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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浮生六记 ...

  •   人生事事,就如浮生六记,一笔记乐,一笔记怒;一笔记苦,一笔记甜;一笔记悦,一笔记忧。曾经预想过的很多往往无法达到,曾经害怕过的许多往往都会成真。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时候,步步心机换无力。
      心要有多痛才是痛?温赑落此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绪究竟为何。按住胸口的手越发收紧,记忆中的红不再是熟悉的红,那红如血,如染满了挚亲血液的红在记忆的深处飘荡。那个人的笑容还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个人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手中的记册被捏得不再成型,心有多痛?不知道了,好似已经麻木了。温赑落缓缓瘫坐在事殿大理石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半响开口,自言自语:“当真是事事如棋,乾坤莫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去寻求真相么?”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蹲坐在温赑落身边开口问他。
      “夏夏,你在问吾敢不敢么?”
      “看你如何解答。”夏墨炎不在意温赑落此时的想法,坐在他一旁侧头看着温赑落的侧脸:“寻求真相么?”
      “吾不敢。”温赑落摇了摇头。
      “嗯。”夏墨炎起身,拍了拍温赑落的肩:“杀害你父母的人不是他,吾知道你只是想静一静。对吗?”
      “夏夏…”温赑落几乎是要将那话破口而出,却在看见夏墨炎双眸的那一刻顿下:“吾果然是没胆量。给吾一个离开此地的任务吧。”
      “好。”夏墨炎顿了顿:“离开前,去面对一次吧。你说过,你要成长…”
      “的确。夏夏,谢谢你。”
      上官二十三年,冬
      “阁主今日怎会有兴致邀怀堪出来一叙?”茶楼雅间,漠河北玄纱朱锦火红狐裘墨发轻挽,素手添茶笑眼盈盈。
      “…你…穿这艳红很好看…”容言有些文不对题的答着,目光落在桌上的糕点上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嗯?哈,若是阁主喜欢,怀堪日后便只穿艳红。”漠河北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神一瞟便看见了容言皱起的眉头:“阁主这是怎么了?莫非怀堪点的糕点不合你胃口?”
      容言摇头摆开心中的那一丝酸痛开口:“不,没事…吾不喜甜食罢了…”
      “那便是怀堪照顾不周了,前段时间去暖风阁,时常看见阁主案桌之上摆着几盘糕点,私以为阁主喜欢呢…”
      “那是落儿喜欢的…放习惯了…”容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笑却刺伤了漠河北的眼。“可是他…很久没来了…失了我的庇护,他还好吗?”
      “放心吧,不论怎样也是夜殿第四人。”漠河北起身安慰的拍了拍容言的肩,再次坐下时,左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暗自握紧:明明你早就离开了他,我也尽力的缩小我们的距离,今日一邀,我以为是我们关系的肯定,可是为什么还是因为你!
      “怀堪兄,你知道吗?落儿很喜欢穿朱红金丝的衣衫,却总是用不了三个月吾便要重新让人给他做新的。”容言捻起一块糕点,看着它,慢慢的述说着关于温赑落的很多,殊不知对面一脸微笑的人早已将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手心里。
      一场茶叙,一人愁一人怒…
      夜殿内物殿
      “你又在做记录么?”千晛拎着一包东西走进物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摆弄记录,于是溜过去说道。
      “任务完了?”夏墨炎头也不回的开口,继续着手里的记录。
      “嗯。”千晛将布包递过去:“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要我们收集冥魔宫的罪证?是要打垮冥魔宫?不怕朱雀反击么?”
      “你按着任务来便好,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不说就不说咯,搞这么神秘是做什么。走了。”
      上官二十三年初春
      月殇楼
      八抬大轿之上女帝上官雪一派雍容,轿子慢慢行向月半山山腰。“此次前来月殇楼,定要夺这天局。”心中如此思量着,轿子已停于月殇楼门前,上官雪还未有何举动,一旁宫女连忙扣响月殇楼大门:“女帝驾到,还不快快迎接!”
      “小双儿不得无礼,本帝虽贵为女帝却也不可如此不亲民。”看侍女此番做态上官雪轻抿簿唇开口出言,这么说着其走下大轿,轻翻袖袍上前一步:“本帝今日前来想要一会楼主,不知可否赏本帝一点薄面?”
      小厮听闻门外动静连忙跑去相告:“白衣药师!白衣药师!女帝来访啦!”慕白衣闻言放下手中药草连忙道:“哦,快带吾前去。”匆匆之行到达大门,慕白衣理了理一身白衣,前来开门,大门一开未等上官雪有所表示人便连忙拱手行跪拜之礼:“草民慕白衣参见女帝。”
      上官雪眉头微挑,扬袖示意双儿将跪下迎接的慕白衣扶起,扭着身姿态步而前:“这位…便是月殇楼药师?当真是幸会,何须如此多礼?”
