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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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妮：“照你这么说，你们十成十是在恋爱吧？”
水晨曦：“可是不太像。”
董妮：“哪里不像？”
水晨曦皱眉思考良久：“首先，我们还是一样他做他的工作，我做我的工作。其次，我们到现在还没约过会。然后，他还是管我叫水晨曦，我还是管他叫闻医生。而且，我和他自那天起也没说过什么话。最后，怎么看都不像恋爱！”
董妮拍了拍水晨曦的肩膀：“你说到第一条的时候我还不怎么同情你，你说到第二条突然觉得晨曦.......”
“什么？”话留一半，这种事最讨厌了。
“其实你之前跟我说，闻沉疴对你说‘要跟他交往，就要做好结婚的准备’这句话是你喝醉后幻想出来的吧？”
“应该不是吧？”水晨曦晃了一下神，她又想起那天闻沉疴背部的线条，还有他半倚在沙发上正儿八经看电视的样子。
“那估计他就是为了让你洗他的衣服，所以才那么说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报复你哭了他一身。”
水晨曦听完之后，居然觉得董妮说得很对，她无法反驳。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不像恋人。哪有恋人会在工作的时候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的呢？闻沉疴叫自己水晨曦的时候还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就算是对病人他都会流露出几丝耐心和温柔来的，总不能恋人连病人都比不上吧？
水晨曦惋惜的叹口气，亏她紧张了一周，整整一周！
在他面前不是打磕巴，就是撞到门框......结果压根就是自己多想了！这多糟心！
水晨曦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熬了，她马上就接受了闻沉疴和自己还是正常同事关系的事，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甚至因为心里不舒服，在工作上面更加卖力。当然这也有那件昂贵的小礼服的功劳，她不得不为自己的房租还有生活费操心。
☆
这一日，水晨曦抬头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七点了。她下意识偏头往闻沉疴那边看，不出意料那里已经没人了。最近闻沉疴好像总是走的比自己早，难道真的像董妮说的，他其实是在报复自己？
哦，那真是糟糕。水晨曦转着笔想着，至少不能让闻沉疴厌恶自己，这是底线。再加上还有个相亲对象在那里占着，怎么想都太危险了。
她暗暗决定好要在工作上更加把劲，让闻沉疴多注意自己，收拾了小包之后，拿出钥匙锁门。这周心里上的折磨，再加上工作卖力，她真想立刻躺在床上滚几圈，缓解疲劳。
伸手锤了锤肩膀，按下电梯，开始等待。
心理科和外科是同一层，所以水晨曦就能看到有护士推着伤患急匆匆往方萧办公室赶。说来医生也是蛮辛苦的，像自己这种心理医生还好，因为国内的患者真正有神经病的都去精神病院住着了，而那些有小毛病的也不一定都愿意来看医生，这种事一般人都觉得丢人。哪像外科？每天都要接手一堆病人。
方萧明明应该放假度过新婚的，医院里居然没批，说他的妻子既然怀孕也没法去远地方度蜜月，好好在医院干着，等她妻子生完孩子再说。反正大意是这样的，方萧可没少冲闻沉疴抱怨，就连水晨曦都能听到耳朵起茧子。
这时一个小男孩吸引了水晨曦的注意。
他全身绑着绷带，自己推着轮椅往电梯这边走，身后没有护士。
水晨曦还记得自己治疗女教师的时候，冲撞过这个小男孩，当时还把他吓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得太吓人？
那小男孩渐渐近了，水晨曦看他好像要跟自己一起坐电梯，于是勾起笑容和善的问：“今天你的护士姐姐没推着你吗？”上次那个护士好像还挺负责的，怎么这次没在他身边？
小男孩被她吓了一跳，怔怔看着她，好像是在想这阿姨是谁？
水晨曦连忙摇摇手：“别害怕，我对你没恶意。”
小男孩眼睛很好看，琥珀色的，在暮色中闪闪发亮。他抿嘴没说话，水晨曦暗想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可怕？略有点尴尬的闭上嘴，看着电梯快到了，自己还是安静点算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水晨曦先往里走，那小男孩好像想进，又害怕自己。犹豫着用手扶着轮椅，半天没动。
等电梯门关上，水晨曦还是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把一个小男孩吓得不敢进电梯。她心里流泪满面，怎么想自己也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再不济也算正常人，这还是头一次彻头彻尾被嫌弃。
她心里沮丧，弯着腰往外走。
想着那小男孩不会把自己想成怪阿姨了吧？
因为心里有事，她只低头去看自己脚下的地面，还好过马路之前她抬头了，但是这一抬头，她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她随即打算装作没看见，低头打算走。那车居然跟了过来，开到了她前面。车的主人把车门打开，坐在车内说：“好巧，水晨曦你在这里工作？”
