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敏感》雪羽冰影

18、马戏之夜

　　赵小妮目光炙热的看着高台上的一男一女，那个青年男子在和大家挥手打完招呼后，就抓着秋千双腿一蹬向下跃去。激动人心的开场引起一片火热的掌声，十二米的高台有四层楼高，青年男子抓着秋千做圆周运动后，他的身体腾空跃起又在空中快速翻滚，七百二十度两个跟头连翻，在场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屏住呼吸，即期待男子抓住下一个秋千，又为他担心。不过剧台上的男子却显得十分轻松，只见他翻滚过后迅速展开身体，就好像凭空有一个借力点似的，他的身体在空中二次弹跳，然后像鹰隼一样俯冲下来抓住了秋千。

　　赵小妮看着男子的动作，她的手心已经激动的沁出了汗液，她知道那个动作多难办到。尤其是后面那个冲破极限的二次弹跳，那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根据上面两个秋千的距离来看，如果是她在上面，她根本就抓不住下一个秋千。

　　紧随在男子后面的是那个穿着一身橘红色紧身衣的年轻女子，她在高台上接住又重新荡回来的秋千，便猛地纵身跃下高台。她虽然没有像青年男子一样在空中翻滚弹跳，但她却像一只轻巧的精灵，用来装饰的橘红色裙边随着她的动作猎猎飞舞。完全不同的两种美感在高空中激荡碰撞，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当女子终于被青年男子接住的时候，场内所有的人都为他们鼓起了激烈的掌声。

　　接下来随着场上的主持人的介绍，灯光又重新聚集在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上，那高台上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因为灯光的原因，他先是眯了一下眼，等他适应了强烈的灯光后就立即笑着开始向观众打招呼。赵小妮看着那个开朗的男孩，心里有些惊讶，男孩的照片在入场券上印着，不过她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参加这么危险的高空表演，要知道下面可是把安全网撤了啊。

　　赵小妮看着那个男孩，心里有点担心。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男孩的父母已经从空中荡了回来，男孩正要丢掉罩在他身上的披风。可是意外却突然发生了，栓连着秋千的钢丝突然从中间断开，半空中年轻的夫妻轰的就坠落在剧院的地板上。

　　重物砰的砸在地上的声音，让剧院的观众一时间难以回神，在一场可怕的静默后，剧院里的人群才开始骚动起来。

　　赵小妮傻傻的站在观众席上，剧台上的两个人静静地没有一丝动作，有红的刺眼的血液从他们身旁流出来。她抬头看向高台上的那个男孩，那个男孩的双手正紧抓着高台的边缘，他眼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下，又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她能看到披风下面的男孩正瑟瑟发抖，他紧闭着双眼蜷缩在那里，孤独又绝望的陷入了黑暗的世界。

　　台上台下的嘈杂声不断，赵小妮看着那个男孩忽然从自己的位置上动了起来，她穿过观剧的人群，快速的向剧台靠近。

　　“妮可！”布鲁斯叫住妮可的时候她已经越了几个人，他差一点就没有抓住她，“你要去干什么？”

　　赵小妮已经忘了布鲁斯的存在了，胳膊被抓住后，她看着布鲁斯愣了一下才把头转向马戏团的高台上，她看着那个还处在高台边缘的孩子喃喃说道：“那个孩子，他一个人在那里，我怕他会有危险。”赵小妮说完挣开布鲁斯抓着她的手，继续向前面的剧台跑去。

　　布鲁斯听了妮可的话后，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忽然没了力气，他松开手后看着妮可越过人群离他越来越远，他愣了一下又立即快速的追了上去。是的，现在不是他缅怀过去的时候。

　　十几米的高台赵小妮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她在男孩的后面的梯子上爬上了高台，男孩的低声啜泣让她心疼。和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相比，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眼前，应该是更加痛苦的吧。赵小妮从后面轻轻地抱着男孩，把他弱小的身体从高台的边缘向后面带了带。

　　迪克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抱住了他，可是，不管是谁他都转过身去扑进了她的怀里。今天早上他没有听妈妈的话，他把西兰花丢进了垃圾桶里，以后再也没有人盯着他吃饭了。

　　赵小妮没想到小男孩会反过来抱住她，而且看样子男孩哭得比刚才更凶了。她手足无措的抱着那个男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布鲁斯并没有跟着赵小妮爬上高台，因为他在经过剧台的时候，突然发断开的钢丝有被腐蚀过的痕迹，钢丝断开处垂直向下的地板上也有着同样被腐蚀的痕迹，空气中残留着□□没挥发完的刺激气味。

