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安若薇

1、声息

　　声息。

　　CP：苏碧落X欧凯文

　　XXXXXX 此文赠与落樱季节 XXXXXXXXX

　　有些事情，认真了的人，才最可悲。

　　比如爱情，而且，还是得不到的那种。

　　by苏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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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凯文大二的时候喜欢上了一支无名乐队的女主唱，女孩子大大的波浪卷长发随意的散开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罩住她赢弱的身材，看起来仿若空谷幽兰。

　　那会儿女孩子们流行读安妮宝贝，其中的描写无一例外是海藻般的长发白色棉布裙和一个意味不明的男子，欧凯文是个沉闷的男生，没有兄长黎华那般的拥有神秘且吸引人的气质，所以一直以来女孩子对他都是兴趣不大。

　　小的时候他就和黎华玩的很开，后来这个拥有琥珀色眸子的男子因为考试失利而远走他乡，再次回来已经是一身荣光，欧凯文看着宴会上璀璨逼人黎华不知道说什么，兄弟俩也没有太多的交谈。

　　毕业了以后就在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医院里工作着，按照照常的步调不过如此，实习工作到拥有属于自己的薪水，城市的海岸线不断的延伸，黎华有了自己的观众群，媒体称他是神秘的新人黑马，眼神犀利且吸引人眼球。

　　同办公室的男孩子特别喜欢黎华的首张专辑，哪怕后来这个男人失踪了还央求欧凯文帮他要到签名，自家兄长不告而别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出来过，于此欧凯文已经习惯。

　　因为耐不住父母的声声哀求和期盼，欧凯文踏上了寻找黎华的旅途，自己的车载音响里是大学以来就一直收集的那个乐队的所有cd，他很少专注于一件事情，可是，或许是那个女孩子有着真正吸引人的嗓音，连他这样不太精通音乐的外人都为之驻足，不得不说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暮色之下，欧凯文的车子奔跑在靠海而建的告诉公路上，时速越来越快，白云随意的起伏和漂移，像极了小时候兄长给自己买的棉花糖，软软甜甜蠕蠕的味道，还有卖棉花糖老伯憨厚的笑容。
　　都是旧日时光，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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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凯文，帮我照顾好V，这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希望她能够过上好日子。

　　他说：凯文，有些事情不要去深究，不值得，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要自我承受的，我遇见她是我的罪，该我承担，没有任何怨言。

　　他说：凯文，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的生活，清醒而自知，不像是我，用那些所谓的东西将自己包围，那般虚弱的内在，自己又不愿意承认，所以才会失去这么多。
　　欧凯文来到waiting bar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晦暗的灯光下黎华正独自啜饮着招牌酒葬月，那是一种跟他眼睛一样透明并且美丽的琥珀色，很多人喜欢。
　　当然也很多人喜欢。
　　欧凯文不屑的撇撇嘴角，对上自己兄长有些吞噬人的眼神，一片平静，他一直都是如此任性，外表硬朗成熟内心却脆弱的如同孩子，也难怪那些女孩子为他赴汤蹈火，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眷恋光芒的飞蛾。

　　此时的黎华已经完全辞去了在T市的所有演艺工作，带着足以养活他整整一生的积蓄独自来到L城，这里的海比T市更加的明亮，阳光比T市更加的灿烂，整个城市就像是一座摇篮，在宇宙洪荒的最初酣睡着，不知所终。

　　走的时候就只留了一张字条说不用找我，欧凯文那年刚好大学毕业，直觉自己的兄长会离开这里，所以一句话也没有说。
　　又不是女孩子，那么哭哭啼啼干嘛。
　　他看见他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会是这般的场景，没有通俗小说里描写的兄弟相见时候的感慨和哭泣，他只是笑笑对站在门口的欧凯文说进来吧，一个人喝酒也怪无趣的。
　　欧凯文点了最普通的啤酒，任麦芽糖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里发散，看着英俊一如往昔的兄长说着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遇见一个女子，然后离开，带着愧疚之心抚养了一个女孩子，却任性的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急躁而喧嚣的青春仿佛和自己渐渐平稳下来的生活相比没有任何可以交叉的地方，她总是横冲直撞，不管是在残夏的高速公路上还是在准备好了的试片会上，她掌握了他太多的思绪，而她只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被他宠爱的公主，在很多的日子里不知所踪的坚持着。
　　这些都是欧凯文所不知道的年岁，或许感情就是如此，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平等，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甘愿的承担，没有任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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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V是那般得到糖果就满足的女生，或许很多人的日子都会很好过。

