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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酒店风云同人/高峰*王启杰/《遗失》 ...

  •   酒店风云同人/高峰*王启杰/遗失

      遗失

      2006年12月初。香港。皇廷五星级国际大酒店。
      满堂的黄色光华下,王启杰,王启业,王启志三兄弟大步从容地走入迎宾客厅,风采奕奕。
      “董事长。”训练有素,温和自然的酒店服务人员来回奔走,有条不絮,无一不对他们颔首致礼。
      这种致礼并不仅仅是形式,而是全体职员诚心地敬畏他们,信任他们。
      这种信任得来不易。本来败己败家败公司的王家三兄弟,是用自己的诚心和努力,才终于换来的。这其中的惊恐,彷徨和辛苦说不出来,但能有今天这番成绩,绝没有人会觉得后悔。
      “怎么样?”王启杰伸手搭在柜台上。
      “全满了。入住率100/。”服务台的人面有得意之色。
      “好好看着。”王启志一笑道:“现在旅游人群的首选就是我们皇廷,还有谁不知道。”
      “高先生。”门口的服务生接过行李箱,一位衣着端庄的先生走进来,神情很雍容,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定在王启杰的面上。
      王启杰也看见了他,三人稍一观望,继而迎面走过去,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奇怪。
      所有的员工都抬眼看着他们渐走渐近,表情都有点奇怪,好象是好奇,又好象暗自带着欢喜的神色。
      两边在面对是止步。高先生看着他们三个,淡淡地说:“我想入住你们皇廷酒店,还有没有房间可以给我?”
      他其实是个经常笑的男人。一个能被称为男士的男人所应有的全部风度,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但是他的笑并不温暖,往往让人觉得冷酷,神秘,难以捉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王启杰的眼中有惊喜的光,以礼貌的态度作答:“早为你预留了一间,请跟我来。”
      这个男人就是高峰。曾经的皇廷酒店的最大股东兼董事长,曾经在皇廷最困难的时候来到这里,力挽狂澜,苦心经营,之后功成身退。
      就算皇廷的董事长没房间住,高峰也一定会有房间住。
      “这么久了,你总算还记得回国来看看我们。”
      走入走廊后,外人已看不到了。他们也不再见外。王启志第一个开口寒暄。
      “我不是来看你们的。”高峰说,“我是个商人,我来香港当然是为了做生意。”
      “说话这么不讲交请,你不是还在记恨我们吧?”王启业开玩笑道。
      “我如果要记恨,去年就记了。还用等到今年?”
      “对了。你在美国开的餐厅怎么样了?”这是王启杰问的。
      “我教出来的徒弟都能把皇廷酒店办得这么好,难道我这个师傅还会退步?”高峰微笑道。
      一面说,他们已一面走进了一间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来。
      高峰没有马上坐,他站在房中,四下环顾,目光露出严素,看得很仔细,很专业。
      “干什么,还想挑我们的毛病?”王启志笑着看着他。
      “有这个意思。”高峰并不否认。“我想看看皇廷是否一直都保持着认真的工作态度。”
      “那你要白忙了。”王启业笑道。“多亏你,我们三兄弟现在不知道有多好,连心都只有一条,那就是把皇廷搞好,把爹地的心血发扬光大。”
      高峰颔首。“看来是有点长进了。”
      “什么有点长进啊?是有很大长进。”王启杰叫起来。“Martin,今晚有空吗?”
      “怎么?想请我吃饭?”高峰看着他。
      “不是我。”王启杰一只手楼上一个哥哥的脖子."是我们兄弟三个,外加家里的老妈,大嫂,还有我那个没过门的.你难得回来一趟,我们想在家里为你开个Party,赏不赏脸?"
      "能白吃一顿大餐,还有伯母的手艺,没有脸也要赏啊."高峰笑道,"不过,我还想多请一个人."
      这个人他还没有说,启杰就叫出来:"龙国祥嘛.有你,又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我去一趟请他吧."启业站了起来.
      "那,我去通知阿姨,也回去帮忙准备一下."启志想了想,说.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
      冬天的天气寒冷而少阳光,室内室外简直是两个季节.
      高峰立在窗壁前,向下凝望.浅蓝色的游泳池,落尽了叶子的荔枝园,灰白色的霜花,连窗玻璃外都凝结了一层.
      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显得荔枝园也突兀起来.
      一切似曾相识,却又不尽相同.
      "变了."过了很久,高峰才淡淡地感慨."这里比我一年前离开的时候,又扩建过."
