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VENG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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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浪漫主义者多洛蕾丝·法洛来说，在深入接触神盾局之前，‘特工’两个字带给她的印象是如同《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一样行动力绝佳但是不善言辞，甚至在听到玛蒂尔达夸赞他名字‘可爱’的时候会被牛奶呛一脸的男人。
又或者是像詹姆士·邦德那样风流倜傥、魅力十足，但是女性缠身的男人。
总之，绝不是现在这种无趣的家伙们……
“你说的那是杀手，我们是特工。”娜塔莎纠正道。
洛一边绕开一架停着的战斗机的侧翼，一边强调，“詹姆士·邦德也是特工。”
“可惜他是个英国佬，而我们是美国人。”娜塔莎领着她从停机坪走向本部，“希望你不会太过惊讶，除了你我们还有些别的特殊来客。”
“我还能再惊讶些什么呀！”洛不停地梳理着被强风吹得万分凌乱的卷发，匆匆跟上娜塔莎的脚步。
确实，就在她在大晚上被战斗机带上空中航母的那一刻，她觉得她这辈子的惊讶都被用完了。
在脚踩上这个巨大的由四个螺旋桨支持的浮空堡垒的时候，她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就像参与了超现代科幻片一样的荒谬感和不真实感。
很显然在一个国家秘密机构面前，她的所谓经历还不够看。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并且打了个呵欠道，“也许下次你们不介意的话，能把时间改到白天吗？”
“得了，别抱怨了。”娜塔莎在一道深灰色厚重的金属门前停下，在门边的密码框中按了几个数字，门就在气声中向两边打开，她率先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因为在门口和走廊上都有警戒和巡视的特工们，墙上还有神盾局的老鹰形标志喷漆。
穿过走廊是一个十分宽敞的空间，令人眼前一亮——下层是竖向排列的计算机，每个位置前都坐了一个忙碌不停的工作人员，显示屏上的内容看起来神秘难懂；而从走廊延伸出来的上层则涵盖了一个多边形的桌子和司令台。
最令人惊艳的是正前方的巨大透明窗面，像最尖端的电影院的IMAX屏幕，真实地显示着外面的景象。
“我有点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洛喃喃道，目光完全被那近距离的、漆黑泛着紫色的夜空和絮状成团的云雾所吸引了。
“法洛小姐——”娜塔莎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让我们尽快开始工作好吗？”
“好吧！”洛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些热情。
她向一边的多边形桌走去，那儿围着包括娜塔莎在内的一些人正在看桌上的监控内容——很显然这又是一张自带显示和操作功能的高科技桌。
娜塔莎替她也打开了一个播放监控的窗口，里面尼克·福瑞正在和一个被关押在透明牢笼里的男人对峙，那人敞着双手，一副游刃有余的悠闲姿态，“这真是个不错的笼子，但是并不是——我想——为我量身定制的？”
“不觉得和你男友有些像吗？”娜塔莎将椅子挪过来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
“当然不了，哈利很好！”洛反驳道，但被娜塔莎质疑的视线看得底气不足，“好吧，虽然他对别人是不太好……”
不太好（not that good），娜塔莎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觉得这小妞措辞可真够含蓄的。
“说起来，你们这里的人衣着可真够奇怪的……”洛也压低声音，视线微妙地依次扫过坐在她对面的像是把星条旗穿在了身上的金发男人、站在一旁的胸前镶嵌了像铠甲似的金属圆片的另一个金发男人以及拿着一副细边眼镜的唯一正常的落魄男人。
要不是除了她以外的人都面色严肃，她都要觉得这是在化装舞会的。
娜塔莎露出了和她相似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憋住了的神色，“你知道的，男士们总有些审美缺陷……”
“所以，他们是谁？”
娜塔莎示意洛看向对面的男人，而他面色严肃地回了一个点头，“这是罗杰斯先生，或者说‘美国队长’你能更有概念一些。”
她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好像一点没觉得一个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传奇人物活生生地坐着会给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以多么大的冲击。
“那是班纳博士，我们请来协助的专业人员。”她又用下巴意指那位看起来不太愿意和他人眼神接触的落魄男人，小声道，“不要使他生气，虽然我想你不可能这样做，但是我们都不想见到后果。”