　　这个嚣张的女子长相却出奇的甜美纯真，如果不是错觉，欧凯文真的以为她就是自己曾经拥有过幻想的乐队女主唱，可惜当她开口的时候他才发觉仅仅是面貌相似没有任何的用处，她的声音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爆裂和纯真，是把唱摇滚的好嗓子，但是绝对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纤弱又有力的声音。
　　这点欧凯文很清楚。

　　青春年华里欧凯文没少做过关于那个笑的像是公主一样的女孩子的梦，梦里大片的三色堇绽放的热烈，他和其他的歌迷一样坐在下面看着面前的女子演唱，她唱我只是在冬眠，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内心，如此这般的曲子从她的口中绽放，宛若花朵。

　　电子节奏像是迷药，时而轻柔时而强劲，欧凯文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叫苏碧落的，跟自己很恰巧同年纪，甚至她的年纪还要小一岁，头发长而卷，唱歌的时候很习惯轻轻摇摆，习惯于在那些像是晚礼服一般的演出服上绣上一片片的花朵，带着小女孩的矫情，很多人都宠着她，活的像是一个公主。
　　她和她的乐队出现在waiting bar的时候欧凯文已经对这里，对自己的兄长，对自己哥哥所爱的女子绫，对那个被称作V的女孩渐渐的熟悉，可是人总是很贪心，当然V也不例外。

　　所以当苏碧落的乐队以无比惊艳的姿态绽放在waiting bar的小小舞台的时候，作为经纪人的莫微澜才会那么激动，她唱歌的时候旁若无人，却有着极其坚韧的眼神。

　　彼时黎华和绫还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绫喜欢安静，对这般吵吵闹闹的电子音乐倒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静静的陪着有些失意的男子黎华，细细的擦拭着店里的每一件仿佛艺术品一般的玻璃杯，这样子的女子或许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向来安静的waiting bar多了这些喜欢吵闹却也安静的年轻人，仿佛离那座城市又近了一步。
　　可是谁都没有再说到回去的事情。

　　欧凯文觉得自己是个老实的男人，除了对漂亮的苏碧落偶尔心怀不轨之外没有任何的想法，特别是那些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不否认自己对苏碧落的喜欢，但是黎华的女儿V对苏碧落更加的感兴趣，频频向她抛出是否加入她所在的公司的橄榄枝。

　　这个时候苏碧落只是笑，笑起来微微的有些闪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唱歌时候所没有的精灵和古怪，她很喜欢穿白裙子，和安静的酒吧女老板绫很要好，常常帮着挂那些即将散架的画。

　　没有谁能够说的清楚欧凯文在这里流连的时间，实际上他向医院请的是半年的假，当然代价也是极其的惨重，只有基本工资而没有任何的奖金和鼓励。

　　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V有了新的男友，却因为嫉妒绫和黎华的关系而大吵大闹，关古威对绫有所眷恋，却迟迟不肯开口，V像是耀武扬威一般的和懵懂纯然的少年关古威交往，眼神愤恨。

　　某次在她的新歌发表会上，V唱了苏碧落曾经在吧里唱的那首歌，苏碧落的要求不高，只希望黎华给她们最基本的舞台和保证即可，所以后来的waiting bar 多了那些年轻的灵魂，他们大多数是学生，来听苏碧落的歌唱。

　　V曾经不解的看着欧凯文慢条斯理的收拾着那些苏碧落曾经出版的专辑和单曲，封面上的苏碧落笑容明媚，背后的乐队和贝司手都是一副年轻人扮酷的模样。日系的曲风却唱着那些中古的调子，仿佛久远年代的歌姬，踏海而来，衣裙飘飘。