      "是啊."启杰立在他的身旁,看着玻璃外的灰白透明的霜花."我会把皇廷做得更大,更好.希望有一天,在世界的每个国家都能看到皇廷的分店."
      下面的树木忽然摇摆起来,荔枝园里有枯叶被风卷起,水面波光起伏.大风吹得皇廷大厦前无数的彩旗翻卷不止,好象有无数只蝴蝶振翅.
      待到风势减弱,雪花随即飘落下来,轻如鹅毛.
      酒店里竟传出了欢呼声.
      "下雪了!"
      香港很少下雪,所以香港的雪很迷香港的人.
      "你对皇廷做了这么多扩建,不介意带我去参观一下吧?"高峰看着窗外的雪花,忽然说.
      "我是不介意,不过,外面下雪了."
      "我现在是客人,你这么说,不是在推委我?"
      "随便你吧."启杰叹了口气."我好心没好报."
      雪花很轻,很美.但是天气却很冷,北风很大.
      风雪中一把浓黑色的大伞摇晃着.两个人一路走来,长衫卷着飘雪,看过新建的娱乐场所和接待处,再向前走,又走到那片充满故事的荔枝园.
      高峰驻足,举目四望,往事如在昨日,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无烟的商战场.
      当时也曾有过痛苦和愤恨,但如今想来,只觉回味无穷,非常有趣.
      "只有这里没有变.三十多年来,只有这片荔枝园一直没有变动过."
      "这里不会变的.只要皇廷存在,这片荔枝园就会存在."
      "你真的懂事了很多.廷叔在天之灵,一定会觉得很安慰."高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Martin."
      “嗯?”
      “谢谢你。”
      “为什么要这么说?”高峰看着他。
      “上次我们只对你说了对不起,还欠了一句谢谢。”这些话他本来不想说,但是他觉得应该说。
      高峰很沉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说:“要是真的想谢我,那就不要收我的房钱了。”
      “你别想了。公是公,私是私,别想占皇廷一分便宜。”启杰笑道。
      “这么正派。跟谁学的?”
      “当然是你啊。”
      启杰面对着他,神情渐转为严肃,说:“我一定不会辜负我爹地,还有你。”

      他们并没有停在荔枝园里。沿着荔枝园走出来,就有一个公共的篮球场地。
      他们就曾在这里合作,跟两个篮球迷对局,赢得一踏糊涂。
      只是,现在这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在想什么?”启杰看见高峰望着篮球架下被遗忘的一个篮球,有些出神。
      高峰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他不说出来,启杰也未必不知道。
      “有没有兴趣跟我对一局?”启杰从蓝架下拣起了那个球,一举手,向他仍过来。
      “你很想跟我对局吗?”
      启杰淡淡笑道:“我记得上次是我们同家,赢得那两个人够呛的。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越有挑战你越有兴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要是狭路相逢的话,谁会胜出?”
      高峰的回答很简单:“勇者胜。”
      “你是不是怕输给我没面子?”
      “你又不真是我徒弟,我有什么好怕?再说,就算你是我徒弟,你要真能赢我,我保证我比自己赢更开心。”高峰用手一抛,篮球即刻飞出去,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进球篮中。“来吧。”
      高峰的篮球真难得打得很好,镇定,沉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的年龄已不是青年,他取胜的秘诀就是头脑,和冷静。
      启杰与他不同。启杰还很年轻,他也有自己的取胜秘诀——胆识和坚持。
      球逢敌手,自然各有胜负。
      “我还是打不赢你啊。”一场打下来,雪花还没有住,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启杰歪坐在场边的长椅上,边喘气,边叹气。
      “这样就想认输了?”高峰看着他。
      “我记得你说过,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输了就得认。输不起就不要来玩。”
      “我说的话未必是对的。”
      “但是也不会是错的。”启杰接了他的话。
      高峰笑了笑,笑容仍然很沉静。“我们很久没有比试剑道了,还有没有兴趣陪我玩玩?”
      “你还要玩啊?”启杰瞪着眼看他。“你不累吗?刚从美国坐飞机回来。”
      “你是没有吃饭,还是连斗志都输给我了?”
      “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了,我不会上当的。不过,”他站起来,甩了甩手臂。“如果你真要给我打败你的机会,我当然陪你玩到底。谁叫——”
      “谁叫‘以心待客’是皇廷的服务宗旨呢。”高峰接了他下一句话。
      ......