      慕白衣被侍女扶起,垂首谢恩:“谢女帝恩典。”再闻上官雪一句官场夸言,握扇弯腰鞠礼淡笑开口:“幕白衣一介草民,不敢当。不知女帝今日到访月殇楼,楼主外出,未能迎接,还望女帝恕罪。”
      “哦?”只见上官雪凤眼微眯,四指轻曲食指撩过发饰流苏开口便见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威压之言:“不知楼主何时回楼?本帝…政务繁忙啊。”
      听闻上官雪这番话语慕白衣面带难色斟酌开口:“楼主归来时间白衣并不清楚,不知女帝有何要事,若可以慕白衣愿代为传达。”
      “嗯?”上官雪一声轻咦表达出此番谈话的结束,凤眼锐利的打量了慕白衣几眼:“此时此刻不可多说,本帝相信你慕白衣是聪明人,只提点几字:合作,冥魔宫,假。本帝告辞了。”言罢袖袍一扬负手转身,一旁侍从连忙拉开轿帘让上官雪进入。
      “ 白衣明白了,恭送女帝。”慕白衣拱手行礼。
      “嗯,离开。”语音一毕,轿帘放下,掩去那人倾世容颜,八抬大轿也转向离去…
      “嗯…不可否认,朱雀皇朝在这江湖要一直存在,必须出此方策。若是不同意…嗯…哈,本帝的条件他会不同意?”上官雪撑头浅寐,心中暗自思量着此次设局,不自觉的抬手揉揉眉心淡叹一声:“皇族,生存,威严,天下民生…唉…”
      延彧回到月殇楼,听完慕白衣所诉之事,低眸沉思:“原来如此么,大费周章至此,罢了。”低喃半分,延彧用筷子夹一块糕点入口,在桌案上抽出一本书籍,手执笔在中一空白页提下浓墨重彩的几字,默然叹息:“希望……”
      上官二十二年,冬末
      漠河北站在园中,心如严冬的风呼啸着,冷的早已不知疼痛为何物。昨日见到的那一幕当真是扰乱了他的心绪,握紧的手,满眼的火表明了人心中的不甘,心中血气翻涌暗自思量:“容言,怀堪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吾想要的若是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哼哼,你不是疼爱你的贤弟么?那吾就借暖风阁的手查出你贤弟曾经的不堪,让你亲自…亲自看着那些过去,然后破碎掉所有幻想!呵呵哈哈哈哈…”漠河北双眸微眯,嘴角渐起笑容,本是私在心中的笑不自觉的慢慢放声而出:呵呵“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大笑过后,漠河北渐渐收起笑容皱眉:“若是他与他那个贤弟分开后,吾是可以趁机与他相交,那么便可将他拉为女帝所用…可是吾要以何种理由在不引起他怀疑的情况下让他查询呢?…嗯…变数太多…此事暂且按下…先与其相熟再说…”
      上官二十三年,初春
      械院后院,院长居所寂静如初,突然一声侍女的惊声尖叫打破了原本的静。院内各大长老分分赶来,眼前却是震惊在场众人的一幕。
      “快找人去皇宫,若是女帝不在就去天下第一庄!快去禀告!快!”一长老看这惨状,反应过来立即吩咐下去,接着将院长的屋门关上,沉声道:“吩咐下去,女帝来之前此事一点风声都不许泄露,将械院大门关起,任何人不得进出!”
      “啊…是!”一旁内院弟子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下去吩咐。这是那长老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侍女,开口:“你是怎么发现的?”
      “…咕…我我我…我按照每天上午的惯例过…过来给院长…给院长端来洗涑用具…您…您是知道的…院长每天…每天熬夜画…画东西…一般…一般这个时候才起来…”侍女咽了咽口水:“我…我像平常一样…一样来,然后敲门发现没人理我…因为…因为这样已经很常见了,所以我…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就…就…就…看见…看见…”话到这里侍女已经实在说不下去了。那位长老点了点头,挥挥手:“你下去休息吧。”
      “是是是…”得到赦免,侍女连忙退下…
      “大长老你怎么看?”那位长老抬眼看了一旁一直盯着院长的房门看的老者,提出疑问。
      “老夫认为,杀人犯依旧在吾等当中。”大长老开口,语出惊吓在场众人:“老四。”他叫着方才那位长老:“吾相信你也如此认为,不是么?”
      “嗯…大长老…”四长老还欲说些什么,便听见高亢的声音传来:“女帝驾到!”
      众人闻言连忙跪下迎接:“臣等(草民)叩见女帝!女帝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上官雪步履清风,秀眉微皱出现于众人面前。
      “谢女帝。”
      众人起身之际上官雪开口:“本帝眼底下居然出此等大事,当本帝只是虚设?”说话之间,上官雪凤眼微眯,凌利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帝王威压无形释放,压得众人不敢出言。
      “启禀女帝。”大长老向前一步开口:“此事臣认为定有蹊跷,只是详细之事还需细查。可械院也算是江湖一员,不可一日无主,虽有吾与众位长老坐镇,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嗯…”上官雪看了一眼大长老:“本帝知道了。大长老便与众长老辛苦一下,将械院可做院长之才详细罗列然后呈上来。来人,暂时冒犯一下院长遗体,本帝要还院长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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