　　她总是问为什么你会那么执着于苏碧落的嗓音，难道自己唱的不好么？V是个很有天分的女子，亦对自己的歌喉颇有些自傲，两个女子也算是默契十足，经常交换着唱歌，而V对于苏碧落的不服，欧凯文可以感受得到。
　　就像是两种颜色，一个充满了暗蓝的深幽一个缀上了月华的洗练，同样盛大而愉悦的景致，但v的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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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面对V所提出的一起加入她的乐队的想法，苏碧落没有明确表态，V的嚣张是举世皆知的，她可以因为嫉恨绫而喝的醉倒在酒吧，这个活在盛名之下的女子，一直都背负着喜欢黎华而得不到他的沉重和不甘，她就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而死命的拽着面前可以泄愤的所有事物，而无人理会。

　　欧凯文把这个女子拖回宿舍的时候真是他来到这座城市的第56天，每天他都习惯在只和哥哥相离几步的宿舍里眺望整个大海，这里的风景没有大工业化以后t市独有的阴霾和无趣，生机勃勃而又无比宁静的海面总是如同苏碧落的眼睛一般幽蓝。
　　他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怔忡许久，身边是喝醉了的V，她呼吸的时候无比的宁静，整个房间静的都可以听的见她的呼吸声，欧凯文想起了苏碧落前夜在吧里唱的那首叫做声息的歌，歌词很奇怪，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唱起来却无比的安宁。

　　或许是不甘，面对绫和黎华的情深意重，V只能默认，他想起了V在绫面前挑衅的说着话时候的神态，微微上扬的眉毛和桀骜不驯的语气，一口喝干酒时候的那种挑衅和勇敢，其实说白了就是小孩子的脾气，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但是却意外的吸引人。
　　绫是个安静的女子，太多的悲喜都只在自己的内心绽放，从不说出来，也没有主动跟谁说过，太多的事情在waiting bar发生，欧凯文曾经问过黎华这些年轻的孩子，在这里你能够忍受么，这个英俊的男子笑笑于是继续看着自己的艺术史。
　　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看着依旧专注于歌唱的苏碧落，她像是最明媚的那朵鸢尾花，在静夜里沉默的绽放，人们都来倾听她的歌唱，歌喉空灵而纤细，如同那些来不及许诺的爱情一样。

　　甜美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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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碧落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欧凯文越来越让她懵懂的目光。
　　一直以来她都像是在海面上漂浮着一般的歌唱着，贝斯声和伴唱的吟唱，夹杂着waiting bar里干净清冽的空气，以及老板黎华像是鼓励一般的目光，她觉得无比的宁静。
　　那个一直在吧里打下手的男子总是给人很干净的气息，笑起来温和的样子，眼神里有些微的凌厉，在她的身边V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叫着她碧落姐，碧落姐，很是亲热的样子。
　　她知道V，是个十足自我的女孩，像是独占一般的喜欢着自己的养父黎华，而这个昔日的天王，整间酒吧的主人却爱上了安静的女画家绫，这一切固然是让一向自持于拥有黎华全部记忆的她开始慌乱。

　　大二的时候她就退学做了乐队的主唱，拥有被媒体称为天籁的歌喉，当那位俊朗而有才华的鼓手因为车祸而意外去世的时候，她坚定的承担了所有的开销和花费，这群年轻人拥有连正统流行乐队都为之汗颜的水准，却常常因为她的坏脾气而得不到一张唱片合约。

　　所以在那些俗艳而口水的歌曲里，她们一直不痛不痒的走着自己的路，也曾拥有过片刻的辉煌，却是过眼云烟，时至今日她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开live的那家酒店，来的观众总过不超过50个人，而记者更是寥寥，气急败坏的唱片公司将她们冷藏，还扬言要她们赔偿所投资收不回来的损失，一切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突然陷入困顿，无限悲凉。

　　在即将被房东赶出宿舍的前夜，几个女孩子还在上网，这是件疯狂的事情，她随意而有些绝望的想到了将来，没有辜负死去的大哥的嘱咐，即使是再艰难也坚持着自己的音乐，但是得到的代价却极其的惨重。

　　那是一个极其冷清的论坛，他的帖子在那儿看起来就像是那些被忽视的广告贴一样怯怯的把自己的想法写在那里，他说自己叫欧凯文，在XX大学读医科，因为不忍心她所在的乐队就这样被唱片公司打包回家，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的去买她们出的唯一一张专辑。

