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吾心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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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出了一个哲学性的问题。
——假如十年后白兰胜利了，他还是不能成功对吗？
虽然不管是得到尤尼还是得到海蒂漫莎都可以达成那个目的，但收集【73】只是第一步啊……后面还有三塔，以及其他布置，既然有了杀人越货的经验，米斯托自然不会把自己制定的的法则弄得很简单就会被攻略。
知道了有人要挑衅自己这件事，米斯托就不会觉得生气吗？
面对这个疑惑，无尽的虚空之中，穿着神装的神祗歪了歪头。
“为什么要生气……下克上？欢迎啊，来来来千万不要怂！从哪里开始做起！”
我们的魔法（划掉）女（划掉）神摩拳擦掌的看上去似乎很兴奋。
难道说……成为新世界的二氧化碳很容易吗？
“当然很难啊，是谁给了你这件事很简单的错觉？”
米斯托抱着手于混沌中徘徊，“本座当年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干翻安格瑟拉姆的，慢慢干♂嘛。我其实很欢迎年轻人来做做看的，好久没和人做过一场了，斗智和斗勇都可以，难度随你选呀~”
……神明大人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话里的某些词语好像除了DO之外还有别的意思。
米斯托眨眨眼：“还有Make的意思啊。”
……所以说你们不要一言不合就扯sex教育啊这文很纯洁作者很纯洁读者也很纯洁好吗！！
米斯托对手指：“可是，男主角不纯洁吶。”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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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爱神，而神爱世人。
上天注定要宠爱孱弱的人类，为了保护人类在这个强者林立的世界中不被伤害，宁愿除去自己其他的子民。
可我们各自背负着不同的重量艰难前行，明明都一样痛苦。
凭什么要为了别的种族而放弃生存呢？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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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揉了揉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小女孩。
被狱寺瑾宫喊了一声‘小美’的这个孩子，她看上去像个小学生，只是神情却不符稚童。一头鲜艳的红发扎在脑后束成马尾垂下来，有点凶恶的眼眸也是同样的颜色。
在超直感作祟下，沢田纲吉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炎真君？”
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虽然差别很大，但沢田纲吉却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古里炎真。
却见‘小美’皱了皱眉，脸上的神情停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上。
“好奇怪啊你，认不出来别人的哥哥，却能认出来别人的妹妹。”
小美——不，古里真美露出不怀好意的嘴脸，“你们肯定关系非常不好！”
兰斯洛特竖起了耳朵——说话要负责任啊你！！啥叫“认不出来别人的哥哥，却能认出来别人的妹妹”？这是影射我能认出来炎真的妹妹，但是想不起来漫莎的哥哥是六道骸吗？
他对沢田纲吉投以怒气的眼神——你神经这么粗大！！
棕发少年似有所觉，疑惑的扭头望过来。
……唉，等下，你说你是谁的妹妹？！只见兰斯洛特震惊脸的看着古里真美……啥？你再说一遍？！
目睹了他精彩的‘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而且还红色醒目’颜艺过程的漫莎：“……是啊你的神经本来就可粗大了。”
