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零轨》枢玖

19、生而为鬼

　　这样一边倒、闪电般迅速的战斗极为罕见。气势大变的零忽然停住了，他仿佛在与体内的东西战斗，但那没有几秒钟，他平静了下来。他那双眼睛一盯，便能叫人血液冻结。紧接着他行动了，他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冰与火便凭空出现了，在这只有灼热的沙子的地方杀戮。

　　即使是水无月也难以在这样炎热缺水的沙漠里制造出冰，而零却能不结印创造出大规模的冰。那些砂隐村暗部有的被冻在大块透明的冰块里，就好像封在玻璃里的装饰品。有的则被烧成焦炭，形态可怕地躺在地上。零放开了一个人，那人已经被冻结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揭掉了暗部的面具，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不是砂隐村的人。”

　　千宵刚才被他吓住了，现在刚刚恢复了一些，略带结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零指了指尸体的脸：“你看他的皮肤，生活在沙漠里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皮肤，又不是女人注意保养。”千宵凑过去看了看，的确如此。

　　有人冒充砂隐村暗部围攻他们，意味着有人知道五大忍村在调查隐世，还知道他们三个人中起码一个与隐世有关。这些人埋伏在靠近万天之里入口的地方，这让他们感到不安全，所以在商量之后，他们放弃进入万天之里。零要求秀作把已经到手的四卷秘术书抄下来。“交给它，它知道怎么找到我。”零召唤出一只边牧。他小时候就和卡卡西一起与犬族签订了通灵契约，卡卡西选择了八只搜索型忍犬来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缺陷，他则选择了温顺的这只。但他几乎没有召唤它。

　　秀作问道：“你要去哪里？”“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我要在那里研究。”千宵缠着要跟着零一起。她感觉到零在战斗的前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即使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也从体内透出一股寒冷危险的气息。但她仍然决定紧跟不放，她想要亲眼见证，自主判断。零扫了她一眼，不同意，然而他的意见没有起作用。

　　在临走时，秀作将零拉到一边，悄悄地对他说：“不要小看千宵，她不是普通的小女孩。”零清楚这点，千宵看起来挺大条的，但她的能力的确对得起她的称号。秀作感受到了零的冷淡，但他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他松开了手，看着零和千宵慢慢远离。蹲在地上边牧突然开口：“他怪怪的。”秀作低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热乎乎的空气让边牧不太舒服，它吐了吐舌头：“零只召唤过我几次，他不和我一起战斗。我一直觉得他怪怪的，但刚才又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是……”“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吧。他和卡卡西一起签的契约，和卡卡西完全不一样。卡卡西看起来很臭屁，但能感觉到他的友好，但零……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边牧回忆着：“旁边有人的时候，他不怎么说话。而且我总能感受到他体内有可怕的气息。”

　　秀作意识到它指的应该是森罗万象。人虽然感觉不到，但动物的感觉更加敏锐。“虽然他不容易亲近，但我知道他想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刚才他的气息完全不一同了，变得和那个可怕的气息一样了。”它这无意的话，让秀作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零绝非真正的冷酷，零刚才对待他的态度不同以前，这正是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回想，零身上的确有着一种极富压力的感觉，就和他曾经感受过的森罗万象的气息相似。

　　秀作离开木叶有一段时日了，对零的近况不是很了解，若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样，那是不是说明森罗万象已经觉醒到一定的程度了呢？但是零如今的状况与六条壬晴不太一样，而自六条之后，没有再出现能够驾驭森罗万象的人，旗木一脉继承了森罗万象的人有那么多，个个都因承受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量而夭折，没有能用来比照的。自身是否出了问题，零应该是最清楚的，但他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看起来也不像被森罗夺走了身体。

　　松软的黄沙每一脚踩下去都会陷下去，吮吸着力气。零抬了抬帽檐，回神对千宵说：“这样走太慢了，要搭个顺风车吗？”千宵上前几步：“瞬身吗？”“踏空飞翔也是可以，不过那不够快，下次可以带你玩玩。”零向她伸出手：“我学了一个新的忍术。”千宵握住了面前的那只手，紧接着就感觉到腾空的感觉，眼前一团黑，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处于土山间了。

　　这里是典型的雷之国地貌。千宵东张西望了一番，想要确认自己在哪里，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零已经走开一大段了。“等等我！”她赶忙追上去，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巨响，吓得她赶紧抓住零的衣服：“那是什么？”“石头滚落的声音。”

