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HP失序的世界》筑草为城

4、露西与珍

　　姓甚名谁？安吉拉皮特。
　　父母何人？无父，仅有一母，薇拉皮特，职业未知。
　　家住哪儿？老城区××××××
　　老城区，罪恶之城里的特殊地带，武装妓@女驱逐□□掌握大权，警察则围观做裁判，双方签订协议互不干涉。
　　“你们……是谁？”被钻心咒折腾得奄奄一息的黄杂种终于鼓起勇气。
　　张秋在他圆鼓鼓的腹部踢了一脚：“现任上帝！”
　　黄杂种被她踢得气血翻涌，挣扎一番后把早晨吃的法国大餐尽数吐了出来。
　　张秋笑得直不起腰：
　　“旋，旋风扫净。”
　　“呕……”哈利捂住嘴巴别过脸去。
　　安吉拉帮他拍拍背顺气。
　　“哈利，你长点出息行不？”张秋嘴上挖苦，迈开步子，“我去厨房给你倒些水。”
　　“不！“哈利一口回绝，“我不想吃这所房子里的任何东西！”
　　“那我们走吧。”张秋挥挥魔杖，变出一串带子捆起黄杂种，安吉拉满眼艳羡：“我从没想过上帝居然是个女孩！”至于为何上帝不是白种人，她才懒得想这个问题。
　　“是的，上帝是女孩。”张秋附和，这句话很有诗意。
　　黄杂种嚎叫起来：“别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哈利恶狠狠道：“你认为上帝会缺钱么？”
　　“凯文！凯文救我！”
　　张秋甜甜地说：“叮！系统通知您的好友凯文已下线。”魔杖在手里打了个旋，被捆成粽子的黄杂种漂浮起来。
　　“不公平，凯文吃人肉，他更该死！”黄杂种在半空咆哮。
　　张秋一本正经：“可是他长得帅，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好看的人总会有点优势的，而你……”她捂住鼻子万分嫌弃地摆摆手。
　　哈利偷偷翻了个白眼。
　　黄杂种安静下来，气晕了过去。
　　张秋平举着魔杖，黄杂种“吊”在下面，远望仿佛打着个奇形怪状的黄灯笼。
　　黄杂种的豪车停在场地上，哈利去掀后备箱，没开，用上开门咒，“咔哒”一声，哈利撑起盖子，微微一惊，里头有枪械、子弹、一把斧头，大大小小的匕首，还有几件外壳华丽的刀具。
　　“是日本太刀！”张秋欣喜，贪心地把三柄太刀都纳入怀里，“这些都是我的，剩下的你们分吧！”
　　“谁会要这些东西。”哈利摇摇头，都是杀人的利器，看着就不舒服。
　　下一秒他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安吉拉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摸了一柄匕首。
　　哈利：“你……”
　　安吉拉冲他甜甜一笑，把匕首塞入背带裙宽大的口袋里。
　　“当心把自己划伤。”哈利无奈，想了想，也挑了一把匕首塞入袍子口袋。
　　黄杂种被死命塞入后备箱，与枪械和污浊的空气为伍，安吉拉坐后头，哈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忧心忡忡：“他会不会被闷死？”
　　张秋冷冷道：“那敢情好。”
　　“那里！”传来安吉拉惊恐的声音。
　　他们看到凯文站在楼房的阳台上，长身静立，在昏暗的光线中只剩下轮廓，和冰冷的镜片反光。
　　哈利死死抓住座椅，瞪视那个方向。
　　“他该死吗？”哈利质问张秋。
　　“人类觉得吃人该死，吃别的生灵呢？”张秋叹气，“哈利，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屠杀任何生灵都是罪，我们所有人死后都将下地狱。”
　　哈利不再言语，独自生闷气。
　　安吉拉怯怯道：“我死后也会下地狱吗？”
　　“别，别听她的。”哈利清了清嗓子，道。
　　“我帮助妈妈杀死了爸爸，他是个大坏蛋。”
　　哈利：“……”什么世道什么人！
　　张秋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正驾驶的椅背上，双手不时摩挲着三把太刀。汽车缓缓开启，安静地驶出农场。
　　哈利意识到不对：“你怎么开的车？”
　　“心灵致动。”
　　或者说念动力，精神力的变种。
　　汽车平稳地滑出郊区，进入晦暗的水泥森林，因为罪恶之城没有白天，所以沿途街灯依旧明亮。
　　车水马龙，群魔出动。
　　“老城区在哪？”哈利扭头问安吉拉。
　　小女孩摇摇头：“不清楚，妈妈从不带我出来。”
　　“秋，我们找警察。”哈利提议。
　　“不行，警察都是坏蛋。”安吉拉抗议。
　　在罪恶之城，警察从不执行法律，而恰是法律的破坏者，他们与官僚邪教勾结一气，狼狈为奸，是罪恶的根源。
　　张秋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假装自己在开车：“找个女人问路。”
　　哈利：“女人？”
　　“女人比较善良。”