      晚上王家很热闹,三世同堂,欢笑一片。
      龙国祥是最后一个到的。他虽然也是王家三兄弟的朋友,但是朋友也还是有差别的。他和王家并不比高峰近。
      他来的时候,正是约定的时间。满屋子的人都在唧唧喳喳地说话。
      李开心还是那么开心,又漂亮。启杰和李开朗在陪她说笑,像三只麻雀一样,吵个没完没了。
      启业和叶茱莉忙着逗宝宝。宝宝一哭,比那三只麻雀加起来还要吵。
      何姨是被围在中间的对象。群星环拱啊,哇,手忙脚乱,还要管厨房炒菜。
      王启志就落了单,一个人对着电视唱《单身情歌》,感叹:“早知道你们都这么没心肝了。把我忘在一边。”
      “说我们,你不是嫉妒了吧?嫉妒你也可以找个老婆生儿子,像我和茱莉一样。”启业一只手搭上茱莉的肩。
      “是啊。二哥,连我都快要告别单身了,就剩下你一个了。”启杰笑道。“不是你也想像Martin一样,这么晚婚吧?”
      “我才没你们那么想女朋友呢。”启志白了他们一眼。“娶个女人回来成天在耳朵边上唠叨,我还是维持现状,继续我的单身生活最好。”
      “那你就不要嫉妒没人理你了。”茱莉笑道。
      “我才不嫉妒呢。”启志把脸一转。
      不过,话是这么说,要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又是假的。
      启志不是没有女朋友,他有很多女朋友,只是没有一个是认真的。
      就在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认真交个女朋友的时候,就听见启杰在问:“Martin呢?怎么不在这儿了?”
      “咦?Mark也不见了。”大家都很奇怪。
      大厅里没有这两个人。他们什么时候已经默默地出去了。
      路灯在远处,一片昏黄。
      白天的小雪已经化尽,空气却更冰冷了。眼前只有从楼上透出来的灯光,照亮了这一片深暗的游泳池。
      两个人沉静地坐在凉椅上,桌上摆着一瓶红酒赤霞珠。
      “这么久没见,我看你过得很不错。”先开口的是高峰。
      龙国祥笑了笑,没有否认。
      “但是我就过得没那么好了。”高峰故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在美国的餐厅业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是少不了的。不过,都不是大问题。”
      “哦?”
      高峰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现在我最大的麻烦,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律师,助理,保镖,司机,兼最好的朋友。”

      (2)
      “你是不是想说你离不开我啊?”国祥笑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呢?你现在的老板让你满意吗?”
      “老板满不满意没关系,老婆满意就行了。”
      “哦。怪不得有句话说有异性,没人性啊。”高峰端起酒杯。
      “你呢?和碧崎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和她还急什么?都不是年轻人了。”
      “对了,碧崎和海叔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国祥看着他。
      “他们在美国帮我看店,还有碧崎的阿姨。等我办完东山园的事,就回去结婚。”高峰喝着杯中的酒。
      但是龙国祥却差点把酒呛进鼻子里。“你还说你不想结婚。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东山园?”
      “不错。”高峰点了点头,看着他。“你的反应不用这么吃惊吧?”
      “你先别说我。你是说你回香港是想重启去年的东山园计划?”
      “是啊。”高峰淡淡地。“那是我老爸的心愿。只要有条件,我就想努力为他完成。”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东山园的。”
      “再说,东山园是块肥肉。从商业上来说,也是很有利可图的。”高峰靠在椅背上,沉静地道。
      “肥肉可不好吃,你小心烫嘴。”龙国祥搁下酒杯,神情变得严肃,看着他道:“想吃这块肥肉的并不止你一个人。现在香港有十几家大型的建筑公司都想投标东山园,不过真正构得成威胁的,实际上只有三家。”
      “三家已经不少了。”高峰道。
      “这三家就是香港排名最前的三强房地产公司,七星,荣起,还有美菱。尤其是美菱,这次你要特别注意。”
      “哦?”高峰心有疑惑。“美菱是排在七星和荣起的后面吧。”
      “本来是这样。不过听说这次美菱和韩国的一个大财团联手,就是为了争夺东山园那块地。这次的价钱一定会炒得比你去年的高很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龙国祥苦笑了一下。“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迟早会回来看东山园,一直在帮你留心。”
      “到底还是你了解我。”高峰放下酒杯,心有感慨。
      “跟了你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有没有兴趣再回来帮我?”高峰看着他,眼中有期望,很深,很诚的期望。
      “我只有一个人,你想把我劈成两半啊?”龙国祥笑了笑,又说了一句:“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高峰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如果我能竞争到东山园,我想要你出任东山园计划的总经理,帮我搞好它。”
      龙国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好吧。你还是先竞争到东山园再说。你知道这次在后面支持美菱的那个韩国财团的老板是谁吗?”
