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小花》路怪甲

15、第14章

　　黑山树姬面前放着一盘棋，她跪坐注视着棋上的局，脸上表情悠然自得且惬意。这是一场她布置许久的棋局，而如今，差不多要收尾。

　　两个女人。一个为情，一个为国。

　　人间丑恶，是是非非，不过都是过眼烟云。她活的够久，也看的够多了。年轻时的气焰和狂妄早也随着时间慢慢褪去，曾几何时她也如此懵懂，但如今，却只奢求着平静与安稳。

　　“可惜了，一个这么天真单纯又可爱的姑娘。”只手撑着脸，黑山树姬将目光调往远处，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真是便宜了那个宇智波的小子。”

　　※

　　蘑菇子感觉有人拉住自己，同时宽阔的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都靠在对方身上，蘑菇子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衣物与自己一样，全都被池水给浸湿，这令她非常难受。她小小的挣扎了下，却立即被制止说：“等下就好。”

　　是宇智波斑。听到他这么说，蘑菇子这才不再乱动。不知不觉的，蘑菇子居然已经下意识就信任着对方，甚至全无戒备，哪怕他们前不久还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仇敌。

　　好一会，覆盖着自己眼帘的手掌才移开。蘑菇子眨了眨眼睛，适应着外头的光线。抹了抹脸，蘑菇子抬头瞥了眼一脸沉稳的宇智波斑，这才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

　　前头是包裹着毯子，脸色铁青的国主，以及神情凝重的公主抹香茶茶子。扫黄大队长沉着脸不发一语，而佑子婆婆则彷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般冷笑着。

　　四周的宫廷护卫已将围观人群给驱赶离开，在场剩余几名高层相关人员。蘑菇子看着如此大的阵仗，不免有些紧张，她下意识抬手拽住最靠近自己的人，亦即宇智波斑的衣角。

　　宇智波斑愣了下，低头看向蘑菇子，顿时瞧见她抿着唇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瞬间明白到她会有这神情的原因，宇智波斑脸部表情却是柔和下来。

　　宇智波斑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为让蘑菇子镇定下来，他直接伸手放上蘑菇子的头。温热从头顶传递而来，蘑菇子诧异的仰头看向宇智波斑，却换来安抚的笑容。

　　……谢谢。

　　理解对方此举用意，蘑菇子在心底这么说。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个微笑。

　　由于并未是火之国的人员，所以蘑菇子和宇智波斑也暂时隔离开来，然而仰赖着写轮眼，宇智波斑轻而易举就了解他们正在商讨什么。情况就如同他所预料那样，这一崩塌，底下那永不见天日的囚牢暴露在众人耳目下，连带着让这个国家的丑陋面，也彻底曝光。

　　抹香茶茶子倏地朝他们看来，好一会，才朝着蘑菇子和宇智波斑走来。火之国的公主精致的面容上冷若冰霜，抬眼，她先是望向宇智波斑，接着看向蘑菇子，道：“很抱歉让两位瞧见如此难堪场面，吾身为主，接待宾客不周，吾先行同两位赔罪。”

　　宇智波斑和蘑菇子没有回应，只是双双对视一眼后，便往公主身后的几人看去。尽管那三人都未说话，但却可以感觉的出来，那块区域暗藏的汹涌，极为骇人。

　　抹香茶茶子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后看去，也了然于心。垂了垂眼，她继续道：“此次事件，乃吾国之耻，但为火之国，吾在此恳求二位，请勿将此趟所见所闻流露而出。当然，吾不会亏待二位，有任何要求，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以及吾身可偿，那吾将尽其所能。”

　　“可我宇智波一族已经先行收到任务书以及报酬。”宇智波斑说：“若打退堂鼓，对我族的声望有所损害。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抹香茶茶子望向宇智波斑，明白这男人并未在开玩笑。只要有任何损及宇智波一族之事，这男人将会不惜一切的全数排除。

　　抹香茶茶子却并未就这样乱了方寸，她仍旧镇定且泰然自若。她看向在宇智波斑身侧的蘑菇子，突然间了然的轻笑了起来。在蘑菇子困惑的目光，以及宇智波斑瞬间冷峻下来的表情下，抹香茶茶子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宇智波斑身上，道：“那么，吾以高于当初委托宇智波一族的任务酬赏三倍金额，将此任务书购回，汝意下如何？”

　　宇智波斑皱起眉头，没有即刻回应。抹香茶茶子则继续说下去：“吾已深知整起事件来龙去脉，同样也知晓，扫黄大队长在委托千手一族之时，因为私心也向宇智波一族暗地里委托暗杀吾之任务，更知晓家父在这之后所做的种种小动作。”瞥了眼蘑菇子，抹香茶茶子又说：“吾亦是为大局着想，若汝执意要完成所接任务，那汝必然会与汝身旁这名女孩有所冲突。”

　　听闻这话，宇智波斑低头看往站在自己身侧的蘑菇子。抹香茶茶子说的没错，若他执意要继续完成国主秘密交付的任务，废掉扫黄大队长，并且暗杀掉一切知情人士，那首当其冲要杀的人──正是蘑菇子。

　　蘑菇子听明白抹香茶茶子说的话，她抬头望向宇智波斑，一脸担忧却是不发一语。宇智波斑望着她，眉头紧蹙。

　　“吾思，汝恐怕也不愿此景发生。”抹香茶茶子浅浅一笑，语：“汝若对酬赏不满，此事可在商议，然，汝尽可放心，吾必然给宇智波一个交代。”