兰斯洛特感到委屈，“要是说我别的地方粗、大我还挺高兴的……”
漫莎扭头用‘你他妈逗我’的目光打量他，“难道你还甲状腺粗大的毛病？”
“……”你是故意的！！！
眼看着这对那什么男女又陷入四目相对的忘我境界，里包恩故意拿出喇叭咳嗽一声，“没错，他就是甲状腺粗大。”
兰斯洛特：“……”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对于里包恩故意拆台一百年的行为，兰斯洛特恶狠狠的在沉默中鄙视对方。
里包恩：我就静静的看着你鄙视，然后拆台。反正谈恋爱的人不是我~呀好开心哦~
虽然有兰斯洛特在的场合，总是一言不合就进入奇怪的气氛，但是沢田纲吉那边该惊讶的可一点都不少惊讶。
古里炎真的妹妹——众所周知，她已经去世了。
但是现在活生生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古里真美又是谁？就连沢田纲吉的超直感都直接指认了这点。
仔细看看，古里真美和古里炎真的确模样很像，但气质却大不相同。别的不说，就她那个海军打扮，还有披风上大大的正义两个字……你说她能是一般人？
再加上，还有狱寺瑾宫的摊牌在先。
“切尔贝罗的正体……是‘逝者’吗？”
狱寺隼人看着结束了悄悄话，向这边走来的狱寺瑾宫。
十多年过去，他的母亲不可能有和当初的同样的音容相貌，但狱寺瑾宫的样子与他记忆中那位‘大姐姐’相比起来可没有什么违和感。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亡、时间停留在二十三岁的妈妈。
而如果说狱寺瑾宫与古里真美有什么相同之处，那就是——她们都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已经死去的女人。
而她们之前说过了，摘下面具是为了取得信任。为了抹去切尔贝罗这个身份带来的信任危机——作为狱寺隼人的母亲，和古里炎真的妹妹，难道她们没有被信任的资格吗？
“这不是……幻觉吧。”
又是何必为了他们制造出如此生动的幻觉，十代目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狱寺瑾宫看着他笑了笑，“切尔贝罗的正体与其说逝者，倒不如说……是面具哦。”
她拿起之前摘下的面具，“切尔贝罗是根据首领需要整合起来的组织，在那之前也一直存在着。能够让切尔贝罗诞生的，是这个叫做【桀欲之假面】的东西。”
古里真美看了同僚一眼，“徘徊在‘此岸’不愿转世的亡者，只要带上那个假面，就可以得到一次重新回到人类世界的机会——不过不是以人的身份，而是依托假面生存的付丧神。”
“【桀欲之假面】是和七的三次方一样从久远时代就存在的道具，一直有亡者通过假面作祟。有的亡者成为付丧神之后，做了危害人间的事情，活人发现了假面的存在，组织过行动去毁灭它。但是知道现在也依然有数不尽的假面存在着。”
个头小小的少女说起话来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比她哥哥有威严多了，“我们的首领找到了【桀欲之见面】的本体，然后把本体交给BOSS看管。现在你们看到的切尔贝罗成员，是由首领整改并规划过的。在以前通过假面造成伤害的同伴有不少，麻烦见到了和我们可要区分开。”
“用别的东西比喻就像官方认证和散户哦，只有首领的属下才会以【切尔贝罗】的样子出现，为了方便行动统一设定了这个符合NPC形象的外观呢。”狱寺瑾宫接着补充。
“等等……”
沢田纲吉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我们在和瓦利亚战斗的时候……曾经误伤过切尔贝罗……？”
要是披着切尔贝罗壳子底下的付丧神正体其实……棕发少年的表情一时很精彩。
“算工伤呗。”古里真美的回复很霸气。
“……可是不知道她们……”
“面具没碎就不会死，死了就死了呗。”古里真美道，“你应该明白不是每一份工作都很容易吧？”
“反正应该和我没关系，不记得有过这种经历呢。”狱寺瑾宫摸下巴。
……等一下你们超级冷漠的啊？？
看着这俩人的态度，沢田纲吉很凌乱。
“我说——”古里真美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我们本来就是死人啊，再死一次也没什么。而且戴上假面原本就要付出代……”
她的披风又一次被掀起来盖在了脑袋上。