      “是谁?”
      “我已经查过了,他是我们的旧相识,姓朴,目前拥有上海皇廷的经营权,和40/的股份。”
      “是他?”这高峰倒是没有想到。
      龙国祥点了点头。
      “东山园工程耗资巨大,风险也高,所以到现在还迟迟没有人动手。很多人都在观望。但是你如果一投标,他们惊弓之鸟,一定会跟你竞争。到时候价码就会涨成天文数字。”
      他看着高峰。“你呢?你觉得你这次中标的希望有多大?”
      高峰淡然一笑。“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你先看看这两份文件。”
      他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两本薄薄的文件夹,递给龙国祥。
      “这是......”
      “我已经在美国争取到两家银行的贷款。用我在美国的几家餐厅,和我的私人财产做抵压,他们承诺能提供我所要的资金数目。”高峰举着酒杯,说得很平淡,一如无事人。
      “看来你主意已定,我想不帮你也不行了。”话都说到这分上,龙国祥只有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真是天生替你劳碌的命,还好我早就认命了。”
      高峰但笑而已。
      “Martin,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不要瞒我。”龙国祥好象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你什么他很久也没说出来,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他和高峰的关系太亲密,彼此之间几乎已没有秘密,也很难保存秘密。有时候即使不说出来,对方也未必不能察觉。
      “你真的不打算跟王启杰说明白吗?”
      “说什么?”高峰端起酒杯,轻饮了一口,沉默着,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有些话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永远藏在心里,又何必要勉强说出来?”
      “你会顾虑,是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你对他有感情,但是你顾虑他未必对你有感情?”
      高峰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要结婚了,我也是。大家过得开心就好,其它的都可以放下。”说毕,站起来。“我们进去吧,他们一定在到处找我们了。”
      ......
      每个人都有开心和悲伤的时候。开心的时候要喝很多酒,悲伤的时候也要喝很多酒。所以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龙国祥就喝醉了,而且醉得还不轻。
      何姨留他在这里过夜,但是他执意要回去,因为可儿在家里等他,他不能让她等。
      “你喝成这样,还怎么开车?”高峰扶着他。
      “还是别回去了,酒后开车很容易出事的。我打个电话给舅妈。”启杰拿出手机拔号。
      其实他自己也喝地昏昏沉沉地,连电话号码都看不清。
      “别打,”龙国祥捂着头。“我一定要回去的。”
      说着,就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出去就先往地下倒。
      “小心。”高峰赶紧扶住他。“算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今晚大家都很尽兴,除了何姨和高峰,其他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的。
      何姨摇了摇头 ,叫来下人和她一起送喝醉的人去房间休息。
      “你不能走。”王启杰忽然一把抓住高峰的手,三分清醒七分酒醉地说;“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准走。你如果要走,我就跟着你走。”
      “你也喝醉了,启杰。”何姨过来扶着他。“你别见怪,Martin。”
      高峰摇摇头。
      “我还好。”启杰揉了揉额头。“不经喝的是大哥他们。我至少还看得清你是高峰,他是龙国祥。你们的感情好得就像一个人一样,我怎么能比?”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高峰淡淡地。
      “没关系。不用你开车送他回去,我开车送他。”他竟然真的醉熏熏地往外走,而且还走出去了。
      “喂。”高峰赶上来拉住他,一只手扶一个。两个人都摇摇晃晃,一副想往地上躺的样子。
      “你们这样子还能开车吗?”
