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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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魔药孤本哪都比不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魔药间，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黑魔法与魔法阵的天堂。
哈利这一个星期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泡在密室里，这里的藏书手稿多如繁星，还有许多只研究到一半的设想记载，哈利当初努力了五年多也不过学了冰山一角，然后对萨拉查斯莱特林此人的敬佩越发浓重。不过此时哈利简直对贵族的洁癖感激的不行，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苛刻要求，密室的所有书籍资料全部分门别类放置，大大方便了想要临时抱佛脚的哈利。
那位时空偷渡者在哈利灌了吐真剂审完之后就扔进了宠物室——之前养蛇怪的那间——当然，哈利记得改了通关密语以防同样是蛇佬腔的Harry“探险”。
“……里达尔斯的囚牢？这名字可不怎么样，让我看看……完全阻隔阵中巫师魔力波动……唔，这个还不够……梅林时代曾用于围困家族掌权人及血族氏族？那么同样适用于贵族家族权戒？”哈利眉眼间浮现出的兴奋掩盖了疲惫，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是碧绿的眼眸却分外明亮，手指快速往前翻了几页，哈利扯过来一张散在一边的羊皮纸开始演算法阵的魔法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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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尔教授！您该去医疗翼让我检查检查！全身检查！看看您的脸色！”午饭时仍有些心不在焉的哈利被庞弗雷夫人抓了个正着，哈利放下刀叉，不由得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红润健康一些，“别动那些小心思！那都是西弗勒斯玩过的了！他当年为了不禁医疗翼练了一手的好魔咒！”
“什么魔咒？”哈利好奇反问，选择性无视了一旁黑着脸放下手中刀叉瞪过来的魔药教授。
“混淆魔咒！哦！这真是最然我生气的做法了，对自己的身体极其不负责任！”庞弗雷夫人抱怨道，“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其实混淆魔咒我也用的不错……”哈利小声嘟囔。
西弗勒斯额角青筋一跳眼看就要发作，哈利立刻岔开话题：“阿不思，圣诞节留校的学生多么？”
原本微笑看着的老校长咽下最后一口南瓜饼：“每年都差不多一样，并不多。”
“那太好了，或许我可以借用一下霍格沃茨的大厅？”哈利一拍手，笑笑道，“我不会像洛哈特教授那样办舞会的，阿不思，相信我？”
“霍格沃茨喜欢舞会。”邓布利多也笑了，“学生教授们会安排好的。”
哈利的视线落在大厅中央代表四个学院的四张长桌，他相信战后的每个巫师都无比怀念未经战火的宁静美丽的霍格沃茨。
……
走在走廊间，哈利一脸兴味的转着手里的信封迟迟不打开，信封的封漆是红色的马尔福家徽的模样，很显然，小马尔福先生再一次成了他和卢修斯的人形猫头鹰——恩，这个比喻似乎有点不华丽？
哈利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羊皮纸，或者说，是羊皮纸条。看着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和散发着芳香的绿墨水写成的“Thank you”，哈利渐渐挑起了眉毛。
忽的，正在低头研究这纸条有什么深意的哈利下意识的脚步一转避开前方的人，然后后知后觉的抬头，正对上魔药教授面无表情的脸。
哈利眨了下眼睛：“斯内普教授？”
“我们谈谈。”西弗勒斯深深注视着哈利，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因为大脑封闭术显得空洞无物，可哈利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深深迷恋着那双眼眸。
哈利收好手里的东西，神色和西弗勒斯的紧绷不一样，渐渐地，缓和下来。
心里竟然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轻松感。
天堂还是地狱，也不过一人之念，一念之差。
“好。”
西弗勒斯转身向前走去，哈利跟上，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男人总会停下来等哈利走到他身边才会前行。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地窖，西弗勒斯在哈利疑惑的眼神下抓了把飞路粉扔进壁炉，看了眼哈利，清晰无比的说出一个地名，霎时间哈利的脸上褪尽血色。
“蜘蛛尾巷19号。”
哈利在壁炉前站了足足有一分钟，有些踉跄的上前抓了飞路粉。
“蜘蛛尾巷……19号。”
西弗勒斯看着双手缩进长袍袖子看不真切手的哈利，开口：“看来你足够熟悉这里。”
哈利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环视四周：“你不是耐心很好么？这和我我想到的审讯方式太不相同了。”
