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审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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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跟着杜维，他看着对方，发现这次见面，杜维居然没有再次装疯卖傻，这是一件好事，原本他就为了杜维的态度也烦得不得了，现在这样怎么还忽然有些不习惯了？
“咳，我们去集中控制室做什么？之前温游的通讯请求你收到了嘛？”林立率先打破这僵直的气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杜维不太对，凌厉的脸在没有笑意后显得异常的锋利，他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莫博导师以及飞行器上监管异常波动的白客米尔都会在那里。”杜维回答，“不过通讯请求？”林立点头，杜维皱着眉查看自己的终端，淡蓝的屏幕上页面快速转化。林立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注意到杜维话中的一个词语，白客。
果然被发现了？林立双手交握，左手食指轻轻敲打右手手背，那么接下来必定是询问一些关于机械种族入侵的具体情况了。是的入侵，林立并不打算说出实情，地位不俗的爱得利对他表现出了一种非同寻常的热情，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学员来说是不正常的。
他已经百分之一百确定自己不是人类，具体是什么虽然他还不知道，但他并不希望别人发现这一点，他并不像改变现在的生活，他的朋友他的情人都在这里。
林立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的身份暴露的话，从此以后他将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中生活将翻天覆地不复平静，例如他那被囚禁的母亲。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何远，他们事先忘记了一起串口供，不知道等等的亲切询问他会不会露馅？
“shit。”杜维的咒骂打断林立的想法，他转头去看，杜维的手指在光屏快速地敲击，触碰之间有着渐深的蓝色波纹荡出，林立眼尖地看到‘是否更改通讯限制设定’这几个词语，对方就已经关闭终端，光屏猛地收拢消失了。
他用余光看着杜维带上了怒气的脸，在想着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光屏上的内容，林立心中猜测是有人修改了他的终端设置吗？不过是谁可以接触到杜维的终端呢？这样一想林立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烦躁之气，脑海中也浮现出里世界中那一张清秀又带着妖艳的脸来。
会是他吗？林立嘲笑自己多心，那说不定只是个虚幻的人而已。
集中控制室离林立的房间并不近，两人没有交流，气氛静默，偶有一两个行人路过都会偏头朝他们看上几眼，然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去。林立有些尴尬，他有心想和杜维说上几句，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完全没有面对何远温游时的灵活口舌。
于是沉默的依旧沉默，暗自恼怒的只能继续生闷气，林立此时才明白之前杜维的胡言乱语是多么的重要。路再远也有尽头，他们达到了控制室，当那门出现在林立眼前时他甚至暗暗呼出了一口气。
他抬手想要敲门却被杜维伸手按住了，林立疑惑的看向他。
“听着林立。”杜维的神谕还是语气都格格外的认真：“你遇到了事情为什么第一个找的人不是我？”听到这问话时，林立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原来他是因为这个不开心而不是因为那长着一张妖艳脸的野男人？
还来不急高兴，林立就被杜维按住死死地压在了墙上，对方低下头，锐利的目光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巨龙：“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最先应该想到的是我……”
他还伸出手抚摸着林立的侧脸：“明白了吗？”林立乖乖点头，杜维放开了他的钳制，林立快速转身去敲门，却没想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门的王薇还歉意地对里面的人说：“导师不好意思，我和瞿毅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得先走了，不然就迟到了。”林立侧身避开慌慌张张的少女，这时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
