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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解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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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就是秦湛的经纪人,严立。”
秘书把人带进办公室,很自觉地关门离开,偌大办公室里只剩下严立和李君意两个人,李君意示意他请坐,严立局促地笑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坐好。
“我听说,秦湛一出道就是您带的。”严立点点头,眼神有些疑惑,这样的开头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李君意勾了勾唇角,表情依旧淡淡的。
“今天喊您过来,其实是想通知一件事,公司打算力捧几位新人,秦湛最近黑料比较多,又一直不温不火,公司考虑让他做个转型,转型能不能成功要看他自己。”李君意停顿了一下,察觉到严立已经坐立不安,轻笑:“我没记错的话,您手下还有一位叫夏元白,刚出道就上了好几次热搜,潜力无限。”
李君意微笑着注视严立,像是清楚他在想什么,把两份合同朝他那边轻轻推过去。
“看一看吧。”
严立的手有些颤抖,他鼓起勇气翻开第一份合同,是他跟天艺的一份补充协议,如果他捧红了夏元白,公司会升他为金牌经纪人,向他倾斜多方资源,甚至分到一定比例的公司股票。
严立在天艺呆了快十年了,手底下的艺人不火,连带着他也被公司顶层歧视,那些导演编剧也是看人下碟,每次在饭桌上说好会考虑,吃完饭享受完还是优先考虑其他的资源咖。
严立性格闷,做事全凭仔细和认真,他承认自己无能,所以也不怪那些鄙视链,只是经常唉声叹气,把这种丧的情绪也传递给他手下的艺人。
他也努力过啊!
一次又一次厚着脸皮要联系方式,旁敲侧击问有没有好资源,再三恳求要一些形象正面的好角色,却总是差一点,一次次对艺人失望,一次次心生不满和愤懑。
严立抓着手里的那份协议,又缓缓松开,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份合同,一份解约声明,是他跟秦湛之间的。
“李总,您可以直说的……”
严立苦笑,继而很平静地签了字。
“是我拖累了他……有时候想想,我可能不是他的伯乐。”
严立离开的时候,李君意喊住了他。
“这两天舆论会比较多,管好手下的人。”
严立愣了一下,鞠了一躬离开了。
李君意看了一会儿资料,心烦意乱,手机上铺天盖地都是秦湛的绯闻、各色爆料,微信那一端却安静如鸡。
一直默默关注自己的人,突然消失人间蒸发一般,只能通过新闻和小道消息猜测他的处境,这种信息缺失,让李君意陷入一种焦虑。
以及,他为什么一定要等秦湛来找他?
李君意拿出手机,直接拨出了视频通话。
嘟——
嘟嘟嘟。
视频挂断了,李君意看着已经被拒绝的视频通话,面无表情,又有那么一点想笑。
不接电话?
那我过来找你。
李君意心底是有一些担忧的,但他更多的是愤怒,任何人都可以挂他的电话,秦湛不可以,谁让这个男人总是喊着喜欢他,露出一脸无辜又期待被驯养的表情?
“安排一趟飞机,立刻,马上要飞。”
两小时后,李君意到达了秦湛拍摄的地方,一个比较偏僻的待开发的小山村。
飞机停在荒山上,山头距离山脚有一个多小时的脚程,而剧组在半山腰进行拍摄,附近有一些民居,给钱就可以歇脚住宿。
山里阴冷,李君意却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西装,甚至没来得及换鞋。
脚下踩到一片泥泞,又湿又滑,李君意抬起脚一看,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已经开始后悔过来。
山里虫蚁多,还有数不清的蜘蛛网和斜坡的石子路,李君意几乎是青着脸下山,因为处理的是私事,他也没带什么人,不用担心形象的问题,只是洁癖发作,李君意由内到外地觉得不舒服。
“还能开机不?”
秦湛一脸沮丧地摇摇头,他刚跳进水潭里捞手机,把剧组的人都吓坏了,生怕他出什么事。
剧组的东北大叔丢给他一块大毛巾,让他捂着脑袋。
“手机坏了也好,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清净!”
人在剧组坐,锅从天上来,面对这个勤奋的后生,剧组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由衷觉得,这小伙是真的倒霉。
秦湛这次拍的是农村戏,题材比较接地气,故事也简单,就是讲青年带头创业,建设家乡的故事。剧组有一半是请来的当地临时工,人都比较淳朴,选择接这个戏的也都是有些耐心的演员,因此剧组氛围还不错。
秦湛进组拍摄没多久,就被全网黑,剧组信息被扒的一干二净,幸好拍摄地点荒僻,剧组拍摄才没受大的影响。
“秦湛,有人找你!”
秦湛抬起头,脑袋上的毛巾眼看要滑到地上,被李君意轻轻拽住,李君意用手里的毛巾盖住秦湛湿漉漉的头发,一鼓作气胡乱擦一通。
“谁谁谁,谁啊!”
被毛巾盖住了视线,秦湛没注意来人是谁,也不觉得来人多重要,他抓住那只作恶的手,白皙修长的手让他一呆,再抬头看到微微笑着的李君意,脑子彻底当机了。
“是君意……我在做美梦吗……”
李君意失笑,正想说话,秦湛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