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部与彼女》活页夹

154、144、流星赶月

　　自木叶两名上忍出逃已经快半个月过去，首支暗部小队铩羽而归后，追踪任务的难度只增不减。

　　不仅是因为出逃者反侦察追踪的能力很强，也因为大陆上多处仍处于战时，外国盘查严格，暗部也必须更加小心地行动以免牵动谁的敏感神经、好不容易离开木叶的战火再度引燃。

　　至少到卡卡西获得批准终于从木叶出发时，已知暗部围绕小夹离开前接触的人员、暗部档案库以及家中留下的资料展开的调查，都没有得到可用的关键信息。

　　推测中她通过调取档案库情报，亲手整理的笔记和资料副本也暂无下落，哪怕“根”就快要将旗木宅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卡卡西亦无从得知她还能将材料藏到哪里去。

　　少年亦在出发前，在日向分家上忍的帮助下，和不少此前见过小夹的人接触。然而了解到他们无非都只和小夹进行了相当日常的谈话，或许有些人还得到了些帮助，就连少许几个被小夹请求提供支持的人也表明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虽然还没有成功将那些“小事”串联起来推导出她可能的计划，但卡卡西隐隐有个感觉：

　　“——她在和大家道别。”

　　通过审查并接到调令加入追踪任务前的倒数第二个清晨，天擦黑着迟迟不肯放亮，一场雨之后的深秋已然极其寒冷。卡卡西说出这句基本是结论的陈述时，依稀看到自己吐出的白气。

　　也不知道她们两人每日都躲在哪里，能否在急速降温的情况下及时获取取暖物资。

　　“你是说小夹可能没打算回来。”亮平很快理解了卡卡西的意思，可紧接着又不解：“怎么会，她要去做什么，是很危险的事么？可是还有玖辛奈呢，难道玖辛奈也不回来了么？”

　　“大概率她们两人本来就各有各的打算，只是刚好同路一阵子而已。”顿了顿，卡卡西犹豫着要不要回答亮平没有问出的问题，“她没有告诉过你……即便不是太危险的事情，也有可能不再回来么？”

　　“她对我说的话，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没有一句提到过……”日向青年突然停下来，似乎意识到暗部少年并非再次询问他小夹离开前和他说过什么，“你什么意思？”

　　少年低头似乎思索了一阵，才又浅浅地叹了声气，再次开口：“她曾说过，到‘这个时代’来只有4年时间。大概3年又7、8个月以前，她初次出现在木叶，也就是说——”

　　“还有4个月，她就会回到‘未来’？”白眼莫名能看出一丝慌张，通过他略显急切的语气能应证少年对青年人的观察或许没有错。

　　可卡卡西还是得告诉对方，起码出于感谢对方帮自己搜集了这么久情报，也算和同样在关心小夹的亮平共享他所知晓的情报：“她从未说过是回到原来的那个时代。她只说过她会‘消失’，至于消失后去哪没有具体解释，但从她用的各种明喻暗喻来看，那可能和死亡差不太多。”

　　少年的理解事实上还是有偏差的，只不过他还从没机会和小夹好好探讨“消失”背后的真正涵义。眼下除了远在天边、不知所踪的小夹之外，他也不清楚还有谁能了解消失的真相。

　　亮平的面部像定格了，两秒过后才又恢复了鲜活的表情，但新获取的消息显然让他不太振奋。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知日向族分家的男人想到了什么。

　　不过时间实际已不早了。银发少年再次抬头看看天上的弦月，不多时再次告辞。而次日便没再见到白眼男人找来。

　　想起日向亮平有关“情敌”的论述，卡卡西大约能理解对方可能失落或痛苦的理由。

　　不过，起初少年想如果青年男人再次出现时表现得很低落，他或许会自嘲地告诉对方起码小夹和男人“道别”过了——即便对话发生时男人自己也并未意识到。

　　任卡卡西如何回想、反思，他也没觉得小夹和他说过任何有可能是“道别”的话、做过与日常有任何不同的事。要么是为了行程保密而装作无事发生，要么就是他单单被她忘了吧……

　　也就是日向青年不再出现的第二天，暗部少年接到了火影命令。

　　-

　　追上已经出发若干天的暗部小队花了卡卡西不小力气，好在会合之后，他也就得到了最可靠的消息：小夹与玖辛奈的行动已经惊动了岩隐村；目前来看，岩隐忍者追踪路线大致朝向土之国与泷之国交界。

　　或许两名女忍已经进入了泷之国境内也未可知。

　　“我有个提议……应该也算战术吧。”作为后加入的临时队员，卡卡西还是对其他同僚主动讲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再这么集中行动了。虽然算上我只有5人，但考虑到前有那两位目标已经引起了土之国注意——但愿还不知道她们来自火之国木叶——我们几个陌生面孔如果再大摇大摆地出现，会在踏出土之国国土前就被当成靶子。”

　　原追踪小队的队长考虑了之后，还是认可了少年的判断：“有道理，可以考虑暂时分散，等追踪到泷之国再重新会合。”

