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哥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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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逃》
文\弥生夏草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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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七月底的三禄市异常闷热。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山，没了烈日的照耀，热气倒一点没减弱，闷的人臭汗直淌，整个城市就像被一口大锅盖严严实实的罩住，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
霍棠棠抄起桌上的杯子仰头就把冰啤酒往喉咙里到，瞬间整个人都降了好几度，凉爽的很，胃里的酒气直往上涌，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响嗝，她嘿嘿一笑，蹦了一个字：“爽！”
霍棠棠一边吃菜，一边后悔，往哪儿逃不好，非要逃到这破三禄市，地方落后，天气又闷，走了半天路才找到这家餐馆，等上菜的几分钟空闲里也没干什么，背后跟胸口都已经湿的透透的了，内衣带带都能看个一清二楚。看得见就看得见呗，反正她脸皮厚不害臊的。
想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她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想她霍棠棠怎么说也算是个混的风生水起的小人物，别笑，小人物也人物，哪个见着她不得尊称她一声小棠姐，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谁惹她就得到大霉的狠样，狼狗见着她都得低着头绕道走，万万没想到这回栽了个狠跟头。其实也不算丢人，严格说起来她也只能算是个翻不起风浪的小喽啰，跟她寻仇的人呢？怎么说也是个翻云覆雨有钱的大人物吧？大人物怎么了？还就是逮不到她！
如果现在有人跟她搭讪，引用一个网络剧的开场白，霍棠棠可以这样介绍她自己。
我叫霍棠棠，今年二十一岁，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不过也有人喊我女流氓，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歪曲事实的称呼，但，不重要。不巧因为我得罪了人，目前正在被凶狠的寻仇，四面楚歌，机关埋伏。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我逃脱了。
对，最终还是被我逃脱了这几个字，她还要说的得意洋洋才行。
“宫保鸡丁。”吧嗒一声，上菜的小哥把碟子端到她面前报了个菜名，声音短促、态度散漫，霍棠棠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什么个东西？什么个态度？大排档就可以不注重服务质量了？看不起她是不是？
霍棠棠“啪”的把桌子一拍，慢慢抬起头。不抬还好，一抬头她就给愣住了，心里头想，这大排档饭菜质量倒一般，服务员的质量确实杠杠的啊！
上菜小哥穿的普普通通，破T恤加破牛仔裤，可人家身形在那儿，一米八的个子，带点肌肉的身板，往那儿一站，再难看的衣服也遮盖不住他的美，啊，不是，是他的帅！长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两片薄唇微微抿着，淡漠的脸上还透着点英挺的气质，看起来有点坏坏的。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作为一个“女流氓”，面前这个小哥还是非常对霍棠棠胃口的！
撇开服务质量不说，瞧瞧这上菜小哥的姿色，她哪还发的起火。还没骂出口，吐沫星子就咔嗓子里了。她身子往桌上靠了靠，拍在桌上的手顺势托起腮，歪着脑袋对上菜小哥嫣然一笑：“再给我来瓶青岛呗。”
小哥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搔首弄姿没半点反应，给与她的回应是一个淡漠的白眼，傲娇的很呢。
很快，小哥就拿来了一瓶冰镇青岛，他刚放到桌上，霍棠棠就按住他的手，对他展颜一笑，嗲嗲的说：“可以帮我换一瓶不冰的吗？”
小哥这才正眼看了她一下，皱了一下眉，然后面无表情的拂开她的手，给她去换了一瓶不冰的青岛。
霍棠棠心里美滋滋，心想这帅哥还挺听话的，是不是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了，害羞了？
“你叫……”霍棠棠还想跟他搭讪，话还没说完，小哥看都没看她，转身就走。
“哎！”霍棠棠以为他没听见，冲着他的背影叫了他一声，然而回应她的只是小哥冷漠的背影。
旁桌的食客不由得笑起来，贱.兮兮的说：“美女，人家都不理你，要不你勾.搭我吧？哥哥我可会玩儿了，保你嗨的不要不要的！”