　　她看着屏幕突然有热辣辣的液体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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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未来，所以只能尽力的把面前的事情做好。

　　整个事情的处理一如往日，热情的歌迷买下了她们的所有CD，但是如同那些急速曝光的乐队一样，远水总是救不了近火，她们还是像媒体预计的那般陨落了，成为了真真正正的流浪歌手，这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

　　欧凯文是个为了音乐可以疯狂的人，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苏碧落时的惊艳一样，高塔上的公主，所唱的话筒被有些矫情的系上了银色的丝带，她一头女孩子味道十足的卷发，长长的头发缠绕住很多男子的视线，lolita风格十足的装扮下是一个怎样的灵魂，无从知晓。

　　那是欧凯文第一次见到苏碧落，也是在那个时候油然而生了那些想为她做点什么的想法，他一直都是那样寡言并且不爱热闹的男孩，喜欢音乐多于歌手本身，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确有值得他疯狂的本钱。

　　假如这个叫吸引的话那么很多东西都是从那里开始的，苏碧落的吟唱总是有些神秘的调子，所以当她们出现在黎华的视线的时候这位高塔上的公主依旧是一个沉迷于自己世界的宁静女子，可是眉宇间多了世俗的沧桑。

　　闲暇下来的时候，黎华会叫上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和绫一起，几个人在这个城市的一角淡淡的听着苏碧落的歌唱，有的时候是钢琴有的时候是电子，很悠闲到让人觉得闲散的生活，醉生梦死。

　　她坚持了许久，也观望了许久，后来她的官方网站被开启，光顾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老板黎华也拖人带来了利润丰厚的唱片合约，在创作上给她们绝对的自由，可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要的，只是在那个繁华落尽的背后，默默守护她的温柔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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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凯文觉得自己和V的纠缠就像是藤蔓，无法消除并且让人抑郁。

　　但是看见她的眼神又会莫名的心软。
　　此时黎华已经被她完全的掌握。绫远走他乡，waiting bar空旷而寂静的地板上只有苏碧落寥落的声音和人们偶尔走动和喝水的声音，靠着整个乐队的名气和坚持，来的人还算不错，也一直保持着不错的生意。整个店铺的权利全部转让给完全停留在这座城市的欧凯文，那台老旧的电视里正播放着V的mtv，屏幕上的她笑容明媚的和关古威唱着rap，娇俏的女孩子，全是青春快乐的调子，没有任何的悲伤。

　　那夜V醒来之后就发觉到了他的存在，在此之前她已经和自己的养父发生了关系，所以当绫一脸悲凉的离开这里的时候欧凯文正在吧里专注的擦拭着那些杯子，看着疲惫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的绫，昔日的淡定和安然不复存在。

　　她说凯文，可以给我一杯很浓的酒么，什么都可以。

　　他突然愣住。

　　绫姐，他一直这样叫着面前的女子，语气充满尊敬，整个店面都是她的画，此时苏碧落刚好唱完一个场次在椅子上休息着，大口的喘着气的她看起来很累，当他侧过身准备走向面前疲惫的绫的时候不期然的和她目光相遇。

　　她淡淡的动动嘴唇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绫焦急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一切都沉默下来。

　　如果不是他的那个应援贴，或许整个乐队都走不到今天，她知道欧凯文一直都喜欢送给她百合花，以及在人声鼎沸的时候默默的坐在角落看着她歌唱的眼神里，多了很多不明的意义。
　　这些都是懂得的。
　　但是为什么他会是黎华的弟弟，又为什么会答应黎华的要求照顾那个任性到不行的养女V，即使两个同样狂乱的人因为各自的欲望而各自汲取？

　　当欧凯文迟疑着是否要给正在悲伤情绪中的绫倒酒的时候，她站起身。

　　绫姐，给。

　　她平静的开口，然后转过头看着欧凯文，一张美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后来的后来欧凯文都记得当时黎华匆匆赶来时候的焦急眼神，那种狂乱他相信了自己的兄长是真正的爱着绫的，但是对于V的吸引他又不能不承认，爱的牵绊层层叠叠如同藤蔓，让人窒息。