　　卡卡西趁势主动提出：“我有忍犬，可以分给你们1只，考虑到即便是土之国边境也不能轻易用信号弹，或许这样会更保险。”

　　“1只就够了。这样最多可以分作3组。”另一名暗部接到，少年听对方的意思应该是他也有能力负责搜索，或许就是原追踪小队的搜索担当。

　　“好。那你要和谁一组？”队长再次面向后来的银发少年。

　　“我1个人就行。”卡卡西在回答之后就快速结印，似乎也为了就此防止被问更多的问题，“追上你们之前我就是独自行动，之后直到再次会合，我还可以单人行动。”

　　“唔，”队长似乎陷入沉思，“我记得你和那位女暗部住在一起。”

　　如同陈述事实的话，却不免引起了少年的紧张。他也担心这会成为再次被怀疑的理由，其实他原本就想自己去找，不想特地与追踪小队会合——奈何是火影直接下达的命令必须会合——如果不能独自行动，那他有些计划就无法实现了。

　　“目前推测小夹应该才是行动的策划者。或许你更了解她的习惯，能比我们更早找到她。如果发现了她们的踪迹，记得拖延时间，先不要妄自行动，等我们支援。”

　　听到这里，卡卡西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感觉太阳穴终于绷得不是那么紧了。“明白。”将忍犬拉娜暂交其他同僚，拉娜的配合度一向很高，不必他多嘱咐也就清楚该怎么做了。

　　于是又兵分三路。卡卡西也只稍作休整，简单补给之后，便一刻不停地朝泷之国去了。

　　按他的判断，首支追踪小队是在川之国折戟返回，再根据第二支追踪小队推测目标已前往土之国和泷之国交界，那他几乎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小夹和玖辛奈的目的地，必须要通过船只才能到达。

　　川之国和土之国都不是她们的目的地，按她们出逃路线来看，泷之国也大概率不是终点——否则她们不需要兜这么大的圈子，从一开始就从火之国穿越众多小国前往泷之国。

　　而以上三个国家的共同特点是靠海。

　　从川之国遇到首批追踪后她们调头选择了陆路，很可能是怕继续跑下去，在海上失去掩体的情况下更容易被追上；土之国国力强盛，被岩隐锁定后，她们绝不敢在土之国的港口慢悠悠地找船。那就只能去泷之国了。

　　也就是在进入泷之国的第一个有渔港的村庄，少年就打听到了曾有两名年轻女性在这里找船出海的事情。再一打听，由于最近天气寒冷，不日可能还有极寒天气，渔民已不怎么出海了。

　　卡卡西感到自己的猜测便被证实了七七八八，很有可能在此同时，小夹和玖辛奈还滞留在最近的大海港继续寻找能出海的船，而且必须有能进入冰区的船。

　　-

　　一路来得到的消息均证明暗部少年的方向是对的。等到他终于喘着粗气全速追上，也料想至少是玖辛奈已经能探查他的查克拉，便没费心隐匿自己，直接拦到了“躲”在山林里的两人面前。

　　而两名女子平静的面容，也说明她们早就知道他追来了，甚至有可能故意在人烟稀少的山上等待他现身。

　　“嚯，1个人来的？”

　　“近处没有其他查克拉了。”玖辛奈一向极善于感知查克拉，“卡卡西，你打算靠什么一口气对付我们两人？”

　　也不知道失踪的半个月，这两个女人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居然还能一唱一和地调侃他单刀赴会的“狂妄”。

　　“该不会‘金将’来了，带着‘王将’吧？”半个月未见的黑发女人突然提起一种可能性。

　　“什么意思？”

　　于是小夹淡淡地回答玖辛奈：“水门大人的一招‘飞雷神’也不得不防啊。”她是猜少年身上是否带了有飞雷神之术咒文的信物，下一步有没有可能请远在木叶的火影现身。

　　肉眼可见的，红发女人紧张了起来。

　　“——但‘飞雷神’并非通灵召唤术，只能单向使用，不能双向联络。夫人还不用太担心。”

　　“你倒是下次一口气把话说完。”

　　“遵命。”黑发女人还从容地和女同伴开着玩笑。

　　卡卡西定了定神，提醒自己忽视她故意表现出来的、对他的轻视。

　　等银发少年喘匀了气，再抬起眼来，目光越过火影之妻，直直看向此情此景下依旧面单柔和笑意的女子，“小夹，我有话对你说。”

　　玖辛奈在旁稍微动了动，想是有意退到一旁，让另外两名看起来都像少年人的男女相对而立。

　　小夹对此也只抿唇一笑，同时默许玖辛奈“置身事外”的态度——当然小夹也无权对玖辛奈要求什么，即便出逃的行动中也只能以建议和规劝的形式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吧。”她对少年缓缓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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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顾此失彼啊。想着把这边的剧情赶一赶，果真别的就没更新成。但这边我还没写够hhh……争取工作日至少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