他还算友好地向洛轻声道了声‘嗨’。
最后是那位一直用侧面对着他们的高壮男人，身上奇异的装束像是用超现代金属打造的角斗士装，“那是索尔，神域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外星人。这次的犯人就是他的弟弟。”
他一直关注着监控，并没有理睬她们。
美国队长？外星人？
这可真是特殊来客！
洛的脑海里像是有一百个谢尔顿·库铂在发表见解，噼里啪啦地交织成可怕的、电闪雷鸣似的噪音，吵得她一阵脑瓜疼。
“我以为……”她干巴巴地开口道。
“什么？”娜塔莎看好戏地问道。
“没什么，我有点想我的男朋友了。”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民族英雄的狂热粉丝，更不是宇宙探索爱好者。况且她还有彼得·帕克这么个神神叨叨的英雄朋友，所以并没有惊讶很久。
尼克·福瑞和穿着有奇怪肩饰的墨绿色皮质风衣的男人仍旧在以剑拔弩张的态势对话，在洛震惊之余、分心的留意中他们的谈话已经透露出了不少信息，她从牛仔裤口袋中翻出钢笔和一些原本用来记录灵感的废纸，将一些头绪写在上面。
娜塔莎挑眉看着她那支精细的钢笔尾部不停地晃动，“这习惯真不赖。”
“是啊，要是你也有个反复无常的老板——”洛在纸上写下‘Tesseract’，然后围着它画了一个圈，“你也会这样做的。顺便一问，什么是‘Tesseract（宇宙魔方）’？”
“那是个、某种意义上的能量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外太空版核原料？”
“事实上还有些我们未知的作用，魔法或者别的什么的，原本它还在研发状态。”
“我明白了，外太空版贤者之石。”
“……什么是贤者之石？”
“你不看《哈利波特》或者《炼金术之史》吗？”
“……不。”
“你们的日子可真无趣。”洛再一次表达了这个看法。
在一边一字不落地听到洛和娜塔莎对话的斯蒂夫有心想要叫她们将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但命令女士并不是他的风格，而且她们也并不是他管辖的士兵，只好将话都憋在心里，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鬓角。
此时他还不知道，更加自我主义的家伙还没出现呢。
监控中，尼克·福瑞照理用他有时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结束了对话后大步离开，将那个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的男人独自留在了牢笼里。
他明显知道在监控后面有人在看着，对着摄像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家伙可真够啰嗦的不是吗？”班纳博士率先开口道，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喜欢尴尬氛围的人。
洛赞同地点点头，要是平时她可能会欣赏这个叫做‘洛基’的囚犯的一身衣冠楚楚的文艺气质，可惜现在她只想直截了当地完成这个任务，不再在和哈利散步到一半的时候被抓壮丁。
“你写了些什么？”娜塔莎探过头来看纸上的内容。
废纸上从上到下列着洛从洛基和福瑞对话中听到的重点：‘假装人类的野兽’、‘宇宙魔方’、‘让全人类分享温暖’。
另一边斯蒂夫·罗杰斯和索尔也在讨论洛基的目的，索尔知道洛基有一支叫‘齐塔瑞’的外星军队——他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洛基将宇宙魔方交给齐塔瑞，齐塔瑞则替洛基攻打下地球作为他的王国。
并且，齐塔瑞军队想要进入地球需要打开传送门，所以洛基为此用不知什么法术控制了一个天文学家和一个特工。
洛像个在课堂上做笔记的学生一样将她觉得重要的点都记录下来，期间一言不发。
他们真该找个FBI犯罪行为课的警员来，她想道，说实在的这有些像解密游戏，搜集到尽可能多的线索，然后推断出结果。
“我觉得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洛基身上，那家伙的脑子就是个装满猫的袋子，你可以从他身上嗅到疯子的气息。”班纳博士说道。
洛发现他是个言辞十分幽默的人。
当他提到金属铱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特工寇森带着托尼·斯塔克走进了这间宽大的控制室。
虽然洛说过两三次要搬家住在钢铁侠的隔壁，但是真人倒是只在某些晚会上远远见过，对这样在某些方面极为幼稚的家伙，她一向敬谢不敏。
领路的寇森很显然被他弄得极为无奈，他一走进来就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站上司令台发号施令，可惜没有人理睬他。
洛记下他和班纳博士之间关于金属铱用来稳定传送门的看法，然后将现有的几个线索一比对，突然疑惑道，“所以，洛基已经把铱弄到了手，又持有宇宙魔方，这就等于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稳定的传送门，对吗？”
回答她的是十分活跃的托尼·斯塔克，“没错——噢！我对我刚刚的忽视向你道歉，没想到复仇者联盟还有你这样一位我不认识的美人。冒昧问一下，你的超级能力是——？”
