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他……》秋凌

3、打伤他

　　夜晚，一个黑衣人弯着身子，拿着一把利剑飞快地走在段侯府的屋檐上。

　　此时，段如安正坐在房里看书，忽然听到屋顶上细微的声音，眼帘垂下。随即披上外衣，走出房间。这一走出去，段如安就看见有一道人影从侯府的屋顶上闪过。未多加思考，提步追上去。

　　那黑衣人仿佛没有发现段如安追踪他一般，一直往辰王府的方向掠去。而段如安只当这名黑衣人自恃武功高强，以为其他人不会发现，这才从段侯府上空走捷径而过。

　　段如安一直追人追到辰王府外，见那人进了辰王府。纵然知道辰王府戒备森严，北堂逸辰的武功更是比他高强不少，但他还是跃起，进入辰王府。

　　就当他跳上辰王府屋顶时，却发现那黑衣人不见了。等段如安回过头，就见一把锋利的泛着冷光的剑朝着自己的肩膀刺过来。忙躲开，那一剑刺偏了。但那黑衣人并没有就此放手，而是和段如安打起来。

　　这一打，就有了动静，辰王府的侍卫立马聚集过来。那些侍卫映着月光还是看清段如安，忙上前帮忙。那些侍卫显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且在他们围上来的时候，又出现另外一个黑衣人。

　　“走！”前来相帮的黑衣人直接药倒那些侍卫，同时偷袭段如安，打了对方一掌，随后便和另外一名黑衣人闪身离开。

　　段如安被打落在地，吐了一口鲜血。捂着被打的胸前，段如安内心沉重，他显然没有想到那名黑衣人的武功那么高，不但如此，对方竟然还有帮手。

　　闻声赶来的北堂逸辰只见到受伤倒地的段如安以及被药倒的侍卫，就没见到黑衣人。

　　北堂逸辰上前踢了旁边侍卫一脚，这些侍卫还有呼吸，面色和常人无异，看来也没有中毒。再走到段如安面前，冷声道，“谁允许你过来的？”

　　“辰王，”段如安艰难地站起身，那一掌对他的伤害并不大，就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还是说故意引自己到辰王府来。

　　“滚！”北堂逸辰不想看到段如安，一见到这人，他就想到子漠掉下清冥之巅的情形。

　　“二师兄，”段如安拦住北堂逸辰的去路，“小师弟已经去世两年，你……”

　　“你们没资格提他，”一说到子漠，北堂逸辰的眼睛就红了，好想毁灭整个世界，“我也不是你的师兄！”

　　原先的北堂逸辰没有这么嗜血，可当子漠去世后，北堂逸辰就变得十分冷酷无情，手上沾满不少鲜血。每每想到子漠的死，他就伤心得想毁掉整个世界，让所有人都为子漠陪葬。

　　在战场的时候，北堂逸辰能尽情地杀那些敌对的人；回到朝堂后，北堂逸辰就不得不控制自己的嗜血，每天只能多练武功，消耗精力，但这也让他的脾气暴躁阴沉许多。

　　“当初只是一个意外，”段如安强调，“小师弟的武功那么好，谁也没想到他会掉下去！”

　　北堂逸辰没有回答段如安的话，直接甩袖离开，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段如安。

　　即使当年不是段如安把子漠打下清冥之巅的，但是段如安当时就在旁边看着，这让北堂逸辰把段如安当成帮凶。要知道天云门的掌门对子漠十分好，大家都以为师父会把掌门之位传为子漠，因此，这也就引得有心人想要除去子漠。

　　月光微冷，北堂逸辰的脑中浮现子漠掉下清冥之巅时露出的凄然笑容，小师弟一定早就预感到会有那一幕发生，可子漠还是选择应战。

　　不得不说每个暗恋其他人的攻都喜欢脑补些不要不要的画面，北堂逸辰甚至想子漠见到他来时，一定想他救他，不然对方不会伸出手。实际上，子漠压根就没有伸手，那不过有一片叶子飘在子漠的眼睛上方，他下意识就想瞥开树叶。

　　而段如安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选择离开。他知道不论他站多久，北堂逸辰都不可能再出现，而小师弟也不可能复活。

　　在段如安离开辰王府后，躲在假山后面的陌凌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右手手指狠狠地撇了下嘴角。呵，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提起自己，陌凌初可不认为他们两个是因为自己闹成这样。退后两步，陌凌初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后，陌凌初倒了一杯茶水灌下去，“段如安的情况如何？”

　　“死不了，”乔均应声，“只怕这两日无法到春月楼听曲。”

　　“倒是懂得享受，”陌凌初轻哼，“官家子不得与贱丨奴通婚，就算他再到那儿听曲也没用。再者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谁会一直盯着一个歌女。”

