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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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把那些惹人厌的格兰芬多小崽子轰回狮子窝后黑着脸卷着袍角回到地窖，看了眼手指划出的莹绿色时间，挑了下眉，走到壁炉边上抓了把飞路粉扔进壁炉里。
……
哈利正扶着奶瓶喂摇篮里的阿尔，小家伙的两只小手搭在爸爸的手上，西弗勒斯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眼中滑过一抹温柔——只可惜专注于小家伙的哈利错过了男人难得的柔和。
“回来了？”哈利听到声音转过头，“今晚出去吃怎么样？”
男人有些讶异，平日里哈利能在蜘蛛尾巷吃就绝不会在饭点出现在霍格沃茨，还是说今天有什么不同？
哈利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表情，垂眸，眉眼带着难言的悲哀：“黑暗终结日，他们这样称呼今天。每当今天，大家都会聚会庆祝，但我……”
“我想出去走走，只在今天。”
西弗勒斯的回答是停下了往卧室走的脚步转而坐在了沙发上——这个别扭的男人虽然总是一身黑漆漆的袍子，但恐怕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他并不是衣服数量少而是每一件都是相似的款式一样的黑色，只是在这间房子多了两个人之后，他回家的第一件事通常都是换一身衣服。
熬制过魔药西弗勒斯的身上一般都会有魔药材料的残留，混合的药效对婴儿来说非常危险。
哄睡阿尔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两人从蜘蛛尾巷缓步走出来，依旧是哈利魔杖划过，一个漂亮的无声变形咒，黑漆漆的黑发巫师一身合体的西装，身形笔挺，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深沉魅力，而他身旁的那个漂亮的青年则是白衬衫牛仔裤，最寻常不过的打扮，两人站在一起颇有大学教授和学生的错觉——但是他们本应该是师生关系不是么？
哈利将西弗勒斯领来一家位于女贞路的餐厅，环境很静谧，西弗勒斯环顾四周，发现几乎每一个桌子都有格挡形成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优美的轻音乐静静流淌着，一个女声轻哼着很舒缓的曲调。
两人坐定，哈利甚至没有翻开菜单就用法语熟练的点了餐并且要了一瓶红酒。
服务生拿着餐单离开，西弗勒斯优雅的扬眉，向后微微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很斯莱特林的品味。”
“我本来就姓斯莱特林。”哈利耸耸肩，“所以我偶尔也是可以斯莱特林一下的。”
西弗勒斯哼笑了一声不做评价。
哈利伸手拨弄着餐桌上的白百合花瓣，指腹感受花瓣细腻的触感，低声道：“他召唤了你几次？”
西弗勒斯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左臂，却在对上哈利抬起的眼眸时吞下了出口的否认。
那双眼眸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一种被穿透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那个眼神很快被收回了，其中隐含的种种复杂感情也一并被深深埋葬起来。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两次。”
西弗勒斯低沉优雅的就像大提琴一样的声音交织出一个单词。
哈利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难言，半晌，他开口：“他已经开始怀疑你。”
“我知道。”西弗勒斯的回答没有疑惑，就像是早已经知道。
“所以，你的选择还是没有……变化？”哈利的眉皱起——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动作。
西弗勒斯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十指交错放在膝上，他注视着哈利：“我没有选择。”
“……”哈利收回手撇开头看向窗外。
两人之间静了一阵子，打破沉默的是上餐的服务员。
哈利切下一小角牛排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用刀索性开始和盘中的牛排奋斗试图将它全部分割成一个一个的小块：“我每次来都坐的是这个位置，即使是用迷惑咒。”
男人偏爱黑胡椒，而且用餐的动作显然比哈利要符合贵族举止的多。
“喏，从这边看能看到女贞路四号，能看到佩妮姨妈修剪刻板的花园还有旁边的小公园，我记得那个小公园里有一个秋千……”哈利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扯了下嘴角当做苦笑，“虽然最后连姨妈他们也搬家了。因为伏地魔，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
“莉莉小时候经常和那个麻……伊万斯在小公园玩，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她坐在秋千上手掌心里开出了一朵花。”男人放下刀叉，端起侍者刚才倒好的红酒杯，浓郁的红色液体浸润了男人的薄唇，“一个巫师，毫无疑问的。”
哈利不知什么时候放下刀叉，挺直着脊背坐在那，直勾勾的盯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瞪了哈利一样成功让对面那只狮子王收回视线。
哈利刚要开口说什么，眼神突然一变，只一瞬间魔杖滑到手间，下一秒已经幻影移形到店外的街道，和西弗勒斯隔了一个窗户的距离。
西弗勒斯的反应很迅速，但他在还没有幻影移形的时候看到了哈利背后街道阴影处站着的人。
那个人站在阴影里，只能隐约看得见身形，但是这对足够熟悉对方的西弗勒斯而言，足够了。
……
又一次的幻影移形，哈利出现在女贞路的房顶上，街道对面的房檐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金色的短发，眼睛是很少见的浅灰色。
哈利不陌生这张脸，一点也不。
金发的少年感受到来自对面的视线，脸上带着笑意抬起头，但是哈利看的很清楚，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恨意。
“阁下，我们还真是有缘您说是不是？”少年的双腿在前后摆动着，他穿着深灰色的巫师袍，显得身形单薄而瘦弱。
——就像是十一二岁时的哈利。
哈利的眼眸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眸色渐渐沉淀成冰冷的暗绿色。
他是对这个少年有愧疚，但那也是太久远的时候，他们之间谈不上谁欠谁的，谁又恨谁，但比起伏地魔，哈利对他抱有的感情要复杂太多。
但哈利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包括他对少年做的。
诚然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但是总有些人和事值得我们去牺牲，或者说，牺牲是为了——
更伟大的利益。
更多人的幸福。
“我从没有小看过你。”哈利开口，眼神复杂，“所以即使他们用你的尸体告诉我你死了，我也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再次见到你。”
“克里特斯。”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霜。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