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璃真谛》海里的石头

25、收留

　　24 .收留
　　距离庆典还有一天，路伯身为瑞得各玛家族的旁系一分子所以也很忙，没有时间来看席斯，而法黎娜则乐得没有人打扰她。她知道私底下仆人们都对她议论纷纷，又怕又不甘，但之前被她教训的人也注定得躺一年半载了，所以他们可不敢惹她。一清早，法黎娜和席斯出府玩，繁华热闹的街市让席斯几乎乐飞了天，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碰碰那，双色的美丽眼睛闪着纯真的亮光。一身嫩绿色打扮的法黎娜给人勃勃朝气，走在街也是一大亮点，惹来不少的爱慕目光。席斯一反以往的衣服破烂和全身脏污，衣装整洁，有型的五官配上她为削剪的发型让许多少女红了脸。呵呵，不愧是她的席斯，魅力不可挡！法黎娜暗乐在心，稳着步子跟着前面对什么都好奇的席斯。
　　“娜娜，这个，这个，很好看。”席斯来到一个摊子前手捧着一个做工细致的金色藤叶形发夹献宝道。他觉得这个很配现在的娜娜，戴上去的话会更好看。
　　“这位小哥真有眼力，这个发夹是今天刚到的货，已经卖出去十多个，很受欢迎的。”商贩立刻笑脸迎客，手里还捧了一些别的样式的发夹，热情得让人受不了。
　　“你喜欢？”是挺可爱的。“多少钱？”
　　“小姐也识货呀！原本卖1000贝里的，我算你们特价好了，900贝里如何？”
　　“600贝里。这个金色虽然看起来漂亮，但是这个并不值钱。”
　　“漂亮的小姐，我是小本生意总得让我赚点吧？你看，这个色泽不是精心加工是做不出来的。”他遇到对手了。
　　“所以才给你600贝里，要不然这个只值200贝里，我已经很照顾你了。”
　　商贩苦着脸，“可以再加点儿吗？”
　　“650贝里，多了没有。”
　　终于成交后，法黎娜任高兴的席斯为她戴上。渐渐地，快中午了，两人的肚子都对自己的主人进行抗议，相视一笑地要找个饭馆满足一下五脏庙。前方的路边一阵喧哗，有很多人在围观。好奇的两人挤进去一瞧，原来是一群大人在欺负一对年幼的兄妹。
　　“小子，你他妈的敢挡老子的路！”一脸油黄的大汉一拳把不到十岁的男孩打倒在地，才三四岁的小女孩大哭着跑过去但马上被一个满脸皱纹却又穿着妖艳的胖女人拎起后襟，“小丫头，还不了钱就跟我走！哭什么，以后我包你吃喝到时候你还要感谢我呢！”
　　眼前的一幕和梦中重叠，法黎娜感到自己在颤抖。为什么？又是这种悲伤又无奈的感觉在蔓延全身，过去的自己也曾经历过此事？
　　“你们耍赖！”小男孩擦去嘴边的血，勉强地在站起来对胖女人一顿拳打脚踹，死死地保护着抢回来的珍宝。“我只借了300贝里，才半个月就变成了十万贝里，你们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打香帕儿的注意！”他怒瞪着在那里尖着嗓子骂人的胖女人，“你要她当妓女有什么可感谢的？人渣！”
　　“好个命硬的小子！伙计们，给我打！用力地打，给老娘出气！”
　　已经豁出去的他正准备拼命一搏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挡在身前一挥手就扫开所有孔武有力的伙计们。
　　胖女人尖着嗓子叫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坏老娘的好事？”
　　“他们只是孩子，你这样欺负他们不觉得丢脸吗？”
　　“呸，想对老娘说教，你知道老娘是谁吗？”
　　“不知道。”她很诚实地回答，口气带丝不在乎。
　　“你……听着，我的背后可有柯得比斯少爷在撑腰。”
　　柯得比斯？好象在哪里听过？听到跟过来的席斯愣愣地喃着：“哥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好色的兄长啊！
　　见法黎娜不说话，他还以为他怕了，得意地道：“怕了吧？不想早死的话就闪一边去！”这个丫头长得很标致呢，如果能弄到手的话，少爷说不定会很高兴呢！
　　“只会吠的走狗。”她冷哼一声，惹来围观人群的倒抽气声。
　　“你说什么？！上，给老娘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她再次指挥伙计们动手。