　　“那歌曲乃是刑部尚书的私生女，”乔均又道，“已经按您的吩咐通知相关人等。”

　　“急什么，”陌凌初转身，“这么快下手，怕他们不知道是我出手的啊。”

　　乔均沉默，又来了，这就是公子和一般官家子弟不同的地方。

　　“找人赎出那女子，送入辰王府，”陌凌初轻笑，“世人都说辰王爷不近女色，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喜呢，还是不行。”

　　那名女子的母亲本来就是风头极盛的花魁，偏偏生下去她就去世了。因此，那名歌女的容貌自然不丑，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么多公子哥豪掷千金，只为听她歌一曲。

　　“辰王乃是皇室中人，见过的美……”

　　“见过再多美女有什么用，”这个笨杀手就知道拆自己的台么，陌凌初表示想这么个一箭双雕的主意容易么，“重要的是那女子的手段，女人啊，不仅要有容貌，还要看她的内涵。懂么，跟你说这么多，你一个杀手能明白么？我当初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猪队友。”

　　得，被嫌弃了，乔均更想说，公子，你每次这样转换画风真的好么。

　　“像辰王这样的男子估计不喜欢小鸟依人类型的，毕竟见过那么多女人，柔弱的女子多了去了，”陌凌初朝着乔均招招手，坐下，然后拿出一个苹果，用细长的针戳着，“估计他喜欢能力强一点的，又喜欢和他对着干的，对，这叫相爱相杀。取个名，就叫做《霸道王爷爱上我》，或者《冷王的小花魁》。深情虐恋一番，最后HE，段如安就是那个悲情的炮灰男配。”

　　“这是话本，”跟在陌凌初身边一年多，乔均被迫看了不少话本，心下疑惑，难主人打算让他们按照话本上的路线走？

　　“对，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陌凌初轻拍乔均的肩膀，从袖中抽出一张用朱砂写满了字的递给乔均，“本来我想用血写的，看起来更用意境，但要是招惹蚂蚁就不好了，你好好看看，告诉他们好好演，务必让他们HE了。”

　　看着那张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纸张，乔均的脸色更冷了，他一直都知道陌凌初不靠谱，但没想到已经不靠谱到这种地步。

　　“说笑呢，”陌凌初耸肩，这些古人可都非常聪明，这点小把戏根本就行不通，“找人把这些成话本，排成一部戏。”

　　至于北堂逸辰有没有和歌女HE没有关系，段如安是否真的爱那名歌女，这也没有关系。只要那些百姓相信就够了，那些官员即使不相信，但多少还是有点怀疑，这就是陌凌初的效果。

　　段侯府和皇室都不可能允许这两个人为了一名歌女起冲突，甚至还可能强迫他们和其他女人结婚。这也是陌凌初想要的效果。

　　“是！”乔均收起纸张离开。

　　待乔均离开后，陌凌初倒了一杯茶水，走到窗前，把茶水倒入旁边的盆栽上。茶水已凉，水滴顺着叶子落下。

　　“北堂逸辰，段如安，”陌凌初轻哼，“确实不适合分开。”

　　要不是这两个人的身份不允许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再者，陌凌初表示自己也没有那么冷情，要让曾经的师兄断子绝孙，那还是得好好为他们找另外一半的，且还是貌美的官家女子。

　　另一边，陌凌霄还未休息，亲弟弟回来了，他难免还是比较担忧。特别是今天晚饭时听弟弟说的那一番话，不见得弟弟就想一直呆在这个家里，凌初是担心拖累自己吧。

　　可陌凌霄从未想过要分家，他们一家三口被赶出陌侯府时，陌凌初就发誓此生一定照顾好弟弟和母亲。如今，凌初已经这么大，陌凌霄忽然发现只顾着上战场赚军功升官，忽略了弟弟的成长。

　　“相公，”陌夫人见陌凌霄迟迟不睡，这才起身走到陌凌霄的身边，“小弟已经长大，你不必再为他有心。他日，再为他寻个知心的妻子，这就……”

　　“这不用你操心，”虽然陌凌霄娶了现在的夫人，但这是皇帝赐婚，并非他所愿，不见得他就希望妻子插手这些事情。特别是妻子最近的表现让他不是很满意，就怕一向敏感的弟弟被妻子伤了。

　　陌夫人不再言语，却明白丈夫对自己的不满，纵然如此，她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为。丈夫本就辛苦，没道理再养着那个无用的弟弟。她也不想她之前从未和陌凌初见过面，陌凌初又一直呆在山里，哪里需要耗费家里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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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乔均：公子，你又抽风。
陌凌初：白痴，这叫做个性！特色！邪魅风！
乔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