西弗勒斯迈开步子坐在沙发上，这里的内部结构摆设和外表的普通砖房截然不同，虽然并不华丽，甚至有些显旧，但是被收拾的很整齐大方，无一不透露着男人对这个地方有着家的定义，即使哈利知道，他对这个地方，厌恶甚至大过了喜爱。
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不忍放弃任何属于他的东西，恋旧又执拗，占有欲强的要命，脾气差的要命，却对在意的人付出一切去疼惜爱护。
男人当年离开后哈利封存了这里，一件东西都没有带走，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哈利自顾自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端出来两杯红茶，将颜色微重一些的放在西弗勒斯面前，然后在西弗勒斯对面坐定。
“我已经很久没有坐在这里喝一杯红茶了。”哈利端起茶杯吹了吹，看着清澈的茶水倒映出自己的表情，眷恋而悲哀。
西弗勒斯注视着对面那个早已褪去所有青涩，变得成熟而富有魅力的男巫，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撕开这个人脸上的伪装，看看这个人的心是不是满是伤口，是不是溢出血流着脓，早已变得苍老，腐烂，一如他梦见的那个有着乱翘头发碧绿眼眸的少年，青年，男人。
“从见到的你的那一天开始，我每一天都在做梦。”西弗勒斯端起茶杯，闻了闻，便知道是自己喜欢的味道，“梦见你。”
“梦见……我么？”哈利以为自己会流泪，却发现眼眶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干涸。
“我看见你在我的办公室里跪在地板上哭的一塌糊涂。”
“……四年级，那个时候阿不思让你做我的争霸赛指导教授，你答应了却一直在羞辱我试图让我自己放弃……离争霸赛远远的，以为那样就能保证我的安全，我生气，和你大吵了一架，你提及了我的父亲，大骂了好一顿然后摔上了魔药间的门……”
“我看见你穿着隐身衣，浑身是血，失魂落魄的站在魔法部里，站在一道帷幔前面。”
“……五年级，因为我的愚蠢和自大，将我的弱点暴露在伏地魔的面前，亲自将本来安全的小天狼星引入战局……我仅有的亲人就这么不见了，那个时候我感觉到顶着隐身咒的你陪我站在那里一整个晚上，站在我的身后，你一直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在……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我怎么敢一个人在那里？”
“我看见你浑身湿透站在我家门口，我一打开门，你就晕在我怀里……”
“五年级的暑假，我的思维和伏地魔连通，我看到他袭击罗恩的父亲，阿不思知道这件事以后暂夺了我所有的信息知情权，他要求你指导我大脑封闭术，可是那个时候伏地魔下令让你接近我，所以你拒绝了，然后我披着隐形衣跑出了格里莫广场12号，跑到了你这里……其实我只知道你住在蜘蛛尾巷，但是我就是知道这间才是你的家，事实上，我猜对了。”哈利说到这里，微微笑起来，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男人不赞同却无奈的表情，面对那个时候像是被抛弃的哈利，男人怎么都没办法说出毒舌的话“我只信任你，因为你拥有最优秀的大脑封闭术。你教我如何抵抗摄神取念，我却偷偷练习摄神取念，终于有一次侵入了伏地魔的思维，小心的扫去所有的痕迹，捡回了浑身是伤的你……”
“你醒来之后第二次在我面前大怒，想毒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哈利微微眯起眼睛，笑的像偷腥的小猫，“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你什么都没穿呢？”
“咳——咳咳。”喝茶的男人被呛了一口，咳嗽的声音惊醒了陷入回忆的哈利。
哈利回过神，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垂下眸，不再说话。
西弗勒斯有些狼狈的取过手帕按了按唇角，然后动作慢下来，盯着手里的手帕看了很久，似是在出神又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圣诞节的时候……你有计划？”西弗勒斯的表情有些别扭。
哈利一愣：“只是第一天的时候，我打算让德拉科他们过来一趟。”然后估计之后的几周都要用来恢复被大肆挥霍的魔力了，毕竟开启霍格沃茨中心法阵多半需要的是哈利的魔力。
“楼上还有一间客房，需要你自己收拾。”西弗勒斯的语速快的几乎让哈利没有听清。
“什、什么？”哈利脑子转过弯的时候，震惊的快要丧失语言能力，“你在邀请我住进来？！”
“不是邀请我只是问一句！”
男人黑了脸猛地站起来走向壁炉，背对着哈利，顿了顿，用平缓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我只是试图给自己一个机会，你所描述的，我所看见的，虽然有痛苦，结局或许也不尽如人意，但那让我有真正活着的错觉。波特……没有人愿意一直呆在地狱里。”
“我以为，莉莉足够成为你的精神支柱。”哈利坐在那里，微仰着头看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的头微侧了一个角度，哈利只能看见那双薄唇的唇角有扬起的弧度：“你从来没问过他，莉莉伊万斯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哈利沉默。
西弗勒斯哼笑一声，带了点轻讽，然后抓了飞路粉消失在壁炉的绿色火焰里。
哈利坐了一会儿，然后将脸颊埋进手心，闷闷道：“我怎么敢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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