霍棠棠狠狠白了那流氓一眼，忍住了想泼他啤酒的冲动。逃亡在外，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吃着吃着，霍棠棠就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以前都是她调.戏别人，哪有人敢调.戏她？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吃个大排档还要看服务员脸色，勾.搭个帅哥都勾.搭不上。
霍棠棠深刻的思考了片刻，发觉之所以勾.搭不上人家，是因为自己这方面的技能尚有不足。以前在酒吧做啤酒妹的时候，见到长得好看的小伙子她也会上去摸几把，但是，也仅仅只是嘴上调.戏几句，手上占点便宜，真真正正的男朋友，她是一个都没有交过的。只怪她有这个贼胆没这个贼心，一个人习惯了。
可正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这回她遭殃被人寻仇，也找不到靠得住的人来帮她，所以只能靠她自己。
她叹了口气，咕咚咕咚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说起她被寻仇，事情还要追溯到一个月之前。
记忆里，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霍棠棠那时候早已经不在酒吧里做事，而是自主创业成为了一名私家美容美妆师，那天她接了好几位太太的预约，最后一单做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她从小区里出来，钻进自己的二手小车里数了好半天这一天挣得票子，然后才高高兴兴启动小车回家。
半路上霍棠棠路过一家7-11，她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过马路去便利店里买东西。买完东西往回走，刚好遇上了红灯，她左右扫了一眼，空旷的四岔路口一辆车也没有，她便没理会红灯还是绿灯，直接过马路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来了条微信，她点开来看，龇牙咧嘴的哈哈大笑着回复了对方。可就在她低头专心打字的时候，毫无征兆的，拐弯处忽然驶来一辆轿车向她这里开过来，司机似乎没有看到她，轿车并没有要躲开或者停下的意思，直直向她冲过来。
她被车前灯照的眼睛都睁不开，她有一瞬的呆滞，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她一个侧身，还是让她灵敏迅速的躲开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尖叫声吓到司机了，她躲开轿车以后，那辆车就像失了控一般的横冲直撞。
霍棠棠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骤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那辆轿车最终撞向了路边的7-11。慌乱之下，霍棠棠冲7-11的方向大声喊了句：“小心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轰隆”一声，7-11已被撞得面目全非，轿车半个车身卡在店铺里，冒着滚滚的黑烟。
世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霍棠棠也呆在那里，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几秒过后，才有人惊声尖叫着从店铺里跑出来。
“我靠，拍美国大片呢？”饶是霍棠棠自认为经历过不少大场面，此时此刻也惊吓到腿脚发软，她刚刚可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啊！
“啊！死人啦！”听见有人这么喊，霍棠棠面色沉了下来，赶紧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霍棠棠被请到交警大队录口供，大半夜的，折腾到凌晨四五点才回到家。后来她打电话去询问调查结果，对方告诉她，肇事车里的一对夫妇当场死亡，因为是酒驾，所以责任并不在霍棠棠，好在7-11里没有人员伤亡。
霍棠棠放下电话，好几天里，她的心情都很沉重。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死亡。她半夜辗转反侧，在想着，如果当时她没有停在马路中间，没有挡住那辆车的路，那对夫妻是不是就不会死呢？可是交警告诉她，监控录像里显示，当时她停下的时候红灯已经转为绿灯，而肇事车那个方向的指示灯却是红灯。他们不但酒驾，还闯了红灯，可见司机已经没有基本的自控能力了，即便霍棠棠没有挡着他们，他们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撞到别人，导致死亡。
霍棠棠在心里重复完交警的话，默默自我催眠：对，是他们酒驾，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错。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依然内疚的很。霍棠棠自认不是善良的人，但这件事情的发生，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她以为这件事件就算是揭过去了，事实证明，她还是很傻很天真的。所有证据上来看，事故责任根本不在她，但是，死者家属并不这么想！