“林立。”她的声音富有朝气，“你好。”
林立点头微笑：“你好。”
“林立。”王维的声音依旧清脆，“再见~”然后她很快就没影了。
“……再见。”林立走进屋内，就看见何远对他眨着眼睛，那对猫眼跟抽筋了似得，看得林立眼角都开始痛，这个白痴，他嘲讽，不过这种反应看起来不需要担心他突然拆台了。可是导师的眼神是不是有些不对？
“导师。”他对着那个一直抿着嘴的男人打了招呼，对方点头回应。然后林立微微环顾四周，发现了那名白客，他迟疑了一下也只能微笑点头示意，对方则完全没有反应。
林立撇嘴找了一个离何远不远不近又可以看见对方全脸的位子坐了下来。杜维跟在他的身边坐下。莫博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驱赶。
“至于这次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你们自己应该都清楚。”莫博导师的话一向简洁开门见山。
“没错，在之前的两个小时内，我们在三维坐标点（247892,451234,3464）发现异常的电磁波动，首先是有不明外部生物强行登入飞行器内，之后飞行器便遭受了机械一族炮火的攻击，趁飞行器将大部分的能源集中在防护罩时，对方再次强行破开了空间屏障在飞行器内打开了空间传送门。”
“不过在之后的调查里，并没有发现有机械大举入侵的现象，那么现在问题来，机械种族为什么两次打开空间传送门，中间的那次奇怪的炮火攻击又是为了什么，它们的攻击和撤退显然不符合常理，对此林立以及当时在场的何远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吗？”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的那半个小时里，位于（247892,451234,3464）的你们真的是在午休？”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无神，身体瘦弱，眼底有着深深的淤青，这是一个典型的研究者。
这负责保护飞行器网络安全的白客米尔并不友好，林立发现这人之前看见杜维坐下似乎想出声阻止，最后却没有那样做。
何远开始嚷嚷：“不在午休做什么？床上/运动？咳，抱歉我和林立只是好友。难道连一起休息增进友谊都不行了嘛？还有法律中规定一切公民享受隐私权，要知道你这样私自调看飞行器的监控记录并没有获得我们的允许，你这是蔑视律法，是要负责任的！”
那青年被何远的话气得够呛，林立在何远说出床上/运动时明显感受到了身边的低气压，他稍稍靠近杜维，对方勾起嘴角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安抚成功，林立就将心思转到了其他的方面，陷入里世界，现在世界中的身体便会失去意识如同在沉睡，说是在午休也不为过。
“何远，正视你的态度。”莫博导师插话，“法律中同时也规定在涉及危机超过50人或50人以上的事件中，为了应对特殊情况可以采取过激的措施，你明白的公民个人权利低于集体利益。”
显摆完败，何远无奈只能收起一身痞气。林立看了他一眼：“之前我们确实在睡午觉，这毕竟是难得的假期。”
“之前？”米尔的声音充满了发现漏洞的沾沾自喜。
“对，其实之后确实有机械种族的人闯入飞行器内。我们……”
“这不对，从监控录像上完全看不到这一段信息，而且我也没有发现任何修改痕迹。”米尔用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林立看了对方一眼继续说：“这就不是我所明白的了，不过那名叫做爱得利的机械一族确实出现了。”
“你……”
“林立继续说下去。”莫博打断米尔的话，米尔愤怒地瞪了林立一眼不再开口。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房间内还有人，这给了我和何远一个先机。我们趁机制服了他，得到了名字之后本想将这名机械族人转交给安全部，没想到这时候忽然机械的袭击打断了我们的计划，之后因为防护罩的原因，机械种族突破了防火墙将爱得利救走了，经过就是这样。”
“你在撒谎！”米尔大喊，“我的技术不会出错，监控绝对没有被修改的痕迹！还有第一次空间门的建立绝对是有人泄露了飞行器的网络空间坐标，不然他们绝对是无法突破防火墙的！”
杜维这时候突然插话：“那请问米尔中尉，你有证据证明网络空间坐标的泄露吗？是网络上的痕迹还是别的什么，嗯？”
“这个……”米尔一脸迟疑一副没有底气的模样，杜维轻嗤一声靠回了椅背养神。米尔涨红了脸气得结结巴巴：“莫博导、导师难道这就是贵学院学员的素、素质吗？”
“好了。”莫博站起身，他一个东西丢给林立，又看了米尔一眼，“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还有最后身为一名军校在校生，你们知道什么该不该说。”
林立随着大家一起走出房间，查看导师丢给他的终端，外表上的痕迹已然无踪。他将这东西戴在了手上，轻按左侧的按钮一个淡蓝的光屏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审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