古里真美火大的甩开披风，怒视狱寺瑾宫：“？？！”
“若要解释的话，切尔贝罗也有‘丛林法则’。诸位只要知道，我和小美是精英，不会被拿去填炮灰的就好。”
狱寺瑾宫抬眸望了这群少年们一眼，“不是每一个灵魂，在死去后于此岸中徘徊时都能保持生前记忆的。”
大多数亡者浑浑噩噩，忘记过往，只知道茫然的游荡，或者被妖所吞噬，或者消散在归往彼岸的路途中。一百个死人里，能平安去转世的有十个就不错了。
如果要给切尔贝罗分个等级，狱寺瑾宫这样的怎么也算是高级干部，直接听从首领调度那种，其他切尔贝罗行动还要听她指挥呢。
不过……她的目光掠过银灰色短发的少年，心底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缓缓浮出。
还真是很巧啊，隼人。
你与沢田纲吉是好朋友，而我……
棕发少年圆圆的大眼睛看上去很乖巧，看过来的眼神暖洋洋的，像阳光抚摸脸颊般轻柔。
狱寺瑾宫却微微沉了脸色，只因这就是她为何会被换搭档的缘由了。
我的搭档……是泽田奈奈。
*
人类是最擅长学习的种族，虽然他们脆弱、渺小，和其他种族比起来不堪一击。
矮人擅长锻造，地精擅长修筑，兽人擅长战斗，但他们的共同点是除了自己种族带来的天赋之外，几乎从不主动去学习掌握其他种族的能力。
如果说有什么种族是擅长魔法的——除了神魔之外，应该属龙类、精灵，和海族。
精灵拥有永生的能力和对魔力极高的天赋，作为狄尔精灵族女王的安杰洛斯·狄尔维亚在森林中生活了几千年，她的力量和野心一样是旁人难以企及的。
安杰洛斯的年龄甚至比米斯托还要大一些，所以在米斯托的分|身体接近迪亚洛时，她是最清醒的，一直都知道这家伙不能信任。
在魔法的造诣上，能和米斯托这个以【魔道】成神的家伙相抗衡的，也就只有安杰洛斯了！
白塔的法术不适合学习，主要开设讲堂的就是蓝塔和黑塔。然而深蓝之塔所招收的学徒数量，远远不及极黑之塔。
就像在较劲一样，选择接受诅咒，成为法则一部分的安杰洛斯决心要比米斯托更优秀。
从独自一人，到黑塔八页，三千弟子，百万法爷。
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安杰洛斯——现在的安琪拉，她很擅长调|教学生来着。
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徒了，迫于黑塔需要保持中立的约定，学徒学习魔法完全自愿，她又关闭了黑塔，所以根本没人能找的过来求学。
原本只是想随意和尤尼聊聊天，越发感觉小姑娘聪敏难得的安琪拉开始觉得又想收徒弟了……所以便点拨起尤尼来。
身负【调停者】的职责，她要是不知道这些会很麻烦。
不过惜才之心也伴随着挑剔之心……“如果你是因为天野娘的剧本安排才和他那么演，现在漫画已经完结了。”
守在门口的γ顿时虎躯一震。
“完……完结？”尤尼呆呆的问。
“既然是我家的小公主，你就非要喜欢一个以前喜欢你母亲的男人吗？”安琪拉痛心疾首的合上漫画。
尤尼哭笑不得：“我对γ……不是因为天野娘要那么画才喜欢他的。”
“唉……”安琪拉夸张的叹了口气，“真是好伤心啊，如果要让他这么简单就把你带走，总觉得心里很生气呢。”
“您才不会觉得生气呢。”尤尼小声嘀咕着。
而安琪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想要带走公主，起码也要拿点聘礼吧？比如恶龙的首级什么的。”
“……哎？话题是怎么跳到勇者斗恶龙上的！”
安琪拉幽怨的趴在圆桌上，唉声叹气。
“龙族一向与精灵不和，对老夫来说，就像会飞的蟑螂对北方人的意义一样。”
……用蟑螂来形容龙这个比喻可以吗！！
总觉得被这样对待，龙会很难过的啊。
“等一下，这有点……”
“不，我愿意！！”明明是为难人的要求，γ却跃跃欲试起来……“就让我来做拯救公主的骑士吧！”
尤尼：“……”为什么会兴奋？
从身到心都是个软妹子的尤尼大概不是很懂，男人都有的英雄心态。自古以来，被选中的勇士什么的，被恶龙抓走的公主什么的，龙背了多少黑锅啊。都说香车美人配英雄，哪个男人不想试试做一个屠龙的勇者？
不过那个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那个，不管怎么说现在早就没有龙族存在了……”尤尼觉得自己需要阻止一下安琪拉的异想天开，她还真看不出来元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说这话……‘拽根’不是那么好惹的γ你冷静点行么！！