这声音不用多分辨就知道是顾初了，只有他喜欢在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用那种微微上扬的语调。
巧不巧她是不知道，但是她不想见他是真的。
上次跟洛神在一起，所以对他在场没有发出异议。可不见得，她非要勉强自己跟他在一起。
看她有要走的趋势，顾初倒是很大方，继续冲她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洛神？今天可是他的体育会考。”
水晨曦停下了脚步，半信半疑的看了顾初一眼。“体育会考也是在外校考吧？你知道地点？”
“恩当然。”顾初伸手示意她进来坐车，并笑道：“我们高中原来跟我一起打篮球的同学现在是洛神体育会考地点的监考员，你说我知不知道？”
这倒是有可能了，只是......水晨曦还是想拒绝，她虽然很想去看看洛神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不想坐顾初的车。
顾初好像看出她的不乐意，倒是反问了一句：“你不会还晕轿车吧？”表情里有几分吃惊，“四年还没改过来吗？”
“你把地点告诉我，我自己会去的。”水晨曦站在原地不动。
顾初扬眉：“X高，你要打车去还是坐公交？坐公交的话可要转很多趟，如果是坐出租，跟我这轿车也没什么区别吧？”他拍了拍自己的方向盘，继续说：“从以前就很想问了，你能坐出租却晕轿车，这是个什么毛病？”
水晨曦被他的话给堵得心塞，她正想说些什么反驳他，顾初就又拍了拍自己的副驾驶座，笑得一脸灿烂：“放心，我驾照也拿了有三年了。”
她懊恼自己说不过顾初，抬脚打算无视他走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唤声。然后自己的手腕被拉住，“水晨曦，挡住别人的路了吗？”
水晨曦低头就看到白皙的手指扣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指尖的力度不大，却稳稳的抓着。她往后一退，那人自然的上前一步，看了下车内坐着的陌生男人，“怎么了？”
闻沉疴眼睛虽然是在看顾初，话确实在问水晨曦的。
水晨曦还没想到闻沉疴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医院附近，就被他问了个正着，她解释道：“是我原来认识的一个人，他说知道洛神在哪体育会考，问我去不去看。”
“你想去？”
“我想看看洛神现在的状况.....”水晨曦在闻沉疴面前不自觉声音就弱了，倒是温顺的像个家养的猫。
闻沉疴点了下头，“那就去看吧。”
水晨曦本来还为他过来解围有点沾沾自喜，一听这话，她又觉得闻沉疴还不如不来。她一顿大起大落，这时也有点难受，她刚想提醒说自己晕轿车，不会跟他坐车去的。
就看顾初一下子乐了出来。他本来还在想这个男人是谁，好不容易想起来上次在酒吧就看到他带着水晨曦出去了，还在猜测两人关系呢。现在一看，别人好像只是误会他对水晨曦不利，上来劝解，知道真相后就是一个路人而已。
“走吧，晨曦，再不去到时候他就被他妈妈接走了。他们最近感情挺好的，你肯定会吓一跳。”顾初说道这里，眉眼露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深邃。他是知道的，水晨曦与她母亲的感情一向不和。
果然水晨曦听到这里，眼神亮了，勾起嘴角真心为洛神和那位老人家高兴。
“恩，是该走了。”闻沉疴说完，松开开始抓着水晨曦右手腕的左手，抬高，原来是在看表，“已经七点多了，会考不会考到晚上的。”
水晨曦被他一松，那手臂便自然垂了下来。她心一空，突然觉得冷冷的。明明是夏天，却入坠冰窖。大概是她难得跟闻沉疴有肢体接触，而且还是闻沉疴主动接触她，所以她舍不得吧。
“怎么站着不动？”闻沉疴问。
水晨曦一慌乱，竟真的往顾初的车旁走了几步。
可也只是走了几步而已，闻沉疴及时拉住了她。
水晨曦回头，只见闻沉疴蹙眉道：“去哪？”
“去....去X高见洛神。”刚刚不是一直在说这个话题吗？
“我知道。”闻沉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把她拉到自己后面，“我是问你怎么往那边走。”他说的那边，应该是指顾初那里。
“不是你让我去的吗...”水晨曦小声嘀咕，来来回回的，她也是有脾气的。
“我？”闻沉疴桃花眼像是不解。
然后，他突然似是懂了，笑而不语。
“我是让你去，没让你跟他去。”他的手指这时轻轻触到她手腕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明明是很正常的话，很正常的动作，水晨曦却觉得暧昧极了。“走吧，这里不方便打车。”
水晨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当她下意识迈开步子跟上闻沉疴脚步的时候，才知道这是闻沉疴打算.......跟自己一起去？
她低头悄悄翘起嘴角，手腕那处的温度其实不高，但是她觉得比夏天最炙热的阳光还要灼人。
两人自顾自走了，闻沉疴是根本不认识车里的男人，而水晨曦是压根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人。顾初猛地关上车门，硬生生抽了口冷气，他还是头一次被无视的这么彻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恋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