那天她接了个婚礼跟妆，准备开车去婚礼酒店，车门还没打开，就看见远远的，一大群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和拖鞋的黄毛小子，提着棍子冲过来。
霍棠棠再傻也知道人家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虽然她平时很硬气，但也是要看情况的，这种分分钟闹出人命的关键时刻，她还是深知打不过就跑的硬道理。就见她抱着包包跟兔子似的一溜烟跑回了家里，关门落锁，还把鞋柜推过来挡住大门。
这时楼下就传来噼里啪啦打砸的声音。霍棠棠战战兢兢移到窗边，冒出个脑袋偷看。
“卧槽！”她忍不住站直了把包一扔爆了句粗口。
他们在干什么？正用一大榔头砸她的车！车头被砸的凹陷下去，车窗被砸的粉碎，满车的刮痕，车胎都被扎破，还有人用油漆在她车头上喷字——杀人偿命！
那车可是她存了三年的血汗钱买回来的！被这群黄毛小子一砸，彻底算是报废了！霍棠棠脑子一热，气急攻心，拿了茶几上的花瓶就往下砸，人是没砸到，却砸到了自己的车。她气的呼哧呼哧的都快吃人了！
领头的黄毛小子闻声抬头看到她，凶神恶煞的拿棍子指着她：“小妞，胆子还挺大哈。敢不敢下来？老子弄不死你！”
霍棠棠头一昂：“不敢，怎么地！”
黄毛头也不气，横着脸色的肉说：“今天就先放过你，老大让老子传话给你，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懂吧？你害得人家父母双亡，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这车，就是给你的警告，明天这个点，乖乖去声色会所找我们老大，报上你自己的名字，自然有人带你进去。你要是敢不去，你的下场会比这车更惨！”
说完，黄毛头狠狠瞪了眼霍棠棠，就带着人走了。
霍棠棠这人有一点不好，就是太容易冲动，看着自己的爱车被残害的面目全非，理智这种东西早就离家出走了，她气的咬牙切齿，转身就下楼追上去。
霍棠棠尾随他们来到声色会所大门口，看见黄毛头点头哈腰的，正跟一靠在一辆奔驰跑车上的男人说话。她伸头仔细听，听见黄毛头说：“老大，都给你搞定的，那妞的车是彻底毁了，人也吓的不行，喊爹喊妈的还尿裤了！老大你放心，那妞明天肯定会抱着你大腿喊求放过！”
那男人点点头，扯唇笑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塞进黄毛头裤头里：“做的不错。”然后叼着烟走进了会所。那群黄毛小子也笑闹着离开了。徒留霍棠棠一个人在巷子口森森看着那辆奔驰跑车。她握紧了拳头，目光凶狠。
联系上下文，霍棠棠想明白了黄毛头口中的老大，那个奔驰跑车男应该就是前几天酒驾夫妇的儿子，没想到他还是个富豪？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人物？人物怎么了？也不能不讲道理啊！他父母酒驾致死，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凭什么砸她车，恐吓她，还诽谤她吓得喊爹喊妈尿裤子！
“你才尿裤子！你全家都尿裤子！”霍棠棠在原地转了半天，怎么办？此仇不报非君子！怎么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棠棠怎么说也给人叫了女流氓那么多年，这回她要真真正正做个女流氓，还是个有文化的女流氓！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向恶势力低头！打击报复是必须的！
于是霍棠棠转到一家五金店，买了俩扳手和一喷漆，然后转回声色会所门口，那辆奔驰跑车那里，双手挥起扳手乱敲一通。
“叫你砸我车！叫你恐吓我！叫你是非不分！叫你不讲道理！”霍棠棠砸的气喘吁吁，手底下一点都没留情，出了口恶气。
她的动作声响太大，引得路上频频侧目，还有人跑过来围观。这时候声色会所终于有人出来看发生么事情了，门卫惊呆了，朝她大喝一声：“你给我住手！”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霍棠棠朝他挑眉坏笑，扬手又是一锤头砸在玻璃上，咔咔碎成了渣。
门卫赶紧跟身后的人说：“快把曹先生叫出来！”
等他们口中的曹先生出来的时候，他的奔驰跑车正被霍棠棠喷漆写大字。她写的什么？
——bichi！！！死基佬！艾滋！！！龟孙子！！！菊花残！！！欠债还钱！！！
可能是太激动了，有文化的女流氓霍棠棠还把Bitch拼错了，当然，这并不重要。她拍拍手，叉腰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然而下一秒她就被那个姓曹的拎着衣领给提起来了。
“你丫胆子够肥啊！”姓曹的气的脸都涨的通红，“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霍棠棠属于愈战愈勇型的，说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从根本上来说她胆子很小，但是她火气上来冲动起来，做事就根本不过脑子，人家狠，她更狠。霍棠棠拼命挣脱了姓曹的男人，趁他没注意，抬起脚就往他□□那儿狠踹一脚，然后拔腿就跑！
身后是姓曹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叫的霍棠棠都有点感同身受般的觉得好疼。
“霍棠棠！你等着！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姓曹的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活像个太监。