　　绫是喝了苏碧落所递过的水而晕倒的，没有谁知道她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只是记得那天她的眼神特别的明亮，像是想要包含着什么诉说着什么一般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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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整个世界都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样。

　　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和潮水偶然的涌动声。

　　waiting bar临海，扑面而来的就是蔚蓝的让人心碎的海岸。当绫被愤怒的想要杀死苏碧落的黎华送往医院以后，一切都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咸咸的味道扑满欧凯文的鼻腔，对面是苏碧落模糊的身影，依旧是初次遇见她时候的样子，卷卷的头发看起来美丽而凄凉，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你知道吗，她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

　　那个杯子里装的是少量的安眠药，也不会让她有太大的伤害。

　　欧凯文平静的听着面前苏碧落的解释，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其实她和他是有可能的，每天每夜，年年岁岁，他们都在相同的天幕下呼吸着，甚至在同一个店里工作着，可是他到底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的歌声，她很懵懂。

　　直到她看到V衣衫不整的从他的公寓出来的时候她才猛然惊觉太多的东西是她自己的臆想症罢了，眼前那个曾经拼命为了她们的音乐而请求大家买唱片的男子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很多时候这些改变都是没有办法预料到的，就像是她没有想到会和他见面。

　　凯文。
　　凯文。
　　……

　　她轻声的呢喃着这个曾经无比眷恋的名字，只觉得心冷。没有任何的缘由。

　　时至今日他能够安静的听着她那些不算解释的解释，她已经觉得是莫大的庆幸。

　　或许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当脑海里突然窜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苦笑着低下头。

　　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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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多人都走了，自从那次的事件以后绫就没有再出现过，黎华则和V呆在一起，完全放弃了最初的坚持，电视墙上还播放着V作为少女歌手时候蹦蹦跳跳的专辑，mv里的少女，花一般的年纪，笑容甜美。
　　而在接近冰冷的街道上，无人注意着这位曾经风靡一时的少女天后，也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因为爱情而疯了的事实，而那些最初的欣喜，繁华，盛大的景象，还有那些纠缠，像是一场突然醒来的梦，而梦里的人依然不知身是客，依旧沉醉着。

　　多么像是一句讽刺。

　　欧凯文最后一次见到黎华的时候这个男子已经苍老了太多，当他看到黎华和绫隔着那道已经生锈的铁门互相轻吻的时候，他捏紧了手里苏碧落所在乐队的唱片，眼神湿润。

　　苏碧落不知所终。

　　没有人追究最后到底谁错谁对，她的乐队唱片突然开始大卖，评论家都说这个女子是为冬天而生的，简直就是雪之精灵，唱片封面上还是最初见到她时候的样子，清秀而空灵的女子，仰头看着窗外，面貌恬静。

　　声音被太多人传颂，脚步之间依稀有着她的声音，还是那些歌词，她仿佛在唱：

　　Will you hold me now Hold me now my frozen heart

　　Kiss my lips and maybe you can take me to your world now

　　Please make it go away

　　唇齿之间都是她的声息，她在唱着请让一切都消逝吧，表情平静。

　　可是，一切已经消逝了。

　　不是吗。

　　=================完=====================

　　关于文完结的碎碎念：
　　其实文中凯文和V没有发生关系，这个bug我没有说明，汗死。
　　因为在之前的对话里可以看出，凯文是和V照顾的关系，所以V喝醉了酒以后被凯文给拖回公寓，后来她独自离开。
　　要是说只为了欲望而活或者是虐恋情深，汗，确实这篇的倾向很不良，而且在我很拙劣的描绘里看的人会很云里雾里。
　　但是也只是想表达人们之间的那种纠缠吧，所以就有了这篇悲文|||||
　　小落樱还有楼上的姐姐能够坚持看完我已经很高兴了嗯嗯，因为这篇我写完才发现多么的废柴。
　　ps 故事大纲沿用了花妖的《葬月》 所以这样气氛的文字是欢快不起来的||||||
　　我承认有点刻意的的悲伤了，写完才发现有这么一个倾向，但是我想以后这种毛病不会出现的。
　　还是那句，希望落樱同学当一篇故事看就行了 orz这次写的很废，希望大家谅解。
　　最后吼一句小落樱迟到的生日快乐哈，虽然文写的orz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