　　“风卷方圆！”强力的风以她为中心旋转而起，十个伙计大叫着被卷飞出去，围观的人愣了，原本还嚣张的胖女人也白了脸。
　　“你，你……魔法师！”抖着手指着法黎娜，胖女人又怕又气地道：“我想他们讨债有什么不对？我，我可不怕你！”
　　“十万贝里是吗？接着！”扔给她一个金币，“300贝里换一万贝里，你该满意了。我可不会付你那无理的高利贷，我要立个字据表示不再他们的麻烦。”蓝眸中有着威胁。
　　虽心有不甘，但是许多人都盯着她也不得不写下字据，甩甩袖子像只骄傲的乌鸦。围观的人也散了。
　　把字据塞进男孩的手里，法黎娜笑道：“你们自由了。以后不必担心她来找你们麻烦了……咦，我脸上有什么吗？小妹妹，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翅膀……又大又漂亮的金色翅膀……”
　　“香帕儿，别胡说！”人类怎么可能有翅膀？“我没要你帮忙，所以我不欠你什么。”
　　“呵呵……”的确，自己是女神嘛，有翅膀是正常的。凯曾经对她解释过神族是可以在无意识下隐藏翅膀的，她则是有可能把自己的翅膀封印起来了所以没办法叫出来。这个女孩的眼睛很特别！不这个男孩浑身散发着倔强、冷傲的气息，是个可造之才。“是，我明白。”从手中飘出点点光星飞向他的伤口处，痛感消失了，伤痕不见了。“如果想保护什么的话，自己不变强是不行的。”
　　他一震，握紧拳头似在忍耐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没有。你和我认识的男孩很像，仅此而已。我饿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请客呦！”
　　“肚子好饿……”席斯和法黎娜手拉手地走向右前方的饭馆。
　　哈沙特·克莱茵盯了法黎娜的背影好一会儿，拉着香帕儿跟上去。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今天的情况很有可能再次发生，而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或许他可以暂且跟着她，至少吃喝不成问题，香帕儿的身体也急需调养。哼，他是考虑香帕儿才跟着她的，绝不是因为信任她，他如此告诉自己。
　　早就饿了的席斯一待菜上来就一阵狂吃，吃相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不过旁边的小女“乞丐”也一样，弄得法黎娜好笑地劝道：“慢一些，慢一些，饭菜不会跑掉的，还有很多，别咽到……”说时迟那也迟，席斯和香帕儿都胀红了脸猛捶着胸。哈沙特和法黎娜很无奈地递水让他们避免咽死。
　　“你叫什么名字？”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他们的名字，法黎娜问向一直沉默的男孩。人还这么小就似个大人似的，冷静得出奇。
　　“哈沙特。”他没有说姓氏。
　　“我，我叫香帕儿。”举着满是油腻的小手，她不落后地说。
　　“我叫法黎娜·拉沙特，吃相差的那个是席斯·瑞得各玛。”
　　他蹙眉地看着她，“怪不得。”在之前他就觉得哥哥的脑子不太好，原来是那个有名的受气包。“知道我们的名字后你想干什么？把我们卖了？”
　　“不，我很欣赏你的冷静。小小年纪有此能力，我喜欢。要不要跟着我？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哦！”
　　“比如说，魔法？”
　　“呵呵，或许能胜任的另有其人，但我可以教些皮毛，而且你们跟着我不必担心吃穿。”
　　“……”
　　“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在我不在席斯身边时保护他。瑞得各玛家族中看席斯不顺眼的人太多，我必须找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待在的身边防止他们下毒手。如果你认为自己值得我的信任，你就点头。”
　　盯着她好一会儿，哈沙特点头。“我无所谓，重要的是……”看了和席斯吃得高兴的香帕儿一眼，“我未来的妻子。”
　　“啊？！我没听错吧？妻子！在哪里？”人小鬼大，连妻子都决定了，比她还精。
