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和莱戈拉斯在一起》姜煮奶茶

12、巴德

　　巨龙被杀死之后的依鲁伯。
　　头戴王冠的索林站在矮人原本的金库中。这里不但有无数金子，还有矮人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稀世珍宝。他痴迷地望着这些闪烁着世间最美光芒的宝物。成堆成山的金币在火焰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灿烂光芒。
　　“金子，数不尽的金子，它们抚平悲伤和痛苦。”索林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金山上，那是他祖辈父辈攒下来的财富，世界上最辉煌的宝藏。“看啊，这就是山下之王的宝藏！欢迎，我的侄子们，我的朋友们，欢迎来到——我的孤山！”
　　索林已经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欣赏他的财富好几天了，比尔博觉得他已经疯了。他想起在瑞尔戴尔时，埃隆王对甘道夫说的话——“索林的血液里流着那个家族的疯龙病，他的祖父、他的父亲，都屈服在黄金的诱惑之下，而他也不可能幸免。”
　　当时比尔博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他知道索林是多么伟大的领袖。可现在到达孤山，赢回了孤山，比尔博才知道这两者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体中。
　　索林逼他们和他一样日夜不休地寻找阿肯宝石，那是国王的证明，号令矮人七部族的信物。只有找到阿肯宝石，他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孤山之王。
　　“这是大海捞针啊！”波弗绝望地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
　　“它一定就在这个大殿里！”索林大声说，他站在高高的露台上指挥着他们，“找不到就不许休息！”
　　但是谁也不知道，阿肯宝石就在比尔博的口袋里。他在引诱史矛革的时候就找到了，尽管他一遍又一遍地想把这个光辉璀璨的宝石交给索林，可索林那疯狂的表情让他退却，疯龙病让他害怕。

　　伊兰洛丝骑着她的马跟在瑟兰迪尔身后，和他差了半个马身的距离，哈尔达带着罗斯洛立安的护卫队在她身后。再往后就是带着救援物资的队伍，而精灵战士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前方了。根据得到的消息，矮人只有十三人，最多再加上长湖镇的人类，都是些乌合之众。因此瑟兰迪尔没打算带上大部队，只有精灵大军的先头部队，并且已经先于他们出发。
　　“十三个人，驱逐了巨龙；一个人类，斩射了巨龙。”瑟兰迪尔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看来命运站在他们这边，时间已经到了。”
　　“什么时间？”伊兰洛丝问。
　　“恶龙死亡的时间，预言诉说的时间。”瑟兰迪尔说，“当渡鸦回到孤山，山下之王也将回归他的王国。河水将再次流出金子，然而世间万物将化为乌有，长湖终将生灵涂炭。”
　　最后，瑟兰迪尔叹息道：“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听到索林橡木盾的消息了，如果他留在这边继续当我的客人，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反正，这是一场带来改变的飓风，每个人都会感受到新变动。”
　　的确。在恶龙所造成的荒地中，一切有翅膀的生物几乎都起了骚动，空中充满了盘旋的鸟类，它们的信差开始四处盘旋，兴奋地啁啾着。在精灵王的军队出发之前，这些消息就已经通过了迷雾山脉的森林，来到了比翁的耳中，连半兽人们都开始在洞穴中研议下一步的战略。
　　密林王国没有足够的船只装载所有的部队，许多人被迫步行前进。幸好，精灵的脚程很快。虽然这个年代，他们已经不像过去一样熟悉长湖和森林之间崎岖的地形，但他们前进的速度依旧不慢。在恶龙死了五天之后，他们就来到了湖边的废墟，河谷镇。长湖镇失去家园的人们正在这里稍事休息，他们缺衣少食，神情萎靡，身体佝偻。这时候，他们正奢望着索林会实现他的承诺，将孤山的宝藏分给他们，因为长湖镇的居民曾经帮助过孤山分队而现在又被恶龙摧毁了家园。
　　精灵军队的到来让巴德又惊又喜，因为瑟兰迪尔王带来了精灵的精锐部队，可他同时也带来了救济的食品和御寒的衣物。
　　“瑟兰迪尔国王，没想到您会来。”
　　“我听说你们需要支援。”
　　这时候长湖镇的人们长途跋涉了许久，粮食快要吃光了，精灵们的支援真是雪中送炭。人们欢呼着，一拥而上，有的跳上运输车往下送，有的在下面接。精灵送来的不只有米粮蔬果，还有抵御寒冷的美酒。每个人都在为这批资源的物资高兴，感激那位原本十分吝啬傲慢的幽暗密林的精灵王。
　　巴德发自内心地感谢瑟兰迪尔：“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您救了我们一命。没有这些粮食，我们无法过冬。”
　　“你无需谢我。”瑟兰迪尔王一动不动地坐在他高大的大角鹿上，“我不是为你们而来的。我来回收属于我的东西。山中众多宝石中有一件，白送的宝石，如同纯洁的星光，那是来自巨绿林的星光白宝石。”
　　如果巴德不明白的话，看到精灵军队开始朝着孤山方向进发，那他就都懂了：“等等！你为了一串宝石就要发动战争吗？”
　　“精灵族世代珍宝怎能轻弃外人之手？”
　　“我们现在也算是盟友了，我的人民也有权利分得孤山的财宝，让我和索林谈谈。”巴德急急说道，生怕瑟兰迪尔就这么带着人杀过去了。
　　瑟兰迪尔终于转过头，正视巴德。他惊讶道：“你要和矮人说道理？”
　　“如果这能阻止一场战争，当然。”