      开车的人是高峰。龙国祥和王启杰坐在后座上,两个人竟然很快都睡着了。
      高峰却没有睡意。他很沉静地开着车,偶尔看见反光镜上照出某个人的脸,安静如婴儿。他的眼光依然平静,只是眼睛里好象藏着很多的秘密,很多的感情,纵然他从来不提,也是隐藏不了的。

      在香港逗留数日,东山园的价码果然涨得很快,已经超过去年价钱的20/,而且还在继续上炒。
      公开投标的日子已经到了。高峰刚和龙国祥接通电话,走出皇廷酒店时,才是早上7:00。离正式开投的时间还有1个小时。
      “喂,国祥,我马上就到。”停车场里现在很安静,很少有客人会在这么早的时间出行。
      高峰挂断电话,摸出钥匙,刚刚打开车门,背后就忽然挨了沉重的一棍,立即昏倒下去。
      两个男人,两个穿黑衣服,表情很冷漠的男人把他拖上了另一辆车。汽笛长鸣一声,汽车匆匆地开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投标会场的人渐多起来,人声也愈渐喧哗。
      时间已到7:50,还剩10分钟就要开场,该到的人都差不多落座了。
      龙国祥又看了一次手表。这已经是他第十一次看手表了。高峰还没没有到。他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最迟也应该在这个时间到。
      会场忽然有了轻微的骚动,前面的人们都陆续注视向门口。
      一行人径自了进来。最前面的一个男人个子最高,长着细密的胡子,表情就像石雕的一样。走在他右边的是翻译,左边的就是美菱房地产建筑公司的总裁。后面跟着助手和保镖。气派很大。
      他们是这个会场中希望最大的一家。他们也认为自己是最有希望的。
      骚动平复,时间已是7:55。所有人都已坐下,等待开场。
      那位韩国的朴先生忽然站起来,向龙国祥走过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个子本来就高,龙国祥又是坐着的,抬头望他,他更显得高大威武,不可一世。
      他说了一句韩语,翻译员翻译说:“朴先生说,很高兴又和你们见面。”
      “我们也很高兴。”龙国祥语带讽刺。
      朴先生又冷冷地说了一句,翻译员的脸上露出冷笑,说:“朴先生说,你老板不会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龙国祥的脸色变了,直觉有异。
      朴先生的脸上没有表情,说了一通话。翻译说:“你的老板Martin Ko很好。如果你现在离开会场,你就能在投标会结束后看见你的老板。朴先生可以保证Martin Ko先生毫发无损。”
      “你是要我们放弃东山园?”龙国祥站了起来,觉得全身一冷,但心里却好像着了火。
      “如果你们不放弃,后果自负。”翻译。
      龙国祥的眼里有怒火在焚烧,盯着他的脸,说:“你听着,我们不会放弃东山园。Martin说得对,你是个烂人。东山园会有一个真正的主人,不管这个主人是谁,都绝不会是像你这样的烂人。还有,”他看着翻译,冷冷道:“告诉你老板,如果Martin有什么事的话,我保证他不能平安离开香港。”
      翻译把这些话翻译过去之后,朴先生的脸色冷如冰封,盛怒地说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留下翻译还在那儿解释。
      “朴先生说,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小心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龙国祥再坐下来,就听见时钟敲响了8:00。在会场一片激烈的气氛中,主持人,公证人,会计人员等一行人依次登台,公开投标正式启动。
      龙国祥却在打电话,电话接通到皇廷酒店董事长办公室。
      王家三兄弟正好都在董事长办公室,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李克勤的《心计》。
      三个人同时动手去摸手机。
      “不是我的。”王启业。
      “也不是我的。”王启志。
      “是我的。”王启杰打开手机,"你们两个怎么也跟我下相同的铃声?喂。我是。什么?......"
      电话里说了什么,王启业和王启志并不知道。他们只看见启杰的脸色变得沉着,很不好看,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
      “怎么了?”王启业看他挂断了电话。
      “Martin出事了。我要帮他一把。”启杰的话说得很简明。“大哥,马上帮我调集皇廷目前所有能掉动的流动资金。二哥,马上帮我联络几家银行,我需要巨额的贷款,要马上兑现。”
      “你想干什么?”启业和启志吃惊地看着他。“你一下子要调这么多钱,要是被其他股东知道......”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尽快替我办妥,越快越好。”说完,也不管那两个人怎么搞定,匆匆地跑出去,开车走了。

      to be continued

      3.
      投标会场。
      “朴先生,龙国祥已经走了。”美菱的总裁回头望时,亲眼看见龙国祥提着提包,从会场大门走出去。
      朴先生冷笑,说了一句话。翻译员翻译说:“中国有句话叫做‘擒贼擒王’。摆平了他的老板,他就翻不起波浪。”
      会场的竞争还很激烈。很多人的手上都举着一块写着“2”的木牌。
      随着价码越长越高,举牌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仅余三四家而已。
      此时已是8:45分。忽然有一个人推开会场的大门,闯了进来,惊动了所有的人回头看着他。
      这个人从容走入,看见朴先生后,就径自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
      虽然大家都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主持人又在说话了。
      “3亿7千8百20万,还有没有人举牌?”