“不，她只是请来从旁协助的。”娜塔莎替洛解释道。
“既然他有了传送门，不就意味着他只要随便找个角落打开它就能将军队放进来了？然后，他只需要把魔方放进军队首领的手中，就可以坐等统治地球？”
“理论上来说，是的。”这次回答洛的是美国队长。
洛的表情在‘去他的’和‘这叫什么事啊’之间徘徊了片刻，摘下眼镜用手指抵住眉心，“我感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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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短的会议很快散会了，托尼·斯塔克和班纳博士去往实验室研究洛基的权杖、并设计公式搜寻魔方，雷神索尔和美国队长都在待命。
娜塔莎则领着洛去喝杯水休息一下。
“你想和洛基面对面聊聊吗？”走去厨房的路上，娜塔莎问道。
洛十分抗拒地伸出手掌表示拒绝，“不不，我不想和疯子说话。”
“好吧，那一会我去接近他，你在一边看着。”娜塔莎打开了一扇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后现代的门，“这边。”
这明显是个食堂，灯光极为明亮，成套的长条桌凳被整齐地钉在地上，尽头还有打餐的窗口，几个带着口罩系着围裙的人在窗口后面晃来晃去。只是在这个半夜的时间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个特工在飞快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他们看到走进来的是黑寡妇之后就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但是发现后面跟着的洛又很快亮了眼睛。
食堂的一角堆着数量可怕的纸箱，娜塔莎随便地打开了一个，从里面抽出两瓶矿泉水，“拿着。”
“谢谢，”洛挑了一个座位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我刚才想了想，还是由我去和洛基谈好了。”
娜塔莎在洛面前坐下，不置可否地挑高眉毛。
“你说了，你的一个同事被他控制了对吗？所以他有可能知道你的消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我去。”
娜塔莎意外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危险的事情。”
“我确实不喜欢，但我是完美主义者。”洛无奈地耸肩道，“但是首先，我要给我男友打个电话……这里没有信号吗？”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却发现这只型号最新的手机竟然显示信号只有零，令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她拿去外壳美化的时候破坏了里面什么零件。
“忘了告诉你，这里屏蔽外来信号。”娜塔莎见状将自己的通讯器材放到了桌上，“用我的吧。”
“谢谢！”洛颇为惊喜地道，在她看来将私人手机外借是相当亲切的行为了，然而对于娜塔莎来说也确实如此。
她拿起娜塔莎的手机飞快地按了一串数字后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也很快地接起来，好像在这午夜的时间并没有睡下一样——洛挑了挑眉毛。
“你好。”听筒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公事公办的男声，显然对自己在午夜受到打扰而十分不悦。
“哈利，是我。”洛的声音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笑意，使得她接下来的质问毫无威胁，“现在是不是该是某些人的睡觉时间，因为我记得刚刚大病初愈的人好像并不是我，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发出笑声，“但你还是在此刻给我打电话，不是吗？你知道我（没有你）睡不着。”
噢，这可叫她怎么办，她都可以想象到他理所当然又阴谋得逞了似的的表情。
“好吧，”洛无奈又甜蜜地道，“别熬夜太晚，我这儿的活计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This is crazy……”娜塔莎一边摇头一边嘀咕道。
“好了，晚安。”洛挂下电话，将手机递还给娜塔莎，“说真的，你们其实应该找哈利来做这件事，他比我擅长得多。”
“但是我们担心他和洛基最后惺惺相惜，最后一起毁灭世界。”娜塔莎开玩笑道。
“不——这永远不会发生，”洛颇为自信地用她涂了浅紫色甲油的手捋了捋头发，“有我在这儿呢。”
“好了，现在让我们见识见识外太空莎士比亚的杀伤力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VENG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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