　　伊兰洛丝远远望着正在和索林谈判的巴德，问瑟兰迪尔王：“您觉得他会成功吗？”
　　“当然不。”瑟兰迪尔王说，“和矮人讲道理，这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他成功了，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白宝石，不是吗？”伊兰洛丝说。
　　瑟兰迪尔冷冷一笑，“你上次说对了，可不代表你次次都能对。我对矮人的了解远胜过你，伊兰洛丝公主，特别是索林他们家族。”他驱鹿向前，迎上已经骑马回来的巴德，“如何？”
　　“他什么也不肯给。”巴德沮丧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挑起战争？”
　　“和他们讲道理只是对牛弹琴，他们只能理解暴力。”瑟兰迪尔抽出他许久没有沾过鲜血的宝剑，挑了个剑花，“天一亮就攻城。你要加入吗？”
　　这次是瑟兰迪尔王说对了。伊兰洛丝难过地望着依鲁伯那恢弘大气的城门，矮人正将门前石雕守卫的脑袋敲下来堵住门口。那些伟大的，美轮美奂的建筑，全都烟消云散了。
　　“莱戈拉斯在哪里？”伊兰洛丝问巴德，“一个年轻的精灵，和另一个女经精灵一起来的。他们没有回到幽暗密林，我们在路上也没有遇见他们，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抱歉，我不知道。”巴德带着歉意说，“他们俩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你说的那位莱戈拉斯帮我们杀死了许多入侵长湖镇的半兽人，而塔瑞尔救了我的两个女儿。我非常感激他们，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哪。当我们穿越长湖在这里登陆的当天，他们就走了。”
　　“这样吗，非常感谢您告诉我的消息。”伊兰洛丝点点头，驱马追上瑟兰迪尔王，“尊敬的密林王，巴德告诉我，莱戈拉斯和塔瑞尔在史矛革被杀死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可他们既没有回密林，也没有在半路和我们相遇。”
　　“费伦告诉我他们去了北方。”瑟兰迪尔听到这话也皱起了眉头，“我不担心他的身手，只是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做什么。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无需担忧。”
　　伊兰洛丝不担心莱戈拉斯的安危，她没有收到任何的预示，可没有莱戈拉斯的任何消息，让她的心无法沉静下来。
　　可现在大战一触即发，也不太可能得到莱戈拉斯的消息，她只好按捺下焦急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

　　“恶龙死亡的时间，预言诉说的时间。”瑟兰迪尔说，“当渡鸦回到孤山，山下之王也将回归他的王国。河水将再次流出金子，然而世间万物将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咳咳，叶子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