      朴先生打了一个手势,美菱的总裁会意,举了一下牌子。
      “3亿7千8百40万,还有没有人加价?还有没有人愿意再加价?”
      王启杰环顾四周,看见很多人都在犹豫不决。
      这个价码的确不是任何一所公司所能轻易承担的。
      “3亿7千8百40万一次。”
      “3亿7千8百40万两次。”
      王启杰在这时候举了一下右手。
      “3亿7千8百60万。有人出3亿7千8百60万,有没有人再加码?”
      朴先生转头看着王启杰。王启杰也转头看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3亿7千8百60万一次。”
      朴先生示意那位总裁举牌。
      “3亿7千8百80万!有没有高于这个价钱的?”
      王启杰又举手。
      “3亿7千9百万!有人出3亿7千9百万。”
      朴先生的脸色沉定,对翻译说了几句话。
      翻译点头,站了起来,大声宣布,就好象总统秘书宣布总统的决议。
      “我的老板朴先生说,他愿意出4亿。”
      “4亿!这已经是天价了,相信应该没有人还能超过这个价码了。”主持人。
      会场又起了种轻微的骚动,有人议论,有人叹气,还有人冷笑。
      “4亿一次。”
      “4亿两次。真的没有人再叫价了吗?”
      王启杰又在这时候举了一下右手。
      主持人立即叫起来:“4亿零20万!这位先生出4亿零20万。”
      王启杰看着那位朴先生,仍是冷冷一笑,并不开腔。
      朴先生的脸如石雕,很难看出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有很多种表情。
      他看了身边一个保镖一眼,那个保镖就走过来,在王启杰的旁边坐下来。
      朴先生亲自举了一下右手。
      “4亿零40万!现在是4亿零40万。”
      王启杰刚要举手,那个保镖竟突然一手肘重重地撞在他的腹部,撞得他差点趴下去。
      “对不起,”那个保镖冷笑着看着他。“我手滑了。”
      “4亿零40万一次。”
      王启杰心里焚着了怒火。他王启杰得罪过多少人,跟多少人打过架,还从来没人敢这么修理他。
      不过,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他要争的是东山园。
      他又想举手,手却突然被人按住了,竟然是那个姓朴的。
      他的手强劲如铁钳,就像他本人一样。王启杰竟然抽不出手。
      他看见那个姓朴的对他冷冷地说了一句韩语。翻译说:“朴先生说,年轻人,你还嫩。”
      “4亿零40万两次。”
      王启杰想站起来,那个保镖已经按住他的肩。
      他看来是真的低估了他的对手,他本来坐到他们旁边是想针对他们的。
      “4亿零——”
      还好王启杰现在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动,那就是他的嘴。他立即喊出来:“4亿零60万!”
      “4亿零60万!有人出到4亿零60万。”
      主持人的话刚说完,王启杰的左手也屈肘一击,那个保镖即刻摔倒在地上,捂着胃,喘气,好半天爬不起来。
      王启杰反手握住那位朴先生的手,冷冷道:“如果你是要跟我比手劲,我奉陪。”
      “4亿零60万一次。”
      整个会场好象已经只剩下他们两家在竞争。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这里看过来。
      聚光灯闪烁,笼罩着他们。他们已被置于公开公共的场景下,谁也无法再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价钱抬得越高,对两家都越不利。都想尽快挤走对方,又都不肯放弃投标。
      “再拖下去不是办法。”王启杰心想,摸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喂,启杰呀。”接电话的竟然是李开朗。他现在投标会场的大厦外,身边竟然还带着几个小弟。
      “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没问题啊。不过,启杰,你为什么要我办这种事?犯法的。”
      “你不要问那么多。总之马上叫那个人进来。”
      王启杰挂断电话,这时候正是主持人叫“4亿零80万两次”的时候。
      王启杰举了一下手。
      “4亿零1百万。”
      “4亿零1百万!现在的价钱已经涨到4亿零1百万。还有没有人愿意出价?”
      主持人说这话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进来,一个穿着身大了一码的西装,穿了衬衫没扎领带,两只手插在西装衣袋里,眼睛望在天花板上的男人。
      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张大嘴巴的事。他竟然直接走到那位朴先生的面前,从衣袋里摸出来一个玻璃罐头“老干妈”,砸在他的头上。
      没有人想到他会公然做这样的事,所以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罐头烂了,朴先生的头也破了。
      会场立即骚动起来。那几个保镖冲过来的时候,警察也过来了。
      那个人没有反抗,就跟着警察走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
      只不过,朴先生就不好过了。头破血流,还弄了一身老干妈辣椒酱,红得像血,痛得站都站不起来。
      “快叫救护车!”