　　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这原本是大蛇丸的一个基地，现在被零换到手里了。现在万天之里不能去了，他需要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刚才他向森罗万象祈求力量，森罗万象满足了他。他自己本身的实力是相当不错的，甚至因为手段狠戾被称为“鬼神”，但在现在这种无奈的处境下，面对众多强悍的敌人时，他发现自己的实力不足。不得已之下，他提出要求，他要森罗万象的力量。

　　然而他也付出了代价，森罗万象影响到了他，虽然没有被夺走控制权，但已经很明显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变得冰冷。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成冷的了。从恐惧到接受森罗万象在自己体内的事实，从懦弱到坚强，从需要人保护到能够顺利杀人，他的转变时间很短。这种适应能力让零自己都惊讶，或许森罗万象在他这里而不是卡卡西体内是有原因的，他天生就适合这个危险冷酷的角色。

　　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起来，让这里变得阴森森的，似乎透着股寒气。千宵转动着脑袋观察着四周，即使她自称武士，但在隐世长大的她有第一时间掌握地形的习惯。“这里是你的秘密藏身所？太厉害了！”零指着一扇门：“你住这里。别乱走。”说罢他就向更深处走去。千宵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什么都没有说，用一双沉静的眼睛注视着零远去。

　　这个基地的设施非常齐全，有仓库、实验室、训练场、卧室以及其他生活配套的东西。那些进行诡异实验的实验室全都被封了，零一点也不想用。他来到了一个圆形的训练场，这个训练场有二楼的看台。零晓得大蛇丸以前的一些做法，他会挑选好多优秀的忍者，让他们互相残杀，以得到最好的那个作为自己的容器。

　　为了防止俘虏逃出去，这里的墙壁非常坚固。零把门锁了，在训练场的正中央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试图与森罗沟通。在他索要力量后，森罗万象的确对他产生了影响，但还没能控制他的意志。

　　忍术的使用是通过印，使用森罗万象没有那么规则。使用过森罗万象的零很清楚，那是种很玄妙的感觉，不需要多想，甚至有时候不需要结印，他就能够自如地使用记载在森罗万象中的忍术。这些知识存在在他的体内，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了。万天的想法是，禁术使用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通过研究五个秘术，能够找到使用或封印森罗万象的方法。他想，如果他慢慢适应森罗万象的力量后，说不定就能压制住森罗的意志。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等不到风魔研究出点什么了。

　　但他呼唤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答。“森罗！回答我！我知道你能听见！”零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很乐意跟他说话的森罗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开始奉行神秘主义。“你不是想要我使用你的力量吗？那就给我吧！”这时，森罗的声音才响起来：“你想要力量来做什么？”零迟疑了一秒，随后说：“我想变得强大。我有想要保护的人。”森罗笑起来，仍然没有现身：“你的愿望不明确，这样模糊不可以。你还在迷茫，这样愿望是不会实现的。”

　　森罗不再肯轻而易举地借给他力量。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执着于这一点。森罗的目的不就是引诱他去使用森罗万象吗？那样只管把力量给他就是了。森罗不会给他解答。

　　忽然有人开始敲门，零一打开，千宵就扑了进来：“甲贺的人！”还不等她说完，就已经有好几个人顺着走廊跑了过来。零一把将千宵拽进来，将门关上了。但这重阻隔没有什么用，立刻就被炸开了。零冷声道：“你们要做什么？”甲贺早就配合地交出了蛇药，表示不想参与这件事，现在怎么突然来找他的麻烦？而且他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大蛇丸造基地的水平不用说的，还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千宵抽出了黑闻我，靠着他的背，“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来跟他们谈判！”“不需要了。”就在她扭过头的时候，她身后的人已经跑开了。她的大脑有几秒钟的停滞，无法处理接收到的信息，等反应过来时，甲贺的人已经倒了一片。“等等！”千宵叫道：“不要杀他们。”零不为所动，碾碎了一个人的脖子：“风魔和甲贺不是同盟吧？”“是那样，但是……”千宵不晓得要说出什么理由，她本以为零会轻易地答应她，但这一次零没那么好说话了。

　　“只需要一个就够了。”零拽起了一个人。千宵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感觉到零的转变，但她以为那只是显露出本性了而已。她对零进行过调查，虽然能查到的东西不多，但她能判断出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越神秘越证明他的危险。但之前的相处让她感觉出零不是听不见意见的独裁者，也不是完全的冷血。零需要从甲贺忍者的口中得到信息，他明白自己的行为不同往常，但不感到慌张。连续夺走母亲、父亲的性命，收割他人性命为生，以后会危及更多人生命的他生而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