　　瞧见火之国的公主再三保证，宇智波斑望着蘑菇子，衡量了下，才终是妥协。

　　一切似乎已逐渐落幕。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嘶吼划破天际，在众人错愕之际，只见远处狂奔而来一头巨兽，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狰狞的大吼而来。

　　是那头草泥马！

　　更让人愕然的是，草泥马扑去的目标居然是──光着屁股的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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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草泥马被斑斑和宇智波斑围殴了。宇智波斑发现到草泥马似乎喝了奇怪的东西才不合时宜的发情，于是他恶趣味决定不给草泥马一个痛快，而是把草泥马绑在柱子上，让草泥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真是场惨绝人寰的酷刑，却也是草泥马咎由自取。

　　而扫黄大队长辞掉大队长职务，抱着森内的骨灰，黯然回乡去了。

　　再后来，国主罹患了精神疾病，神智不清，生活逐渐无法自理。佑子婆婆却仍是死心蹋地的在国主身旁照顾着他，至死不渝。

　　抹香茶茶子身为继承人，顺理成章的成为火之国最高主人。在高价购回宇智波的任务书后，他也同时向蘑菇子和宇智波斑允诺，当日后有需要火之国支持，将无二话，无条件协助。

　　这场蔓延数久的黑暗似乎终于雨过天晴，一扫而空，所有人在得到什么同时，相对也失去什么。

　　许多年之后，当他人向宇智波斑询问，对于这趟旅程有什么心得，陷入回忆中的宇智波斑忆起许多事物，但，若是真的要用一句话去涵盖的话，那估计就是──

　　──这草泥马的传奇。

　　※

　　由于此次事件，蘑菇子和宇智波斑帮助了不少，于是抹香茶茶子便邀请他们暂时留下来，参与继任大典后的晚宴。

　　只是，比起晚宴，蘑菇子更对街上的摊贩更有兴趣。于是便谢绝抹香茶茶子的邀约，抱着斑斑欢快的准备往街上去玩乐。或许是瞧见蘑菇子如此纯真，同时亦是与自身年龄相仿，所以抹香茶茶子对于这个忍者世族的女孩，并不反感。

　　若是可以，她希望这个女孩，能永远如此纯真且无瑕，不被外界的杂质污染。

　　抹香茶茶子打量了下她的穿著。为了方便进行任务，所以蘑菇子一直都是穿着简便的忍者服装，这让抹香茶茶子蹙着眉头。“火之国如今能够安稳，都是仰赖汝等之力，所以，今日，就让吾好好招待汝吧。”

　　蘑菇子眨眨眼，一脸困惑的望着抹香茶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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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独自一人坐在山头，从此处往下看去，街道上华灯炫彩，灯火辉煌的场景，一览无遗。他却未加入其中，只是静静的待在此处，脸上的没有过多表情。

　　这趟出来的确也有不少收获，至少成功拉拢与火之国的关系。宇智波斑这么想，一边替自己斟上酒，接着啜饮一口。

　　“斑斑！你等下啦！你要去哪……噢！”

　　宇智波斑“噗！”的一声，顿时被已经入喉的酒给呛得正着。

　　“啊，是斑先生。”蘑菇子眨了眨眼，望着咳的满脸通红的宇智波斑，弯腰抱起斑斑，好奇的打量他好几眼。“斑先生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啊？怎么不下去逛逛呢？对了对了我刚刚沿路上看到好几棵树下都有蘑菇喔！斑先生你应该会喜欢──”

　　“──(#ˋ皿ˊ)谁踏么喜欢蘑菇啊！”宇智波斑二话不说立即从原地跳了起来，转过身对着蘑菇子就是一阵怒叫：“我告诉妳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蘑……”瞧见到蘑菇子正抱着斑斑，张着大大眼睛直望着他看，宇智波斑这才万分艰难的将刚刚要说的话给硬憋进肚子里。

　　黑着脸瞪了眼被蘑菇子抱在怀里的斑斑，宇智波斑别过头去，但还是暗地里打量着蘑菇子。

　　果然，女孩子还是要打扮一下才行。

　　“斑先生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啊？那是酒吗？斑先生你自己在这里喝酒，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蘑菇子依旧好奇的看着宇智波斑，问：“哥哥跟我说过，如果一个大男人突然间自己喝着闷酒，那估计是失恋了，斑先生你失恋了啊？”

　　“(#ˋ皿ˊ)小鬼妳要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我马上就把妳给……等等。”原本都要再次暴走的宇智波斑，突然间愣了下，他一脸诧异的看着蘑菇子，半晌才说：“妳刚刚叫我什么？”

　　“诶？斑先生啊。”蘑菇子眨眨眼，望着一脸错愕的宇智波斑，这才小心翼翼的问：“我不能……这样称呼你吗？”

　　宇智波斑持续一脸惊讶的望着蘑菇子，这让蘑菇子有点紧张。可是宇智波斑并未多说什么，仅仅是抬手捂着自己脸，接着不发一语的别过头去。

　　“……斑先生你还好吗？你脸好红啊，是喝醉了吗？”

　　“……”

　　宇智波斑心想，他才没喝醉。

　　只是心跳有点快，快要喘不过气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