      一行人搀扶着他,匆匆离开会场。后面追了一大票拍照的记者。
      只有美菱的那个总裁还在那儿急切地问:“那...那东山园的事怎么办啊?朴先生......”
      朴先生现在也管不了这件事了。
      王启杰笑道:“还能怎么办?你后台都走了,你还不跟着走?”
      他看向主持人;“可以继续了吧?”
      “哦。好的。”主持人点点头。“4亿零1百万一次。”
      “4亿零1百万两次。”
      “4亿零1百万三次。成交。”主持人敲锤定音。“恭喜皇廷酒店的王先生。”
      朴先生被手下扶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里正好和两个人狭路相逢。
      “哎呀,怎么搞成这样。你没事吧,朴先生?”这个人竟然是高峰!
      他的声音温合从容,其实绵里藏针,语带讥诮。“该不会,也是被人暗算了吧?”
      朴先生怒目相向,说了一句话。翻译说:“朴先生问你,是不是你收买人打伤他?”
      “你说话要讲证据的。如果你再中伤我,我可以多告你一条诽谤罪。”
      “朴先生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峰淡淡一笑,他的身后已有一行警察赶到。走廊中的人忽然已挤满。
      “朴先生,有人控告你涉嫌绑架威胁罪,请你协助我们警方调查。”
      记者们的相机不停地闪光,“咔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龙国祥向朴先生说:“我已经向法庭起诉,控告你绑架威胁我的当事人,造成我当事人利益上的损失。”
      翻译冷冷道:“我是朴先生的翻译,也是他的私人律师。我也要提醒你们,说话小心点。没有证据就乱说,我也可以控告你诋毁我当事人的名誉。”
      “你们很快就会看到证据的。”高峰淡然笑道。“不是只有你们才会走□□,也不是只有你们才会请保镖。”
      “借你吉言,我在投标会结束之后就看见了Martin。”龙国祥看着姓朴的。
      其实姓朴的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看见高峰。高峰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现在就不耽误你进医院了,我们法庭上见。”高峰微笑道。笑容里却好象带着尖利的刺。
      说完,越过他们,向会场里走去。
      记者们立即呼啦啦追过去。
      “高先生,请问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朴先生真的找了□□的人绑架你?”
      “请问你和朴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你们真的会诉诸法庭吗?”
      “请问,高先生,你对错过这次东山园公开投标会是不是很遗憾?听说你就是为了东山园才从美国回来的。”
      “各位,对不起,高先生刚从绑架案中脱身出来,已经很累了。”龙国祥拦住这些一窝蜂挤上来的记者。

      to be continued

      遗失4

      高峰走进会场,正是会场退场的时候。
      很多商业人士走出来,被门外的记者堵着,反而也出不去。
      待到这些人全走出来,高峰就看见了王启杰。
      “谢谢你。国祥都告诉我了。”高峰向他走近。
      “谢什么。你也帮过我,就当是我还你人情。4亿零一百万,我转让给你,随时都可以办手续。”
      “是你找人打伤那个姓朴的?”高峰笑了笑,又问。
      “他既然可以□□你,我为什么不可以找人修理他?”王启杰冷笑。
      “你这样做,要是被警察查出来,会很麻烦。”
      “姓朴的自己的老底都不干净,他一定不想上法庭。”王启杰看着他。“你呢?你是不是真的要跟他闹上法庭?”
      “你第一天认识我?”高峰淡淡笑道:“打官司这种事,无论输赢,对两边都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其实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告他。”
      高峰点点头。
      “那下面你打算怎么收场?”王启杰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
      “怎么开始的,就怎么收场。”高峰不动声色,其实话中有话。
      医院。
      朴先生的病房门外守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朴先生的律师正在办理保释手续。在手续办完之前,这些条子都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他。
      “朴先生,高峰来了。”
      翻译把翻译过去,朴先生非常恼怒。
      “高先生,朴先生有请。”
      和高峰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却不是龙国祥,而是王启杰。
      病房里只有朴先生和翻译两个人。朴先生的脸色铁青,僵硬,头上还缠了一层纱布。
      开始,朴先生对他们的态度很不好,很强硬。因为他不相信高峰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是他□□他。
      他反而要追究是谁收买人打伤他。反正直接行凶者已经被捕,要问出后台老板就不会太困难。
      但是高峰就是有证据。
      他拿出了一盒录影带,一盒在停车场拍下的录影带,拍下了高峰被两个人袭击的过程。
      “如果我把这盘录影带交给警察,你找的那两个流氓很快就会被捕。你认为他们会替你保守秘密吗?”高峰看着他。
      朴先生的脸色并不好看。
      “朴先生问你,这盘带子是怎么录下来的?”