“不对哦。”安琪拉丝毫没有说风凉话的自觉，“据我所知，还是有留下来那么一两个的。”
“哎……”尤尼惊讶的站起来，“您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龙？！”
安琪拉淡定的按着少女肩膀让她坐回去，“大概吧。”
大概是什么！
“哎呀呀……”虽然挑起了别人的好奇心，但是安琪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搞事，“那么，我来给一点提示吧。”
她伸手拖来一块黑板，“第一，龙类虽然不像纯种精灵一样能够永生，但也属于长生种。相比起人类区区百年寿命，在他们眼中就像大只的蝼蚁一样。”
“唔……”
尤尼眨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安琪拉。
“跟体型差距也有关系。”安琪拉补充道。
所以我们精灵是不把人当蝼蚁看的哦！
毕竟按照比例缩小一下，如果龙和人一样大小，那人……指不定还没有蝼蚁大呢。
“第二，就是诸神时代的‘丛林法则’咯。”安琪拉合掌，“即使不是百分之百，但也有百分之九十五的联系——实力越强，颜值越高。不要笑，这就是真理。”
龙基本上可以算是除了神魔之外，全大陆上最强横的种族了，从一出生起就拥有傲视绝大多数其他生灵的实力，哪怕是龙族中弱势的龙类也不例外。
“所以，他一定长得很好看~”
颜值就是正义什么的……您真的和龙族有仇吗？听上去仿佛是在夸人家。
尤尼看着黑板上空出来的位置，“三……？”
安琪拉瞅了瞅，抬手撑着脸幽幽道，“其实板书我是随便写的。”
……所以说你不要这么随便。
尤尼有些纠结，说起来虽然她在记忆里得知了安琪拉因为提前一百年出生导致情感缺失，变成了‘冰霜人’。
她的确也在传承中看到了那些片段的记忆，面无表情如同机器般的那个安琪拉。
再冷静睿智的人都难免会为感情所累，但安琪拉却是纯理智的生物。不会记得温暖，也不会被恶意所伤害。
可是现在的安琪拉却变成了这种模样，一个不懂得情感为何物的人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学习人类，了解他们为何哭泣，为何悲伤，为何而欢笑。以至于她可以做到自如的流露出喜怒哀惧，一举一动都和普通的少女全然无异。
虽然尤尼曾经在安琪拉眼中看到过那笑容之下的虚无，但那是建立在安琪拉不走心的表演基础上。她真的在很用心的扮演一个正常人时，尤尼是分辨不出来的。
她的七情六欲之下，本该是一具空洞的灵魂。
能体会到情感就是高人一等，无情便不好吗？谁又能断定，安琪拉的存在是错误，而不是跟高级的生命体呢？
纯粹的理智，对她来说反而是强大的一部分，过去的安琪拉不为自己没有情感而苦恼——当然她也没有‘苦恼’这种情绪——既然她存在于此，一切就是理所当然。
可是这样骄傲的安琪拉，是什么让她决定去学习做一个‘人类’？曾经有谁，打动过这样虚无的灵魂吗？
在尤尼心中，拥有情感和没有情感的人，就像有超能力和没有超能力的人一样，她不会因为安琪拉与众不同而觉得她有什么奇怪。
因为她没有悲伤也没有欢乐，所以即便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感觉不到痛苦。尤尼无法想象，她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了什么对待，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
她有时候显得有些疯狂和诡秘，某种程度上却很好懂。
安琪拉微眯起眼眸，对面黑发少女在思索着什么的神情她当然不会看错。如果说因为她没有情感就觉得她懵懂无知那可大错特错了——正是因为没有，所有她才会花费心思去了解。尤尼的心思她一眼就能懂个七七八八。
但是需要去解释吗？
就像露切曾经希望将灵魂还给安琪拉一样——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还需要这种东西呢？
安琪拉向前倾了倾，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虽然很讨厌龙族，但是老夫却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
“要问为什么……因为八神之中，就有一条龙啊。”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吾心所求