　　张秋回忆电影内容，觉得老城区应该距离不远。汽车速度减缓，停在一家酒吧门口，两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靠在墙上，抽着烟，冷漠不羁地打量这个世界。
　　哈利脸红了，他清楚她们是做什么的。
　　张秋欠起身子往酒吧里头张望，艳舞表演的音乐震耳欲聋，一群猥琐的男人对着台上19岁的美丽舞娘流口水。
　　“秋，你不会要进那种地方吧？”哈利紧张地看着她，而门口的两个女子正冲着他们，或者说他，露出暧昧的笑容。
　　“如果她们能帮助我们的话……”张秋道，她把窗户完全摇下。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凭着对生意的敏感，款款走来，张秋看着她们伟大的胸器，脸有些红，哈利低下头摆弄指甲。
　　“两位姐姐，你们知道老城区怎么走么？”张秋扒着车窗道。
　　“知道。”金发女子酷酷地吐出一个烟圈。
　　“能，能，能不能告诉我们？”强大的御姐气场面前，张秋有些HOLD不住。
　　“听着，小娘们，这世道，没钱可办不了事，哪怕是再小的事。”金发女子的黑发同伴倚在他们的豪车上，冲哈利抛了个媚眼。
　　“我们没钱。”
　　金发耸耸肩：“值钱的东西也行，比如……”
　　黑发轻笑：“让你可爱的小男朋友陪我们姐妹俩玩玩。”
　　“哈利？”张秋扭头看了目瞪口呆的男孩一眼，连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金发：“再好不过。”
　　黑发：“哈利，多么可爱的名字，就和你人一样，小哈利，多大了？”
　　张秋道：“他刚过13周岁生日。”哈利怒视她。
　　此时，塞在后备箱的黄杂种醒了，开始呼号、挣扎。
　　金发警觉：“什么声音？”
　　张秋平静道：“一条不听话的狗，打算找条河淹了。”
　　黑发紧张地拉拉同伴的袖子，安吉拉好奇地扒过来，与金发的视线撞个正着，金发一下扔掉烟：“好了，我带你们去！”
　　哈利不情不愿地下车坐到后头，给金发让出位置，黑发吵吵着挤了上来。
　　“我想，我来开车比较合适。”露西坐在副驾驶上建议她。
　　“你动嘴指路就行了。”张秋心虚地说，她扭头对黑发的珍道，“哈利还小呢，你不要乱来呀。”
　　安吉拉捂着嘴吃吃笑，哈利死命蹭向座椅边缘，好离珍远点。
　　后备箱里的呼号不绝，两个聪明的女人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张秋听凭露西的指引路线操纵汽车，暗想，黄杂种是洛克集团的独苗，他失踪的事一定会引起掀然大波，老爹叔叔只怕会出动一个军团进行全城围剿，哎呀，麻烦大了！
　　“再左拐就到了。”露西道。
　　性感的红唇，美人的双眸，皮衣内是柔美的女体，皮衣外是肃杀的枪械，此地是老城区，女郎主宰一切。
　　一个荒凉的街角，张秋让车停下，安吉拉指着电线杆上的“小广告”道：“我的‘寻人启事’！”
　　哈利打开车门，过去将那张寻人启事撕下，看了一遍，递给安吉拉。
　　“在我之前有很多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被那个坏蛋掳走，杀掉，可是父母们毫无办法，警察也不管……”安吉拉轻轻道。
　　后备箱猛烈一震。
　　“那里面是……”珍倒抽一口冷气。
　　“洛克家的杂种，那个死恋童癖。”露西帮她说完，靠着金钱权势把本城最后一个正直的警察送入监狱，栽赃嫁祸，官僚们能瞒住一批人，但做不到瞒天过海，哈迪根入狱后照样有小女孩遇害，所有人心知肚明，却毫无办法。
　　“绝了，你们怎么做到的？”珍很兴奋，尾音发颤。
　　露西却道：“洛克家族的权势很可怕。”
　　安吉拉道：“姐姐是现任上帝，不怕！”她甜甜地笑，“上帝是女孩。”
　　“我想我们的麻烦大了！”哈利冲后备箱飞起一脚，汽车质量顶好，哈利疼得龇牙咧嘴。
　　张秋绕着汽车转了一圈，没有车牌，好事。
　　“上帝小姐，假如那个权势很可怕的洛克家族人手一个火箭筒来找我们麻烦，你知道如何应对吗？”哈利板着脸。
　　“要不，咱把洛克家的人全干掉得了？”张秋道，“暗杀我在行，再问一遍，哈利，你敢杀人吗？”
　　哈利：“我们先送安吉拉回家吧。”
　　“我把这辆车作为报酬送给你们。”张秋对露西、珍二人道。
　　露西道：“让我们亲眼看到洛克家族下地狱，就是最好的报酬。”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张秋在车上找到了钱，给安吉拉打电话用，哈利和露西一道站在电话亭里，同另一端的包括安吉拉母亲在内的数个女子交谈、报地名。
　　安吉拉的母亲是老城区的妓@女，孩子被掳走，警察不再伸张正义，老城区的女士们联合区外的少部分妓@女搜寻孩子的下落，尽管在许多人心中小女孩的失踪不啻于死亡。
　　露西和珍便是帮助寻找安吉拉的妓@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