　　所以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场谋杀。不过，究竟是谁谋杀了格雷森夫妻？

　　马戏团开演之前，他们应该检查过这些设备了才对，氟化氢的气味没有没散尽。那肯定就是在他们表演的过程中，有人在上方低落□□腐蚀了钢丝。那么……布鲁斯顺着地板被腐蚀的地方向上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灭了证据，看来想要查清楚状况，要等到晚上再来一次了。

　　布鲁斯粗略的检查完毕，当他再看向高台的时候，妮可已经带着迪克·格雷森下来了。他低头看看还在抽噎的迪克，走到他们身边向同时向两人道歉：“对不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有责任。”

　　“这和你没关系。”赵小妮听了布鲁斯的话，她脱口而出，不过说完之后她就心虚了，她放在男孩肩膀上的手也不自在的缩了缩。

　　迪克认为韦恩先生向安慰他的达西小姐道歉，是因为他请达西小姐来看表演，结果却出现了这种意外。其实这件事不关韦恩先生的事，他擦擦眼上的泪转头向达西小姐道歉：“对不起，让您看到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代表格雷森向你们道歉。”

　　赵小妮听到男孩的话，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猛地缩了回来，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对这个孩子来说是多痛苦的事情。她屈膝跪在男孩面前，给他擦着脸上的眼泪：“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责任都担在自己的头上。”

　　布鲁斯没想到迪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走上前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的。”

　　“什么？韦恩先生您说的是？”迪克惊讶的看着布鲁斯·韦恩，刚才韦恩先生的意思是，这不是一场意外？是有人谋杀了他的父母？！

　　布鲁斯看着迪克·格雷森点了点头：“真相一定会被查清楚的，所以你要打起精神。”

　　“嗯！我会的！”迪克对韦恩先生坚定的点了一下头，他一定会打起精神的，他要等着向杀了他父母的凶手报仇！

　　马戏团的负责人因为意外摔死在戏台上，所有的人都因为戏台上的两人陷入了混乱，直到混乱渐渐平息，才有人想起来格雷森夫妇的孩子，那个年仅十一岁的男孩。穿着小丑服还没来得及卸妆的马戏团演员看到小迪克，他连忙过来安慰他：“上帝！可怜的迪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是有悲伤的表情，但那只是让他脸上的笑脸变得有些滑稽而已，曼迪因为他的造型感到了窘迫。

　　“谢谢你曼迪叔叔。”迪克向曼迪叔叔道谢，因为对凶手的仇恨，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只是太不公平了，他的父母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有人会谋杀他们。

　　“迪克，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怜的孩子，不要太伤心了。”

　　“好孩子，来让佩蒂阿姨抱抱，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布鲁斯见马戏团的其他人都来安慰迪克，他觉得和相熟的人在一起这个孩子可能会感觉好一些，所以他对一旁的赵小妮说道：“我们回去吧，让这个孩子和他的亲人在一起。”

　　“嗯，走吧。”赵小妮看着被马戏团的人包围的男孩，她点点头不舍得跟着布鲁斯走了。

　　从剧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因为剧院处于市中心，这里的夜晚并不那么黑暗。赵小妮想着之前布鲁斯说的话，疑惑的问他：“你刚才的意思是，是有人谋杀了那个男孩的父母？”

　　布鲁斯在赵小妮问完之后，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的道路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也许马戏团得罪了什么人。”布鲁斯说着想起来迪克之前的神情，他忽然停下来看着赵小妮道：“不说这个，你想过迪克之后的事情吗？有没有想过要领养他？”

　　收养一个孩子？赵小妮有些慌张的看向布鲁斯：“我可……可以吗？”

　　布鲁斯见到赵小妮既期待又害怕的表情，他无辜的耸了耸肩：“虽然你的年纪还不到法定的要求，我想我们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不过，就不知道那个孩子愿不愿意了，虽然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是马戏团还有许多人，他们在一起或许更自在一些。”

　　“是啊，他毕竟是在那里长大的。”赵小妮说着低下了头，其实她也不太会和其他小孩相处的……“不过如果他愿意的话，我想领养他！”以前她从来没考虑过要领养一个孩子，也不太和别人亲近，那是因为她的怪病，不过现在她已经回到自己真正的身体里了，她就不怕会突然间离开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