      “我说过,不是只有你们才会请保镖。这盘带子是我请的人录下来的。”
      “你请了人?”翻译不解地问。“朴先生问,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绑架你?”
      “你老板终于变聪明了。”高峰冷笑道。“因为在法律上,绑架未遂和构成绑架罪,量刑的差别是很大的。”
      翻译把话用韩语说了一遍,朴先生的脸色更沉重,语气却镇定下来。老姜始终是老姜,任何时候都不能轻看。
      他说了几句话,翻译看着高峰道:“别忘了,你们也有买凶伤人罪。如果这两件事一起闹大,吃亏的并不只朴先生一个人。”
      “我也不想把这两件事都闹大,所以今天才来探望朴先生。”
      “你有什么要求?”翻译。
      “我想和朴先生做个和解。”高峰道。“我放弃控告朴先生,朴先生也不再追究这次受伤的事。”
      他淡淡地说:“与其大家都吃亏,不如就此收手。朴先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朴先生沉着脸,眼里像是焚着怒火,又强冷下来,对翻译说了一句话。
      翻译转头看着高峰,说:“朴先生接受你的要求。他还说,要你们马上滚出这间房间。”
      “那我们就不耽误朴先生休息了。”高峰和王启杰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笑,慢慢地动身走出去。
      “对了,朴先生。”高峰在门口回头,淡淡一笑道:“中国还有句老话,叫做‘恶龙蟠不过地头蛇’。这里不是汉城,这里是香港。”
      “你说这个姓朴的,会不会被你气死?”走出医院,王启杰就笑了起来。“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好象要吃人一样。”
      “他不是被我气死,是被你气死。”高峰看着他。“连他你都敢打?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我打已经打了,也没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他在整个东南亚的黑白两道都很有势力。这次是他自己太大意,我们才有机会的。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王启杰伸手拉开车门,又搭在车门上,看着高峰说:“不管怎么样,这一场是我们赢了。”
      高峰没有说话,只是坐进了他的车。
      “你现在想去哪里?”王启杰坐在驾驶位上。
      “回酒店吧。”高峰淡然。
      汽车发动,缓慢地开出了医院的停车场。
      “你还会在香港留多久?”王启杰一边开着车,一边问他。
      “现在只剩下一些手续上的事还没办妥。等这些办完之后,我就回美国。”
      “那不是很快?那东山园怎么办?”
      “国祥已经答应帮我,而且我在美国的事业也不能耽搁太久。”高峰淡淡地。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回去。”王启杰冷冷道。“你是等不及回去结婚。”
      “这是我的私事。”高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和李小姐不是也快要结婚了吗?”
      王启杰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了。眼里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奇怪,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明白。
      有些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有些话说出来,却言不由衷。
      有些情藏在心里,却不能表达。有些情表达出来,却不似原来。
      有的人不喜欢说感情,他们与人相处很随性,开心就好。他们讲的是感觉。
      感觉是种模糊的东西。对一个人有感觉,有什么感觉,经常都说不清楚,自己也搞不清楚。
      王启杰对高峰就有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似是而非。
      但是他从来也不想把这些想清楚。他心里也隐隐地有个感觉,觉得不要去深究。有些事,不清楚比清楚好。
      高峰和王启杰斗也斗过,好也好过,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预料之中。
      对王启杰,高峰有感情,但是这种感情,他说不出口。
      汽车忽然停下来,皇廷酒店豪华高耸的大厦就在眼前。
      阳光从大厦后照射过来,刺痛双眼。天还这么远。
      高峰看着这一片闪动的彩旗,轻轻挥了挥手,云彩被风吹走,远了。
      “有件事,在我走之前,我想请你帮我。”高峰并没有下车。
      “什么事?”
      “我买给碧崎的结婚戒指,我想请你帮我选。”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也有条件。”启杰回头,看着他。
      他的目光明亮,有如日光。“我也想给开心买一枚结婚戒指,我想要你帮我选。”

      ——(完)——

      终于完结了,早就不想再写下去了.开心,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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