　　“除了香帕儿还有谁？”他白了她一眼。
　　“可是，你们不是兄妹吗？”
　　“我从没那么说过，是你误会了。”
　　喝一口咖啡压惊，她认错道：“是，是我误会了，对不起。”低头吃饭的她过一会儿突然抬头小声问哈沙特：“你知道瑞得各玛家族至今为止一共有几个叫席斯的吗？”
　　虽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他还是回答了她。“大概不超出五个吧。”
　　五个……从见到席斯之后她就一直想不通，本该不老不死的席斯为什么会有母亲和兄弟呢？而且席斯的外表也退化，本该是威风凛凛、邪魅狂傲的呀！这一切跟他封闭自己的力量和记忆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凯肯定地告诉她席斯现在的身份，她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呢！
　　“你准备怎么安排我们？”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路伯疲累地或到家就看见法黎娜做在那里等他。“有事？”
　　“今天我见到了失散的弟弟和妹妹。”露出悲伤的眼神，她黯道：“我原本以为见到了他们就可以和因为盗贼来袭而分开的外婆，但是……”将脸埋再双手间，她颤抖的娇躯让路伯一阵不舍，他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请节哀。我能理解失去亲人的痛，你的弟弟和妹妹就暂时安心地住下来，和席斯做个伴儿也好。”
　　“表少爷！”一个家仆跑进来，“夫人和总管回来了。”
　　脸色一变，路伯马上推法黎娜进里屋，“你快离开，去席斯那里。”
　　没让他发现她假哭地转身跑开，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正式交锋的时候，先避着最好。一口气跑会席斯住的偏房，她做下猛灌了一杯水。
　　“发生了什么事？”哈沙特从法黎娜仍给他的书籍中抬头问。
　　“老妖婆和老狐狸回来了。”利用了一个小时给他解释过这里的情况，她说什么他明白。
　　合上书，“你与他们对上啦？”
　　“没有。现在不是时候，我要在了解一切后再下狠手。
　　“你很保护他。”他说得肯定。
　　“呵呵，以后我也要保护你和香帕儿。”只是意义不同而已。
　　错愕地闪躲她认真的眼神，“我会变强，到时就不需要你的保护。”
　　“不过说来，席斯和香帕儿倒很合嘛！瞧他们玩得多开心。”看着一起玩闹的一大一小，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不过，香帕儿最喜欢的是我。”才十岁的男孩就用这么自信的口气，让她莞尔。
　　“当然，人家是你未来的妻子。”
　　“你上次教训人的事会不会传到他们耳朵里？”他比较担心这个。“瑞得各玛家族财大势大，你要万分小心才行。”
　　“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杀我，我担心的只是你们。不过我真没想到你竟是个可以拥有双属性的人，这样的话你比正常的魔法师们要高上一级呢。怎么样啦，你选好自己的属性了吗？”
　　“火和风。火属性的攻击性强，风属性能提好自己的速度，移动身形等好处具有多样性。”
　　“小鬼，我怎么觉得你太精了呢？风属性温和，不会与任何元素冲突，配火元素的确是很棒的选择。香帕儿天生亲近水元素，你们真合！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了。离睡觉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得好好利用。”难得的，法黎娜很认真地教哈沙特魔法和如何利用魔力增强自己的体魄。体质特殊又聪明的哈沙特用了四个小时就学会了如何召唤并控制元素，怀着高兴的心情很快地睡着了。第一次使用那么多的精神力是很累的。
　　为他盖上被子，她轻语道：“你做得很好。”
　　灯，被吹灭了。夜，静静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