果你们中有谁能化成人，而且是很漂亮的那种，也可以化成人哦。”
　　真的有很多狼化成了人形，都说狼族是妖界第一强族，我这才真实地感觉到了。而且这些母狼中，很多都很漂亮，尤其有几个人让炎影都叫美。但是我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很美，修长高挑，灰色的头发在夜里竟然也能闪闪发亮，她轻轻的低着头，很轻柔的样子，仅仅是那张侧脸就已经美得让人看得发呆。可是我觉得我在哪里看过这样的脸，这样完美的人，我总觉得在哪里看过。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暗穹落在我脸上的手停了一下。这一停，就让我想起来了，白雪，她很像白雪。我抬头看着他，他挑挑眉伸手捏我的鼻子：“你不会还在吃醋吧？都已经告诉你没有事了。而且她不是白雪，她是银足，是白雪的妹妹。”
　　我瞪大眼，转回头看着那个叫银足的母狼，暗穹的手转而捏我的耳朵：“你在想什么，狼族的人只要有了化形的本领，就会很长寿，相隔百年的兄弟姐妹很正常。”
　　我真的不能理解，炎影在另一边笑着说：“没错，比如前代狼王和弟弟暗穹，就相隔整整一百二十岁，啧，那个时候前代狼王都已经会化形了。”
　　这么说，暗穹真的很厉害呢，竟然在有一百二十岁的差距下将前代狼王逼得使用禁术才能赢过他。不过，一想到这个，我就很想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呢？年幼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千篇一律的小心生活着，不断的打洞，修炼，吃草，逃命，世界只有我和敌人，哦，我记得我有过一个小地鼠朋友，但没有多久他就死了。我到底活了多久？会不会真的是一个能吓死人的数字？
　　“你在想什么？”暗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头看着他温柔的轻轻笑容，我趴在他的膝盖上，眯着眼睛感觉他手的温暖。活了这么久，我第一次的温暖，就是在暗穹的身上得到的。让人迷恋的温度，不知道会不会一直伴随着我。
　　这时，我听到炎影吹了一声口哨，转头看着他，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有一只母狼回来了，她身后的一只狼的身上，背着一只公豹！
　　辉选妾的事情暂停，这只母狼拖着豹子来到辉的面前，放下豹子后化成人站在中间，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竟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人！一头精神的齐耳黑色短发，却有一缕银色的搭在额边。比较深的肤色有一种野性和健康的感觉，一身短衣，修长的腿，腰上挂着一把没有装饰的短刀。美丽的脸上表情平静，漆黑的眼睛却意外地温和，她扫了我一眼，我竟然没有从里面感觉到杀气和任何不好的气息，一瞬间，我希望她能当选！
　　暗穹笑了笑：“原来是她啊，她确实是狼族少有的能力不弱于男子的女人。”
　　我抬头问暗穹：“暗穹，她是谁？她很强呢。”
　　“对，她是我的母族里的一个，嗯，应该是表妹吧。我的母族能力很强，她继承了这样的力量，而且相当聪明，是一个少有的女人。只是，她一向和辉不对盘，我倒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参加狼王夫人的比赛，是不是她认为夫人比当妾好？至少夫人只要表面上和狼王在一起就好，一起维持狼族秩序就行，并不用刻意去交好。”
　　“难道她一定要参加吗？”
　　“对啊，所有成年的，而且是处女，或者是只有辉一个男人的女人都要参加。”
　　我看到辉的眼睛眯了起来，慢慢地说：“辛苦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我看着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的背影，觉得她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抬头对暗穹说：“她很漂亮呢。”暗穹笑着说：“对，我的母族里的人都很漂亮。”“能让她当选吗？”“不一定，我说过辉和她关系并不太好吧？辉可能会把她放到选妾队伍中，然后让她落选吧。”
　　我看着辉，辉低头喝酒，我觉得这样的辉，和她，实在是很配呢！
　　选妾继续中，银足很快就被选了出来，被选出来的妾要坐到狼王的身后服侍狼王，辉选了五个人，看起来都是很柔弱的人。
　　暗穹低头告诉我说：“妾只要为狼王生孩子，抚养这些孩子长大就行了，在族里虽然有地位，但并没有多少权力。为了不让这些妾造事，一般都会挑这些很弱的人来当妾，防止她们会和狼王的夫人争抢权力。”
　　我哦了一声表示明白，果然强族就是不一样，连选妻子都这么麻烦。
　　五个妾都选出来了，就到了宴会时间，狼族的宴会很简单，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跳舞，没有什么音乐，但有人唱歌。那声音清亮飘渺，在人耳边环绕很久才会悄悄离去。我瞪大眼寻找那个唱歌的人，然后，我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一身银色的白雪，她手里有一面不大的鼓，她打着节奏，唱着不知名的歌。
　　我只见过白雪一次，我上次在辉那里偷听的时候知道白雪和暗穹有私下见面过，但是暗穹不是我的，我不会说什么。而且现在和暗穹在一起，对我来说就已经满足了，对白雪，我虽然还是有些疙瘩，但已经不会再那么明显。我看到她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看我的眼睛里的视线竟然是痛苦的，我苦笑，她以为，我真的得到暗穹了吗？
　　不过白雪，在我看来，暗穹不是属于任何人的呢，他太自由了，自由到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