霍棠棠一边跑一边想，自己害得人家父母双亡，这会不会还得害得人家断子绝孙了吧？她猛然摇头，又开始自我催眠，不对不对，车祸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可冷静下来以后，懊恼和内疚的情绪翻涌上来，霍棠棠觉得丧气的很，她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害了人家父母不说，还伤了人家儿子，她这孽作的也太多了！
霍棠棠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得罪姓曹的了，家肯定是不能再呆了，姓曹的肯定是要再找她的，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她还不得掉几层皮。于是她匆忙回家，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上银行卡、手机就赶紧溜走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黄毛小子过来砸门，发现她不在，黄毛小子们又去了她以前工作的酒吧找人，还差点砸场子了。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霍棠棠就在不远处偷偷观望着，当晚她随便找了个网吧过夜的，第二天她就找朋友避难，谁知一连找了好几个酒吧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霍棠棠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还说是朋友呢，还说要做彼此的天使呢，关键时刻这些人全都靠不住，一个个躲她就跟躲瘟疫似的，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霍棠棠在市内躲了一个多礼拜，每天都是在网吧里睡的，可是姓曹的似乎抱着不把她找出来就誓不罢休的决心，这么久过去了依然在找人追杀她。市内肯定是躲不下去了，她还想过过正常日子，还想每晚能有张床睡而不是缩在网吧包间的沙发上。
于是霍棠棠买了最近一辆班车的车票，离开了这里。到了地方她才知道，她到的地方是三禄市，一个破破烂烂的三四五六N线小城市。
霍棠棠收起回忆，惆怅的仰头倒进一杯啤酒。
刚才那个上菜小哥在餐馆里来来回回上菜、收拾桌子。
“哎……”霍棠棠想叫他再给自己来瓶啤酒，哎了好几声，可对方根本不理她。这回她真的想要啤酒，不是调.戏啊！
“老大！快看！那妞在那里！”
霍棠棠被追杀以后就变得异常敏感，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警惕，她听到有人说“老大”“那妞”，立马戒备起来循声望去，这一望，正对上那个砸她车的黄毛头！
“我靠！这都能找到我？！”霍棠棠抓了包就要逃，然而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往餐馆门口这儿来了。
走不了大门，她能走后门啊！
霍棠棠转身就往厨房里冲。她速度太快，一进去就装进了一个男人怀里，抬头一看，正是那个上菜小哥。
那小哥见是她，嫌恶的皱起眉头一把将她推开，霍棠棠一下就被推倒在地，疼的她龇牙咧嘴。敢情他以为她投怀送抱呢？她根本没空爆粗口，捂着屁.股问上菜小哥：“后门在哪里？！”
上菜小哥没理她，端起台面上新出炉的菜品就上菜去了。还是一个配菜大妈给她指了后门的位置。可等霍棠棠冲出后门，才知道绝望俩字怎么写。后门外边是一片空旷的平地，一点遮挡物都没有，根本没地方躲啊！饶是她跑的再快，也跑不过那几个黄毛小子啊！
她在后门口左右徘徊了几秒以后，当机立断的选择躲在门口右边那片竖在墙边的薄薄硬纸壳后边，刚刚躲好，就听见那几个黄毛小子追了过来。
“操！人呢？”
黄毛头随手扯过来一个人：“看见刚才那小妞往哪儿跑了吗？”
霍棠棠屏息一动不敢动，她都能听见胸膛里心脏咚咚的跳动声，每一秒对她来说都跟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上帝啊，玉皇大帝啊，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请一定保佑我逃过此劫！要能逃过去，我保证再也不调.戏美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声沉沉说了句：“左边。”
紧接着那几个黄毛小子就往后门左边追了过去。等人都走了，霍棠棠这才掀开硬纸壳，整个暴露了出来，一抬头，正好对上那上菜小哥错愕的目光。
霍棠棠几乎要感动的泪流满面了，是他救了自己？前一秒还嫌恶的推开自己，后一秒就变身救命恩人帮她引开坏蛋！不不，他刚才推自己的那一下，一定是叫她赶紧逃！他怎么能那么帅！又傲娇，心地又那么善良，声音还那么好听！
霍棠棠心里翻涌着，在她眼里小菜小哥的身上都自带bulingbuling 的特效光环了！她蹲在那里眼中盛着泪光，感激涕零的抱住他的大腿：“亲人啊！”
然而上菜小哥此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明明看见这女人朝左边跑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小哥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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